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的城墻是西安的標志之一,許多西安人一輩子都是圍繞著城墻過活,說實話,真不足為奇。秦嶺也是個土生土長的西安人,出生地就離城墻不遠,當然,那時早話。
后來,他開始拍照片,城墻自然就又成了他回避不開的圖片背景之一,不過,這是后話。
有時,我就想,西安的城墻,其實就是機緣巧合的修建在了這里,使命就是陪著西安人過日月。但這日子長了,感受的多了,想法也就多了。
我發(fā)現(xiàn),漢語的城墻與英語翻譯的城墻,在語性的本質上似乎有微小的區(qū)別。漢語里的城墻多指城池,即在都邑四周建立起來的,用做安全防衛(wèi)的保障性建筑體。而漢譯英后的城墻,則更多的是閃爍“墻”的字面含義,只不過英語國家的人能夠理解我們的所指罷了。
西安的城墻,是一個典型的城池建制,方方正正的矗立在關中道上,教科書里說它“是中國現(xiàn)存規(guī)模最大、保存最為完整的古代城垣”。不過我總覺得,我更愿意讓這座城池變成為一堵“墻”,就像英語中那個狹義上的老石墻一樣,褪去一圈被凝固起來的空間,讓人們能輕松地體味“墻”外的風景。
墻,是好拆的,拆起來,比一座城池容易的多。就像柏林墻,它的倒掉,讓東、西德國與世界大同了無數(shù)。
墻,是可以越的,不像城池,外面還有一條城河。越過了,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月亮,本來就沒有那么的亮。只是,越過去了,你才有發(fā)言權。
圖片是靜態(tài)的,也是靜止的,拍攝者以城墻為背景,用截屏式的狀態(tài)講述“墻”與人的關系,那情景就像在畫面里被撕裂出了一個通道,直抵拍攝者的心源,而圖片也老老實實的折射出許多內心的親切和溫暖來。
我相信那個拍照的人,不會只是簡簡單單的拍攝,因為,如果不是一種自覺意識的常態(tài)堅持,拍攝者和這個城池是永遠都不可能變成為“墻”的,讀者也永遠不會感受到“墻”外在的力量,當然,這是遠話。
1983年,東門(長樂門)外城墻根下的剃頭攤。
1987年,西門(安定門)修復中。
1990年,東門 (長樂門)賣燈籠。
1992年,小東門(中山門)里俗稱的”鬼市“(舊貨市場)。
1994年,修建中的朝陽門。
1995年,北門(安遠門)內,那時的出租車。
1996年,佩戴著BB機和錄音機的時尚青年。
1999年,南門(永寧門)外。
2001年,送蜂窩煤的一家人。
2003年,西門(安定門)外的拆遷工地。
2004年,西安火車站前,城墻還沒有連接起來。
2004年,南環(huán)城公園里,晨練的大媽們。
2005年,朱雀門外。
2006年,東環(huán)城公園抖空竹的老人。
2006年,北順城巷的臨時靈棚。
2007年,尚武門外。
2007年,尚武門外修立交橋。
2008年,春運時的西安火車站廣場。
2008年,北城墻上的僧人。
2008年,東環(huán)城公園。
2009年,國慶節(jié)時的城墻西南角。
2010年,小東門(中山門)里拍婚紗照;這里現(xiàn)已改為登城點。
2012年,小南門(勿幕門)。
2013年,北門(安遠門)頂上清掃雜物。
2014年,小南門(勿幕門)外。
2014年,小南門(勿幕門)外,街道邊的按摩點。
2015年,小東門(中山門)外乘涼的人們。
2016年,文昌門里的掏耳朵點。
2016年,北順城巷蒸饃的籠屜。
2017年,東門(長樂門)旅游的人群。
2017年,盛夏西安持續(xù)出現(xiàn)少見的炎熱天氣,北門(安遠門)景點的工作人員只能背靠電風扇降溫。
(圖文著作權歸拍攝者所有,侵權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