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是于公元907年4月由五代十國時期的后梁太祖朱溫開平元年而建造的地方衙門,它歷經(jīng)后梁16年、后唐12年、后晉10年、后漢4年、后周10年、北宋168年的時光流逝整整200年。這開封乃國家的首都,這開封府就是首都的地方政府(相當(dāng)于今天的北京市人民政府),特別是在北宋時期(960-1127)伴隨著宋王朝封建政治、經(jīng)濟、文化的飛躍發(fā)展,開封府成為“天下首府”,展示了其168年的輝煌。我的先祖范仲淹曾在1035年的后半年至1036年的前半年在這里做過一屆開封府尹,因而我對此產(chǎn)生了一種向往。2010年3月15日,我專程來到河南省開封市,進行訪蹤察跡,看能否找到先祖范仲淹的信息。
在北宋168年期間,有168個人物擔(dān)任226屆開封府尹(有的任過兩屆或多屆),他們是:昝居潤、呂余慶、吳延祚、趙光義(宋太宗)、程羽、趙廷美(秦王)、沈倫、李符、邊珝、李穆、劉保勛、辛仲甫、王祜、趙元禧(陳王)、魏癢、張宏、趙恒(宋真宗)、畢士安、宋白、魏羽、錢若水、溫仲舒、寇準(zhǔn)、陳恕、梁顥、陳省華、張雍、李睿、周起、孫僅、劉綜、王曙、慎從吉、任中正、樂黃目、馬元方、王隨、呂夷簡、李諮、薛田、薛奎、王溱、陳堯咨、陳堯佐、鐘離瑾、徐奭、寇瑊、程琳、張若谷、張觀、盛度、王博文、范仲淹、丁度、張逸、李若谷、胥偃、鄭戩、杜衍、晁宗愨、吳遵路、賈昌照、王拱辰、郭稹、梁適、李淑、吳育、楊日嚴(yán)、張方平、楊察、張存、明鎬、楊偉、錢明逸、趙概、劉沆、魏瓘、李絢、何中立、呂公綽、呂公弼、蔡襄、王素、曾公亮、王珪、包拯、歐陽修、陳升之、吳奎、唐介、傅求、賈黯、李參、馮京、韓贄、沈遘、韓絳、楊佐、邵亢、滕甫、呂溱、陳薦、呂公著、鄭獬、李肅之、韓維、劉癢、孫永、韓縝、楊繪、李中師、陳繹、許將、孫固、蘇頌、元絳、錢藻、蔡延慶、李清臣、王安禮、王存、蹇周輔、蔡京、呂大防、謝景溫、錢勰、呂公孺、顧臨、王巖叟、李之純、范百祿、韓宗道、王欽臣、王震、范純禮、杜希、蔣之奇、路昌衡、呂嘉問、吳居厚、宇文昌齡、溫益、王覿、郭知章、謝文瓘、徐彥孚、吳拭、王寧、李孝壽、時彥、林?jǐn)d、宋喬年、李孝稱、吳擇仁、許幾、王詔、聶昌、燕瑛、梁子美、趙桓(宋欽宗)、程振、何栗、李綱、梅執(zhí)禮、李若水、宗澤、杜充、上官悟。
對于以上168位北宋開封府尹,在正廳的三樓上分別都給予簡單介紹,其字?jǐn)?shù)大多在500個字左右,最少的是魏癢的介紹僅“生平不詳”四個字,包拯是個名人其介紹字?jǐn)?shù)達1072個字,而介紹字?jǐn)?shù)最多的是范仲淹乃2590個字。在生平介紹中是字?jǐn)?shù)、內(nèi)容最多的一位。
對于以上168位北宋開封府尹,在正廳的二樓的正面(倚北面南)的位置掛著12位曾經(jīng)擔(dān)任過開封府尹的名人的彩色畫像。他們有的是在開封府尹職位時做出突出貢獻的清官,有的是在開封府尹之后當(dāng)了皇帝,還有的是做了名相、大政治家,還有的是做了名將、大軍事家,還有的是出名的大文學(xué)家和大書法家,他們是:趙光義、趙恒、趙桓、寇準(zhǔn)、呂夷簡、范仲淹、包拯、歐陽修、蔡襄、曾公亮、李綱、宗澤,在這12名人中的正中,在這個樓面的正面,在觀眾的視線的正前方的最顯赫的位置上,懸掛的正是范仲淹的畫像,面對著以上12位名氣最大的開封府尹的畫像,仔細(xì)端祥,您就會發(fā)現(xiàn)側(cè)身者多之、側(cè)臉者少之、身歪者有之、目斜者多之、只有一個人不歪、不斜、身正、目正的就是被謚為“文正公”的范仲淹,真是身正、目正、文亦正。
面對著這12位官職最大的開封府尹的畫像,靜心凝視,您就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人物中,其服裝色調(diào)各異,有黃、有藍、有青、有紅、有紫、有緋,多種色彩,黃色是帝王之服,臣民不能服之。按照宋朝大臣的官服其紫色為最高,這九個大臣(除去三個皇帝)中,只有宗澤與范仲淹所著裝是紫色的,而范仲淹紫色服裝上有用金絲繡的莽龍紋,這叫金紫莽袍,是大臣中最高級別的服裝。
面對著這12位權(quán)利最大的開封府尹的畫像,細(xì)心揣摩,您就會看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頭戴官帽(宋代高級干部從三品以上者的帽子),只有李綱、宗澤、范仲淹是頭頂相帽(宰相之冠),而范仲淹的相帽頂上比其他二位的還多一朵紅纓,這不是一朵普通的紅纓,這是范仲淹比他們功高一籌的標(biāo)志。
面對著這12位年紀(jì)諾大的開封府尹的畫像,用心觀察您還會發(fā)現(xiàn),在他們之間僅有范仲淹、李綱、宗澤三位戴有項圈,而范仲淹戴的項圈是閃閃發(fā)光的金項圈。
在開封府共有19個景點:照壁、府門、東牌坊、西牌坊、府司獄、英武樓、演武場、天慶觀、角樓、梅花堂、清心樓、正廳、明鏡湖、潛龍宮、明禮院、題名碑、貴賓館,還有范公閣,這是在所有的景點中,唯一的以范公(仲淹)來命名的樓閣。
在開封府題名記碑上刻滿了這些眾多的北宋開封府尹的名字、一般的人的名字都已模糊,如細(xì)看還能看得出來,就是包拯的名字已不存在,被眾人用手指挖出來一道深溝,可這個碑上最清楚的、保護最好的一個名字就是范仲淹,對于包拯、范仲淹這兩個名字出現(xiàn)的兩個結(jié)果,我在碑前采訪了十幾個參觀的游客,絕大部分的答案是近千年的時間,來參觀的人一看到包拯的名字就很愛戴他,就想用手指摸他,時間一久就成了一道深溝,這個答案被我的反問“那么人們對范仲淹不愛嗎?為何范仲淹的名字被人們保護的這么好?為什么包拯的名字被人們'破壞’的這么慘?這是對包拯的愛嗎?這種對包拯的愛未免太殘酷了吧”。在爭論的時候,在找不出答案的時候,來自安陽市鐘樓區(qū)史志辦公室退休的岳求實老先生一語道出了原委,使在場的游人都十分愕然,他說:“包拯是一個清官,但他的這些事跡都是在元朝明朝戲劇界,民間藝人給他塑造的,其這些事跡的原型人物是范仲淹,因此,在元、明兩朝三百年間的人們都是清楚的,他們在來開封府見到包拯的名字時都不由的用手指,指指點點,成了'千夫指’……”。對于岳先生的說法,我是相信的,因為在十多年之前我也聽著名的作家浩然先生有過這樣的說法。岳先生看過我的名片后,拍著我的肩膀深情地繼續(xù)說:“你的老祖宗范仲淹在開封府上任僅三個月就將這個爛攤子治理的有條不紊,當(dāng)時有首民謠在東京、在朝廷、在全國流傳'朝廷無憂有范君,京師無事有希文’,為什么這么多任開封府尹都治不了,而范仲淹剛到任僅三個月就平安無事、天下太平了呢?是因為范仲淹上任后三個月踢了三腳,其中將京師的黑社會頭子,當(dāng)朝皇帝宋仁宗的曹皇后的侄子曹大年殺了,這才使京城安定下來,因此,也重重的得罪了仁宗皇上和曹皇后,所以1036年貶黜饒州是最慘的一次,史書記載是因為給權(quán)相呂夷簡畫“百官圖”提意見而貶是不確切的,大臣之間意見不一致是正常的事情,決不會因此而獲大罪,主要原因是范仲淹傷了皇上的自尊心,傷了皇后的尊嚴(yán)而致。具體這殺皇后之侄史料決不會記載,也不能記載,史官的記載內(nèi)容都是要經(jīng)過宰執(zhí)甚至皇帝審查的。就連前幾年春晚小品《小崔說事》中宋丹丹還命令崔永元'小催,這一段掐了去,別播……’就是這個道理”?!皩α?,剛才我從這里買了一幅以開封府尹人物為題材的撲克牌,你們看這里面12個名人像,分別在四個'JQK’中,這其間K為最大(K為十三、Q為十二、J為十一),按照游戲常規(guī),按黑(桃)、紅(桃)、花(梅花)、片(方片)的原則,黑桃K為最大,請看這黑桃K上的開封府尹就是范仲淹,方片K最小,請看這方片K上的開封府尹是包拯”。“咱們看到開封府衙門后,再看東京汴梁城(開封市)有包湖、有潘湖、有楊湖,為什么沒有范湖,有天波楊府、有包祠,為什么沒有范宅呢?這是因為包湖、潘湖、楊湖是私產(chǎn),天波楊府及包公祠是私宅,而范仲淹為官近四十年,沒有私宅,沒有私產(chǎn),在開封府任職時,他們一家是在'苦水巷’里租房住。范仲淹是歷史上完美之人,是最廉潔的人……?!痹狼髮嵗舷壬街v越激動,聽他講的人越來越多,真想不到在這里上了一堂生動的范仲淹文化研究課,使我又增長了很多知識,我懷著激動的心情與岳老先生告別,他的名字在我的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岳求實,求是……要求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