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結局,這姑娘現(xiàn)已離職,據(jù)說下家各方面福利待遇都很不錯,上司已不是上司了,過幾天新人就上任,目前與丈夫離婚,女兒也與她反目成仇。
故事得從三年前說起了,那時候樓主還沒這家公司,很多事情都是從同事嘴里說出來的。
上司就叫嚴女士,平常就是繃著個臉看起來很嚴肅的一個人。是公司的辦公室主任,姑涼叫小柔,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姑涼,外表柔柔弱弱的,某211畢業(yè),很有能力,來我們公司做文員是屈才了,主要是為了照顧母親(此為伏筆),公司就在小柔家不到五百米。
我們公司是原來某國企改制后成立的一個小公司,因此里面還存在一些舊國企單位不成文的復雜的人事關系和處事風格。比如說嚴女士就是靠之前的大領導親戚提攜才能當上辦公室主任,之前每一個新人入職后都得到嚴女士家里走動走動。但是小柔沒有,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小柔不懂。
小柔父親過世的早,是小柔母親一手帶大的,小柔讀到211也算是爭氣了吧。小柔畢業(yè)后原本考上某一線城市公務員,但因為母親生了大病為了照顧母親才回到家鄉(xiāng)工作。
可能是小柔不通人情世故,也可能是小柔剛畢業(yè)不懂職場規(guī)則,總之嚴女士對于小柔是極為不滿的,時不時給點小鞋穿穿,比如使喚她下班時間提早去銀行辦理業(yè)務,卻在出勤表上登記早退,比如大boss提前兩三天要求辦公室出的一份文件,在截止的前一天下午再布置給小柔,讓她加班加點才能做完。
當然,嚴女士對其他下屬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怨言已久,但是單獨對小柔特別苛刻,同事猜測,一方面可能是嫉妒小柔年輕有能力,一方面又覺得小柔沒什么關系好欺負吧。但是同事也不敢吭聲,畢竟嚴女士是大boss的親戚,在她自己家也是張牙舞爪慣的,在辦公室都能打電話吼她老公的角色,只能敢怒不敢言了。
后來公司換了個大boss,嚴女士并沒有就此收斂,因為她欺壓別人慣了,改不了的。沒多久公司出了個事情,大boss查到幾年前公司某個主管歷年利用職務之便收了回扣,大部分自己吃掉后將一部分錢換成購物卡交給辦公室作為節(jié)假日福利分發(fā)。
然后大boss把那個主管開除掉之后開始清查辦公室收取的購物卡,要求辦公室匯總上報幾年來的發(fā)放清單。
而那些福利卡大部分是嚴女士收的,每次分到個員工手里有五十塊就不錯了,有的根本沒有發(fā)。結果嚴女士讓小柔整理的清單里面,嚴女士才收五百塊,其他員工都是好幾千甚至好幾萬,連剛入職沒有幾個月的新人頭上也分攤了好幾百。
那段時間人心惶惶啊,有幾個同事忍不住去辦公室打聽自己分攤多少,聽到自己分攤那么多都氣炸了,然后嚴女士還說是小柔做的跟她沒什么關系,那段時間小柔也承受了來自同事很大的壓力,有的是不斷求情說自己真的沒有收那么多,有的是破口大罵根本沒收還要吐出來有沒有搞錯。
其實小柔很清楚大家各自收了多少錢,因為嚴女士平常都不干活,辦公室一切事務都是指揮下屬干,自己就是拿功勞去大boss那邊邀功,錯事找下屬特別是小柔背黑鍋。
所以購物卡嚴女士也是讓小柔辦的,不僅小柔手頭辦的那些她清楚,連往年嚴女士辦的材料嚴女士也連同其他材料交給她。
然后小柔就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在嚴女士把清單交給大boss之后,把真實的清單連同平日里發(fā)給其他員工時領取簽名單一起交給大boss。
然后,結果你們可以想象得到。大boss非常生氣,在開會時把嚴女士罵得狗血淋頭,要求嚴女士和其他領取購物卡的員工必須在三天內(nèi)上交相應金額到公司賬戶,同時給嚴女士嚴重警告。本來當時就要撤職了,但是因為嚴女士找各種門路跟大boss求情,大boss才網(wǎng)開一面。
嚴女士更加視小柔為眼中釘了,正好那時候快到年底考評,嚴女士往年還給小柔打個合格,那年直接打不合格,不合格原因寫上經(jīng)常無故遲到早退。
嗯,前面說了,嚴女士經(jīng)常叫小柔上班時間或快下班時間出去辦業(yè)務的,后面就以這個為借口給小柔不合格,所以那一年小柔就沒有拿到獎金和績效。
小柔也開始反擊了,她弄了一份外出請假單,注明哪年哪月哪日什么時間去哪里做什么事,如果嚴女士不在下面審批人上簽字,她就堅決不出去辦事。
然后嚴女士要報銷的發(fā)票,只要沒有加蓋嚴女士的私章或者經(jīng)過大boss簽字,堅決不在上面簽證明人。
嚴女士氣的牙癢癢,天天在辦公室發(fā)脾氣罵人。
后面慢慢的嚴女士感覺自己在工作上已經(jīng)壓不住小柔了,就開始另想辦法要逼她離職。
當時公司在下面一個鎮(zhèn)上有個辦事點,本來是請了一個鎮(zhèn)上的臨時工在那邊辦事。然后嚴女士就去跟大boss說,辦公室副主任老王過幾年要退休了,辦公室里就數(shù)小柔學歷高,辦事能力強,嚴女士有意提攜她,但是怕她太年輕,公司其他老人有意見,所以要求她去鎮(zhèn)上辦事點掛職一段時間,這樣又有這項工作經(jīng)歷,別人也不好說什么。
大boss當時就批準了,然后嚴女士就去跟小柔通知讓她收拾收拾下周一就滾去鎮(zhèn)上干活,小柔開始服軟說家里情況特殊要照顧母親,嚴女士直接反駁她說大領導都批了你說什么也沒用,再說誰家里情況不特殊啊,我家也有老人啊,也沒見我什么時候請假回去吧!如果不想干就辭職滾蛋!
小柔一看已成定局,還是得去鎮(zhèn)里。好在鎮(zhèn)里工作清閑,原來臨時工都是遲到早退兩個小時以上的。但是嚴女士說啦,讓小柔去是讓她去學習鍛煉的,不是去度假休息的。要求她每天上下班時間必須給她辦公室打個電話響一下,如果哪次沒有看到小柔的來電記錄今年年底考評又是不合格啦!
小柔沒辦法,只好跟幾個鎮(zhèn)里上班的公務員拼車,每次早上早早過去,晚上回來天都黑了。
結果小柔去沒兩個月,家里就出事了!
前面不是說小柔母親生病嗎,自從小柔去鎮(zhèn)里上班之后,雖然小柔一直拜托親戚中午的時候偶爾過去搭把手,但畢竟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庭,不可能每天都過去看望。
那天小柔母親起身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可能是口渴要喝水吧,然后摔了一跤。小柔打家里電話一直沒人接,直接從鎮(zhèn)里包車趕回來,人送到醫(yī)院去就沒氣了……
小柔母親的喪事公司幾個同事都去慰問了,嚴女士請了病假沒去,其實作為小柔的上司,辦公室主任她是應該去的,因為連大boss都親自去了,公司給了慰問金,大boss應該是有點內(nèi)疚,畢竟是他批準小柔去的鎮(zhèn)里,雖然小柔說就算沒去鎮(zhèn)里,老人家摔了也是防不住,但是如果小柔是在總公司,離家里那么近,及時送醫(yī)的話應該悲劇就不會發(fā)生了。大boss當場表示小柔不用再去鎮(zhèn)里了,忙完母親的后事給她放一周的假,休整一下再回來上班。
當時公司里同事都在議論紛紛,都在說小柔可能不回來了,有學歷又有能力,去哪找不到好工作,干嘛留在這個傷心地呢!
結果沒三天,小柔就來公司上班了,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鎮(zhèn)里的工作跟嚴女士交接。
當時公司里的同事各個都跟尿頻尿急似得,隔五分鐘就去上趟廁所(廁所在走廊盡頭,要經(jīng)過辦公室)。就是想看看小柔跟嚴女士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結果大家都大失所望,小柔很平靜的把工作匯報完之后,就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嚴女士搬石頭砸自己腳,之前跟大boss設局說要提攜小柔當副主任才把她敢去鎮(zhèn)里,本想借此機會逼她辭職。結果沒想到小柔這么快就回來了,而且大boss似乎真的要提攜她,一些核心工作開始繞過她這邊直接給小柔交辦。要是小柔真的提了副主任,憑她的能力應該會快得到大boss的器重,雖然現(xiàn)在沒什么動靜,難保哪天跟自己平起平坐后會有所作為。
嚴女士越想越擔心,就趕緊讓公司一個遠房親戚下屬打探打探,小柔現(xiàn)在是什么心思。
那個下屬就裝作要找小柔辦某個事,然后“無意中”說起小柔母親的事,說公司同事都說嚴女士太過份了,要不是她派你去鎮(zhèn)里,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喪禮還沒去肯定就是心虛了。
小柔回她,人都沒了說這些有什么用,確實一開始會怨恨她,后來想想沒必要,她也是做自己本職工作而已。雖然她平常比較嚴厲,但是應該沒有壞心。再說以前每天都繃著個弦,現(xiàn)在人走了也算是給我一個解脫了。
于是嚴女士懸著的心就放下了,現(xiàn)在對小柔也有點投鼠忌器,畢竟自己也是理虧的,兩人就這樣進水不犯河水的做著各自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嚴女士女兒婷婷使得嚴女士和小柔的關系出現(xiàn)了微妙的變化。
嚴女士是典型的中國式家長,從小就對婷婷十分上心,從幼兒園開始就是送最好的幼兒園,各種興趣班培訓班把空余時間擠得滿滿的,一到上學時就開始各種學科輔導課。嚴女士學歷不高,于是要求婷婷一定要考個重點大學,將來回來考個公務員。
婷婷對畫畫有興趣,上高中后一度想走美術生這條路,結果被嚴女士嚴厲制止了,要求婷婷必須讀文科,高考后報行政管理或者文秘之類的相關專業(yè)。
為什么一定要讀行政管理相關呢!嚴女士早就想好了,她之前通過親戚認識了親戚的戰(zhàn)友大黑(此為另一伏筆)。大黑是某單位的一把手,跟嚴女士口頭承諾過,等婷婷大四下學期就到那個單位實習,畢業(yè)后留用先給個合同編。再通過其他方式轉成正式編。
但是嚴女士千算萬算算錯了一著,到婷婷大四時,大黑已經(jīng)逐漸退居二線了,而且現(xiàn)在體制改革后,對于人事錄用逐漸規(guī)范了起來,婷婷是可以去實習,但是畢業(yè)后只能做臨時工,而且待遇和正式編的差非常多。如果要正式編制都必須參加考試,然而公務員招考行政管理專業(yè)很少,相對于崗位的多是招法學或者漢語言文學類的。嚴女士為了婷婷的事每天都唉聲嘆氣的。
那天嚴女士又在跟同事抱怨說現(xiàn)在體制內(nèi)都要考試,現(xiàn)在一直逼婷婷在家看書。然后一直沉默的小柔突然開口說,其實考公務員也沒那么難。
嚴女士沒好氣的說,知道你考過,那都幾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也不用拿出來顯擺。
小柔說,我是幾年前考過,但是這幾年一直在關注,其實就是時事變化而已,大概題型是不變的,如果掌握技巧,也不是很難。
嚴女士想想覺得有道理,畢竟自己學歷不高,對于考試的事也是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邊干著急。小柔好歹是名牌大學畢業(yè)的,又考過,肯定多多少少有點經(jīng)驗的。
于是嚴女士連忙換了副面孔,說小柔我這人說話直你別介意啊,你剛剛說要掌握技巧,你跟我說說,我回去教教我女兒。
小柔說,我寫出來給你吧,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怕你回去又忘了。我寫幾個考試交流論壇和在線做題的網(wǎng)站,還有一些參考用書,你回去拿給你你女兒看就清楚了。
在目錄后面小柔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碼,說,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特別是其中一些網(wǎng)站還要邀請碼什么的,讓她發(fā)短信問我吧。
也許是小柔一直安安靜靜的表現(xiàn)讓嚴女士放松警惕,也可能是嚴女士望女成才心切,總之嚴女士并沒有把小柔留著上面的手機號碼當回事,回家就直接丟給婷婷了,要她按照上面的目錄自己去學習。
婷婷跟小柔交流考公問題,關系十分融洽,在婷婷眼里,小柔雖然比她大幾歲,但是跟她完全沒有代溝,特別理解她的想法,當她偶然跟小柔提起自己很喜歡畫畫,小時候想當畫家,但是媽媽一直很不理解,還曾經(jīng)粗暴的把她的畫撕掉。小柔卻一直鼓勵她不能放棄自己的夢想,雖然不能成為工作,但是也可以作為業(yè)余愛好陶冶情操的。
婷婷跟小柔相處融洽,時間久了,不僅是考公問題,有什么心事煩惱都會找小柔傾訴。
有時候婷婷跟嚴女士鬧矛盾,也會找小柔訴苦。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大四了,媽媽還管著自己像個小學生一樣,三餐不能跟同學在外邊吃必須回家,不能跟朋友去聚會去玩太久,出門一會兒就打好幾個問七問八的,對于同學朋友也特別勢利眼,如果父母是公務員或者事業(yè)單位的領導就和顏悅色讓人家常來玩,如果只是普通的家庭背景就冷言冷語的,甚至要求婷婷不能與之來往。
小柔每次都會開導她,嚴女士可能方式方法不對,但是本意也是希望她能早日考上公務員能有個好前途,對于婷婷朋友的區(qū)別對待也是希望婷婷以后的人脈圈比較廣對她以后工作有所幫助。
婷婷表示自己并不想考公務員,從小到大所有自己的事情都是媽媽在做決定,她不想以后一輩子都按照媽媽的畫好的軌道去走。她想做自己真正感興趣的事,她想要重拾畫筆,想開一家畫室,教小朋友學畫畫。
小柔告訴她,興趣一定成為工作不一定就是快樂的。這樣吧,我有個朋友就開了一家畫室,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讓你去了解下開一個畫室前期需要做多少工作,但是你要保證繼續(xù)準備公務員考試。
在小柔的介紹下,婷婷和小柔開畫室的朋友小Z認識了。聽說婷婷的想法,小Z當時就勸告婷婷她的想法不現(xiàn)實,開畫室不僅要耗費不少的人力和財力,而且運營起來也有很多方面的問題。小Z剛畢業(yè)的時候也是先考了個青少年宮的事業(yè)單位,在籌備了幾年后才毅然辭職開起畫室的。小Z建議婷婷聽小柔的先準備考公,如果平常覺得備考太煩躁可以來畫室靜靜心提升一下畫技,以后考上了業(yè)余時間要來畫室兼職也是可以的。
就這樣,婷婷一邊備考一邊重拾了畫筆。
然而這一切很快就被嚴女士知道了。嚴女士在上班時間時不時的給婷婷打電話問她人在做什么,她發(fā)現(xiàn)婷婷最近好幾次接電話語氣與平常極其不自然。某天她專門跟公司請假,跟著婷婷來到了小Z的畫室,看到婷婷不但沒有在家認真?zhèn)淇挤炊谕饷娌粍照龢I(yè)嚴女士怒火中燒,沖進畫室對著婷婷噼啪就是兩巴掌,拽著婷婷要她回家。
婷婷一見她媽媽突然出現(xiàn)一下就懵了,然后接下來挨的兩巴掌讓她羞愧難當。在這段時間里,她在畫室與小Z對于繪畫的交流中,她似乎對于小Z有了一點別樣的情愫。然而現(xiàn)在卻在他面前如此難堪,對于嚴女士素日的不滿與怨念一下子充滿腦海,她甩開了嚴女士的手奪門而出。
嚴女士想不明白,原來乖巧的女兒如今怎么變得如此叛逆!再一想到最近女兒因考公跟單位的小柔走的很近,搞不好就是她搞得鬼。嚴女士越想越氣,直接就往公司趕去。
一到公司就直奔小柔而去,小柔正在辦公桌前拿著一疊材料噼啪打著字,嚴女士拿起小柔桌上的水杯就往地上摔得粉碎,小柔抬起頭皺著眉頭問她,主任,你是怎么回事。嚴女士又一揮手將小柔桌上的材料全部掃到地上,破口大罵:
說!是不是你搞的鬼!一開始假惺惺說要幫我女兒輔導考公務員,背地里帶她去不三不四的地方,好好的小孩子都給你帶壞了!!
當時我們隔壁辦公室的同事一聽見動靜立馬跑過去,看嚴女士一副要撕爛小柔的架勢趕緊上前勸架,拉著嚴女士說,有什么事好好溝通啊,不要動手嘛。
嚴女士開始跟周圍同事訴苦說自己為了女兒的事操碎了多少心,現(xiàn)在正是關鍵時刻,卻被小柔帶壞了整個心思都不知道讀書了。
小柔默默地撿起撒落一地的材料,一邊用手擦干沾上的水漬,一邊跟嚴女士說,這個是大領導明天開會要用的材料,是不能出差錯的。
整理完材料后,小柔對著嚴女士說,你覺得是我?guī)牧四闩畠簡?,那好,我把我們短信跟微信聊天記錄給你看,你看看我是否有教唆你女兒學壞?
小柔當著同事的面把短信和聊天記錄翻出來給嚴女士看,嚴女士一開始是氣呼呼的接過去,結果看了沒一會臉色就一會紅一會白的。
幾個好事的同事也湊過去看了,小柔跟婷婷的聊天記錄中大部分都是關于考公的話題,偶爾婷婷抱怨嚴女士的話小柔也在耐心開導她。
嚴女士看了半天沒看到預想的內(nèi)容,憋紅了臉半天說了一句,誰知道你是不是假好心。
小柔說,是不是好心我自己清楚,我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夠了。然后回到辦公桌上繼續(xù)打材料,圍觀的同事也帶著饒有興趣的眼神各自散了。
但是這事過后,小柔還是找婷婷談心,說知道她的心思,但是目前看小Z還是事業(yè)為重,所以對婷婷并沒有那方面意思,希望婷婷克制,以后盡量不要去畫室,以免受傷。婷婷告訴小柔,她媽媽可以撕掉她小時候的畫,但是不能強迫她放棄她想要爭取的東西。
另一方面,嚴女士那段時間日子似乎也是不太好過。先是婷婷開始忤逆她的意思,另外她與丈夫的關系也岌岌可危。
外頭開始有風言風語,說要不是嚴女士跟某局退居二線的大黑有曖昧關系,那個位子早就坐不住了。
又有傳言說到,那個大黑自從清明節(jié)進了小黑屋,到現(xiàn)在都要還沒出來,看來要吐的東西很多啊,不知道他完了之后又該是誰進去了。
那個大黑呢,出來之后又進了一個更大的黑屋,感覺短時間肯定是出不來了
隨著大黑出來小黑屋也陸陸續(xù)續(xù)送了幾個人進去,其中就包括嚴女士的親戚,之前公司的大boss
嚴女士殃及池魚,手頭上不少來路不明的帳解釋不清楚,省里派了個組下來,專門查這條線,查到她頭上了。公司大boss很果斷,一聽見風聲立馬將她撤職。
組里有個年輕人,資歷不高但是能力很強哦,據(jù)說是某211大學畢業(yè)的,考上省檢察院后干了幾年遴選過去省JW,到省JW才三年,就來經(jīng)辦這條線,手頭上掌握很多嚴女士的材料,也不知從哪查來的,總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吧。
嚴女士目前還在接受調(diào)查中,不知道嚴女士的那些帳怎么說清楚,反正作風問題已經(jīng)很清楚了,大黑自己都承認了呢!
嚴女士的老公跟她離婚了,沒見過嚴女士老公,只見過嚴女士在辦公室打電話兇她老公的場景,感覺,也是很壓抑的婚姻吧。
婷婷公務員沒考上,陪著爸爸回老家住了一段時間,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很適合寫生。
小柔跟大BOSS提交了辭職信,大BOSS挽留了一下,知道她留不住,就隨她去了,第二天小柔就帶著行李上了前往省城的動車了。
故事說完了,其中一些人物對話和心里活動我稍加潤色,結尾因為涉及一些不可說原因因此簡述,謝謝各位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