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攝像頭和層層暗哨注視下,厚重的防盜門終于被拉開一條縫隙,燥熱的空氣挾裹著煙味、汗臭味撲面而來。這是一個隱身于北京西三環(huán)高檔公寓的賭場,有人一把牌甩出數萬元,有人將房產證拍在桌子上,幾個小時里,賭場控制者精細操縱和做局,撲克牌游戲變成了一本萬利的生意。
入夜后,海淀區(qū)翠微百貨旁的普惠西街,燒烤攤、大排檔在街邊一字排開。往北走約200米,燈光暗了下來,沿路的市井氣息逐漸消失。陳平(老賭客)突然收住腳步,朝著眼前一座24層高的公寓樓仰了一下頭:“賭場就在上面,前面就有他們的人?!痹诮洑v光頭司機多次繞道后,記者和陳平走進了賭場。
賭桌上,賭客紅著眼,成千上萬元地下注。換成了籌碼,錢就像道具,五千、一萬元都變成了一塊塊塑料平板,“麻木”的賭客往往在輸光后才想起這些籌碼是真金白銀的人民幣。老賭客透露,從地下車庫到賭場內部,賭場(公司)的人至少在十二三人,賭場內,有人專門在客廳巡視,俗稱看場子,也有人潛伏在賭桌上,充當“演員”。
陳平回憶,今年3月底的一場牌,賭場大殺四方,整張桌子二十多個賭客沒一個贏錢,一場牌,公司一共“殺了”賭客一百多萬,自己也輸掉近二十萬。盡管賭場對賭客有諸多限制,但每炫牌打完后,賭場都會拿出新牌,但陳平極度懷疑牌是做了手腳的。一名曾參股賭場的股東透露,北京近期活躍的地下賭場至少有三五個。一般每個賭場都會有四五個股東,這些人每人按比例出資,業(yè)內稱組鍋,一些人可能同時在好幾個場子都有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