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道德經(jīng)》,最后都是為了想了解什么是老子所說的“道”吧。
如果功利世俗的去解讀當然也可以,因為道生萬物,一切都在道中。
好像有人演講“愛情”,只用了這么幾個字:知道的人不說你也知道,不知道的人說了你也不知道。
“道”也是如此,這類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用語言完全無法適當表達。
“道之為物,惟恍惟惚”
“道”是什么沒有人能說的清楚,他在不同的思想體系里有不同的名稱,比如“本真”。
就像古希臘人所認為的:肉眼感知所認識的世界是一個虛假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背后有一個永恒不變的東西,遺憾的是我們可能永遠也看不到他。
最初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疑惑是因為知道了地球只不過是漂浮在宇宙中的一顆普通行星,在那一瞬間大腦就開始混亂:如果宇宙就像俄羅斯套娃一樣,那對于渺小的個人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義?
也許在遙遠的春秋時代,老子通過他卓越的智慧洞察到一些最基本的東西,可這種東西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老子發(fā)現(xiàn)人們正越來越遠離“道”他說“大道甚夷而人好徑”,人們正朝著一個極其惡劣的方向前進,于是老子像絕世高手一樣心灰意冷,駕一青牛西出函谷關,去到當時的文明世界之外。
因為那里最接近“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世上的一切都與道相通,在感情方面真正的失望是無言的離開,最傷心的不是那些嚎啕大哭的人,而是那些默默流淚的人。
真正想死的人沒有人能攔得住。
老子一定是對當時的世界失望至極,所以才西出函谷關,他的心情應該是平靜的,因為他知道“道”;他應該很寂寞,因為知道“道”的人只有他一個。
如果沒有那個叫尹喜的人,我們將只能從孔子那里知道曾經(jīng)有這么一個人,孔子對他評價很高“其猶龍也”,是孔子的一位老師,是個圖書館管理員。
他在幾天內(nèi)寫了五千個字,兩千多年后人們還在研究這寥寥五千字,動輒數(shù)十萬數(shù)百萬字。如果讓老子自己說,估計字數(shù)還能更少,寫書畢竟要照顧一下讀者。
牛頓寫了本《自然哲學的數(shù)學原理》,寫那么多字最后只有幾個公式;達爾文寫了厚厚一本《物種起源》只用一句話概括: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想象一下,如果牛頓只給出幾個公式,達爾文只說一句話。
所謂:大道至簡。
“道”到底是什么,老子也沒能說清楚,因為“道”根本就無法用語言描述,但如果“看到”了道,一定會對世界失望吧?
不然為什么那些“得道”之人全都跑到深山老林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