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很多大智慧都在歷史里,而且歷史從未改變,歷史只是不斷的輪回。——水木然?
歷史中,諸葛亮羽扇綸巾輕易地就以空城計騙過了司馬懿,真是如此嗎?
殊不知在“空城計”中,司馬懿與諸葛亮的空城之上的博弈,卻是精彩紛呈的,那是一場關(guān)乎唇亡齒寒、因?qū)κ侄嬖诘妮^量,可謂精妙絕倫。
山外有山,計外有計。
憑司馬懿機智謀略,怎能不了解15萬大軍與小小西城所形成的軍事態(tài)勢?馬謖的前鋒精兵已被殲滅,又乘勝連下三城,蜀軍其余各部都受到重創(chuàng),此時的西城已在司馬懿的“甕中”,勝券在握。
司馬懿對諸葛亮的總兵力和大概部署也早已心中有數(shù),一座小小的西城,即使“十面埋伏”,充其量也不會超過一二萬人,是“空城”也罷,是“實城”也好,先派幾千名先遣小分隊攻打西城的四門,其虛實便立見分曉,還用得著豎起耳朵“聽琴聲”嗎?
這是連中等智商的下級軍官都懂得的軍事常識,何況老謀深算的司馬懿!
所謂唇亡齒寒:諸葛亮料定司馬懿不敢進城。
因為老謀深算的司馬懿,懂得中國祖?zhèn)鳌案啉B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血的古訓,也熟知歷代“卸磨殺驢”的帝王故技。生怕此役取得決定性勝利之后,魏明帝曹睿玩弄“推完磨殺驢吃”的小伎倆,所以才故意放走與自己“旗鼓相當”的敵手諸葛亮。再稍微調(diào)研一下司馬懿的充滿艱險的“官運圖”,就會迎刃而解了。
曹操在世時,深知司馬懿的才智,但總是對他存有戒心,曾對華歆說:“司馬懿鷹視狼顧,不可付以兵權(quán),久必為國家大禍”。并多次告誡,說司馬懿野心勃勃,久必為患,不可重用,因此只讓他作了個小小相府文學掾,后轉(zhuǎn)為丞相主簿(行政秘書)。
司馬懿對此也心領(lǐng)神會,為避免殺身之禍,就采取韜光養(yǎng)晦辦法,不急在曹操在世時建功立業(yè),處于默默無聞的狀態(tài);曹操死后,曹丕篡漢稱帝,因為曹丕為太子時,司馬懿是太子中庶子,為丕所倚重,所以曹丕很賞識司馬懿的才能,所以開始提拔重用,累遷尚書右仆射,撫軍大將軍等職;曹丕死,曹睿繼位后,司馬懿為驃騎大將軍,總督雍州西涼重兵,坐鎮(zhèn)長安,位高權(quán)重,朝野忌憚。
諸葛亮兵出祁山,連連獲勝,勢如破竹,曹魏諸將未人敢攖其鋒,朝野震恐。在危亡之秋,曹睿不得已又重新啟用司馬懿,封為平西都督,領(lǐng)兵與諸葛亮對壘,借以挽救危局。司馬懿心里明白,能得到這個“平西都督”頭銜,完全是諸葛亮的功勞。它應當感謝的不是魏帝曹睿,而是自己的宿敵諸葛亮。
從某種意義上講,諸葛亮才是決定司馬懿能否掌握權(quán)力的人物。
司馬懿自然老早就明白,自己是曹魏政權(quán)的獵兔之犬角色,當然也明白諸葛亮存在與自身存在的關(guān)系。
矛盾的對立雙方是對立的統(tǒng)一,相輔相成的,曹魏一方能制衡諸葛亮的人物,惟有司馬懿一人而已,沒有了蜀漢的諸葛亮,也就沒有了曹魏的司馬懿存在的“獨特”價值!如果在西城活捉或殺掉諸葛亮,蜀軍就會全面線崩潰,蜀漢也就會隨即滅亡,羽翼未豐的司馬氏就難免“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厄運。
這是當時的司馬懿不愿看到的局面,司馬懿還需要繼續(xù)為曹魏“推磨”,只要有推不完的“磨”,就不會遭到“卸磨殺驢”的慘局。繼續(xù)“推磨”的前提,就是諸葛亮必須繼續(xù)存在,以此來爭取時間培植勢力,等待時機,施展自己的宏圖大志。
因此,司馬懿在明知是空空如也的小小西城下,故意裝呆犯傻,以怕“中了諸葛亮的埋伏”為借口而退兵。
有獵物:獵狗暫不能烹;“磨”沒推完:驢還不能殺。
這樣,司馬懿就給自己創(chuàng)造了生存空間和發(fā)展余地。等到把諸葛亮“磨死”之后不久,他就退居幕后就裝起病來,似乎不久于人世了,借以麻痹政敵減少猜忌,暗中密謀、等待時機、發(fā)動政變,最終奪取了曹魏的大權(quán)。
“三國歸晉”的歷史結(jié)局,就足以證明,司馬懿在“空城”下所表現(xiàn)出來的超高智商,絕非咱等閑之輩所能望其塵。縱觀歷史,“三國”中光明磊落、鞠躬盡瘁的諸葛亮,只不過是慣于韜光養(yǎng)晦、老謀深算的司馬懿的歷史配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