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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搖滾之鄉(xiāng),到底是不是“石家莊”
      搖滾樂就是起源并屬于英美的,但不妨礙歐陸和亞洲人去玩耍,放下背負和身份困惑的瘋狂條約,自在吶喊。

      “國家級金句王”白巖松如此點評盤尼西林樂隊:“盤尼西林作為青霉素的話,我過敏;盤尼西林要聽的話,過癮。”毫無意外地,觀眾記住了這句話,網(wǎng)民也在傳播這句話。

      人們卻有意無意地忽略了白巖松現(xiàn)場點評的最后一句:“我特別喜歡這一代搖滾音樂人,不用再背負很多東西,什么都可能去玩,國際樂隊的特點就是混搭。

      無論在西方還是國內,“不用背負什么東西”和“什么都玩”,恰恰可能代表著搖滾精神的一種演進。

      從反叛、背負到玩耍、自樂的搖滾精神,中國青年用的時間比西方青年短得多

      人們都知道,摒除讓人坐不住的節(jié)奏型以及亢奮刺激的巨大聲場,起源于西方青年文化的搖滾樂,是伴隨著上世紀60年代的社會抗議運動成長、成熟起來并影響和征服了越來越多年輕人的。

      出于梳理歷史、歸納時代的需要,音樂研究學者們不停美化和放大鮑勃·迪倫以及伍德斯托克的意義,孜孜不倦地解讀披頭士金曲歌詞中的深刻寓意。

      但與此同時,那些“不用背負精神包袱”的樂手和樂隊,則自得其樂地玩著身心俱爽的偉大演奏。當然,總免不了有不甘于過癮而非得思考的閑人,愿意為吉米·亨德里克斯在舞臺上點燃吉他的行為、為齊柏林飛艇的《天堂階梯》加持與時代有關的意義。

      反叛當然是搖滾精神的重點,但這種反叛,更多的是青少年成長中因荷爾蒙分泌而固有的反叛。

      對技術一般甚至渣爛的少年而言,反叛的結果可能就是直接開罵和表達欲望的英式朋克;對技術精湛的技術派青年而言,反叛的結果就成了平克·弗洛伊德那樣的《天空中的偉大演出》(The Great Gig in the Sky)。

      白巖松所言的“背負”,或指中國搖滾那個被回憶過度美化的時代,那個從吶喊“一無所有”(崔?。┑娇粗胞溩舆€在對著太陽憤怒生長”(張楚)的所謂搖滾黃金時代。

      從無到有,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搖滾樂,對于當時的中國社會來說,當然像崔健的“一把刀子”,像唐朝的那只“飛翔鳥”,直面何勇怒斥的“垃圾場”。

      憤怒和激情,吶喊和擔當,這些東西不但屬于香港紅磡體育館內被我們期待捧上天的樂手們,也屬于大學宿舍洗澡房內拉開衣襟放開嗓門嘶吼的學生們,

      好像只要這么叫喊,自己就能跟上“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就能成為自由翱翔的“飛翔鳥”。

      和中國突飛猛進的經(jīng)濟發(fā)展一樣,從反叛、背負到玩耍、自樂的搖滾精神,中國青年用的時間比西方青年短得多。畢竟這早已是個數(shù)碼和娛樂全球化的世界。

      還想披著長發(fā),學著偶像史萊許和吉米·佩奇用閉門苦練而來的電吉他solo表達憤怒和自?。?/section>
      醒醒吧,吉布森吉他去年都破產(chǎn)了。調侃著“大碗寬面”的電音世代,才不屑于這些吼破喉嚨的土氣文藝中年呢。

      中國搖滾是在玩西方樂隊玩剩下的東西嗎?

      我們還是別扯精神,好好聽音樂吧。

      打口CD和磁帶時代鍛煉出來的豐富存量,告訴我們的耳朵,前幾期的盤尼西林是徹頭徹尾的Oasis(綠洲樂隊),驚喜黑馬九連真人最后那首《一浪》也跟齊柏林飛艇那首When the Levee Breaks仿佛一個模子出來的。

      這當然不能說是抄襲,只能說是興趣和事業(yè)上的影響,至多也就是合情合理的借鑒。畢竟,盤尼西林主唱小樂坦承自己就是個精神曼城人,而九連真人也不避諱臺灣的交工樂隊對自己醍醐灌頂般的開竅意義。

      那么,說到底,中國搖滾是在玩西方樂隊玩剩下的東西嗎?

      我們理應承認這個事實,卻又該擺正“剩下的”也能玩出新花樣的態(tài)度。就像乒乓球和羽毛球是英國人100多年前發(fā)明的,中國人不但能玩,還玩到世界無敵的層級。

      搖滾樂當然不是一碼事。美國孟菲斯太陽錄音棚雖然會讓參觀者站到話筒前,并告訴你“1954年7月5日,19歲的卡車司機埃爾維斯·普雷斯利在此唱出給媽媽生日禮物的第一個音符,搖滾樂從此誕生,朋友,你站在了搖滾零公里原點”,但沒有哪家權威機構會給錄音棚名稱版權,讓孟菲斯之外的音樂都不許叫搖滾。

      但我們不得不在經(jīng)歷大型演出、知曉受眾群體后承認,搖滾不是只屬于西方,更確切地說,它只屬于英、美兩國,風格和潮流永遠在這兩個國度間來回搖擺。

      聽多識廣的歌迷,當然知道德國戰(zhàn)車、意大利狂想曲、芬蘭夜愿、俄羅斯維克多·崔乃至斯洛文尼亞的Laibach,但有誰能有體系地說清這些國家的搖滾發(fā)展脈絡嗎?又有誰能唱幾首他們的非英語歌曲?

      記得我第一次出境追喜歡的樂隊,是在香港會展中心看R.E.M.,當被占觀眾人數(shù)80%的西方人團團圍著時,我身旁另一位國人感慨,“搖滾始終不是屬于中國人的”。

      后來到伊斯坦布爾看激流金屬BiG4現(xiàn)場,一個能全場跟唱Metallica樂隊所有歌曲卻不能進行簡單英語會話的少年,聽聞我來自中國,興奮地炫耀稱:“我知道你們的金屬,Tang Dynasty, Tang Dynasty(唐朝,唐朝)”。

      這并不奇怪,哪個國家都肯定有一小撮小眾文化的愛好者,碰對時能讓賓主雙方都如若覓見知音,碰錯時讓對方覺得你是神經(jīng)病。我曾在巴西對著剛結識的文青炫耀,“我可喜歡Sepultura(埋葬)了”。

      對方夸張地回答:“謝謝啊,我們巴西人一半都喜歡重金屬,剩下那一半傻×,就去里約狂歡節(jié)跳煩死了的桑巴?!?/section>

      我也曾在意大利費拉拉試圖向兩個青年打探電影大師安東尼奧尼墓地所在的小鎮(zhèn)時,帶著匪氣的對方操著簡陋英語回復道:“你是想找妞兒做那事嗎?”

      反過來,第一屆平遙電影節(jié)時,一個德國文化記者在古城里逢人必問“你對賈樟柯怎么看?”,當?shù)鼐用褚荒樇{悶:“那是誰???我們就想看看范冰冰?!?/section>

      “讓中國人跳頭一兩下很難,
      一跳開了,他比全世界哪兒都攔不住”

      對絕大多數(shù)國人來說,搖滾明星和文藝片導演一樣,永遠都是與自己的生活無關的陌生名字。

      九連真人確實以一己之力,讓家鄉(xiāng)——廣東省河源市連平縣——出了那么一點名,但視線跳出狂歡的小集體之外,比嘻哈節(jié)目低得多的收視,注定熱鬧過后,連平這座客家山城還是那個保留了千年的模樣,更多的鄉(xiāng)民還是轟著摩托,外出務工,過年回家。

      倒是痛仰名曲《再見杰克》意外“打榜”廣場舞這件事,能讓樂迷有著滋味古怪的興奮勁兒。
      《樂隊的夏天》中,在舞臺扭動最劇烈的放克樂隊Click#15表演結束后,馬東拋出問題:“有說法是中國人因為律動感差,根本不適合舞蹈,對嗎?”白巖松立馬接上:“讓中國人跳頭一兩下很難,一跳開了,他比全世界哪兒都攔不住,不信看咱們大媽去。樂隊們希望用音樂養(yǎng)自己吃飯,只要中國人還在跳舞,你們將來可以吃得很飽。

      2013年11月10日,安徽省亳州市魏武廣場,參加廣場舞比賽的大媽們。

      這些年,確實有越來越多外出游玩的同胞,從年輕姑娘到大媽團,顛覆了外國人對安靜老實的中國人的想象。

      越南芽莊出海的游艇上,質量粗糙的音響里轟出黃老板(Ed Sheeran)的舞曲Shape of You,大媽團的一員扭捏了一下下,揮舞著遮陽帽,站到桌子上,狂跳起來;

      法國敦刻爾克的碼頭餐廳里,一位政府官員對角落里不敢說話的漂亮姑娘下定論——“好典型的中國妹子??!”,旁邊一位國人打開手機里的抖音,“給你看看什么才是典型的中國妹子,角落那姑娘是法國華人二代,可能因為脫離了中國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才含蓄的吧”。

      抖音這類的應用,或許真的不經(jīng)意地實現(xiàn)了某種新一代國人形象的文化輸出。去年冬天,意大利多洛米蒂山區(qū)一個行業(yè)交流活動的最后一天,主辦方請來樂隊,在鎮(zhèn)上的會議中心搞起告別宴。

      當平克·弗洛伊德名曲《墻上的另一塊磚》響起時,煽風點火的我將兩塊桌巾甩給旁邊的成都妹子,自己也瘋狂地POGO進樂隊舞臺;沒想到成都妹子更猛,旋著跳著迅即成了全場中心人物,我們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搖滾二人轉。

      曲畢,歐陸各國白領拉著我們問:“你們是中國人嗎?”

      當然,外人的詫異,可能正因為這些瘋狂發(fā)泄不應該是屬于中國人的常態(tài)。

      中國土地上,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搖滾音樂節(jié)。也確實有牧民媽媽第一次瞅見夾著煙頭狂飆吉他的謝天笑,就把娃兒撇在一邊,自己沖進人群之中;但更多的還是將音樂節(jié)舞臺視為周末扎營度假背景音的自駕家庭。

      這樣也不錯,說不準娃兒從有聽覺認知開始,就迷上了國內土搖呢。

      而把境外大型夏季音樂節(jié)當作旅游目的的國人,還實在太少。無論在巴塞羅那的聲納電音,還是在荷蘭的Pinkpop,我都孤單一人,要么被云霧里飛著的加泰羅尼亞青年圍住,要么被眼前一米九的荷蘭大高個擋住視線,然后聽著旁邊一米八的“矮個子”抱怨看不到。

      這也不對啊!朋友圈里富士音樂節(jié)不是一再刷屏嗎?那可能是因為日本離我們實在太近,而且我們剛巧都認識這些朋友。

      草原的策馬節(jié)奏和大山的竹林酒歌,
      始終是讓人坐不住的

      那么,我們能有不同于英美而屬于自己的搖滾嗎?是不是真的像二手玫瑰樂隊唱的那樣,“我必須學會新的賣弄呀,這樣你才能繼續(xù)地喜歡”(《伎倆》)?

      在國內眾多的搖滾現(xiàn)場和音樂節(jié)經(jīng)驗中,我感受到,除了新褲子能掀起全場瘋狂Mosh(相互對撞),最熱鬧的還是那些帶著強烈少數(shù)民族元素的樂隊,如來自內蒙古的杭蓋、云南的山人。

      即便新鮮勁頭過去,草原的策馬節(jié)奏和大山的竹林酒歌,始終是讓人坐不住的。當然,這得益于民族樂器的巧妙納入和民歌的適當嫁接,但基礎結構始終還是人家玩剩下的。
      可這又如何?在這樣的結構框架下,萬能青年旅店不也四兩撥千斤地以“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廈崩塌”,有力而深刻地銘記下一個獨屬于中國人的時代?

      至于《樂隊的夏天》里盤尼西林像綠洲樂隊、皇后皮箱像北極猴、九連真人像齊柏林飛艇,只要不是抄襲,都沒有太大關系。

      畢竟,孟菲斯太陽錄音棚不會擁有“Rock N'Roll”這個詞的所有權,曼徹斯特樂隊也不能傲嬌地制止全球受影響的粉絲去喜歡、模仿和借鑒他們。

      重塑雕像的權利、后海大鯊魚、Snapline等樂隊風靡“帝都”大小livehouse時,外媒還認為北京已經(jīng)取代紐約,成為新的“后朋之都”呢。而搖滾之鄉(xiāng),不也正是圍著北京搖滾的石家莊(Rock Hometown)嗎?

      總之,搖滾樂就是起源并屬于英美的,但不妨礙歐陸和亞洲人去玩耍,放下背負和身份困惑的瘋狂條約,自在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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