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會打斷人們的一些想法,想方設法地去接近你身邊的親人。你留在家里的東西越多,越能讓你感受一種平復生活的本能。我們家本來是一個和睦相處的大家庭,爺爺身體健朗的時候。家里人總是以各種稱謂禮贊對方。兄弟三個總會以長兄弟兄相稱。
面對一些棘手的問題時,總會得到一些很好的處理,父親說二叔在這個家是一槌定音。在家里只要他拍板的事,沒有人會有異議。大伯雖然不善言辭,對這個家的貢獻大,也是整個家中最有學識的人,也是我們家最有威望的人。
他很早就搬離了我們鎮(zhèn)上,在上海大都市早已成家立業(yè),每次回來爺爺都會以最高格的規(guī)模款待自己的孩子。一是因為他是家中的長子,又是因為他是這個家最有魄力的人。
而他也成為了這個家最顧全局的人。家中有任何麻煩,他都會包攬所有的財務。但他因為忙于事務,根本沒有時間去處理家中的繁雜瑣事。這都交由二伯處理,二伯處理的也是分寸盡職,各部就班。
而我的父親在家中只是坐享其成。他從來都不過問家中的事,家里該有的分擔他都沒有任何的擔當。他從小就是家中的乖寶,加上父母的寵愛。他變成了最沒有存在感的人。
早年間,父親因為貪玩,去重慶游玩。并遇上了嫻熟的母親。父親游手好閑,母親有著很好的手藝。兩個人就不快不慢戀愛了。我不知道母親是怎么看上如此憨厚的父親?;蛟S這就是老人們說的緣分天注定。
母親嫁給了父親,其實挺受窩囊氣的。一方面是遠嫁,另一方面是因為父親古怪的性格。我看見母親好多次一個人抽泣。
咱們家那個時候是最幸福的,奶奶還健在,爺爺還沒有病危,大伯,二伯,我們一家人坐在一張圓桌上吃飯。可以說是一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
但自從大伯得了病之后,一切都變得不那么協(xié)和。家里商議的事沒有了后盾支持。大伯患的是晚期胰腺癌,花了他大半生的積蓄,沒多久他便離開了這個家。
爺爺哭成了淚人說,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家中再無一個可以維持原狀的人,出人頭地的出了他,就這樣恍然如夢的離開了。沒幾天,爺爺因為悲傷住進了醫(yī)院,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至此這個家開始變得慌亂無措,沒有了任何的親情所言。
大娘覺得大伯走后,對這個家就淡漠了許多。很多事就不聞不問,再說了他們家早就搬離了這里。對于這里她也沒有任何親情可言。再說了大哥至今還沒有成家,他也無暇顧及家里的事。除非發(fā)生特別重大的事才會出面,不然她都懶得過問。
二伯雖說家里的事宜他都能很好的處置,但一旦提到錢。誰都不愿意拿出錢來替爺爺看病。他們家還算富裕,但都是二娘掌管著錢財,他也就沒有說話的分量。
所以說的話就沒有人信服。再說了治病求醫(yī)是一個無底洞,誰愿意把所有的身家都投上去,萬一錢人兩空以后還怎么和孩子家人一起生活。
而我的父親平時就慵懶,天性好賭。根本就沒有閑錢余。母親管不了他,很多次自己被打的鼻青臉腫。
家里所剩無幾的錢往往輸?shù)难緹o歸。所以我們家其實是最窩囊的,要不是爺爺平時救濟,根本就活不成像樣的家庭。
盡管父親總是在嘴上假孝順。但他卻是這個家生出來的悲哀。如今各自爭吵著,各有各的理,誰都不愿意退舍一步。
這就是我們家的現(xiàn)狀,不知道未來我們該怎么解決。爺爺如果知道會有這般情景,一定不會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