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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奇案 (13) 尼姑庵離奇殺人案

尼姑庵離奇殺人案

  


民國開封城外有一座尼姑庵,供奉當(dāng)?shù)匾晃凰妥佑^音。這里香火十分旺盛,城里不少未能生育的貴婦都聞名而來。

據(jù)說,只要在這座尼姑庵交上一筆不菲的香火錢,主持師太都會送給他們一個香囊,里面有一道靈符。按照主持的說法,這個香囊?guī)г诤⒆由砩夏芟俨?,保佑平安?/span>
在民國那個時代,窮人是沒錢看病,有錢人是信神不信醫(yī)。在這種風(fēng)氣影響下,尼姑庵風(fēng)頭一時無二。
嬰兒失蹤案
在尼姑庵風(fēng)頭正勁的時候,開封城卻發(fā)生了多起嬰兒失蹤案。
民國時期,開封是河南省省會,也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都。

大相國寺
開封警察廳,探長何建國將一張照片摔在桌子上,將手指插入亂哄哄的頭發(fā)里,一臉的沮喪。
這是近日發(fā)生的第五宗孩童失蹤案,要是再找不到兇手,他這個探長只好辭職走人了。墻上“盡忠職守除暴安良”的錦旗,現(xiàn)在看來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數(shù)月前,上?!旧陥蟆颗e辦了一次“全國十佳探長”評比活動,何建國榜上有名。報紙對他的評價是——堅忍不拔,不驕不躁,穩(wěn)扎穩(wěn)打,水滴石穿。
可眼下的何探長對眼前的案子一籌莫展,一頭霧水,毫無頭緒。五個只有幾個月的嬰兒在短短一個月內(nèi)全部失蹤。失蹤的場所也是五花八門,有醫(yī)院、有教堂的育嬰室、城里的普通居民、城郊的農(nóng)家、還有慈幼所。
從第一個孩子失蹤開始,何建國帶著警察逐個排查,卻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地方。醫(yī)院的保安、護士、產(chǎn)科醫(yī)生詢問了多次,毫無線索;其他地方的失蹤嬰兒家屬也調(diào)查了多次,都說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難道都是完美的犯罪?何建國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不會,既然犯案就一定就會留下蛛絲馬跡。既然犯案就一定會有動機和目的。比如兇手抓孩子的目的是什么?賣給那些無法生育的夫妻?還是滿足一些人的惡趣味,或者是其他的作用?!焙谓▏鴮⑹盏降暮⑼掌空淼揭黄穑J(rèn)真地思考著。
在每一起孩童失蹤案后,他都會收到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男子帶著西方禮帽,臉上用黑色的布遮住,只留下一雙眼睛。
他的手里抱著失蹤嬰兒,眼睛看向遠(yuǎn)方,身上洋溢著肅殺的氣息。何建國被這雙眼睛吸引住,那是一雙特殊的眼睛,眼白極少,瞳孔極大。
何建國曾想從照片上找一些蛛絲馬跡,兇手也的確留下了一些痕跡。每一張照片裹嬰兒的被單上都有一個羅馬數(shù)字,從I到V不等,也就是阿拉伯?dāng)?shù)字1~5。
劉香云是第四個失蹤嬰兒的母親。自從孩子失蹤后,她就天天來到警察局門口哭鬧,希望警察給他做主。警察廳長被她鬧得沒辦法,打也不是,哄也不是,只好任由她繼續(xù)下去。
何建國忍受不了這種壓力,他不敢面對失蹤嬰兒的母親,只好從后門溜出去。
時至中午,街上的行人還挺多。
攤販們叫賣著,茶館里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而開封城最大的酒館“第一香”熙熙攘攘,人頭攢動。何建國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點酒菜,自斟自飲著。
“何探長,竟然有雅興在這里喝酒,案子破得咋樣了?”一個商人打扮的年輕人坐在何建國對面,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你小子別幸災(zāi)樂禍了,跟你爹從河北回來了?生意還順利吧?”何建國叫酒保過來加了個酒杯,倒了一杯酒給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叫風(fēng)一同,是開封城最大藥店的少東家,醫(yī)道也頗精。這次去河北購置一批藥材,趕回開封。他是何建國的老朋友,對探案之道也有濃厚的興趣。
“這年頭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到處兵荒馬亂的。別說我了,說說那個嬰兒失蹤案吧。我剛走的時候才丟了三個,現(xiàn)在都丟了五個了。這兇手也太囂張了?!憋L(fēng)一同一飲而盡,憤憤道。

何建國苦笑一聲,沒有說話。他寧愿自己不是探長,這樣就不用去忍受那些失蹤嬰兒家人的目光了。

開封鼓樓

“有沒有什么線索?”風(fēng)一同問道,“你們有沒有去找找這些嬰兒到底去哪了?”
“都找了!丟失嬰兒的地方我們翻了個底朝天,那邊的人都被我們問煩了。我們也抓了幾個有販賣婦女兒童前科的慣犯,可他們對這些失蹤的嬰兒也是一無所知。偌大的開封城上百萬人,嬰兒要是被賣到鄉(xiāng)下,就跟沙粒落入沙漠,融為一體,太難找到?!?/span>
風(fēng)一同眉頭緊鎖,他也為老朋友著急。如果不盡快破案,老朋友的職位丟了事小,恐怕會引發(fā)整個社會的恐慌。
“你有什么想法?”風(fēng)一同給何建國倒了一杯酒。
“我想靜靜?!焙谓▏粗鴣韥硗娜巳?,眼神惆悵。
這是他做探長以來第一次這么自卑過。更悲觀的是,他認(rèn)為如果不快點找到兇手,嬰兒將會繼續(xù)丟失。
尋找共同點
五個嬰兒,五個不同的失蹤地點,這其中沒有太大的聯(lián)系。
讓何建國的不解的是,兇手為什么要分開地點作案,為什么不集中在一個地點作案,比如醫(yī)院的產(chǎn)房或者是教堂的育嬰室。這里嬰兒數(shù)量眾多,且深夜之后安保松懈,找準(zhǔn)機會就能偷走不少嬰兒。
可兇手沒有這么干,反而是反常理而行之,找了五個不相干的地方去偷嬰兒。除了醫(yī)院、育嬰室、慈幼所這些公共兒童機構(gòu)之外,那兩個城市夫婦和農(nóng)村夫婦值得再去調(diào)查一番。
兇手為何不找旁人,專門挑他們下手呢?因此,兇手偷嬰兒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為了買賣嬰兒賺取巨額報酬呢,還是說有其他隱藏更深的陰謀?
何建國不得而知,不過目前來看,也只能先從丟失嬰兒的城市夫婦李慶軍家里著手了。何建國帶著助手朱不換,登門拜訪。夫婦兩個還沉浸在丟失孩子的悲痛中,見有人敲門,才病懨懨的從床上爬起了,打開房門。
“不好意思再次打擾,有幾個問題要再跟你們確認(rèn)一下。”何建國語氣充滿歉意。
“長官您說吧,只要我知道的全部告訴您?!眿雰旱母赣H強打精神,給何建國他們倒了杯水。
他們住的地方是一個小閣樓,面積不大。何建國四處打量了一陣,發(fā)現(xiàn)一個很精致的香囊,里面還有道靈符。

“這是什么?”何建國好奇的問道。
“這是城外尼姑庵給的靈符,說是能幫助孩子去百病。”嬰兒父親臉上浮現(xiàn)少見的亮色,隨即又黯淡下去。
“可現(xiàn)在孩子丟了,去百病有什么用呢?人都沒了。”嬰兒母親的話令人絕望。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到兇手,把孩子給你們送回來,希望你們能夠堅強?!边@些套話何建國說了多次,他自己都覺得味淡如水了。
教堂育嬰室在開封最繁華的馬道街北側(cè)。這座教堂是清末美國人所建,過了這幾十年,教堂的神父和修女都變成了中國人。他們秉承著基督教的教義,依然開設(shè)育嬰室,拯救教徒們的孩子。
“劉神父,冒昧再次打擾?!焙谓▏鴰е觳粨Q來到教堂。因為上次的嬰兒失蹤,育嬰室的孩子少了許多,都被教徒們帶回家看管,生怕再出點什么問題。
“何探長,教徒的嬰兒在我們這里失蹤,在上帝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簡直就是對上帝最大的侮辱。我們本意是想給教徒提供最好的育嬰服務(wù),現(xiàn)在呢,真是個笑話?!眲⑸窀刚f起失蹤案,一臉的苦大仇深。
何建國急忙安慰劉神父。這老爺子照顧嬰兒也是好心,誰能想到這些兇手連教堂的孩子都敢偷呢?
“失蹤之后,嬰兒的父母來過嗎?他們家在哪住,或者說嬰兒還有什么親戚沒有?”何建國一邊翻看育嬰室嬰兒的記錄本,一邊問道。
“沒有。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我們都做好賠償嬰兒父母的準(zhǔn)備,可他們卻遲遲未到。難道這個孩子不是他們的?不會啊,當(dāng)時送來的時候明明有一對年輕情侶的?!眲⑸窀敢苫蟮?。
“這對年輕夫妻年齡多大,有沒有什么特征?”
“二十多歲的年齡,穿得也很樸素。他們把嬰兒放在一個包裹里面送過來,上面還有個羅馬數(shù)字Ⅱ?!?/span>
“什么!羅馬數(shù)字Ⅱ,真的是難以置信。上次您怎么不說呢?”朱不換插嘴道。
“你們也沒問啊。”劉神父很委屈。
“神父,孩子的生辰八字你能否提供一下?”何建國突然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們只是負(fù)責(zé)照顧孩子,沒問過這些?!眲⑸窀笓u了搖頭。
“我想起來了,那個丟失的嬰兒送過來的時候,我問那對年輕情侶這孩子多大,他們說還差10天就百日了?!毙夼芸隙ǖ恼f著。
“那他們來的是哪一天?丟失的又是哪一天?”何建國追問道。
“他們是五月二十一日的,丟的那天正好是五月三十日!天哪,正好是嬰兒一百日的時候!”修女驚呼。
何建國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拉上朱不換再次來到李慶軍家。
“李先生,你孩子是在那一天丟失的,那天你孩子多大了?”何建國問道。
“您問這個干什么?”李慶軍有些茫然。
“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何建國沒有回答他。
“一百日,也就是百天,我們本來準(zhǔn)備第二天給孩子過百日宴,結(jié)果第二天孩子就沒了。我可憐的孩子啊?!崩顟c軍的妻子又哭起來,聲音讓人心碎。
又是一個百日的孩子,看來剩下那三個應(yīng)該也是這樣。
“小朱,咱倆分頭行動。我到醫(yī)院和慈幼所走一趟,你到警局門口去問那個劉香云?!焙谓▏x開閣樓,給小朱說道。
“頭兒,咱能不能換換,那個女人實在是有點……”小朱犯了難,他可不想和這個女人打交道,光那張嘴就能把他嘮叨死。
“讓你去就去,怎么這么多廢話!記住,你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確定她的孩子是不是在一百日那天丟的,晚上我們在警局碰一碰?!焙谓▏匆矝]看小朱一眼,直接叫了輛黃包車去了醫(yī)院。
“我說何警官,你怎么又來了,我知道的都和你說得很清楚了。”醫(yī)院產(chǎn)科護士廖垂云有些不耐煩。這幫警察天天來問,可就是破不了案,真夠沒用的。
何建國也有些不好意思,破不了案的警察就是沒有地位的警察。面對廖垂云的諷刺,他也不好發(fā)脾氣。
“廖護士,這次我過來主要和你確認(rèn)一個問題,這孩子丟的那天是一百日生日嗎?”
廖垂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讓我查查?!彼蜷_資料本,仔細(xì)查了一下。“何警官你還真是神了,這孩子丟的時候確實是一百日呢?!?/span>
到了慈幼所,何建國和張立堅院長溝通了一下,也得到了同樣的答案,丟失的孩子失蹤那天也是一百日。
而回到警局,朱不換也給他帶來讓他有些意外的信息,“劉香云的孩子丟的那天也是一百日?!?/span>
兇手為什么不找別的孩子,專門找這些百日的孩子做什么?難道在進行一個神秘的儀式,還是背地里干著買賣孩子的勾當(dāng)呢。如果是買賣孩子大可不這么麻煩呢,兇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百日之祭
何建國將照片再次匯總,腦海中思索著這些天碰到的情況。嬰兒都是一百日,李慶軍說他們?nèi)ミ^尼姑庵求香囊;育嬰室失蹤嬰兒的父母也神秘消失;那么如果醫(yī)院失蹤嬰兒的父母也做過同樣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證明是一條線索呢?
何建國和張院長去了電話,詳細(xì)詢問慈幼所的工作人員有沒有去尼姑庵求神拜佛的習(xí)慣。張院長在電話那頭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說著,“這個沒有,倒是尼姑庵經(jīng)常來我們這里,還給孩子買不少東西,也送一些香囊?!?/span>
按照張院長的說法,尼姑庵的師太們以我佛慈悲,拯救世人的旗號,經(jīng)常在周末或者節(jié)假日到慈幼所慰問,為孩子們送來不少生活物資。受此影響,一些信徒也經(jīng)常來慈幼所看望孩子。
還有這種事情,何建國頓覺意外。他本覺得佛教的人都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沒想到還能有這種覺悟,令人既感且佩。
他又給醫(yī)院去了電話,在廖垂云印象怪異的諷刺下,得到了失蹤孩子父母的信息。而朱不換則繼續(xù)負(fù)責(zé)調(diào)查劉香云是否去過尼姑庵,看到朱不換哀怨的眼神,何建國視若無睹。
何建國再次走訪了醫(yī)院失蹤嬰兒父母,他們的確也去過尼姑庵求過香囊。至于劉香云,她們也去過尼姑庵,但是沒那么多錢,無法求到香囊。尼姑庵主持看他們心誠,讓他們抽了一個上上簽,贈送給他們一個香囊。
“據(jù)劉香云丈夫所說,香囊中是一道靈符,上面是孩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尼姑庵主持師太說道靈符可以保佑孩子平安,百病消除。”朱不換將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告知何建國。
“也就是說他們都去過尼姑庵,那么進而可以推斷教堂的青年情侶或許也去過尼姑庵,但是我們沒有證據(jù)。”何建國有些失望,他準(zhǔn)備再給劉神父去一個電話,確認(rèn)孩子身上是否帶有什么香囊。
教堂里的劉神父在電話里顯得十分生氣,“沒錯,是有一個香囊,香味還特別沖,里面是一道靈符,上面寫著一些數(shù)字和名字。這肯定是孩子父母給孩子在什么寺廟求的,都是上帝的子女了,信仰還這么不忠誠,我一氣之下就給孩子摘下來了?!?/span>
“不過頭兒,我還是有個疑問,你當(dāng)初在教堂為什么要問神父孩子的生辰八字呢?”朱不換不提理解,這和孩子失蹤似乎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兇手做下這么多宗失蹤案,中間肯定有一些聯(lián)系。而我們勘察了這么久,也排查了不少人,還是沒有找到兇手的蹤跡。那就只能另辟蹊徑,從嬰兒的身份著手,看看兇徒為什么要綁架他們,這五個孩子及其父母到底有什么樣的共同點?”何建國低頭回答道。
“可我們現(xiàn)在還是無從著手呢,總不能從尼姑庵下手吧。我可不想去這種地方,都說碰見尼姑,逢賭必輸!”朱不換老大的不樂意,一臉的矯情。
“你小子,先不說你是個警察不能賭博。再說去這種地方怎么可能影響你的運勢呢,迷信!”
何建國又好氣又好笑。
次日,何建國和朱不換一早就來到尼姑庵。
時間尚早,尼姑庵的香客信徒還很少,幾個尼姑在清理尼姑庵的廣場,還有一些信徒在整個尼姑庵中央的觀音娘娘殿拜求子觀音。
尼姑庵師太靜云是從五臺山過來的,她佛法高深,對于宣傳佛學(xué)也有很深刻的見解。短短三年的功夫,她就把尼姑庵發(fā)展的香火旺盛,光收留的尼姑都有數(shù)十人,發(fā)展信徒也有百人。
“小師傅,我們求見靜云師太。”何建國叫住一個年輕的小尼姑,和顏悅色的問道。
小尼姑看到他們感到很奇怪,一般來求子的都是女眷,很少有男人來到這里,還這么早來。
“兩位施主稍候,貧尼這就去請靜云師太。”
小尼姑剛想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卻響起了靜云師太的聲音。
“何探長遠(yuǎn)道而來,貧尼有失遠(yuǎn)迎,阿彌陀佛!”靜云師太雖是一女流之輩,但聲音渾厚,中氣十足,且聲音中充滿令人折服的能量。
何建國暗暗稱奇。
“師太既知我來,想必也一定知道我們的來意,就請師太禪房一敘可好?!?/span>
靜云師太微笑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何建國和朱不換跟在她后面,來到素雅的禪房。
古色古香的禪房,甚至連桌上的茶具都透露出一種數(shù)百年沉淀才有的內(nèi)涵。禪房有一個專門的架子,上面放的都是各種年代已久的古董和佛教文獻(xiàn),朱不換都看花了眼。
“近些日子開封城出現(xiàn)多起嬰童失蹤案?不知師太對此有何看法……”
“貧尼乃出家人,本對這些凡塵俗事不甚了解。但微風(fēng)過耳,貧尼也從一些香客和信徒口中聽到了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兇手所作所為真是令人發(fā)指,連小小的孩童都不放過,我佛慈悲,卻定不會饒過他們!”靜云師太表情微怒,卻隨即消失。
“師太息怒。聽聞貴庵是開封城頗為著名的求子之地,不少人在這里成功求子,還有一些夫婦為孩子求取香囊,祈求祛病消災(zāi),有這回事吧。”
“這本是貧尼應(yīng)做之事。世人皆苦,我佛慈悲,送子觀音憐惜那些想求得孩童的夫婦,特降甘霖,普惠大地。而香囊更是觀音體恤世人的又一體現(xiàn)。”靜云師太淡淡說道,臉上平靜如水。
在禪房的北側(cè)有一個架子,上面陳列著各色的香囊,顏色不一。
“師太,怎么香囊還分各種顏色呢?”何建國故作不解。
“根據(jù)孩子生辰八字略有不同,如百日為紅色,剛出生為黃色,年過一歲為紫色等。每一種顏色都代表一種寓意,怎么,何探長對此有興趣?”
“沒什么,只是我有些意外,我們在失蹤嬰兒的地方都發(fā)現(xiàn)了您賜給他們父母的香囊,上面還有孩子的性命和生辰八字。更奇怪的是,這些孩子失蹤那天都是他們一百天的生日?!焙谓▏鴱目诖心贸鱿隳?,遞給了靜云師太。
“這有什么,三年來,我送出的香囊沒有五百也有三百。開封城有多少夫婦受到過我的恩惠,何探長可以去打聽打聽?!?/span>
“原來如此。聽聞送一個香囊最低也要二十大洋的香火錢,這五百個香囊送出去少說也有一萬大洋。都說佛教甘受清貧,不知師太要這么多錢做什么?是不是為了購置您禪房這么多古董和佛經(jīng)呢?”何建國句句如刀,直扎靜云師太的心窩子。
“何探長多慮了,當(dāng)年玄奘西行取經(jīng),佛祖還要阿難迦葉留下唐皇送給玄奘大師的紫金缽盂,我收點香火錢又有何妨。”靜云師太巧舌如簧。
“失敬,失敬!師太能將此事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也足見師太的胸襟。”何建國笑道,“那在下就不打擾師太清修,后若有事再來叨擾。”
靜云師太臉顯慍色,冷冷道,“不送?!?/span>
師太的算盤
回去路上,朱不換喋喋不休地守著師太的藏品。
“頭兒,這老尼姑品味不錯啊。那些古董和佛經(jīng)都是價值連城,光那些孤本佛經(jīng)都是無價之寶??雌饋硭盏南慊疱X可是真不少?!敝觳粨Q嘖嘖稱奇。
“你小子對這些還有研究?”何建國點了支煙,輕輕吸了一口。
“沒錯,你也知道我家是開當(dāng)鋪的。從小我就在當(dāng)鋪玩,大朝奉天天給我講這些古董鑒別的門門道道,從小耳聞目染,也學(xué)習(xí)了不少?!?/span>
“也就是說,你覺得這個師太很可疑,疑惑她從哪來的錢買這么多古物?”
“確實如此,我總覺得她跟嬰兒失蹤案肯定有一些聯(lián)系。”
“證據(jù)呢?沒有證據(jù),詆毀擁有眾多信徒的師太,影響可就太壞了。”
“就是直覺……”
“哈哈,直覺是沒法將兇手緝拿歸案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可以暫且將其作為嫌疑對象,看看她們背地里到底做了什么勾當(dāng)?!焙谓▏凵駡砸?,似乎找到了方向。
讓何建國更加疑惑的是,自從他去過尼姑庵之后,嬰童失蹤案也終止了。之前五六天都要失蹤一個嬰童的事件再也沒有發(fā)生。這讓何建國夯實了懷疑尼姑庵的想法,發(fā)誓一定要找到尼姑庵的問題所在。
周末,到尼姑庵上香的香客比往常更多。
市長的女兒也帶著侍女前來上香。自從她出嫁之后,連續(xù)兩年都沒懷上孩子。她決定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到這里碰碰運氣。
“靜云師太,這位是市長千金,她想要您為她算上一算,看看什么時候才能有喜?!毙∧峁脤⒕珠L千金送到禪房。

開封火車站
雖說佛教里并沒有類似道教里算命的那種說法,但尼姑庵不同。靜云師太身兼多職,除了為了祈福賜香囊,也承擔(dān)了解簽算卦的事務(wù)。
“小姐,此乃上上簽,料想不出十日就會有喜事來臨,請小姐回去靜候佳音?!膘o云師太又掐指一算,望小姐有喜之后到這里還愿,貧尼更有祛病消災(zāi)的香囊相贈。
“多謝師太?!笔虚L女兒欣喜異常。不管怎么說,也是一個巨大的心里安慰,這樣父母家人都不會太過擔(dān)心,只等消息就好。
市長前腳剛走,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婦登門造訪。
“師太,我跟丈夫想給孩子求一個香囊,這是五十塊大洋,您數(shù)數(shù)?!辟F婦遞過去一個小包裹,里面整齊擺放著五十塊大洋。
“心誠則靈,人誠則明。女施主為了孩子能舍去如此多的身外之物,足見女施主愛子之心感天動地。請將您孩子的生辰八字及名字告知我,我給他畫一道靈符,保證祛病消災(zāi)?!笨吹秸R碼放的五十大洋,靜云師太表面風(fēng)平浪靜,內(nèi)心也是波瀾起伏。
貴婦遞過來孩子的生辰八字。
“哦,再過幾天就是孩子百天的生日了,恭喜恭喜。”靜云師太眼前一亮,百天的孩子!“是啊,所以萬望師太相助,感激莫名?!辟F婦跪倒在地,一臉虔誠。
果然,靜云師太為貴婦精心制作了一個香囊,香囊的材質(zhì)很不錯,柔軟綿滑,像是上等的絲綢??雌饋磉@靜云師太還挺下本錢。
而這些天,朱不換和幾個警察廳的同事一直在尼姑庵外面轉(zhuǎn)悠,看到貴婦手中的香囊,何建國又有了新的主意。
他回到警局,拿起李慶軍家里的香囊,想與照片上的被單進行對照??烧掌呛诎椎模隳矣质遣噬?,根本無從比較。
“我去綢緞莊一趟,你去盯著那個貴婦,她的孩子估計也將百日。兇手這么久沒動作,最近應(yīng)該憋不住了。只要能夠抓住兇手,其他問題迎刃而解?!焙谓▏椭觳粨Q說道。
朱不換點頭應(yīng)允,帶著幾個人出去了。而何建國又晃晃悠悠地來到綢緞莊,跟老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把紅色的香囊給老板遞過去,老板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又從貨架上拿下來一匹綢緞,紋理上很類似,但顏色稍有不同,似乎香囊的紅色更重一些。
“從紋理及花紋來看,確實是同一種綢緞,但顏色稍有不同。應(yīng)該是客人買過之后,又進行精加工了,修改了顏色?!钡昀习蹇隙ǖ馈?/span>
“那這些綢緞都有誰來買呢?”何建國追問。
“那就人多了,有錢人的女眷、舞廳的小姐、普通人等。對了,還有尼姑庵,上次從我這要走了一匹,所是要制作香囊用,但是這顏色也太不像了。”店老板十分不解。
再次回到警局,何建國找來法醫(yī)室的黃珊珊,請她鑒別一下香囊的布料和絲綢店的布料有何不同。黃珊珊大學(xué)專業(yè)是化學(xué)專業(yè),后來又讀的醫(yī)科和解剖學(xué)專業(yè),在這方面經(jīng)驗豐富。
她截取了一個絲綢片段放在顯微鏡下觀察,絲路紋理清晰可見;她又將香囊剪下一小塊,發(fā)現(xiàn)除了絲綢紋理與綢緞相同,在紋理中間還夾雜著一些紅色的顆粒,像是一種紅色的顏料。
“也許就是這種紅色顏料讓香囊的顏色和綢緞的原色略有不同?!?/span>
“給我半天時間,我把顏料的具體成分告訴你。”黃珊珊顯得胸有成竹。
等待的時間總是煎熬的。何建國再次回到辦公桌前,他又做了個實驗。
之前在綢緞莊時,他就讓老板按照照片中孩子被單的樣式,用同樣的材質(zhì)做了個被單,并在上面繡上羅馬數(shù)字。隨后他又讓小朱拿著同樣的被單,到醫(yī)院找到一個同樣快百天的孩子裹上照了張相。
相片中小朱抱小孩的動作以及羅馬數(shù)字顯現(xiàn)的位置都和之前照片相同,何建國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確定之前兇手寄來相片中被單的材質(zhì)和現(xiàn)在的材質(zhì)是否相同。
按照綢緞莊老板的說法,如果是相同材質(zhì)的絲綢,他們在加工之后產(chǎn)生的褶皺,擠壓后布料呈現(xiàn)的狀態(tài)都基本相同。
小朱打來電話,從照片中展現(xiàn)的狀態(tài)來看,基本可以確定兇手裹孩子的被單就是用與香囊同樣的材質(zhì)所做。而黃珊珊傳來的消息則讓何建國心中一沉,那些紅色顏料不是別的,正是血液。
刨根問底
用黃珊珊的話來說,整個香囊到處都是紅色的顆粒,這也就是說整個香囊完全沉浸在血液中,然后再經(jīng)過晾制,最終成型。
一個尼姑庵搞這些東西做什么?為什么尼姑庵香囊的材質(zhì)會和兇手帶走嬰兒所用的被單相同?這些最初被何建國忽略的細(xì)節(jié),反而成為破案的關(guān)鍵點。
將這些情況匯報給局長孔長德之后,孔局長也有些意想不到。一個號稱送子的尼姑庵竟會和失蹤嬰兒牽扯上,這也有點太不可思議了。這要是傳將出去,尼姑庵名聲壞了不說,整個開封城也要炸了鍋了。
“小心查探,注意控制影響?!笨组L德叮囑何建國,“另外,我建議你去查查那個靜云師太的底,不行就去趟五臺山。”
聽從局長指示,何建國去了五臺山,而朱不換繼續(xù)帶人盯著尼姑庵。
數(shù)日后,何建國從五臺山回來。朱不換也在日夜的盯梢中獲取了一些蛛絲馬跡。五臺山方丈會塵長老介紹了靜云師太,說她曾在五臺山掛單,秉性不壞但視財如命,對古董,佛經(jīng)等文獻(xiàn)有很大興趣,常思謀財之道,借此收羅各種寶貝。
而朱不換發(fā)現(xiàn),在何建國去五臺山這些日子里,尼姑庵白天人聲鼎沸,晚上卻死氣沉沉。按理說里面有數(shù)十個尼姑,更有近百香客,怎么可能會一點聲音都沒有。朱不換派人盯緊前后門,他自己又到尼姑庵方圓一里處查找,終于找到了幾處暗道。
“暗道?”何建國一驚,“你小子可以啊,出息了!”何建國興奮地拍打著朱不換的肩膀。
“我也是誤打誤撞。”朱不換還挺不好意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建國決定行動,即使不成功也能敲山震虎。至于是否打草驚蛇,何建國顧不得那些,再不破案,恐怕開封城真要炸鍋了。
晚上,兩隊警察負(fù)責(zé)前后門,確保行動時無人逃脫。朱不換帶人守著暗道,何建國則從暗道進去,看看尼姑庵到底有何乾坤。
暗道很窄,何建國身材魁梧,只能彎腰前行,稍有不慎便會碰著腦袋。大約走了半個小時,何建國已經(jīng)累得滿身是汗,又過了一會,再也無法前行。何建國發(fā)現(xiàn)頭頂上方有光進來,他用手輕輕一頂,是一塊石板。石板不重,他輕輕將石板挪開,鉆進了房中。
他用手電四處照了照,不是別處,正是靜云師太的禪房。四處靜寂,唯有月光從窗外射進來,正好照在何建國剛才鉆出來的地洞上。
他在禪房搜索了一陣,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想去尼姑庵外邊搜尋,突然發(fā)現(xiàn)禪房門是在里面反鎖的,這證明禪房有人,可他明明沒看見任何人。
“難道還有密道通往別的房間?”何建國非常疑惑,他輕手輕腳地到處磕磕,碰碰,尋找地板里面的空擋,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在禪房門口的下面找到了地道的入口。
他掏出手槍,打開手電,彎腰鉆了進去。通道不長,只走了不到十分鐘就發(fā)現(xiàn)了出口。與之前暗道不同的是,出口很大,再往下是一個很長的階梯,似乎通向一個密室。
何建國硬著頭皮繼續(xù)往下走,一道鐵制大門豁然出現(xiàn)在眼前。門上寫著“敲三下”!
何建國敲了三下,門自動打開,密室里面竟然靜云師太還有那個瞳孔極大的兇手!何建國完全呆愣住了,這是闖進了他們的老窩啊,他舉起手槍,凝神站立著。
整個密室充滿著紅色的血液,一個血槽里泡著幾個嬰兒的尸體,那些血槽的血按照管道流入一個血池中,血池泡著無數(shù)紅色的香囊。而那個奇怪的兇手端起一杯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何探長別慌張,這不是血,是紅酒。要不要來點?”兇手挑釁的說著。
“你們竟然真的做出令人發(fā)指的行為,這些孩子跟你們有什么仇怨,竟然被你們在這里殺害還放干了血液,你們簡直是禽獸不如!”
“何探長,從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盯上了我。我們此舉也不算是傷天害理,這些孩子本身就是從我們這里出來的,自然也要要回來!”靜云師太言語冰冷。
“什么意思,什么叫從你們這里出來的?”何建國不解的問。
“你還不明白?!這些孩子本身就是我們這里出去的。你以為那些孩子真的都是他們生的,其實都是他們花大價錢從我們這里買的。”
何建國饒是警探也有些驚慌失措,“你說什么!”
“他們根本就不能生育,醫(yī)院的那個是第一個,她自己不能生育,就買通醫(yī)院,從我們這里買到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冒充自己孩子,免得被婆家人說。我們買之前已經(jīng)言明,百日之后必須歸還,錢也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們??伤麄兣R近日期就是不還,我們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膘o云師太冷哼了一聲。
“那教堂的,劉香云的,還有李慶軍家的呢,慈幼所的都是怎么回事?!”何建國追問道。
“教堂的那對夫妻買走孩子之后發(fā)現(xiàn)孩子有問題,就找我們退錢。退錢之后他們竟然把孩子交給了教堂育嬰室,這不是沒有道德嘛!至于劉香云和李慶軍家的他們也都是買賣來的,死都不還,我們也只好動手?!膘o云師太嘆了口氣。
“你們都把孩子賣給他們了,為什么還要他們百日后歸還,這究竟是如何道理?”何建國不解。
“你以為我們做的是買賣孩童的生意嗎?你以為我們那些嬰兒都那么好買過來再賣給他們嗎?我們做的是個長線買賣,只賣百天,百天之后必須歸還。這些百日嬰兒的血對我們可有大用,他們血做出的香囊賣給那些是自己孩子,又想為孩子祛病消災(zāi)的有緣人,那才是正道!”屋里的怪人開口說道。
“可你們?yōu)E殺無辜,買賣嬰兒難道就不怕王法嗎?”何建國有些詞窮。
“王法,你可知嬰兒從何而來?你可知那些易子而食的慘狀,我們買過來也是為了讓這些孩子有更好的歸宿。既然是餓死,還不如享受百日的好日子,再坦然地迎接死亡。我們賺的那些錢除了滿足私欲,大部分都用于救濟那些懷孕的香客了,這點你不知道吧,何探長?”靜云師太輕蔑地看了一眼何建國。
“不管如何,你們犯了罪就得承擔(dān)相應(yīng)的罪責(zé),現(xiàn)在馬上認(rèn)罪伏法,否則別怪我槍下無情。”何建國大聲呵斥道。
“收起你的槍吧,我們從做的那天開始就沒想過活著。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就請何探長動手吧。”靜云師太說的竟有些大義凜然。
見兩人沒有抵抗的意向,何建國將兩人銬住之后又出去讓守候的警察進來,共同將二人帶了出去。
在警局里,靜云師太倒是很痛快地將他們所作所為全盤托出。
在她看來,兵荒馬亂的時代,亂世人不是盛世狗,尤其是亂世的嬰兒更不如。在這種背景下,她開啟了這一荒唐的行徑,將嬰兒從那些連飯都不吃不飽的人手中買回來,然后再賣出去賺取暴利。為了彌補良心虧缺,她在做一些善事,彌補那些孕婦們。
“世上人口千千萬,不會生育的也有許多。他們求子的目的或許為了養(yǎng)兒防老,或許為了怕夫家說閑話,或許為了拴住男人的心??珊⒆赢吘共皇巧唐罚麄円彩翘锰谜娜?,我可以給他們商品的機會,可他們只能享受百日,百日之后就得還回來,這就是對她們過分求子的懲罰!”
何建國不明白靜云師太的想法,只覺得匪夷所思,不可理解,不過案件最終告破,倒也可以告慰那些在天上的嬰童。尼姑庵經(jīng)此一事很快就衰落下去了,而那些求子的人們也不再求助于神靈,他們更加相信科學(xué),或者去慈幼所領(lǐng)養(yǎng)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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