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初期,選妃嬪非?？粗亻T第血統(tǒng),要求必須來自八旗世族。當時,皇帝認為妃嬪的家世背景才是最重要的,相貌在次。于是,后宮之中,容貌姣好的女子反而寥寥無幾。
“我小時候第一次進宮,見那些妃嬪著滿族衣飾,個個皮膚粗糙,牙口突出,與中原女子差距甚遠?！碑敃r一位老宮女回憶道,“后來我才知道,這是因為皇上在選妃的時候,主要看重她們的家世,相貌與才華反倒是次要的?！?/p>
這些滿族女子又長期生活在草原之上,日曬雨淋,膚色黝黑,再加上騎射生活,身材走樣,與江南女子的細膩嬌嫩大不相同,根本無法達到明朝后宮的美貌標準。
“我記得有個叫李氏的妃嬪,皮膚粗糙,牙齒突出,穿上滿族服裝簡直就是草原女真的典型。”老宮女回憶道,“還有些妃嬪身材魁梧,也不注重風度,沒有江南女子的婀娜多姿。你說,這等妃嬪,如何與明朝的國色天香相提并論?”
總之,清初后宮的妃嬪們,不僅在相貌上跟不上明朝,而且在舉止談吐方面,也遠遠達不到漢人女子的標準。她們粗獷的性格和舉止,與漢人的嫵媚動人大相徑庭。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清朝后期的開明皇帝也意識到這一問題。他們開始輕松門第限制,后宮選址變得多元化。暗地里,一些外族女子被納入后宮,她們與漢人通婚的后代,容貌自然優(yōu)于滿族女子。
“自從皇上開始選漢人女子入宮,后宮里漂亮的姑娘一下子多了起來。”一位老宮女說。
據(jù)說,皇帝甚至暗中納了些漢人才女入宮?！拔衣犝f,皇上曾經(jīng)看上一位秀外帶音的才女,便命人用各種手段把她弄進了宮?！币晃惶O(jiān)私下里對老宮女說。
這使得后宮中的妃嬪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多樣性。漢人、滿人、蒙古人、回人各有代表,容貌上也不再有統(tǒng)一的定式。與此同時,滿族女子在漢地生活時間久了,也漸漸丟掉了草原女子的特征,吸收了漢人的穿衣打扮和生活習慣,開始注重養(yǎng)生保養(yǎng)肌膚。
“自從養(yǎng)了些漢人的嬪妃后,滿洲妃嬪也開始向她們學習怎樣保養(yǎng)肌膚、打扮自己。現(xiàn)在她們也越來越重視外在形象了?！币晃焕蠈m女說。
漸漸地,她們脫去了當初草原女子的外形,有了一番湘江女子的姿態(tài)風韻。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便是慈禧太后。她是漢軍旗人,從小就在宮廷長大,深得皇帝寵幸。慈禧太后聰明伶俐,極為注重自己的儀容儀表,花大量時間打扮自己——服飾華麗考究,隨時佩戴名貴飾物,還每日涂抹白粉,保養(yǎng)面部肌膚。
“太后的妝奩之精致,實在罕見。她能花幾個時辰在梳妝打扮上?！币晃皇膛缡钦f。
在她的帶動下,清朝后期的后宮妃嬪們也越來越重視自己的外在形象,紛紛仿效太后精心打扮自己。
“太后強調,我們這些妃嬪必須時時保持儀態(tài),不能有一點懶散?！币晃诲鷭逭f,“我現(xiàn)在每日也要花好長時間做發(fā)型、化妝,還有太監(jiān)專門伺候,教我怎么行禮、穿衣才更有風韻?！?/p>
漸漸地,她們脫去了當初草原女子的外形,有了一番湘江女子的姿態(tài)風韻。
于是,在慈禧太后的時期,清朝后宮的整體美貌水準,已經(jīng)比初期提高了一個級別,再也談不上什么丑陋不堪。甚至一些漢人妃嬪,相貌不亞于明朝后宮佳麗。
但問題在于,這些妃嬪們的真面目,卻未能很好地保留下來。當時的攝影技術還非常落后,往往把人拍得呆板老態(tài)。
“我第一次照相的時候,興奮中又略帶緊張,頭都不敢抬一下?！币晃诲鷭寤貞浧鹚母惺?“結果那照片就把我拍成了個木頭人,又黑又難看。”
據(jù)說,慈禧太后第一次照相,也緊張到手足無措,照出來的樣子比平時老了十多歲。這使她對照相頗有微詞,認為這是西方的鬼東西,對人的相貌沒有絲毫助益。
再加上,在拍攝時不得不讓慈禧太后最美,其它的妃嬪就算長得再漂亮,也會故意收斂自己,不敢比太后出彩。
“太后在場的時候,我們別提有多拘謹,只想著別惹太后生氣就行?！币粋€老妃嬪回憶道,“拍照的時候我們都不敢笑得太開心,生怕太后說我們沒有禮數(shù)?！?/p>
這樣一來,她們的照片就更難看了?？梢哉f,這些照片絲毫不能代表她們的真實相貌。
那么,這些妃嬪們的真實相貌到底如何呢?據(jù)一些當時的畫師和文人記載,她們大多皮膚白嫩,五官秀致,舉止優(yōu)雅大方,充滿晚清宮廷女子的風韻,相貌比很多現(xiàn)代女孩還要出眾。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她們的美貌未能很好地留在照片中,這對后人的認知產(chǎn)生了偏差。
“她們中的佳麗,我用筆墨很難描繪出那風姿綽約、宛轉動人之態(tài)?！币晃焕袭嫀熣f,“若非親眼所見,你根本無法想象她們的美?！?/p>
例如,據(jù)畫師估述,當時的珍妃長相甜美,氣質高貴;瑾妃則生得似李香琴般知性美。若非拍攝技術的限制,她們的照片原本應該會是人們津津樂道的美人畫像。
“我為瑾妃畫過一幅畫像,那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之一。”畫師回憶道,“畫里的她眉目傳神,神韻悠遠,將她那明艷不可方物的氣質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上н@幅畫不知流落何處,現(xiàn)今人們對她的相貌無從得知?！?/p>
“要我說,那些老照片哪能代表她們的真面目?”畫師感嘆道,“只見過照片的人,會被她們的外在所迷惑。但我們親眼看過她們的風姿,才知道她們的美麗是照片難以描摹的。她們是歷史的遺憾,是一段絕世的風華。”
綜上所述,晚清后宮妃嬪的真實相貌,其實比照片上呈現(xiàn)的要出眾得多。她們超越了當時草原女子的限制,逐漸形成了自己的美。只不過,拍攝技術的不發(fā)達掩蓋了她們的風華,使許多人對她們的相貌產(chǎn)生了誤解。事實上,作為新時代的產(chǎn)物,她們的容貌不可限量地定義,其中蘊含的魅力,仍有待人們繼續(xù)發(fā)掘、理解和想象。她們曾代表過一個時代的美麗,也留下了一段歷史的謎題,等待后人進一步解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