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律詩的對仗方法和形式

2018.09.23

論及對仗之方法，不論選擇何種對仗形式，皆必須注意如何構(gòu)思，如何用字、措詞、造句，詩意方能貫串。其詞意方面，有取其相對者，如：悲對喜、優(yōu)對劣、新對舊等，有取其相似者，如天長對地久、父慈對子孝等，有取其相關(guān)者，如江風(fēng)對海霧、狂風(fēng)對驟雨、珊瑚對玳瑁、青草地對白云天等。然詞性結(jié)構(gòu)及語法結(jié)構(gòu)卻必須取其相同者方能成對。

我國文法上之詞性，共分十種。其中名詞、動詞、形容詞、代詞、數(shù)量詞屬實詞類，而副詞、介詞、連詞、嘆詞、助詞等為虛字類。

詩中所用以名詞、代名詞、動詞、形容詞居多，而副詞、介詞、連詞較少，至于嘆詞與助詞則更少。對仗即是一聯(lián)兩句之中，其詞性與句型之排列相同。如：名詞對名詞，動詞對動詞，形容詞對形容詞。且其詞句之組成型態(tài)亦應(yīng)相同。如單字詞與單字詞相對，雙字詞與雙字詞相對，三字詞與三字詞相對等。

現(xiàn)將前人常用對法，舉其可為模范者，說明于下，以供大家參考。

一：實字對。如：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王維·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旌旗日暖龍蛇動，宮殿風(fēng)微燕雀高。——杜甫·和賈至早朝大明宮。詩中對仗以實字居多，故稱為“實字對”。

王維·奉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

絳幘雞人送曉籌，尚衣方進(jìn)翠云裘。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數(shù)量/名詞/動/名詞，數(shù)量/名詞/動/名詞，2212

定語主語謂賓語定語主語謂賓語

日色/才臨/仙掌/動，香煙/欲傍/袞龍/浮。2221

朝罷須裁五色詔，佩聲歸向鳳池頭。

“2221”及“2212”標(biāo)的是“音步”，即吟哦之節(jié)奏。

杜甫：奉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

五夜漏聲催曉箭，九重春色醉仙桃。

旌旗/日暖/龍蛇/動，宮殿/風(fēng)微/燕雀/高。

朝罷/香煙/攜/滿袖，詩成/珠玉/在/揮毫。

欲知世掌絲綸美，池上于今有鳳毛。

從兩首是來看，各聯(lián)所標(biāo)的音步是不同的——鄰聯(lián)的句式結(jié)構(gòu)要有變化，才能避免“結(jié)構(gòu)合掌”。

《奉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是唐代詩人杜甫創(chuàng)作的一首七言律詩。這是一首和詩。首聯(lián)突出“早朝”寫時間飛快和宮里景色醉人；頷聯(lián)寫朝見時的儀仗和宮殿中的自然景觀及氣氛；頸聯(lián)寫賈至的儒雅風(fēng)流和備受君主恩寵；尾聯(lián)用典稱頌其家世的文采和父子兩代執(zhí)掌朝廷起草詔命職務(wù)的榮耀。這首詩藝術(shù)上格法嚴(yán)謹(jǐn)，脈胳分明，深得和詩之體，體現(xiàn)了杜甫詩歌“清詞麗句”的特色，又有與眾不同的挺拔之姿和雄健之氣。

二：虛字對。如羅隱詩：

若教解語應(yīng)傾國，任是無情亦動人；

聚散有期云北去，浮沉無計水東流；

詩中對仗以虛字居多，故稱為“虛字對”。

三：錯綜對如：

杜甫：秋興八首之八

香稻啄余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鸚鵡啄香稻余粒，鳳凰棲碧梧老枝。）

柳絮打殘連夜雨，桃花吹散五更風(fēng)；（連夜雨打殘柳絮，五更風(fēng)吹散桃花。）

因格律憑著調(diào)整之故而至。此種對法，即所謂之“倒裝句”法。

四：連珠對如：

樹樹皆秋色，山山惟落暉；（王績：野望）

江天漠漠鳥雙去，風(fēng)雨時時龍一吟；（杜甫：滟滪）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杜甫：登高）

客子入門月皎皎，誰家搗練風(fēng)凄凄；（杜甫：暮歸）

詩中對仗以“重疊詞組”為特點。

五：人物對：

黃公石上三芝秀，陶令門前五柳春；（蘇廣文：自商山宿隱居）

欲舞定隨曹植馬，有情應(yīng)濕謝莊衣；（李商隱：對雪）

對中對仗以“人物”之典故為主軸。

六：鳥獸對如：

玄豹夜寒和露隱，驪龍春暖抱珠眠；

旅夢亂隨蝴蝶散，離魂潛逐杜鵑飛；

詩中對仗以“鳥獸”為特色。

七：數(shù)目對如：

百年莫惜千回醉，一盞能銷萬古愁；

有時兩點三點雨，到處十枝五枝花；

詩中對仗以數(shù)量詞為突出重點。

八：巧變對：

鳥去鳥來山色里，人歌人哭水聲中；（杜牧：題宣州開元寺水閣）

此即重出句法之對，亦稱“重字對”、“拱璧對”者。

九：隔句對：

昨夜越溪難，含悲赴上蘭。

今朝逾嶺易，抱笑入長安。

此即第一句與第三句相對，而第二句與第四句相對。此種對法，又稱扇對格?！盾嫦獫O隱叢話》云：“律詩有“扇對格”，第一與第三句對，第二與第四句對。如杜少陵《哭臺州司戶蘇少監(jiān)》詩云：“得罪臺州去，時危棄碩儒；移官蓬閣后，谷貴歿潛夫”。東波《和郁孤臺》云：“邂逅陪車馬，尋芳謝朓洲；凄涼望鄉(xiāng)國，得句仲宣樓”。又唐人絕句，亦用此格，如“去年花下流連飲，暖日夭桃鶯亂啼，今日江邊容易別，淡煙衰草馬頻嘶”之類是也”。

“隔句對”亦稱“扇面對”，多出于詞中，詩中少見。如《沁園春》：

毛澤東：沁園春·雪

上片：

長城內(nèi)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下片：

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fēng)騷。

毛澤東：沁園春·長沙

上片：

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

下片：

同學(xué)少年，風(fēng)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十：互成對：

黃葉仍風(fēng)雨，青樓自管弦；（李商隱：風(fēng)雨頷聯(lián)）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王維：漢江臨泛）

胡越書難到，存亡夢豈知；（崔峒：江上書懷）

四年三月半，新筍晚花時；（元?。很姶蠓驀?yán)秦修）

三分割據(jù)紆籌策，萬古云霄一羽毛；（杜甫：武侯祠）

畫圖省識春風(fēng)面，環(huán)佩空歸月下魂；（杜甫：明妃村）

桃花細(xì)逐楊花落，黃鳥時兼白鳥飛；（杜甫：曲江對酒）

此種對法亦稱“句中自對”，如首例句中之“風(fēng)雨”自對，“管弦”自對，而“風(fēng)雨”又與“管弦”成對，“黃葉”與“青樓”亦各自成對。沈德潛《說詩晬話》云：“對仗固須工整，而亦有一聯(lián)中本句自為對偶者，五言如王摩詰：“赭圻將赤岸，擊汰復(fù)揚舲”；七言如杜必簡：“伐鼓撞鐘驚海上，新妝袨服照江東”；杜子美“桃花細(xì)逐楊花落，黃鳥時兼白鳥飛”之類，方板中求活，時或用之”。又洪邁《容齋續(xù)筆》云：“唐人詩文，或于一句中自成對偶，謂之當(dāng)句自對。蓋起于《楚辭》“蕙烝蘭藉，桂酒椒漿；桂棹蘭枻，斲冰積雪”。自齊粱以來，江文通庾子山諸人亦如此”?！渡衷娫挕芬嘣疲骸巴蹙S詩“門外青山如屋里，東家流水入西鄰”，嚴(yán)維詩“木奴花映桐廬縣，青雀舟隨白鷺濤”，皆謂之當(dāng)句對”。

十一：流水對：

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白居易：賦得古原草送別）

但將酩酊酬佳節(jié)，不用登臨怨落暉；（杜牧：九日齊山）

唯將遲暮供多病，未有涓埃答圣朝；（杜甫：野望）

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杜甫：聞官軍收河南河北）

此種句法，是指出句與對句上下相承，只說一種意思，互為因果。兩句不能互相脫離，更不能顛倒，在語言結(jié)構(gòu)上有一定的前后秩序。..葛立方《韻語陽秋》云：“梅圣俞五字律詩，于對聯(lián)中，十字做一意處甚多。如《碧瀾亭》詩云：“危樓喧晚鼓，驚鷺起寒汀”；《初見淮山》云：“朝來汴口望，喜見淮上山”；《送俞駕部》云：“何時鹢舟上，遠(yuǎn)見爐峰迎”；《送張子野》云：“不知從此去，當(dāng)見復(fù)何如”；《和王尉》云：“度鳥不曾下，新文誰寄評”；《晝寢》云：“及爾寂無慮，始知機(jī)盡空”。如此者不可勝舉，詩家謂之“十字格”。老杜亦時有此格，如《放船》云：“直愁騎馬滑，故作泛舟回”；《對雨》詩云：“不愁巴道路，恐濕漢旌旗”；《江月》云：“天邊長作客，老去一沾巾”。今人用之者殊少也”。

十二：問答對：

誰愛風(fēng)流高格調(diào)，共憐時世儉梳妝；（秦韜玉：貧女）

永夜思家在何處，殘年知汝遠(yuǎn)來情；（蘇軾：侄安節(jié)遠(yuǎn)來夜坐）

此種對法，以一問一答方式為之。然答語不可過于直率，須把詩意蕩開，方能顯出含蓄與蘊藉。

十三：借韻對：

此種對法，乃是借同音字假借對仗。如：

廚人具雞黍，稚子摘楊梅；（孟浩然：裴司士見訪）

以對句借“楊”為“羊” 上句之“雞”形成禽畜對。

根非生下土，葉不墜秋風(fēng)；（張喬：試月中桂）

借“下”為“夏”對“秋” 形成時令對。

住山今十載，明日又遷居；（陳郁：僧遷居）

借下句“遷”為“千”對上句“十” 形成數(shù)字對。

因?qū)ら宰訌?，為到葛洪家?/span>（崔峒）

借“子”為“紫”，借“洪”為“紅”形成顏色對。

《朱子儋詩話》（朱承爵字）謂其論詩近于穿鑿。余謂孟浩然有“庖廚具雞黍，稚子摘楊梅”，以“雞”對“楊”（羊）；老杜（杜甫）亦有“枸杞因吾有，雞棲奈爾何？”以“枸”（狗）對“雞”；韓退之（韓愈字）云“眼昏長訝雙魚影，耳熱何辭數(shù)爵頻”；以“魚”對“爵”（古同“雀”）。皆是假借，以寓一時之興也。唐人多有此格，何謂穿鑿哉？”

十四：虛實對：

舳艫爭利涉，來往接風(fēng)潮；（孟浩然：訪天臺）

“舳艫”為實字，“來往”為虛字；“利涉”為虛字，而“風(fēng)潮”為實字。如此相對，稱為“虛實對”，亦有以“交股對”目之者。

十五：交股對：

春殘葉密花枝少，睡起茶多酒盞疏。（王安石：晚春）

出句之第四字“密”，對下句第七字之“疏”；出句第七字之“少”，對下句第四字之“多”。如此交互相對，稱之為“交股對”。

裙拖六幅湘江水，髻聳巫山一段云。（李群玉：杜丞相悰筵中贈美人）

該詩亦同于此類。

釋惠洪《冷齋夜話》載介甫詩云：“春深葉密花枝少，睡起茶多酒盞疏”?！岸唷弊之?dāng)作“親”字，世俗傳寫之誤。洪之意，概欲以“少”對“密”，以“疏”對“親”。予作荊南教官，與江朝宗偶論及此，江云：“惠洪多妄誕，殊不曉古人詩格”。此一聯(lián)以“密”對“疏”字，以“少”字對“多”字，正交股用之，所謂蹉對法也”。（錯位）

十六：渾括對：

伯仲之間見伊呂，指揮若定失蕭曹；（杜甫：武侯祠） “伯仲之間”與“指揮若定”，在字面上雖不甚工整，然整聯(lián)看來，意思卻銖兩悉稱。如此只對意不對字面者，稱之為“渾括對”。（意對）

十七：逆挽對：

回日樓臺非甲帳，去時冠劍是丁年；（溫庭筠：蘇武廟）

此日六軍同駐馬，當(dāng)時七夕笑牽牛；（李商隱：馬嵬）

沈德潛《說詩晬話》云：溫李擅長，固在屬對精工，然若工而無意，譬之剪彩為花，全無生韻，弗尚也。義山（李商隱字）“此日六軍同駐馬，當(dāng)時七夕笑牽?！?；飛卿（溫庭筠字）“回日樓臺非甲帳，去時冠劍是丁年”。對句用逆挽法，詩中得此一聯(lián)，便化板滯為跳脫”。（倒敘）

以上為絕句與律詩之對偶型態(tài)，與屬對方法。其中前8種屬工對，適合于頷聯(lián)與頸聯(lián)；后9類為寬對，僅適合于頷聯(lián)。至于排律之對偶，則除首聯(lián)與末聯(lián)不對外，中間不論句數(shù)多寡，皆須對仗，且宜采用前8種對仗形態(tài)。

此為近體詩（格律詩）運用對仗之準(zhǔn)則。至于古體詩，則對與不對，并無一定之限制，縱有對句，亦極其自由。在此毋庸贅述。

詞中的對仗相對寬松些，有些只是對偶，而平仄并不相對。有“三連偶”（沁園春前3句）、“蝦須格”（上片前兩句對仗）、“雙拽頭” （上下片前兩句都對仗）。

《生查子》詞律簡介

《欽定詞譜》卷三載：原為唐教坊曲，五代時演為詞調(diào)，多作怨抑之情。據(jù)潘慎《詞律辭典》按：“此調(diào)《敦煌曲子詞》中已有二首?！对~律》《詞譜》以為創(chuàng)自韓偓，俱失考。”

該調(diào)別稱較多，皆緣各家詞句而得名者。如：《楚云深》《梅和柳》《梅溪渡》《愁風(fēng)月》《陌上郎》《綠羅裙》《美少年》《遇仙槎》《懶卸頭》《晴色入青山》等。

此調(diào)各家填制中，平仄格式雖多有出入，但皆雙調(diào)小令，40字4仄韻。文人填制作品中，當(dāng)以唐末韓渥為最早。

韓偓：生查子·侍女動妝奩（詞韻第3部）

侍女動妝奩，故故驚人睡。那知本未眠，背面偷垂淚。

懶卸鳳頭釵，羞入鴛鴦被。時復(fù)見殘燈，和煙墜金穗。

正格詞譜：（韓偓格·第3、8句平起、余者仄起）

中仄仄平平，中仄平平仄。平平中仄平，中仄平平仄。

中仄仄平平，中仄平平仄。中仄仄平平，平平仄平仄。

句式特點：

1、常格為雙調(diào)，40 字8句4 仄韻，隔句一韻。譜例韓渥詞，附例1、晏幾道詞，附例2、歐陽修詞，皆屬此格。附例3、孫光憲換頭作七字句，附例4、牛希濟(jì)和附例5、張泌詞，換頭作三字兩句詞并用韻，皆屬此調(diào)之變體。其句式及用韻排序為：

上片：五，五。五，五。下片：五，五。五，五。

2、此調(diào)貌似兩首五絕之重疊，但細(xì)加辟析，則與律詩中五絕之組合方法截然不同。四種句式可以隨意排序，只在保持“隔句押韻”之原則，即為不離大體。所有五言之仄起句，第1字皆不拘平仄。仄平腳句，須規(guī)避孤平之忌。

3、此調(diào)通篇皆為五言律句，并且四種句式俱全。平起式有中平平仄仄，平平中仄平；仄起式有中仄平平仄，中仄仄平平。其與五絕之差別，只在于組合順序不同。開頭既有用平起式也有用仄起式。舉二例于下：

其一，首句仄起式

侍婦動妝奩……懶卸鳳頭釵——譜例、韓渥上、下片；

暖日策花驄——附例3、孫光憲上片。

其二，首句平起式

去年元夜時……今年元夜時——附例2、歐陽修上下片；

春山煙欲收——附例4、牛希濟(jì)上片。

其三，四句皆用仄起式者，如附例1、晏幾道詞：

墜雨已辭云，流水難歸浦。遺恨幾時休？心抵秋蓮苦。

忍淚不能歌，試托哀弦語。弦語愿相逢，知有相逢否？

晏詞8句全用仄起式，在詞中實屬罕見。顯然，晏幾道有意如此，就是要追求這種特殊的格調(diào)。

從以上3例的不同組合方式可知，實際上四種句式可以隨意顛倒，只要本著“隔句押韻”這一原則，任何一句用平起或仄起亦不限，按哪種排序皆可。這一點，恰為詞律與詩律有別之處。按詩律，只要首句定格，其馀各句則有定規(guī)，即“兩句之間平仄相對，兩聯(lián)之間平仄相粘”。而此調(diào)，古人則只講“隔句押韻”，句型與句序則完全不顧。

以上之解釋，只是針對各種變體的產(chǎn)生原因而言的。我們實際操作時，必須按你所選定的詞格來填。因韓渥詞為首創(chuàng)，故視為正格。凡與韓詞排列順序不同者，均視為另格別體。如另有創(chuàng)新，當(dāng)提出充分的論據(jù)才好。

4、此調(diào)另一特征是，“平平中仄平”句式雖非押韻句，但仍須“避孤平”，其余句式第1字皆可不拘平仄。

5、總之，《生查子》是句序與平仄變化較為靈活的一種詞體。熟悉詩律，擅長五絕者，運用此調(diào)即興抒情，十分方便，故也為許多詩詞大家所喜用。已經(jīng)諳熟詩律而初學(xué)填詞者，作為研習(xí)仄韻格入門之作，也較方便。

情感基調(diào)：從所舉先輩詞例可見，古人詞多屬婉約詞，習(xí)用抒發(fā)憂煩、哀怨、抑郁之情。鑒于其特定的情感基調(diào)，大家在取材、構(gòu)思時要特別注意才好。

古人詞例：（為方便大家準(zhǔn)確使用各體詞格，故所舉詞例已進(jìn)行了標(biāo)譜）

1、晏幾道《生查子》（8句全為仄起式·詞韻4部）

墜雨已辭云，流水難歸浦。遺恨幾時休？心抵秋蓮苦。

忍淚不能歌，試托哀弦語。弦語愿相逢，知有相逢否？

中仄仄平平，中仄平平仄。中仄仄平平，平仄平平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