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物語 很久了,因為父親的病情,心情一直處于壓抑狀態(tài),雖然試圖調整,可是我怎么也做不到。在親人面前,我笑容依舊;在父母面前,我談吐自如。因為這個時候,我是母親傾訴絕望的對象,是弟弟得以依靠的脊背。我不能流淚,不能傷心,不能軟弱,我要讓別人知道,這個家依然是原來的那個家,我要挺起這個經歷了狂風暴雨的家。所以,我一次次的告誡自己,要堅強。
可是,每次看到父親行動的艱難,面對父親無助的目光,想到母親勞碌的一生,我都心如刀絞,強忍淚水。所以,有多少次,我走出家門,隱忍多時的淚水傾瀉而下,而不管周圍路人驚異的目光。那樣的心境,我不敢回歸自己的小家,因為我不愿意我傷感的情緒影響我愛的人,我只能在初春料峭的寒風中,在綿綿的細雨中,徘徊街頭,讓自己回歸平靜。期望在踏進家門的一刻能展現笑顏。多少次,午夜的夢醒時分,眼角的淚痕仍在。多少次,在無眠的深夜,我大睜著毫無睡意的眼睛,任思緒縱馬馳騁,過去的一切宛如就在昨天。就像楠楠在《回家》中寫的那樣:
“忘不了他買給我的火箭泡泡泡糖,忘不了他頂著大風送我回家,更忘不了他給我做的拔絲地瓜,紅燒肉,京醬肉絲…現在我多想做一頓飯給他吃,可是他吃不了,生命中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力,突然很想回到童年的時候,那個時候無憂無慮,那個時候親人們都健康”四姨和小姨時常打電話給我,就怕我承受不起這些磨難,可我不想老是打擾他們寧靜的生活。
雖然,我努力的在控制自己,不要因為極差情緒而左右自己的行動??墒?,我無法做到這些,我只是個平凡的人,是個極其渺小的人,我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害著我周圍的人們,尤其是我最愛的人。因為好像只有在摯愛面前,我才能放下所有的偽裝,做一個真實的我。我一次次的傷害著他,一次次的在他面前發(fā)著讓他莫名其妙的脾氣。我在他隨意的走動中會突然想到行動不便的父親,我在他和我的笑鬧聲中會突然的心煩意亂,眼前所有的東西都礙了我的事,我會看到什么摔什么,讓他覺得我不可理喻。我會在他親人面前,盡情的數落他的不是,好像他一無是處。讓他的家人覺得我一點都不在乎他,不滿意他。我會找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去計較,認為他們不重視我。我什么都不想做,連簡單的家務我都不想碰,然后,我看什么都煩,無論誰做什么都不對我的心思。學生跟我請假,我發(fā)脾氣說他早干什么了,得力的助手說她的校服和別人的不一樣,我也大發(fā)雷霆,上課我和學生發(fā)生沖突而出言不遜,我都無法想象那是我說出的話。
其實,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在乎我的學生,兩年的朝夕相處,我們已經彼此相惜。我愛我的愛人,也把他的家人當做自己的親人,我只是在發(fā)泄著我積壓很久的情緒,我非常想和他們好好相處,可是,卻總是給人以巨人千里之外的感覺。我無法控制自我,有時候,我如小紅所說:在發(fā)脾氣時,就如魔鬼撒旦俯身。也許,我真的應該尋求一種信仰來寄托自己的魂靈。這么久了,我就像個刺猬一樣,讓人無法接近。我知道我在傷害他們的同時,也在傷害著我自己。在這里,我只想非常真誠的向被我傷害的人們說一聲“對不起”。我所做的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
從現在開始,我會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態(tài),希望能夠做到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云卷云舒。因為,我看到這樣一段話:女人,越是處在逆境的時候,越要把背梁骨挺得直直的,臉上始終持著明亮的笑容,身上穿上合體的衣服,在人生的舞臺上展示自我頑強的魅力。女人,你是撐起自己的唯一,只有你自己真正精彩起來了,那才是真正的精彩和強大,女人如果你無法將自己撐起,那么別人是永遠撐不起你的,那怕是你的愛人,要知道再偉大的愛情也不可能強于自己的內心世界,愛不是生活的唯一,固然愛能使你陽光明媚,使你幸福無比,但愛畢竟難以把握,更難永恒。女人,只要你自己真正撐起來了,別人無論如何是壓不垮你的,內心的強大那才是真正的強大。女人請對生活多一份執(zhí)愛,多一份憧憬,不要把幸福系在別人身上,眼望別人的生活。 女人,你是上帝安排你來到這個世上,給滾滾紅塵增添色彩的,還有什么理由不把自己裝扮成一道亮麗的風景呢? 女人,人生雖有那么多無奈,請還是從容優(yōu)雅地對待生活吧!
真的,這么久以來,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而無法自拔。其實現在想來,我太自私了,我忘了我除了我是自己以外,我還是個妻子、母親、和老師,我還有很多的社會角色,我真的不應該把自己的煩惱強加于別人身上。想開了,也就少了很多負累,多了一些瀟灑。如此,便能心靜如水。因為平靜能還我們一片湛藍的天空,一方悠閑的心靈凈土。學會松手,學會在恰當的時候轉身,就會讓人生充滿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