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摹本)
《送子天王圖》圖又名《釋迦降生圖》,乃吳道子根據(jù)佛典《瑞應(yīng)本起經(jīng)》繪畫?,F(xiàn)藏日本國大阪市立美術(shù)館。
作為一幅佛誕名畫,可以從中看到佛教自印度傳入中國后,經(jīng)漢末而至盛唐,漸漸與中國文化融合:畫中的人物已經(jīng)本土化,不再是眼眶深凹、臉色黝黑,如達摩樣,而完全是漢人模樣。
作為一幅中國畫,又昭示著線描的一個新時代的開始:由“鐵線”衍生出“蘭葉線”,從此中國畫的線描技法大備,無怪乎蘇東坡語:“畫至吳道子,古今之變,天下之能事畢矣?!?br>
該圖是全畫中最精彩的兩部分,第一幅圖為原畫第一段,描寫天王召見送子之神。天王端坐中間,莊嚴(yán)肅穆;第二圖為原畫的最后一段,表現(xiàn)凈飯王抱子謁神,摩耶夫人及其侍從緊隨其后,迎面則是倉皇跪迎的天神。
吳道子,唐代畫家。生卒年不詳,約生于唐高宗時代,活動于玄宗開元、天寶年間。陽翟(今河南禹縣)人。據(jù)傳他初從張旭、賀知章學(xué)書法,后改學(xué)畫。曾任兗州瑕丘縣尉,因畫名召入宮廷,改名道玄,授內(nèi)教博士,官至寧王友。
吳道子是畫史上大大有名的人物,被尊為“畫圣”,民間畫工則奉為“祖師”。他擅長人物畫,主要畫宗教題材壁畫,據(jù)載有三百幅之多。他畫衣紋自有一套,服飾如當(dāng)風(fēng)飄舞、富有動感,被譽為“吳帶當(dāng)風(fēng)”。蘇軾對吳道子有極高的評價,他說“畫重于吳道子,而古今之變,天下之能事畢矣。道子畫人物,如燈取影,逆來順往,旁見側(cè)出,橫斜平直,各相柔除,得自然之?dāng)?shù),不差毫末。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所謂游刃余地,運斤成風(fēng),蓋古今一人而已”(《蘇東坡集》‘書吳道子畫后’)蘇髯對吳道子可謂推崇備至了。
張彥遠在《歷代名畫記》中說吳道子畫“古今獨步,前不見顧、陸,后無來者”。從某個角度來說,確實是如此。吳道子所畫的人物頗有特色,與晉人顧愷之、陸探微不同,以疏體而勝顧、陸的密體,筆不周而意足,貌有缺而神全;一變東晉顧愷之以來那種粗細一律的“鐵線描”,突破南北朝“曹衣出水”的藝術(shù)形式,筆勢圓轉(zhuǎn),衣服飄舉,盈盈若舞,形成“吳帶當(dāng)風(fēng)”的藝術(shù)風(fēng)格,風(fēng)行于時。吳道子善于把握住傳神的法則,注意形象塑造的整體性。
《明妃出塞圖》欣賞:這件作品描繪的是西漢元帝時宮女王嬙(字昭君)遠嫁匈奴呼韓邪單子,與隨從行出塞外的情形。寒風(fēng)迎面,景色荒涼,人物形象刻畫極為真實生動,筆墨技巧純熟,線條勾畫細致流暢,以淡墨稍染衣褶、馬體,粗筆淡墨,幾筆便寫出塞外蒼茫蕭瑟的環(huán)境特點人、犬、馬的動作體現(xiàn)出風(fēng)之肆虐呼嘯,也反襯出王昭君鎮(zhèn)靜、從容的精神面貌,是一件難得的傳世佳作。
宋
宋
宋
宋
【】仿真制品
高仿真藝術(shù)品古畫復(fù)制 南宋 佚名《護法天王圖》人物畫長卷
宋
宋 易元吉 聚猿圖 絹本墨筆 41.3x46厘米 日本大阪市立美術(shù)館藏
目光掠過長著荊棘的嶙峋山石,觀者可以看到一番雖有群猿嬉鬧,卻頗具寧靜意蘊的景象。十幾只猿猴,有的趴在樹上,神態(tài)怡然;有的探身山洞,招朋引伴;有的忙于搔癢,自得其樂;有的懸掛古枝,極盡憨態(tài)。黑猿用濃墨點染而成,白猿使用“倒染法”表現(xiàn),樹木、山石以淡墨繪就。畫家僅用墨色就將群猿描繪得如此栩栩如生,充分展現(xiàn)了深厚的寫生功底和高超的筆墨駕馭才能。
《聚猿圖》拖尾有宋末元初著名畫家錢選的題跋:“長沙易元吉善畫,早年師趙昌,后恥居其下。乃入山中隱處,陰窺獐猿出沒,曲盡其形。前無古人,后無繼者。《畫史》米元章謂在神品,余嘗師之。今見此卷,唯有敬服。吳興錢選舜舉跋?!卞X選所言極是。
《聚猿圖》繪秋冬之季的巖壑間,枯木杈椏,群猿或攀援、或飲澗、或嬉戲,姿態(tài)各異,頗得自然生動之趣。此圖雖無款,但被專家們認(rèn)為是可以反映易元吉繪畫面貌的作品。施尾有元錢選跋,圖中分別鈐有南宋賈似道,清耿昭忠,耿嘉祚、安歧及清內(nèi)府鑒藏印,畫上有清弘歷題,《石渠寶笈續(xù)編》著錄。
《聚猿圖》是清恭親王府舊藏。1927年,恭親王后人溥心畬三十三歲在日本京都帝國大學(xué)擔(dān)任教授時,將此御物售讓給了日本藏家。溥心畬,光緒御賜名“溥儒”,乃世襲罔替恭親王奕訢之孫,末代恭王溥偉之弟。溥心畬一生畫猿多,畫猴少,常說猿和猴的不同,“古人畫猿不畫猴者,猴躁而猿靜;猴喜殘生物,時擾行旅,猿在深山,攀藤飲水,與人無競;比猿于君子,比猴為小人”。畫論中他也談到《聚猿圖》:“宋人栗猿紈扇,征白猿一、黑猿二。猿喜食栗,故多在栗樹。易元吉猿戲圖,在宮扇上畫兩猿,攀石登樹……余舊藏易元吉聚猿圖,掛樹掏水,藏巖嘯月,曲盡其妙,所謂能通其性情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