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槎?,所以慈悲[情理美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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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2-12 作者:
蘇綠染因?yàn)槎?,所以慈?div style="height:15px;">
題記:落葉空山,寒枝揀盡。在這個秋意闌珊的午后,采一束
陽光,讀幾卷詩書,日子陶然忘機(jī)。走過山長水遠(yuǎn)的流年,以為世事早已面目全非,生出許多無端的況味。原來有一種
歲月叫慈悲,因?yàn)樗茫谶@寥廓的人間劇場,一個人要從開場走到落幕,是多么不易。所以它如此寬厚,讓嘗盡煙火的我們,依舊擁有一顆梨花似
雪的心。
——白落梅
這是一個寧靜的
冬日里,北國的雪自晨起就紛紛揚(yáng)揚(yáng),漫天飛舞,仿佛是一場絕
美的舞蹈。天空被潔白的大雪映的明凈開闊,只是那風(fēng),依然是凜冽的,寒冷異常。
白落梅的《因?yàn)槎茫源缺獜?a target="_blank" >愛玲的傾城往事》總算是買回來了,放在那里,茶綠色的封面,泛著溫和的光,是我喜歡的顏色。新年剛過,但每天依舊有許多瑣事纏身,庸庸的忙碌著,心里寧靜而歡喜。收拾的累了,就洗干凈來,換著干凈的衣裙,泡杯淡茶或是冒著熱氣的咖啡,常聽的那幾支曲子緩緩流淌,靜靜的坐著,翻著,看一會,任那些
文字若有若無的蔓延開來。
那一刻,流逝的
時(shí)光都是如此的美,窗外該有珠臘梅的,散發(fā)著幽幽的香,若是有心,踏雪尋梅也是好的。落梅說,今生只作最后一世。真好,把今生的時(shí)光都當(dāng)作最后一世來活過,應(yīng)該會多了一份淋漓與酣暢。
被胡蘭成稱作民國臨水照花人的張愛玲,大多人自是喜歡的,那清冷的神情,凜冽的詞句,在十里洋場的上海灘里傳頌著。因?yàn)?a target="_blank" >愛情,她的心變得很低很低,但仍是歡喜的,在塵埃里開出了卑微的花朵兒。胡蘭成雖為她寫下“愿使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的詞句,許下“同修同住,同緣同相,同見同知”的
諾言,但也只是她
生命里的一段
過往,他終是負(fù)了她。
只是張愛玲,那個著華美的旗袍,生動地行走在民國舞臺上的
女子,她從他們的華麗里退卻,此后是是平庸,是驚世,是絢麗,是落魄,都與人無關(guān)。背井離鄉(xiāng)也好,離群索君也罷,那是她
自己的選擇,在樸素?zé)o華的人世間從容安穩(wěn)地活著,于塵世間安寧地棲息。
往日里,觸及到張愛玲后來的日子,總是會忍不住的
悲傷。讀罷落梅寫的張的傳記,卻更多了一份釋然。落梅說張愛玲是一個清醒明澈的女子,而日子不總都是陽
春白雪,唐詩宋詞。若有一天,
人生遭遇了種種風(fēng)霜不幸,實(shí)屬尋常。塵世于她不過是一件遮身蔽體的旗袍,褪去了,則什么也不是。
她的文字像一把華麗又寒冷的劍,而她是那個臨水照花人,優(yōu)雅地?fù)]舞她的劍,可以舞動落花的爛漫,亦可以粉碎
明月的光芒。如果說她
曾經(jīng)誤入花海,是為了成全一場姹紫嫣紅的花事。那么匆匆旅途中,一次驀然回首的遇見,也只是剎那驚鴻的留影。不是她轉(zhuǎn)身太急,而是沒有人值得她等到遲暮。
是那萬水千山過盡,是那
春風(fēng)誤了一生。盡管世事依舊鋒芒畢露,可她無所畏懼,在無可
回憶的
時(shí)候,
牽掛已是多余。心如
夜雨滌塵,真的干凈了。她讓自己
孤獨(dú)遺世,活到雞皮鶴發(fā),活到忘記自己當(dāng)年的模樣,甚至名和姓。多么徹底啊,也只有張愛玲,可以這樣孑然獨(dú)我,不同流俗。
不知何時(shí),落了兩日的雪竟是停了,站立屋外,空氣里冰冰涼涼,而天空仍是那般幽幽的藍(lán)。此刻的
江南該是梅花似雪,落一身,拂過一還滿,浸的人
靈魂里都是芳香。
已不記得是從哪一年,哪一天開始,讀著落梅的文字,想像著江南。這一次,從對張愛玲的筆墨里,我欣喜地看到落梅一直在
成長,有洗盡鉛華的優(yōu)雅與從容。如那梅花,歷冬霜,雨,雪,凌寒獨(dú)自開。如那白雪,冰涼的潔凈的。
一切眾生皆有情,一切眾生皆過往。愿此時(shí)平淡,若彼時(shí)燦爛。唯有真正擁有,才不負(fù)一世光陰。風(fēng)流云轉(zhuǎn),又近春暖
時(shí)節(jié)。也許我們真該
相信,那個叫張愛玲的女子,著一襲華美旗袍,穿過民國煙雨,穿過舊上海悠長的弄堂,正風(fēng)情款款地向我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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