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我花光所有的運氣遇見你,轉(zhuǎn)眼你已經(jīng)離開我三年零八個月。
我經(jīng)常都在深夜里循環(huán)一首傷感歌曲,半夜再被寒涼的聲音喚醒,再與孤獨抱團糾纏。
昨晚選中的歌曲是蘇立生版的《流著淚說分手》,他沙啞的聲音,撕裂的疼痛將我的心無情刺破。
我對著深夜寒涼的空氣,放下所有的自尊,自言自語了一句:嗨,我好想你…… 之后,我管不了自己的淚,管不了自己的痛,只管想你。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深情的人,都跟我一樣,一旦陷入愛情,再無脫身的余地,更沒有任何自尊可言。
尼采說,一個人知道自己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種生活。我不知道尼采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愛情。
因為,當(dāng)他來過了,我就知道自己只為他而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走很久了,那我怎么就無法忍受沒有他的生活?
再要強的人,前提都是沒有遇見一個自己求而不得的人,只有愛情,才是最大的軟肋。
最后一眼看你,是在西安的古城墻上。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忘記,那天天氣很冷,我淚眼朦朧地看著你,你沒有像以前吵架的時候一樣幫我擦干眼淚。
我至今記得,你那天是穿著我送給你的格子襯衫來的。你穿格子襯衫的樣子,真的很落落大方,我就喜歡依偎在你懷里,你一定不知道,我的心里是有多踏實。
就連你決絕的轉(zhuǎn)身,都讓我忍不住想要原諒你,因為看見那件襯衫,我就不敢承認(rèn)我們會走到分手這一天。
分手。
多么殘忍的一個詞,怎么可以用到我們身上?我想你一定不知道,陷入回憶中的自己,是怎樣把你賜予我的傷口一層一層殘忍的剝開,我把結(jié)痂的殤口一點一點撕到血肉模糊,那種疼痛,比門縫夾到手指更加鉆心,那種寒涼,比深冬冰窖中的水還要冷酷。愛情不就是這樣嗎,愛的時候難分難舍,痛的時候撕心裂肺。
現(xiàn)在只要跟人談愛情,我就心疼。我的愛情,我的你,都已經(jīng)不在了。還有什么好談的。
我在幽深幽深的歲月里,把自己裹得像個刺猬,帶著滿身的尖刺踽踽獨行,我不愿意再與人相愛,我滿身的刺也不是為了保護我,而是為了別人不靠近我,我怕有人靠近我了,我會弄丟你給過我的回憶。
我泛濫成災(zāi)的思念,早就不允許我去愛一個人了。
不論我如何偽裝自己,你都會及時得撕開我的胸口,我看著汩汩流淌的鮮血,記不清楚它們冰冷了多少年。
一直愛著倉央嘉措的詩,因為可以戳中淚點。
他說: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傷口中幽居,我放下過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你,我生命中的千山萬水,任你一一告別。
我有多想告訴你,三年零八個月了,你一直在我心口蟄伏,我放下了所有,卻把你裝在了心口,我告別了所有,你的一切,卻始終一一浮現(xiàn),我的世界,還是任你撒野,我無法做到忘記。
如果有人告訴我,翻越千山萬水,可以尋到忘憂草,我寧愿風(fēng)餐露宿,抵達云端,化作你腳下的一片落葉,被你踩進泥土,從此愛你這件事,就讓它成為永恒。
我可以拿命給你,但是我的心,請還給我。
作者簡介:煙火寒寒,原名撒瑞,女,回族,安般蘭若平臺簽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