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學車“掏螃蟹”
文/侯月蘭
兩個小外孫女學騎單車，也許是現(xiàn)在的單車小，不但輕快且還沒大杠的原故吧，不到兩三天功夫，就把自行車騎的通溜地快。因她們還小，我們大人還是不放心，讓她們獨騎上路。
初學會騎車真是會上癮，這不每天當老伴，騎著自行車去學校接小外孫女放學，剛走進小區(qū)，這孩子便急不可待地說：“阿公快給我騎騎！”老伴下車把沉重的書包，從車龍頭上提下，背在身后，由于剛學會，這永九車雖沒大杠，但車是二八型比較大，老伴怕她跌倒，跟在她身后，用手拉著車后座，小外孫女上了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騎著就跑，老伴拉不住，只得跟著車后，跑得個老頭氣喘噓噓。晚上小外孫女自豪地對我說：“阿婆！我學車快吧！你看阿公累得七喘八呼都追不上我！”說完還咯咯地笑個不停，還說：“阿婆！你們小時候?qū)W車沒我們快吧？”我說：“是的，不過我們那時學車還要“掏螃蟹”哩！”“掏螃蟹！什么意思！”小外孫女，忽閃著雙眸不解的望著我。我說：“寶貝!你聽我給你說說，我們小時候，學車的經(jīng)歷吧！”外孫女說：好！”于是我給寶寶說起了，我童年學車的往事。
七十年代初，在我七八歲時，曾記得當時，女性擇偶找對象的標準，就是男方家里要有自行車、縫紉機、手表、收音機，三轉(zhuǎn)一響四大件才行。記得我上小學五六年級時，看到我們班男同學，騎著自行車到學校，心里就特別的羨慕。學車的念想，也因此油然而生，每次甚至在夢中，都想我要會騎車就好了。因此多少次想學騎車，卻又沒車騎，而讓我心情黯然。終于有一天，鄰居和我一樣想學車的女孩，不知道從哪找來了輛，除了鈴噹不響，到處都響且破舊不堪，銹不啦嘰，二八大杠的舊自行車，來到我家門前，對正在做家務的我說：“走！我們學車去！”聽說學車， 我走出門外，打量了下女孩撫著的舊車，這自行車銹跡斑斑真是個舊，但轉(zhuǎn)念又想，舊車總比沒車學好吧！于是和大妹妹加女孩，我們仨吃過午飯，推著叮檔響的自行車，興滋滋來到了人車稀少的瑞金路。由于不會騎，加之車大人小，坐到車座墊上，腳伸多長也搭不到腳踏板，沒辦法只有兩人一左、一右的撫著。騎車的得“掏螃蟹”似地把腳從車的大杠下，伸進去踏腳拐才能騎。初學車真不容易，由于車大，又舊，兩人撫著還東倒四歪地，不但車龍頭撫不好，還跌了不少跤。這學車真是，車越不會騎，癮還越大，這個騎累了，那個騎輪流到最后，騎車得累得不行，撫車的更是累得一頭汗。最令人難受的是，這破車騎著、騎著，鏈條又掉了，忙乎了半天，弄得一手油，才好不容易地把鏈條安上。學了大半天三個人雖然一個都沒學會，但學車癮讓我們，執(zhí)著地每天下午“掏螃蟹”似地堅持練了近一個月，才找到了騎車的平衡。終于能不用人撫地單騎了，當年的瑞金路上雖人少、車少，可常常能遇見石頭等障礙物，騎車至此，明明想撫龍頭讓開，卻因心慌意亂而不知道剎車地，“哎、哎、哎、”哐！地一聲撞了上去。人車倒地后，爬起來彎腰看看，褲子破了，膝蓋跌得青一塊、紫一塊，車輪還在轉(zhuǎn)著，此時三人面面相覷，真是哭笑不得。經(jīng)過長時間執(zhí)著的練車，我們?nèi)齻€終于學會了“掏螃蟹”似騎車了。
這一說很多年過去，現(xiàn)在想想當年學車，真是不容易?，F(xiàn)在的孩子真幸福，自行車不但有尺寸大小，在沒大杠的同時，腳一伸著地，避免了跌破褲子，跌破腿的煩腦，更用不著“掏螃蟹”似的騎車了。
作者
：
侯
月
蘭
侯月蘭，原南京港股份公司工會圖書管理員，87年入黨，現(xiàn)已退休。97年開始寫作，先后在《南京港報》、《揚子晚報》、《現(xiàn)代快報》、《金陵晚報》等多家報刊發(fā)表過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