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zhàn)國自來就是大魚吃小魚,齊楚可以對魯國呼來喚去,魯國對周邊的小國家也沒有任何尊敬,穿插在中原大地上的諸侯國們,很多時候玩的都是螳螂捕蟬焉知黃雀在后的游戲,誰能夠站在最有利的位置上,就多半是最終的勝利者。當年魯國受封到魯?shù)兀苋说某踔跃褪且岕攪嗽诖朔毖苌⒑烷_疆拓土,要成為周人屏藩東夷地區(qū)的親族力量,因此魯國人對待這個地區(qū)的部族和國家本來就是不懷好意的。最開始的魯國不過是個方圓不過百里的小國,隨著百余年間的兼并戰(zhàn)爭,魯國對周邊國家的不斷蠶食與侵占,才最終把魯國發(fā)展成為東夷地區(qū)的周人強國。在魯國最為強盛的時代,周邊的如滕、薛、曹、杞、邾、州等國都紛紛不懼路途奔波,千里迢迢到魯國朝見魯國國君。那么,魯國人又是如何對待這些小國家的呢?
魯國首位國君伯禽是一位頗具強權手腕的君主,在其任內的魯國國策是“變其俗”,就是在大肆的推行周人的文化和政治,采取的是較為強硬的戰(zhàn)爭手段,簡單的說就是服從的允許其存在,不服從的就滅亡其國,甚至直到魯國的第三代、第四代君主,魯國人都還在持續(xù)不斷的對外開疆拓土,后來到了春秋時代魯國已經(jīng)發(fā)展成為方圓兩三百里的大國,但魯國人并沒有停止擴張的步伐,而是繼續(xù)對外作戰(zhàn)。春秋初期魯國至少就攻滅了極、于余丘、微等國,而在此時的國際局勢紛繁復雜,周天子持續(xù)衰微,王室子弟東遷洛邑,更多跟魯國有著親族關系的王室成員們在中原地區(qū)立國,這在無形之中給魯國周邊那些曾經(jīng)的東夷小國以壓力,更是頻繁的向魯國人靠攏,所以這個時期魯國的國君魯莊公被后來人稱為魯國較有作為的君主。
在魯國的周圍還有幾個國家數(shù)百年與魯國共存,他們與魯國人的關系很多時候就成為大國政治博弈的棋子,比如魯國周邊的邾、莒、杞等國,在鄭國人、齊國人和楚國人開始對外推行稱霸戰(zhàn)爭的時候,這些國家在魯國的外交政治舞臺上就屢屢展現(xiàn)出重要作用。邾國地處于魯國的南方,可以說是個連“公侯伯子男”也入不了的小國,在春秋前期甚至都沒有受到周天子的承認,也就是說邾國的政權本身是不具有法律效應的,所以魯國常年就在欺侮邾國,兩國之間的關系歷來處于惡劣態(tài)勢。魯隱公、魯桓公時代,雖魯國人“欲求好于邾”,但也只是短期政治目的而已,往往在結盟對象上會選擇邾國的敵人,比如邾國與宋國結怨的時候,魯隱公、魯桓公都曾以邾國是“夷”的理由,經(jīng)常派遣大軍攻打邾國。而邾國面對魯國的軍隊,也往往采取結盟晉、齊、楚等強國政策,與魯國對抗。
而夾雜在齊魯之間的莒國,在歷史淵源上要比魯國更早,據(jù)說是當年少昊氏的后裔建立的國家,只是在周人時代魯國人已經(jīng)是所謂的至親封國,莒國也便成了前朝國家,受不到周天子的政治庇護。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莒國更為鄰近齊國,在齊魯兩國之間的政治斡旋中,莒國更愿意選擇國力更為強大的齊國作為保護國。這即導致魯國人與莒國之間的外交關系始終處于若即若離,對于兩國之間的土地糾紛則時常發(fā)生。在魯國周邊小國之中,莒國是唯一沒有朝見過魯國國君的小諸侯國,因此魯國人對待莒國也從來沒有客氣,兩國之間有個更小的國家向國,就曾經(jīng)幾度歸于莒國,又幾度歸于魯國。這從很大程度上消耗了兩國的國力,尤其是相對偏弱的莒國,后來就被齊國人完全侵占,整個莒國只是成為齊國的一個州縣而已。
還有就是那個杞人憂天的杞國,是夏王朝的后裔。當年跟隨著周人東遷的步伐,杞人也遷徙到了魯國的附近立國,但是這個國家的命途更為多舛,在春秋到來之前就曾經(jīng)被魯國打得無還手之力,在魯國邊境線上幾度遷徙都城,王室子弟可謂是流離失所。所以杞人整體上還是以侍奉魯國為國策的,有個杞武公還曾經(jīng)數(shù)度到魯國都城朝見魯國國君,但是因為采用的朝拜之禮為“夷”人之禮,魯國人就認為杞人不敬,派遣大軍攻進杞國,迫使杞武公再次以更為卑微的姿態(tài)到魯國都城負荊請罪,絕對臣服于魯國人。不管杞武公到底用的是不是“夷”人之禮,魯國對杞人的戰(zhàn)爭不過是要樹立魯國人的威信而已。政治場上的把戲,有的時候是談判,有的時候就是戰(zhàn)爭,春秋戰(zhàn)國如此,現(xiàn)代社會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