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流浪大師”沈巍走紅網(wǎng)絡(luò),網(wǎng)絡(luò)主播紛紛跑去合影,現(xiàn)場甚至出現(xiàn)求婚者,牌子上寫著“沈巍我要嫁給你”和自己的社交賬號。自媒體語境里,名氣意味著吸睛的人設(shè),“流浪大師”無疑是這場由網(wǎng)友制造的“人設(shè)”游戲里最關(guān)鍵的角色。
在資源有限的今天,從固定的階層中走出來,走進公眾視野,變得十分困難。尤其是在娛樂和消費成為常態(tài),但人需要被闡釋和敘述的今天,年輕的文學寫作者越來越需要,卻也越來越難被大眾看到。
堅持閱讀,也許是抵抗被消費、被娛樂的最簡單的一種方式。而寫作,和閱讀一起能共同成就一個人文學生命的支點。
從“匿名寫作計劃”到《鯉·寫作課》,張悅?cè)粸榇淼囊淮贻p寫作者正在試圖打破一種沉悶且孤獨的文學創(chuàng)作環(huán)境。這種氛圍主要體現(xiàn)在讀者和寫作者、寫作者和寫作者各自在自己的島嶼上呼喊,沒有人能聽到彼此的聲音,只剩下無法被描述的苦悶在當代人的內(nèi)心礦井里反復回聲。
《鯉·寫作課》
這種對當代寫作的關(guān)注,和張悅?cè)槐旧硎亲骷?、文學刊物主編、大學老師的身份頗有關(guān)系。2012年,張悅?cè)婚_始在人民大學教書,開設(shè)的課也和小說鑒賞及寫作有關(guān)。用她的話來說,“上小說鑒賞的課,通常比較有底氣,即便是一家之言,還是相信對學生有益。上寫作課卻還是有點心虛,總歸要面對那個不斷升起的懷疑:寫作到底是不是可以教的?!?/p>
今天我們從張悅?cè)坏膶懽髡勂穑筋A告最新一刊《鯉·寫作課》的上架,想要和大家分享當今世界各地的作家正處在怎樣的寫作狀態(tài)中,而這篇文章,就是獻給那些對寫作和寫作者的經(jīng)驗感興趣的朋友。
“匿名作家計劃”發(fā)起人:張悅?cè)?/p>
1.
“匿名作家計劃”是一次文學實驗
2001年,張悅?cè)猾@“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那年她19歲。兩年后她出版了第一本小說《葵花走失在1890》。此后三年,她又接連出版了五本作品,和韓寒、郭敬明并稱為“青春文學三駕馬車”,被貼上了80后作家的標簽。
獲獎幾年后,26歲的張悅?cè)幻壬艘粋€想法:編雜志。起因之一,是想念在網(wǎng)絡(luò)論壇上熱烈談?wù)撐膶W的日子,想給文學一個相對純粹的交流空間。2008年,《鯉》出現(xiàn),張悅?cè)蝗沃骶?。十年后?018年,《鯉》發(fā)起“匿名作家計劃”,一場文學界的“蒙面唱將決斗”正式拉開序幕。
十年間,關(guān)心文學的讀者會發(fā)現(xiàn)張悅?cè)坏拈L篇小說《繭》在《收獲》連載,這是一部以80后一代人的視角直面祖輩、父輩恩怨糾葛的轉(zhuǎn)折之作,也是80后作家的長篇小說中“第一次接觸真實的歷史題材,比如'文革’”。
張悅?cè)粚懽黝}材不斷突破的同時,民間對她身上“80后作家”標簽的評論也愈來愈少。這是她不斷打破自身局限,去探索可能性帶來的結(jié)果,包括她對《鯉》的認知,也顯示出她的寫作實踐正從自身生命經(jīng)驗延伸開來,更主動去擁抱時代和社會:
“在一次采訪中,我被問及現(xiàn)在的年輕寫作者和我當年開始寫作的時候,面臨的情況有哪些不同。當時我回答,現(xiàn)在有各種創(chuàng)作的平臺,有很多新媒體,年輕寫作者應(yīng)該更容易發(fā)聲和被看到。但是后來我反思,真的是這樣嗎?這個時代比過去任何一個時代都更熱愛名人,更勢利。年輕寫作者想獲得平等的機會是很難的。
同時,《鯉》已經(jīng)來到了它的第十個年頭,任何一個雜志慢慢都會形成自己的小圈子、自己的風格。這是不可避免的。作為編者,我們的審美局限性很大。當年我們的初衷是搭建一個寬廣的平臺,發(fā)現(xiàn)更多新作者。然而現(xiàn)在我們卻傾向于用那些熟悉的作者名字來換取讀者的信任,這是一種偷懶。所以我們就想,能不能跳出惰性和習慣,做點不一樣的事情,找回最初的那種銳氣。
從研究者和批評者的角度,肯定要放在一個坐標系里去看,就像我們說“80后”,這個標簽可能就起著直接的作用。但是在匿名的情況下,所有的標簽都失效了。有的評論者也許會因為失去了“抓手”而失語。但我們做“匿名作家計劃”,不是只為了反對標簽和偏見。更重要的是,在很多時候我們傾向于相信作者并過于相信作者。在我們這個時代里面留給文學的耐心特別少,我們總是選擇那些熟悉的作家去閱讀,留給年輕寫作者的機會變得特別少。”
《鯉·寫作課》
2.
從“匿名作家計劃”到《寫作課》
與“匿名作家計劃”摘掉標簽,回歸作品相對的,是自媒體語境中網(wǎng)紅為博出位各出奇招、蹭熱點的行為。張悅?cè)辉谙嚓P(guān)訪談里提到那些沉心于寫作的人的聲音比起以往更難被聽到:
“我們發(fā)現(xiàn)很多人設(shè)都是不真實的,比如說網(wǎng)上的網(wǎng)紅,我們知道他們的生活和他經(jīng)營的人設(shè)沒有關(guān)系。很多公眾號掌握的經(jīng)營者,他在公眾號上展示的人生跟他真實人生沒有關(guān)系。我們很多年輕作者很老實,目前沒有編出來特別好的故事去打動我們新時代的讀者,而沒有故事就很難跳脫出這個命運。
投稿渠道現(xiàn)在也還有,比如在一個嚴肅的文學期刊上發(fā)表,走傳統(tǒng)的路徑,這個沒有改變。但現(xiàn)在沒有退稿信了,也沒有那么多的編輯愿意在新人上花時間去溝通。從這個角度來說,對于那些沒有驚世駭俗又編不出驚世駭俗的人設(shè)故事的作者來說,這個時代還是有一些困難的。我們看到還有一個現(xiàn)象,即已經(jīng)成名的人再失去這個名聲不太可能。如果我們相信所有的資源是恒定的,已經(jīng)成名的人掌握的資源很難再變得完全不為人所知,無論降到什么地方,都可能比一個新人容易一點。從這個角度來說,新人還是會面臨著機會比較少的局面?!?/p>
“匿名作家計劃最大的意義其實是制造了一次公共閱讀的契機,罕見地讓這么多人同時讀文學作品并討論其品質(zhì)和質(zhì)地,討論何為好的故事和小說審美?!弊骷业珴h松說。這次計劃還吸引了像春夏這樣年輕的“影后級”讀者:“抹去名字才能真的知道自己是誰”。
文化學者止庵說:“當我們把作者的背景去掉了,我們不會考慮到這人原來的風格如何,他的成就如何,以及他是不是有什么變化,這是最理想的閱讀方式。其實我們讀書本來就應(yīng)該把所有的作者都當成無流作者,把所有的書都當成新書?!?/p>
“匿名作家計劃”給讀者帶來最大驚喜的無疑是大批年輕作家的涌現(xiàn)。共有31位當代文學圈的活躍小說家參加了這場比賽,其中甚至包括閻連科這樣的文學前輩,也有年輕的作家如路內(nèi)、馬伯庸、雙雪濤、班宇、鄭執(zhí)、王占黑,以及很多大眾從未聽說過的名字。所有的參賽作品已被收錄到三冊《鯉·匿名作家》《鯉·時間膠囊》《鯉·寫作課》中,讀者可以從中看到那些年輕作家的姓名和對應(yīng)篇目,印證自己之前到猜想,也在這樣的翻閱當中,迅速感受到當下中文小說寫作的一個重要橫切面。
《鯉·寫作課》《鯉·時間膠囊》《鯉·匿名作家》
3.
辛苦畫重點、做筆記都是徒勞的
張悅?cè)粚ν瑫r代寫作者實踐的關(guān)注,在最新這一輯《鯉·寫作課》當中延伸到實踐的機理層面,《鯉》團隊請來一些他們所信賴的當代文學的探索者,分享創(chuàng)作時對他們而言至關(guān)重要的事。這一期內(nèi)容的策劃,最初緣起大概可以追溯到2012年秋天,那時張悅?cè)粍倓傆侄嗔艘粋€身份,即開始在在人民大學教書,她開設(shè)的課大多與小說鑒賞及寫作有關(guān)。關(guān)于這段經(jīng)歷,她在《鯉·寫作課》的卷首語中如此寫道:
“上小說鑒賞的課,通常比較有底氣,即便是一家之言,還是相信對學生有益。上寫作課卻還是有點心虛,總歸要面對那個不斷升起的懷疑:寫作到底是不是可以教的。
我至今仍舊覺得,寫作在很大程度上是不可教的。即便是在那些不乏真知灼見的寫作技巧類書籍里讀到醍醐灌頂?shù)脑?,了解了某種可以操作的方法,它們也像一件租來的衣服,并不真的屬于你。到了創(chuàng)作中,你很快會發(fā)現(xiàn)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合身。而且穿著它讓你變得古怪,束手束腳,限制了行動。說到底,讀寫作技巧類書的最大獲益,應(yīng)該是閱讀它們時的愉悅,是那些感覺自己有所頓悟,對寫作充滿信心的片刻。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倒是個甄別此類書籍的方法,如果它連閱讀的快樂和熱忱的鼓勵都不能給予,后續(xù)的效用就更加不必期待了。”
既是作家又是老師的張悅?cè)?,認為對于熱愛文學的年輕人來說,“寫作課”這件事無論成立與否,最重要其實是那些可以催生信念的頓悟時刻,因為沒有那些盲目的激情,寫作也很難以為續(xù):
“寫作最需要的是自我的學習。任何形式的寫作課,如果它是有益的,那么一定在鼓勵和推動這種學習。它督促你去閱讀和思考更多的東西,把你引入陌生之地。至于你在這片陌生土壤上的耕耘和收成,又或是你決定跋涉到更遠的地方,已經(jīng)和那些寫作課無關(guān)了?!?/p>
《鯉·寫作課》
在這本書中所邀請到的這些分享經(jīng)驗的寫作者,都屬于《鯉》團隊所認為的當下文學實踐中那些最辛勤勞作、最自我苛責的探索者的序列,他們不斷去嘗試著挑戰(zhàn)中文的閱讀與寫作邊界,也因此,從他們的不同角度,我們可以獲得最前沿和最滲透著實踐反思的觀點。
我們選了書中一些有意思的觀點,分享如下:
被譽為“我們這個時代少有的職業(yè)讀書人”的唐諾目前正在寫作新書《年紀 閱讀 書寫》,試圖梳理年紀漸長之后,對于寫作和閱讀所產(chǎn)生的新的認識。他給這一期《鯉》分享了之前還未刊出過的最新手稿:
“三十年前我們都還年輕時,我聰明早慧的老朋友詹宏志曾說,他只寫他已弄得一清二楚的東西 ;宏志還補了這一句,我有個牛脾氣,我非弄懂不可。當時宏志的文章的確明朗到像一道光──年輕時我們都有大致如此的豪氣,既嚴格要求自己又無比自信。但多年之后,我們逐漸發(fā)現(xiàn)能完全弄得一清二楚的東西并不多?!?/p>
詩人、批評家張定浩分享了關(guān)于閱讀和寫作的一些感人至深的基礎(chǔ)性觀點:
“寫作就意味著不懈的閱讀,閱讀就意味著無盡的自我教育,而這種自我教育為了不至于走向偏執(zhí)和迷狂,實則又需要寫作這項實踐行為的冷靜檢驗。 ”
“要毫不留情地做減法。做減法不是為了藏拙,不是為了遮掩缺陷,而是為了更徹底地暴露缺陷,像脆弱的鳥窩暴露在冬日光禿禿的枝梢,等待著從這被嚴厲認清的缺陷中緩緩生長出一個獨特而未知的自我,像是挺過寒冬的雛鳥隨著春天的新綠振翅而起。 ”
“在閱讀經(jīng)典作家之外,仍需要閱讀同時代的作家 ;而在留心現(xiàn)代思想資源的同時,還要辨識這些現(xiàn)代思想資源背后的古典脈絡(luò)。但無論閱讀什么,都不是為了模仿,而是為了認出自己的位置。 ”
“不要害怕失敗,要害怕成功?!?/p>
小說家雙雪濤近期受《人物》雜志邀請,開設(shè)音頻講座《沒有經(jīng)過傳統(tǒng)訓練的人如何成為小說家》,本期收錄了他的講座手稿的開篇。他不僅談?wù)摿俗约菏侨绾伍喿x他所喜愛的小說《水滸傳》和海明威等作家,還談?wù)撍侨绾螐倪@些閱讀當中獲得身為小說家的自我訓練的。他認為:
“對于想要從事寫作的人,我的第一個建議就是閱讀。如果你是一個想要寫作的人,不閱讀的話,那你就從這個領(lǐng)域里被開除了。但現(xiàn)在的書太多了,種類繁雜,浩如煙海,還是要讀一些真正能夠讓你變得不一樣的書?!?/p>
雙雪濤
陳衛(wèi)是對于21世紀初的先鋒和青年人寫作影響頗大的“黑藍網(wǎng)”創(chuàng)始人,也是“70后”“80后”這個詞語的最先提出者?,F(xiàn)在21世紀走過了20年,在陳衛(wèi)看來:
“今天,十幾年過去了,我必須承認時代有了極大的變化。寫作、寫作者的處境和他們在這處境中的日常意識,都出現(xiàn)了很大的不同。應(yīng)該不止我一個人感到 :今天“生存”比當年更沉重地壓在每個寫作者或者說每個活著的人身上。”
作家錢佳楠目前任教于美國愛荷華大學,她曾翻譯過一篇令許多讀者深有啟發(fā)的弗蘭納里·奧康納的針對創(chuàng)意寫作的演講《小說的本質(zhì)和目的》,這一期《鯉》則收錄了她最新翻譯的愛荷華作家工作坊主任弗蘭克 · 康羅伊(Frank Conroy)的文章,讓讀者得以一窺愛荷華作家工作坊——這個美國當代文學的傳奇搖籃——的內(nèi)部教學方式,當我們閱讀之后會發(fā)現(xiàn),在傳奇背后,需要的往往是非?;A(chǔ)的訓練:
“只有當下層的東西被搭建好,才有可能操作上層的東西。有才華的年輕作家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他們總想著自上而下地寫作,而非自下而上。一個好的作家工作坊一旦有可能糾正這個錯誤,那么就幫這些作家節(jié)省了大量的時間?!?/p>
年輕寫作者中,顏歌或許是深入西方文學場景最前線的作家之一,2012年她作為駐節(jié)作家參加了荷蘭穿越邊界文學界,現(xiàn)在在英國諾里奇(UEA)攻讀全歐洲最具盛名的創(chuàng)意寫作項目,也是2019年都柏林國際文學獎(世界上獎金最高的單一文學獎之一,赫塔·米勒、奧爾罕·帕慕克都曾獲得過這個獎項)的評委之一,她在文章中講述了自己是如何在英語寫作中找到新的聲音的:
“我十幾歲的時候開始出書,寫了十二三本的中文書,也算是個'老作家’ 了——但是這些在這里都不重要?,F(xiàn)在我來到這里,是希望找到在這一種新的 語言里,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作家,有什么樣的聲音,要對什么樣的隱指讀者(the implied reader)講怎樣的故事。這些問題的答案我都不知道,因為所有事情才剛開始。當然了,我也想過,我可能到最后都找不到答案,這樁堂吉訶德式 的(quixotic)冒險可能沒什么好結(jié)果——但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xiàn) 在是個新的作家。可以在三十多歲的時候開始第二種不同的人生,成為另一個 不一樣的作家——單單從這一點來說,我真的很幸福。”
顏歌
經(jīng)常為《倫敦書評》《泰晤士報文學增刊》等英文刊物的撰稿的作家盛韻,則慷慨地分享了如何更好地為外媒撰寫非虛構(gòu)作品,她在這篇文章中最驚人的觀點是:很多人可能會覺得給英語刊物寫文章,首先要英語好。其實不盡然。
“我是學中文出身,從來沒有留過學,英語基礎(chǔ)基本上來自書面閱讀和看大量英美劇,詞匯量有限,只會用常見字,俚語和冷僻字一概不會,還經(jīng)常犯各種各樣的語法錯誤,不會表達復雜時態(tài),不會寫復雜從句,不會用插入語。這些編輯都可以幫助你潤色,甚至全文改寫。英語刊物如果找英語非母語的作者寫稿,英語水平倒可能是較少考慮的,他們也不會約你寫西方的事情,一定是寫你熟悉的文化,最好能跟他們的刻板印象有點不一樣,說點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還有將華語推理寫作重新推上巔峰的香港作家陳浩基、國內(nèi)著名科幻作家飛氘,分享了各自在類型寫作領(lǐng)域的經(jīng)驗。訪談部分中,此前來華的麥克尤恩接受了自己在中國的譯者和編輯黃昱寧的采訪,細數(shù)自己的創(chuàng)作歷程,為寫作者如何從短篇小說寫作過度到長篇提供了建議。聊到最后,麥克尤恩說,“無論如何,如果要我對自己講一講麥克尤恩的故事,我就會這么講。”
而在張悅?cè)豢磥?,當在漢語寫作中已經(jīng)卓有成就的作家顏歌在諾里奇的創(chuàng)意寫作班第一節(jié)課心懷忐忑地介紹自己,當在翻譯界享譽盛名的譯者黃昱寧小心翼翼地詢問麥克尤恩如何從寫短篇過渡到寫長篇,就是在以一份赤子之心趨近著自己的遠方。
在最新一期《鯉·寫作課》上市之際,張悅?cè)坏男≌f鑒賞課也要在蜻蜓FM和讀者見面了。這套音頻課和《鯉·寫作課》恰好形成了一套很好的補充。張悅?cè)辉谶@套音頻課中分析她所觀察到的這五位同代世界文學巨匠的寫作訣竅。接下來的十堂課里,她會向大家介紹五位作家及他們的作品。包括波拉尼奧、麥克尤恩、村上春樹等等?!胺Q他們?yōu)槲膶W巨匠也許有點言過其實,也為時過早,不過我們必須承認,他們用自己的作品拓展了文學的可能性,讓我們獲得了全新的小說體驗。我們的時代因為擁有他們而閃耀光芒?!?/p>
“我一直認為,我們既需要讀經(jīng)典,也需要讀'與我們同時代的書’ 。這些書與時代的脈搏一起跳動,展示著我們抬頭所能看見的這片蒼穹的星云變幻。它們可以幫我們更好地認識時代和社會,認識我們身處之地在時空中的坐標,從而更好地理解我們自己。 ”
【新書上架】
1.
鯉·寫作課
張悅?cè)?主編
《鯉·寫作課》是給文學青年的信念之書。我們心懷敬意地邀請來一些當代文學的探索者,在本書中談?wù)搫?chuàng)作時對他們而言至關(guān)重要的事物。
在本書中,“匿名作家計劃”最終輯隆重亮相,在《鯉·匿名作家》《鯉·時間膠囊》中保密了兩輯的參賽人員名單也在此一并公布,為這場旨在“回歸寫作的原點,只看作品,不看作家”的文學競賽畫上完滿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