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正是好時節(jié),可劉家卻生了一樁怪事,岳母做了一件事,差點毀了一家來之不易的幸福,那么究竟發(fā)生何事呢?還請我細細道來。
說這明朝年間啊,村子里有一名叫劉有斤的石匠,手藝雖然精湛,但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幾個銀子。
再加上村子里面的人,都樂意將自個兒閨女往鎮(zhèn)上送,為此劉有斤年近三十了仍舊沒有娶妻。
不過讓村里人沒有想到的是,劉家那窮光景,竟然還不費吹灰之力的娶了村花趙秀香,趙秀香也十分體貼,對劉有斤是百依百順的,小兩口日子過的別提有多幸福了。
然而就在二人成婚沒多久之后,劉有斤的岳母田氏連續(xù)下地干活兒幾日之后,就病倒了,好幾日都臥床不起。
周圍鄰居見情況不妙,便趕緊將這消息傳到了劉家耳朵里。
趙秀香聞言便哭鬧著要回娘家,這趙秀香可是嫁進劉家沒幾天呢,按照當?shù)氐牧曀资遣荒芑啬锛业?,可劉有斤心疼自己這媳婦兒,又是真擔心自己這岳母,當即便不再顧所謂的習俗,跟著趙秀香就回了娘家。
只是讓劉有斤沒有想到的是,自個兒這岳母平日里看起來身子挺壯實的,如今病了卻像個被壓彎的稻草似的,躺在床鋪上好些個天都沒醒過來。
看著趙秀香每天忙里忙外的,再瞧床榻上躺著的面色蒼白的岳母,當即便咬了咬牙說道:“媳婦兒,不行咱到鎮(zhèn)上請個郎中給娘瞧瞧,岳母見天兒這么躺著也不是個事兒啊,萬一真耽擱了病情,怕是要...”
趙秀香一聽這話,便沉了臉,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說道:“咱們家窮,哪兒來的銀子給娘治病啊,再說了,村子里的赤腳大夫也給娘看過了,說娘就是受了累,養(yǎng)幾天便好了...”
趙秀香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可到了夜里也是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見狀劉有斤也不再詢問了,第二天一早自個兒便去將郎中請了過來。
這郎中收了劉有斤不少銀子,可來了看到其岳母的情況卻是連連搖頭說道:“雖然氣息平穩(wěn),可這脈象卻十分紊亂,情況不太好啊...若想救她怕是花費百兩銀子也無濟于事啊,你們啊還是給她準備后事吧...”
說著話,那郎中便搖頭負手離去了。
趙秀香哪里肯相信郎中的話 ,當即便梗著脖子跟劉有斤吵了起來,劉有斤心中委屈,自己花了那么多銀子將郎中請了過來,到頭來卻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心中郁悶便走出屋子坐在石階上吧嗒起了煙管兒。
結(jié)果當天晚上,還真出事兒了。
劉有斤吹著溫暖的小夜風靠在門板上正迷糊著,便聽屋里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劉有斤渾身一顫,趕忙睜眼抬頭望去,就見趙秀香滿臉淚痕的望向他哽咽說道:“有斤啊...娘快不行了!怕是真的要準備后事了呀?!?/p>
劉有斤聞言,也不迷糊了,當下趕忙起身朝著屋子里匆忙走去,待其手指往老太太鼻子底下一探,登時腳下一踉蹌,差點跌坐在地。
他這壯實的岳母啊,此時此刻呼吸微弱,隨時都有可能斷氣,趙秀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兒才甕聲甕氣的說道:“有斤啊,你去木匠那買口棺材吧,是時候給娘準備后事了?!?/p>
趙秀香說著話,便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然而這邊劉有斤費力搬回一口棺材,剛踏進家門,就見床榻上本來快斷了氣的岳母,猛然吸了口氣,緊接著整個人便彈了起來,閉著眼在床榻上坐了好一會兒,這才睜開眼四周望了望。
見到眼前這情景,夫妻二人是又驚又喜,見老太太沒了事兒,趙秀香和劉有斤趕忙迎上前去問道:“娘,你沒事兒了?”
田氏聞言,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劉有斤,而后偏頭看向另一邊趙秀香的時候,眼神不禁亮了亮,隨即便拉過趙秀香的手說道:“閨女兒啊,為娘有些話要同你說說,先叫女婿出去吧?!?/p>
見母女倆有話要說,劉有斤也不好再呆了,只好轉(zhuǎn)身出了門,那口棺材也叫人又送了回去。
出門之際,劉有斤有些狐疑的回頭望了望,在燭火的照映下, 窗戶上現(xiàn)出兩個人的身影,隨后就聽屋中傳來自己妻子嬌嗔聲,“娘,你這是作甚?”
接下來的話劉有斤沒有聽清,腳下的步子已經(jīng)跟著抬棺人出了屋門。
等劉有斤回來的時候,妻子趙秀香已經(jīng)回了他們自己的屋子,進了屋就見妻子頭發(fā)濕噠噠的,臉上也有些泛紅,瞧見劉有斤回來了,趙秀香臉上還有些泛紅。
見妻子神情有異,劉有斤便趕忙開口詢問道:“媳婦兒你這是怎么了,臉咋這么紅?”
趙秀香眼神閃躲,沒有正面回答,好一會兒之后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方才娘說等明天想跟著咱們回家一塊兒過日子,我一早就沒了爹,這么多年都是娘一個人把我拉扯大的,如今娘病了,我也不忍心將她一個人丟在這里不管,不過顧及這你這邊,我就先同娘說和你商量商量再決定?!?/p>
聽了趙秀香這話,劉有斤便說道:“作為兒女的孝敬娘都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我娘一早就去了,如今岳母便是我親娘,理應(yīng)照顧,這事兒就依你?!?/p>
劉有斤的回答讓趙秀香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不過下一瞬,她這神情又變得怪異起來,瞧見劉有斤那探究的目光,趙秀香終究是再次紅著臉說道:“這娘病雖說是好了,但我總覺得娘醒來之后有些怪怪的...”
趙秀香說到這里又頓了頓,這才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劉有斤這剛一出門,田氏便拉著趙秀香的手要去浴房,見趙秀香不肯去,田氏便一把將趙秀香的衣裙褪了下來,趙秀香嚇得驚呼一聲,便見田氏忽然沉了臉說:“你娘我在這炕上躺了這么些時日,身子都發(fā)臭了。
如今身子還沒徹底恢復好,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你娘自個兒去洗嗎,你娘我若是有個什么好歹,我看你上哪兒哭去?!?/p>
田氏說著話,便甩開趙秀香的胳膊自己要出門,趙秀香聽聞田氏方才那話,心中也是不得勁,便連忙跟了上去。
說到這里,劉有斤不禁蹙起了眉頭,“伺候老娘洗漱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你怎么還扭扭捏捏的?”
可卻聽趙秀香再次開口說道:“不是這樣的,娘不僅叫我去幫忙,還硬要我同她一起,在這之前娘可從來都沒有提出過這樣的要求,如今娘病了又醒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給我的感覺有些像上了年紀的老色痞子...”
趙秀香的聲音越來越小,劉有斤聽了不禁呵呵笑道:“媳婦兒啊,我看你這兩日是累到了,怎能說娘像...罷了罷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休息吧?!?/p>
說著話,劉有斤便上炕睡了,至于趙秀香說的話,劉有斤只當是笑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夫妻二人便起身幫著田氏收拾了一下屋子里的東西,便大包小包的背著回了自己家。
劉有斤的房子在村子里算是好些的,好多人家都是茅草屋,劉有斤因是石匠,便在婚前蓋了個小石頭房子,堅固又保暖,當田氏看到眼前的房子不禁嘖嘖道:“早知道你家房子這么好,我便早點搬過來,害的我在硬炕上窩了我?guī)兹?,躺的我腰都疼?..”
田氏一邊念叨著,一邊就進了屋子,可看到屋子里只有一張床,田氏便又“哎喲喲”大叫起來,“哎呀,這房子這么小怎么住人啊,真是苦了我這閨女,跟著我過苦日子,嫁了人還在過苦日子...”
劉有斤被田氏一番話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田氏說的也是事實,這時候只好悶頭說道:“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干活兒,將來以后讓秀香過上好日子的?!?/p>
聽著劉有斤的承諾,田氏也沒應(yīng)話,扭頭瞥了他一眼便進了屋子。
幾日下來,劉有斤可是受了苦,吃飯?zhí)锸舷記]有油水,夜里休息田氏躺在炕上睡,還要趙秀香也陪著一起,劉有斤無奈之下只好打起了地鋪。
只是每每望著炕上田氏緊緊摟著自己的媳婦兒,而他卻只能獨守地鋪,心里不是個滋味兒,他和趙秀香新婚沒多久,剛剛圓了房就被迫分開,這讓劉有斤心中難耐,可顧著田氏的面子,這些天劉有斤也不好多說些什么,只得悶頭忍了下來。
日子這樣過著,劉有斤也漸漸發(fā)現(xiàn)了田氏身上的不對勁,不僅管劉有斤要煙葉子,還總是對趙秀香動手動腳的。
有一次劉有斤從外頭干活兒回來,見媳婦兒還在炕上睡著,便想叫她起來吃晚飯,然而劉有斤還未進屋,就瞧見岳母田氏躡手躡腳的走到趙秀香跟前,小心翼翼的喚了好幾聲趙秀香的名字,見趙秀香沒反應(yīng),田氏便湊到了趙秀香面前。
隨后劉有斤就見田氏將臉湊到了趙秀香面前,隨即便朝著趙秀香嘴上親了過去,不僅如此,田氏那雙手也伸進了趙秀香衣服里。
看到這場景,劉有斤心中大驚,此時回想起先前趙秀香的話,更是大駭,便是連忙邁步走進去說道:“娘,你這是作甚?”
田氏被劉有斤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嚇了一大跳,身上一抖,整個人慌忙就彈了開來,見到面前劉有斤盛氣凌人的模樣,田氏好一會兒才跳著腳說道:“劉有斤,你怎么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跑進來要嚇死你岳母?”
可此時劉有斤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他走上前一步,眸光緊緊落在田氏那張慌張的面孔之上,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娘,你剛才在做什么?”
田氏倆眼咕嚕嚕一轉(zhuǎn),隨即便大喊道:“劉有斤你問這話什么意思,我告訴你我是趙秀香她娘,我還是你岳母,對我閨女,我想做啥就做啥,還輪得到你這當女婿的問話?”
田氏聲音抬高了一些,瞬間便將炕上熟睡的趙秀香吵了起來,趙秀香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面前朝著不可開交的二人便問:“娘,相公,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這邊劉有斤還沒開口說些什么,那邊田氏便跳著腳先發(fā)制人說道:“哎喲我的閨女啊,瞧瞧你這是嫁了個什么人啊,我就是看天氣冷了想給你蓋蓋被子,你這相公便罵我多事啊,看來我這老婆子在這兒住著是礙了你們的事兒,我還是搬走得了。”
說著話,田氏便彎下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趙秀香見狀,連忙拉了一把劉有斤,并對劉有斤使了個眼色,可劉有斤想起方才發(fā)生的事情,這心中便有些不得勁,梗著脖子一句話都不肯說。
最后田氏都要背著包袱走了,趙秀香這才跺了跺腳,追上前拉住田氏說道:“哎呀娘,有斤這人刀子嘴豆腐心,他瞎說的,娘你千萬別放在心上?!?/p>
田氏聞言,便趕忙癱坐在地上“哇呀呀”大哭起來,“我這命苦啊,沒兒養(yǎng)老,自己又是個沒本事的,這輩子只能靠著閨女養(yǎng)活,可女婿不待見我,就讓我這個老太婆在外面自生自滅吧...”
說著話田氏便又甩開趙秀香的手,起身便又要往外走。
趙秀香見狀,趕忙再次上前幾步拉住田氏的胳膊勸道:“娘,有斤睡地上這么些天,他有氣也是正常的,您就被同他計較了,您身子剛好些,萬一再累倒了,該如何是好啊?!?/p>
田氏卻是冷哼一聲說道:“睡地上還抱怨,有本事就換個大點兒的房子住,省得仨人擠一個屋了?!?/p>
“娘,有斤不過是小小的石匠,他哪兒來的銀子換房子啊...”趙秀香見田氏鬧個沒完,當即便有些不滿的嘟噥了幾句。
不成想田氏卻是梗著脖子說道:“他怎會沒銀子,娶你之前他可是撞大運在地基底下挖到銀子了...”
田氏這話剛說完,那邊劉有斤便抬頭看向田氏,與此同時他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田氏說的沒錯,劉有斤的確是在地基底下挖出來不少銀子,可這事兒他誰都沒有說過,就連自己枕邊人趙秀香都不知道,唯有隔壁村的張二狗無意間瞧見了這事兒。
可張二狗早在幾月前摔下了水井,聽說撈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斷了氣,這事兒他也不可能說出去,岳母田氏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想到這里,劉有斤探究的望向面前田氏問道:“娘,你是如何知曉?”
田氏聞言訕訕一笑,隨即就又擺回架子冷哼一聲說道:“我都在你床底下看見了,雖然埋得深,但我還是發(fā)現(xiàn)了端倪,那罐子上那么多土,瞧銀子上烏漆麻黑的樣子,就是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再說了,你一個小小的窮石匠,又哪里來的銀子娶了我家秀香?這事兒我想是誰都能猜出來吧?!?/p>
劉有斤一想也是,望著田氏那張熟悉的面孔,怎么看也不像別人,這好端端的人難不成還能換了魂?
當即劉有斤便想開了,連忙朝著田氏點頭哈腰說道:“岳母說的是,先前是我心疑了,還望岳母莫要放在心上...”
劉有斤向田氏倒著歉,倒是一旁的趙秀香聽愣了,好一會兒才見趙秀香支支吾吾有了動靜,只聽她說:“有斤...你和娘說的都是真的?”
劉有斤點點頭,當即也不想再隱瞞,趕忙將那壇子從地底下挖了出來,趙秀香探頭一看,好家伙,這里少說也有一百兩銀子了,有了這些銀子,他們一家人還愁啥吃喝?
想到這里,趙秀香趕忙拍了一把劉有斤說道:“有斤你真是藏的夠深的,今兒個若不是娘說起來,我還被蒙在鼓里呢,若是有這么些銀子,買一套小院子綽綽有余,咱們干脆就搬去大房子住,到時候娘一間房,我們一間房,你也就不用在地鋪上受累了?!?/p>
劉有斤嘆了口氣,一想也是,當即便應(yīng)了下來。
門外的田氏見事情有轉(zhuǎn)機,便又笑著走進來喜滋滋的對劉有斤說道:“女婿啊,娘也得給你道歉,也是娘想的不周到,這些天一心只顧著自己,卻沒顧及著你的想法。
今晚你和秀香睡炕,我就回那邊湊合一晚,房子的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每天這么累,我明日自個兒去鎮(zhèn)上轉(zhuǎn)轉(zhuǎn),若是有合適的你們小兩口再去看看。”
田氏說的真誠,夫妻二人也不好再阻攔,便由著她去了。
連續(xù)幾日田氏都沒回來住,趙秀香回去探望也不見田氏在家,就在夫妻二人感到蹊蹺的時候,田氏便又回來了,拉著劉有斤二人便去到鎮(zhèn)子上看了自己提前看好的房子。
房子距離他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不愿,就在鎮(zhèn)子的邊兒上,面積不小,是個三向的大院子,修繕的也十分嶄新,可怎么瞧這個院子,也不像他能買得起的樣子,便連連搖頭說道:“娘,這房子確實是好,可咱們家那些銀子也買不起啊?!?/p>
田氏卻是擺手道:“銀子的事兒不用擔心,我都打聽好了,這房子沒那么貴,只需二十兩銀子啊?!?/p>
這么大的房子,只需要二十兩?
劉有斤不敢相信,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邊走來一中年男人拱手朝劉有斤幾人說道:“這位老夫人說的沒錯啊,就只需二十兩銀子,別看這宅子嶄新,但卻是我家祖宅啊,如今若不是我急用銀子,定不會這么便宜賣出去,現(xiàn)在你們既然也有心買,我們便一手交銀子,一手交貨如何?”
那人說的真誠,看出來也確實是急用錢,但劉有斤為人一向小心謹慎,再次回頭望了望那房子,好一會兒才說道:“二十兩銀子說多不多,但也不是少數(shù),這事兒容我想想,一半天定會給你答復?!?/p>
劉有斤說著話,便又招呼著田氏和趙秀香往回走。
路上的時候,田氏再次對劉有斤不滿起來,不禁跟在劉有斤背后嘟噥起來:“這房子我看著就很不錯,你那有一百多兩銀子呢,區(qū)區(qū)二十兩銀子拿出來買下那房子就跟白撿的一樣,這好事兒你還不樂意,我看你就是不想讓你媳婦兒和岳母住大房子...”
聽到田氏這話,劉有斤不禁嘆了口氣,“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您沒聽那人說嘛,那是祖宅,住了多少輩的人了,如今這艷陽天兒的,我走到那里都渾身發(fā)冷,那房子肯定是有問題的?!?/p>
田氏最快,睨了劉有斤一眼便又說道:“我看分明是你身子骨不好,我怎么就沒感覺到冷?”
見二人又吵了起來,夾在中間的趙秀香這才開口說道:“那房子確實是挺劃算的,不過有斤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既然你們二人都有立場,不如改日就先請個道士來給看看房?”
聽了趙秀香這話,劉有斤當即也沒再多說什么,只得點頭應(yīng)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劉有斤便從山上請下來一白胡子老道,那老道在那房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出來之后便搖頭說道:“這房子里安全的很,根本沒有你所顧慮的那些東西,你們大可放心住進去,不會出事情的?!?/p>
聽到老道這么說了,劉有斤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當即便掏出二十兩銀子,拿到了房契。
當天下午,一家三口便回到石屋里收拾東西準備搬到鎮(zhèn)子上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劉有斤家中發(fā)生了一件怪事。
幾人正背上行李往外走的時候,在家門口鎮(zhèn)宅的兩個小石獅子好端端的忽然倒在地上。
聽到身后傳來的“哐啷”聲響,劉有斤不禁皺起了眉頭,這石獅子可是他一點點打出來的,石頭沉重,就是有大風也刮不動,如今沒人動它,石獅子怎么會倒了?
想到這里,劉有斤趕忙扭身將石獅子扶了起來。
然而當他看到石獅子面孔的時候,驚得連忙大叫一聲。
田氏和趙秀香二人聞聲趕忙圍了上去,就見那石獅子忽然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赤紅無比,就這樣盯著面前的三個人。
田氏被石獅子嚇得“哇呀”一聲大叫,緊接著渾身便顫抖了起來,倒在地上不停喊著疼。
劉有斤也被石獅子的怪象嚇了一跳,可見岳母這般,他一時之間也顧不得這些了,趕忙將石獅子放到一旁,朝著田氏那邊走了過去。
田氏在地上一邊掙扎著,口中一邊喊著:“不行,要趕緊搬家,這里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啊...”
劉有斤以為田氏是嚇到了,也沒有多想,當即便趕忙將田氏扶了起來,朝著遠處走了。
一直走了百米,田氏的情況,這才好轉(zhuǎn)了些許。
劉有斤喘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秀香你先跟娘往鎮(zhèn)子上走著,我回去拿行李,一會兒就追上你們了?!?/p>
說著話,劉有斤便又轉(zhuǎn)頭回去了。
等他再好奇的看向石獅子的時候,那石獅子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想起方才奇異的現(xiàn)象,劉有斤心中有些后怕,當下便不敢再耽擱,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沉重的聲音忽然傳到劉有斤耳中,只聽那聲音說道:“別相信你岳母...”
劉有斤渾身一顫,趕忙扭過頭去,就見那石獅子眼睛雖然沒有睜開,可卻有兩行血淚流了下來,緊接著就見那石獅子再次口吐人言說道:“你真正的岳母已經(jīng)亡了,現(xiàn)在在你岳母身體之中的另有其人,你若真聽了她的你會沒命的!”
劉有斤聞言心中詫異,上前幾步仔細望著石獅子,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剛剛...是你在說話?”
石獅子應(yīng)了一聲,再次囑托道:“是你給予了我生命,我將你當成我的再生父母,如今你有了難,我不能坐視不理,你若是不相信,就將我裝起來,待到晚上將我放到你岳母眼前,答案自然會揭曉啊...只是你要記住,不要自己單獨在一間房?!?/p>
說著話,石獅子便又恢復了原樣,聽了石獅子的話,回想起先前田氏種種怪異的行為,劉有斤心中大駭,趕忙費力的將石獅子搬起來,只是令他感到詫異的是,從前沉重的石頭,此時此刻在他手上竟是這般輕盈。
劉有斤沒有多想,便趕忙拿了行李匆匆追了上去。
到了晚上的時候,田氏聲稱自己膽兒小不愿自己呆著,便又將趙秀香叫去了房里,劉有斤想到石獅子的叮囑,自是不會任由田氏作為,當下便裝作病了的樣子,將趙秀香留了下來。
田氏沒辦法,只好氣呼呼的回了自己的房屋。
夜深人靜的時候,劉有斤悄然起身,拿起石獅子便躡手躡腳的朝著田氏房間走去。
透過窗戶縫隙望去,此時田氏睡得正香,劉有斤悄悄推門而入,便將石獅子放在了田氏面前。
剎那間,石獅子睜開雙眼,一縷紅色的光芒照射在田氏面龐之上。
田氏登時便睜開雙眼,待見到面前之物的時候,嚇得大叫幾聲,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那縷紅光控制著,怎么也起不來。
另一邊趙秀香聞聲趕來,見到屋中情形的時候,不禁沖上前說道:“有斤,你這是在作甚?你對娘做了什么,快放開啊,你沒看到娘痛苦成這個樣子了嗎?”
劉有斤卻是說道:“秀香你別被她騙了,現(xiàn)在她可不是你娘,而是另有其人,想想她先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娘可對你這樣過?”
正說著話,就見田氏再次撕心裂肺的大叫一聲,緊接著就見在石獅子紅光照射之下,田氏身上便有一人影偷偷摸摸的爬了出來,想要跑,卻被紅光控制著,最后只好跪在原地連連求饒。
而劉有斤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從田氏身上爬出來的影子不是別人,真是隔壁村的張二狗。
在石獅子的追問下,夫妻二人這才得知,原來張二狗生前就對趙秀香有想法,再加上看到劉有斤挖了銀子,心中嫉妒不已,正想要想辦法害劉有斤的時候,自個兒就掉水井沒了命。
張二狗心中不甘,整日在村子周圍游蕩,有天見到田氏在地里干活兒,發(fā)覺田氏身子不好,便一直跟在她身邊,愣是將田氏的身子弄垮了,而后張二狗便趁機奪舍了田氏的身子。
利用田氏的身份對趙秀香動手動腳,更是在這新房之中動了手腳,準備將劉有斤耗的元氣打傷,自己再趁機奪了劉有斤的身子與趙秀香幸福生活下去。
卻沒想到他所有周密的計劃,都被一個不起眼的石獅子知曉。
張二狗說罷,便連連朝著夫妻二人磕頭說道:“姑爺爺姑奶奶,我錯了,讓石獅子大哥放我一馬吧,我還想投胎為人,不想就此灰飛煙滅啊?!?/p>
石獅子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做盡壞事,如今還想投胎為人?做夢去吧!”
說著話,就見石獅子眸光大閃,當即紅光強烈,緊接著就聽張二狗大叫一聲,瞬間化成一團黑霧消失不見了。
四周恢復平靜,雖然張二狗魂飛魄散了,但田氏的生命卻是再也無法挽回。
夫妻二人含淚為田氏辦了身后事,就回到了自己新屋子里。
后來在石獅子的幫助下,解決了新房子中的問題,夫妻二人便這樣幸??鞓返纳盍讼氯ィ{子也一直對二人不離不棄,直到二人安享百年,石獅子這才有了下一個歸宿。
至于先前來看房子的那個老道,我想那老道定是個沒本事的,要不就是被張二狗所利用了,不過那老道身份究竟如何,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夫妻二人有了好結(jié)局,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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