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冠中,二十世紀中國以至國際畫壇的一代大師。
被譽為“中國的梵高”。
他不僅用藝術震撼了全世界,而且用文字叩擊著人們的心靈,激勵著每一位普通人樹立積極的人生態(tài)度。
吳冠中(1919-2010)
中國二十世紀融貫中西的繪畫大師
江蘇宜興人,當代著名畫家,美術教育家,中國流藝術家畫派創(chuàng)始人之一。
1942年畢業(yè)于國立杭州藝術專科學校,師承林風眠、潘天壽。
1947年進入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校,師從蘇弗爾皮研修油畫。
1950年秋回國,先后任教于中央美術學院、清華大學、北京藝術學院、中央工藝美術學院。
歷年來他從油畫入手,轉向水墨后,一直中西求索。
作品糅合了中國傳統(tǒng)水墨與西方現(xiàn)代繪畫的美學觀點和內涵,樹立了獨特的“吳家作坊”特色,創(chuàng)下不少經(jīng)典作品。
西藏是其中一個影響他創(chuàng)作手法的地方。 1961年,吳冠中跟隨美協(xié)組織畫家到西藏寫生五個月。路途艱險,又要面對高山氣候,身體十分難受,心情卻是“如獲彩票”。他常常坐車途經(jīng)一個地點時覺得風景別具魅力,于是決定明日一大清早要提著畫箱到那里寫生。可是走了四個多小時卻總找不到昨日的景色,反復比較下,他才恍然大悟。速度改變了空間,不同方位和地點的雪山、飛瀑、高樹、野花等等被速度搬動,在錯覺中構成異常的景象。這個經(jīng)歷使他開始在畫作中“移花接木”,對不同景物的遠近與左右安置作了極大的調整,為構圖增添創(chuàng)意。他稱這創(chuàng)作方式為“搬家寫生”。《扎什倫布寺》便是其中一幅“搬家寫生”出來的成品。吳冠中從小喜歡魯迅的作品,甚至曾立志要成為像魯迅那樣的文學家。他曾說過:“我一生看重三個人:魯迅、梵高和妻子。魯迅給我方向給我精神,梵高給我性格、給我獨特,而妻子則成全我一生的夢想,平凡,善良,美?!?/span>紹興是魯迅的故鄉(xiāng),吳冠中讀到魯迅以江南水鄉(xiāng)風物和人家為背景的小說,感到份外親切。他曾經(jīng)多次專程去過紹興寫生,畫過魯迅住過的皇甫莊、外婆家故址、百草園等,1956年時還曾住在魯迅故居的廂房里,幻想他在燈下寫作中的情景。在眾多魯迅故鄉(xiāng)畫作中,吳冠中認為這個畫面最具代表性:“從山頭俯視紹興城,黑、白、灰色塊,構成動人的斑駁繪畫感”。江南多平地,難以繪畫城市整體。吳冠中選取在紹興的所見所聞,通過組合構成這個俯瞰角度的畫面。黑、白、灰是江南春陰的主調,也是吳冠中作品銀灰主調的基石,是他藝術道路的起步。他曾說過:“我一輩子斷斷續(xù)續(xù)總在畫江南,在眾多江南題材的作品中,甚至在我的全部作品中,我認為最突出、最具代表性的是《雙燕》?!?/span>《雙燕》以中國水墨技法糅合西方幾何的概念,啟發(fā)了吳冠中在八十年代積極探索東、西藝術結合的創(chuàng)新路徑。此后他繼續(xù)嘗試用近乎抽象的幾何去表達東方情思,創(chuàng)作了不少震撼人心的作品。1980年代,吳冠中任教工藝美院期間,曾帶領學生到蘇州甪直寫生實習。在蘇州上完課,他的一位研究生鐘蜀珩隨他去舟山群島寫生。
他們離開舟山到寧波準備乘火車回京,看到離開車尚有時間,便到附近觀察。一路走來,吳冠中被濱河幾家民居吸引,激動得匆匆畫速寫,鐘蜀珩發(fā)覺將近開車時間,催他急急奔回車站。他笑謂“路人見我們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在猛追,以為出了什么事故,我們踏進車廂,車也就慢慢啟動了”。
除了小橋流水的水鄉(xiāng)情懷,繁華的都市也是吳冠中喜歡入畫的題材。他作了各種探索,竭力想以水墨表現(xiàn)夜都市的亮度,卻總是感到水墨在渲染后效果太弱。積累多次表現(xiàn)夜都市的成敗后,他于78歲時創(chuàng)作了《都市之夜》,并撰文詳述了探索的過程和當中的體會:“我首先著力于濃墨粗筆的橫與直的交錯,樓層間參差錯落的錯覺,似樓非樓都是樓,前樓后樓碰撞不相讓,極目層樓,誰主沉浮,頂天立地爭春秋。”其實畫面表現(xiàn)的是樓群之整體而非具體的樓與樓的加法,其中并無某一座具體獨立的樓,不是香港,也不是東京,紐約,北京或是上海深圳。大點小點,是窗是戶,非窗非戶,都屬樓形之輔助,線面之幫腔。那濃重的紅、黃、綠色塊色點,跳躍著鑲嵌在黑、白、灰的層面上,是夜之眼,燈紅酒綠的噴發(fā),畫面的最強音。”這幅畫作可說是體現(xiàn)了藝術家對中國畫現(xiàn)代化的觀念,亦展現(xiàn)了他在藝術中永不言倦的探求精神。早于年青時代,吳冠中以“荼”為筆名,“荼”即“苦”也,預示追求藝術的道路永無坦途。吳冠中一生確實經(jīng)歷過崎嶇曲折,他曾以苦瓜比喻自己的命運:“誰也沒有選擇投胎的自由,苦瓜藤上結的是苦瓜子??啵肋h纏繞著我,滲入心田?!?/span>殘荷在吳冠中的心中有著特別的意義。他的家在北京北海公園附近,當工余時間或節(jié)日,他常到公園散步。動蕩年代,生活苦不堪言,連畫也不敢創(chuàng)作。有一次他經(jīng)過北海公園,看到冰封的水面上插著高高低低枯殘的荷葉與枝條,葉子都敗落,許多干莖卻仍矗立著,顯得格外挺拔,格外烏黑,亦透露著深藏骨髓的人生苦難的滋味。悲壯又強烈的視覺效果引發(fā)他創(chuàng)作的欲望,卻因當時的環(huán)境壓力而未有動筆。多年后他決心追捕逝去三十多年的畫意,以油畫表現(xiàn)其悲壯,以水墨表現(xiàn)其“寧折毋屈”的風骨。這亦是吳冠中一生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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