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年來中國人崇孔、尊孔、拜孔,把孔夫子當作中華民族惟一的精神之父,更視為中華民族精神的陽光,如朱熹所言:“天不生仲尼,萬古長如夜。”
現(xiàn)在,我要反過來說:“正為有仲尼,中華無光明。”
過去,為孔夫子評功擺好的是歷代帝王及其御用文人。的確,從他們利益的角度來看,孔夫子確實是偉大至極。因為,正是有了孔夫子及其《論語》中種種獨斷的觀念,當它們被灌輸入并嚴密抓牢歷代中國文人,進而“天下”中國全體老百姓的頭腦之時,人治的專制制度就將在中國固若金湯,永世不變,萬古長存。用董仲舒的話來說,即:“天不變,道亦不變。”這里的“道”,正是孔夫子的“正”“道”,后面還會說到。兩千多年來的中國歷史嚴重地證實了這一點。
但今天,當我從一個要求人格平等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普通公民的角度來看,實際上應恰恰相反,孔夫子是中華民族的罪人,他嚴重地阻礙了中華民族精神文明的進化和發(fā)展之道。
孔夫子之“罪”究竟是什么呢?我可以告訴大家,是他和他的種種獨斷的觀念(通過歷代“獨尊儒術”的帝王和御用文人),嚴重地折斷了中國人作為真正“人類”的精神的“脊梁骨”。
人類精神的“脊梁骨”是什么?我前面的文章已經(jīng)為此進行了大量的鋪墊,即人類堅持真理的意志和認識真理的能力。按照中國古代圣人老子的說法,即他的《道德經(jīng)》中的道德。什么是老子的“道”,我前面已經(jīng)談到,老子的“道”是真理之道;什么是老子的“德”,老子的“德”即循其“道”之所“得”,或按照“真理”而行所“得”到的知識和能力。
稍有一點現(xiàn)代哲學知識的人們都顯然知道,老子《道德經(jīng)》中的“道”,指的是人類精神的本體,“德”則指的是本體之“用”,是循道而行之“得”,也即因道而“得”到的實踐知識和能力。
讀過孔夫子《論語》的人們也同樣顯然知道,孔夫子《論語》中的“道”是“正”道,更是“一以貫之”的“忠恕”之“道”(所謂“忠”是人們的“安分守己”,所謂“恕”是人們的“推己及人”),最后更歸納為“仁義”之“道”,孔夫子的“德”因而也只能是循其“仁義”之道之所“得”。顯而易見,“道”在孔夫子這里,明顯不同于老子,他已從根本上與人類精神的“本體”無關,而完全變成了人類精神終極的“目的”。所謂“仁者愛人”,明顯是“目的”,是情感的追求,而決不是意志的先驗的認定,因而決非“本體”。眾所周知,“本體”是先驗的固有,是屬于“過去”的自然而然的“根本”,是人類生存包括認識的起點、出發(fā)點;而“目的”則是屬于“未來”的東西,它決不可能作為人們生存的起點,更不應是人類認識的出發(fā)點。可是偏偏,孔夫子及其《論語》,卻要求中國人從“目的”出發(fā),去達到復古,也即恢復“三代”“過去”的“目的”。這種從“目的”到“目的”的荒唐的“道”,事實上也是一個極其荒唐的錯亂的“邏輯”,兩千多年來,竟然沒有一個中國人表示質(zhì)疑,或者不敢質(zhì)疑。
事實上,兩千多年來,中國人心目中的道德全都只是孔夫子所“教導”的“仁義道德”,而根本就不是老子原本意義上的“本體”的自然“道德”。
我親愛的同胞們,千萬別小看了上述孔夫子與老子之間關于“道德”認識的差別,它們決不只是差別,而是根本的對立,截然相反的對立。從今天人類理解能力的水平看,顯然老子的“道德”是真道德,是真正可以逐漸演變?yōu)槿祟惿鐣砉碌恼娴赖?。從哲學的意義上看,老子對道德的理解,實際上比《摩西十誡》還更先進、更智慧,更具有文明的前瞻性。令人非常痛心的是,孔夫子對老子的嚴重的遮蔽,甚至蓄意的篡改??追蜃佑盟拇蛑?#8220;仁義”招牌的偽道德篡改了老子的真道德。說白了,由于孔夫子對老子的遮蔽和篡改,更由于漢代以來人們的“獨尊儒術”,中國人兩千多年來,事實上早就已經(jīng)是一個喪失了真道德的民族了。按照我前面的推論,喪失了真道德,其實就是被折斷了人類精神的“脊梁骨”。
很請楚,正是因為有了孔夫子以及后來的“獨尊儒術”,所以中國人早就是一個被折斷了人類精神“脊梁骨”的民族了。一個被折斷了精神的“脊梁骨”的民族,能夠在歷史中變得聰明起來嗎?能夠不斷推進自己的精神文明向前發(fā)展嗎?而從反面看,正是因為中國人早就被折斷了精神的“脊梁骨”,所以中國人永遠都只能變得愚昧,永遠都只能擁有最落后、最不人道的人治的專制制度。
這種罪應該判歸誰?我認定,首先且必須判歸孔夫子。這是因為,孔夫子及其《論語》,也包括被他刪“正”的《六經(jīng)》,正是使中華民族變得愈來愈愚昧、愈來愈衰弱、愈來愈非人道的淵藪。正是因此,我稱孔夫子是中華民族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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