東漢初年,曾經(jīng)出現(xiàn)了短暫的三足鼎立,就是劉秀、隗囂、公孫述。劉秀忙于中原戰(zhàn)事,顧不上隗囂的隴地與公孫述的蜀地,劉秀還一度的卑微客氣,只希望隗囂不要插手中原。但是等到中原基本統(tǒng)一了,劉秀開始著手隴地、蜀地了。
由于隗囂與劉秀集團有來往、有外交關(guān)系不能直接打,于是劉秀借故攻打公孫述,向隗囂借道,隗囂不答應(yīng),并且派兵封鎖了道路。劉秀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于是在馬援的幫助下,劉秀很快平定了隴地,馬援是隗囂投降劉秀的,所以對隴地非常熟悉,所以比較容易就擺平了隗囂。
但是公孫述就沒這么簡單了,公孫述年輕時做縣長,太守見他很有能力,讓他代理了五個縣,都治理的很好。趁著天下大亂占領(lǐng)了蜀地,經(jīng)營了多年,并且登基稱帝,崇尚白色,稱“白帝”。劉秀面對這最后的割據(jù)勢力,先是寫信勸降,公孫述召集群臣商議,多數(shù)大臣表示投降為上策,公孫述說:哪有皇帝投降的道理!于是都不敢再提投降了。
劉秀于是開始軍事打擊,來歙帶兵向南進軍,岑彭沿長江逆流而上,結(jié)果都遇到了困難。岑彭先是利用敢死隊打破了公孫述在長江上的阻隔,然后繞過難以攻打的城池,直接逼近成都幾十里的地方。公孫述聽說岑彭到了大驚失色:是何神也?岑彭當晚駐扎于彭亡,岑彭一聽這名字不吉利,本想到別處去,但是天已經(jīng)黑了,當晚岑彭被公孫述派出的此刻刺殺了,彭亡果真成了岑彭的葬身之地。
來歙由北向南進軍也是一樣的命運,來歙開始時也是一路凱歌,攻城掠地,蜀人非常害怕,就派出刺客刺殺來歙。結(jié)果由于刺客是個菜鳥,刀子捅進去沒有拔出來,來歙當時還沒有馬上死。來歙叫來蓋延,蓋延本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看到主將中刀哭的像個小孩子。來歙一頓斥責(zé),然后把事物交接給蓋延,又給劉秀寫了奏章,最后自己拔出刀死了。
眼看兩路漢軍主將被暗殺,劉秀派出了吳漢。吳漢初時大破蜀軍,屬縣都閉城自守,于是吳漢直接進軍成都。戰(zhàn)斗雖然進展比較順利,但是蜀將延岑率領(lǐng)5000敢死隊突然出現(xiàn)在漢軍背后,打了吳漢一個措手不及,吳漢連人帶馬跌入長江,在長江里吳漢死拽著馬的韁繩才僥幸撿回一條命。吳漢由于倉促進軍加上剛打了敗仗,軍糧不夠就想退兵,蜀郡太守張堪料定公孫述必敗,吳漢勉強留下,漢軍進攻成都,但是只帶了七天的軍糧,也就是說七天打不下來成都,吳漢就必須退兵。盡管公孫述野戰(zhàn)不行,但是守城還是有一套,而且冷兵器時代攻城本來很難,所以這樣下去吳漢沒有取勝的機會。
但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梢哉f,公孫述殺掉了岑彭、來歙,吳漢一時半會也打不破成都,但是公孫述自己卻出了問題了。公孫述進行了占卜,發(fā)現(xiàn)一條讖語很有意思,叫做“虜死城下”,他把吳漢當作“虜”,那吳漢肯定要死在城下了,那么問題就來了,光守城怎么讓吳漢死在城下呢?于是公孫述做出了錯誤的決定:開城與漢軍野戰(zhàn)。開始時由于延岑力戰(zhàn),公孫述一度處于上風(fēng),戰(zhàn)斗從早打到晚,正膠著的時候吳漢派出當時最精銳的騎兵沖擊蜀軍的陣形,而且大將高午挺槍猛刺,刺穿了公孫述的胸膛,做了個胸透。手下趕緊把公孫述救下抬到城里,晚上公孫述就死了,不知道他臨死前想沒想明白到底誰是“虜”。
公孫述死后,延岑見大勢已去,開城投降,吳漢因為岑彭、來歙的死,自己的遭遇等種種原因,不僅滅了公孫述一族,還對成都進行了屠城。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歷史的規(guī)律,而公孫述卻堅持不投降,也是有血性的男人。古代人都迷信讖語、占卜,所以才會出此下策,不然以成都的堅固,再堅持防守一年半載沒問題,卻也改變不了劉秀統(tǒng)一天下的趨勢。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至死而不投降,也是一種高貴的品質(zhì),算是對得起“白帝”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