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畫舸系春潭,
直到行人酒半酣。
不管煙波與風(fēng)雨,
載將離恨過江南。
——宋·鄭文寶《柳枝詞》
臨行之人的交通工具靜泊于水邊,離別之時(shí)的殷切挽留仍在繼續(xù),直到行人已半酣告醉才肯放行;“畫舸”無情行駛在風(fēng)波無常的旅途之中,載著“離恨”,飄悠長逝于長江以南。
這首詩寫離別,這里的主詞卻是“畫舸”,是完全有別于“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這樣記錄具體的贈(zèng)別活動(dòng)的詩的,更像是在描寫贈(zèng)別這一普遍行為本身,所以視角冷靜疏離。于是“行人”、“畫舸”、“煙波”、“風(fēng)雨”都沒有絲毫感情的表達(dá),只是“不管”,直到最后拈出“離恨”二字,才“不意百煉鋼,化為繞指柔”,將所有的漠然,都化作了款款深情。而最后的這離恨,是送行之人的?是詩人的?還是你我的?不得而知,在視界融合的情況下,僅僅是悵望那無情“畫舸”漸漸消失于長江以南。
整首詩沒有一個(gè)特別清晰的抒情主體,只是相對(duì)客觀地寫了諸多無情之物以及由它們所串連起來的畫面,詩人以無情寫“離恨”,整首詩剛?cè)岵?jì),非一味柔靡之人所能為。
你對(duì)江南的印象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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