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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性是生命的主體性,每個人都擁有。覺性是無始無終的,世界上唯一能夠永恒的,就是完美的覺性。還有慈悲的主體性叫良知,智慧的主體性則為真心。主體性無始無終,就像水泡,雖然水泡看起來是生生滅滅的,每個水泡的存在時間都不會太長,但是如果把它分解為分子,就會發(fā)現(xiàn)它確實是無始無終的。因為水分子很穩(wěn)定,很少又變異,它改變的,只是一種外在的形態(tài)。
所有生命也都是這樣,當你把它們分解成量子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它們從來都沒有消失過,我們所認為的消失,只是它們改變了排列方式,因此有了不同的形態(tài)而已。所以,能量和量子層面的生命是無始無終的,我們不知道它們從什么時候開始,也不知道它們會在什么時候消失。這就是我們所說的萬物一體,心物一元。
主體性就是這樣,無始無終,因為主體性是大道在個體生命中的呈現(xiàn),大道不滅,生命不滅,主體性也不滅。如果沒有主體性,就算不上生命了。我們生命的“水泡”和大海是一體的,就是大海的一部分。萬物一體,“水泡”是什么?是小我。小我是什么?是念頭。念頭消失,自然就無我。
所以,無我并不像很多人認為的那么難。但無念只是基礎(chǔ),不是終極的結(jié)果,還需要在無念中生起正念。換個角度說,正念和智慧就像新的操作系統(tǒng),在安裝前,先要用無念將原來的系統(tǒng)格式化。安裝好的系統(tǒng)能夠運作,就是生起妙用,正念的訓(xùn)練就是為了讓系統(tǒng)生起妙用,這時,能夠正常運行的一個全新系統(tǒng)才有了意義。
西方的心理學(xué)家,從東方文化中學(xué)到了正念訓(xùn)練,治好了無數(shù)的焦慮癥患者。為什么正念訓(xùn)練能治好焦慮癥?因為人類焦慮痛苦的最大原因,跟“水泡”害怕破滅一樣,都是對死亡的恐懼。正念訓(xùn)練中,有東方文化中的生死觀,讓大家知道如何解除死亡帶來的痛苦,甚至把死亡變成解脫的良機,在生命假象破滅的剎那實現(xiàn)解脫,像一滴水融入大海那樣,與空性的大海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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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電影《飛越瘋?cè)嗽骸返亩甲⒁膺^這樣一個片段:一群人正在激烈地探討者某個問題,突然有個護士跑過來喊道:“該吃藥了!”我們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一群瘋子。這是個特別有象征意義的細節(jié),幾乎可以說是人類世界的縮影——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玩著自認為很好的游戲,為此費盡心機、充滿煩惱,但這個游戲經(jīng)不起任何追問,你一旦追問,他就破滅了。
人生的游戲、生命的假象,和念頭一樣,都是水泡。其實,人與空性本來就是一體的,因為念頭本來就是歸于空性的,無自性,它不斷變來變?nèi)?,卻構(gòu)成了我們的苦樂,讓很多人一輩子放不下。所以,痛苦也罷,焦慮也罷,都不要緊,不去管它就好了。當你不去管它時,念頭自己就破滅了。不去回應(yīng)別人的評價,那是他的話語體系,辯論純粹是浪費時間,你不回應(yīng),它代表的那點情緒很快就會過去。
當然,無聊的溝通有時還是需要的。很多的聊天,看起來眉飛色舞,特別開心,仔細一觀察,他們在各說各的話,根本就不是在聊同一件事,就像瘋?cè)嗽旱摹隘傋印?,但這絲毫不會減少人們在交流中得到的快樂和幸福。所以,人類需要交流,哪怕交流的內(nèi)容沒有太大的意義,但人類還是需要交流本身。
整個世間都是這樣,各個圈子都在熱火朝天地談?wù)撝硪粋€圈子看起來毫無意義的東西,無論是社會還是世界,都是這樣。在變幻的萬象之中,我們都在自娛自樂,都在癡人說夢。
我們要認清,“一切如夢幻泡影”,水泡亦是如此,水泡的形態(tài)只是一個短暫的幻覺,很快就會消失,世間的萬象也是這樣,沒有實質(zhì)的意義。不要怕世界傷害你,世界是不會傷害你的,就像大海不會傷害水泡。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反而害怕世界不來傷害你。任何一個人不被世界傷害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是一個平庸的人,世界懶得來傷害他,甚至懶得去注意他。
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一場戲里沒有任何沖突,只有你一個人無憂無慮地坐在那里,無論做什么都很順利,嘿嘿嘿地從第一幕幸福地笑到最后一幕,觀眾會怎么想?會覺得你是一個瘋子,莫名其妙,非常滑稽。這場戲肯定也不會吸引人。吸引人的是什么劇情?是沖突不斷的劇情。它不一定要劍拔弩張、驚濤駭浪,但它至少要暗流涌動、跌宕起伏。如果它由始至終地靜如止水,觀眾們很快就會離場,覺得你不知道在演什么玩意,哪有這么拍戲的。
但是,很多人對生活的期待就是這樣——風(fēng)平浪靜,心想事成,無驚無險,平步青云,萬事順意,安安穩(wěn)穩(wěn),就像蘇東坡希望兒子“無災(zāi)無難到公卿”那樣,誰都不喜歡波濤洶涌、阻礙不斷的人生,只有在換一種身份,用觀眾看戲的心態(tài)去看世界的時候,我們才會明白精彩的人生是什么樣子。因為我們會發(fā)現(xiàn),只有糾結(jié)不斷、充滿波瀾、忍辱負重、備受折磨,人才會變得越來越強大;只有一波三折,敵來我往,忽而魔勝忽而道高,事情才會日趨完美,達到一個尋常時候很難企及的高度。所以,幸福無比、心想事成的往往是庸人,杰出者必然遭遇過無數(shù)的坎坷,已嘗遍世間冷暖。我們要感謝生命中的挫折,沒有它們,你生命的精彩程度就會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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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要感謝出現(xiàn)在生命中的所有人,特別感恩那些“逆行菩薩”,他們是來度你的,細想來,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你。再者,如果你不傷害你自己,生活怎么能傷害得了你呢?前面我們說過,世界是心的投影,你是什么樣的人,你有什么樣的心,就會看到什么樣的世界,所以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心,外部世界對你產(chǎn)生什么樣的作用,也取決于你自己的心。
換句話說,傷害你的不是世界,也不是生活,而是外界在你心中的投射,是高維空間投影出來的“像”,是你自己的理解。所以,你的六根向你傳達什么樣的信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去解讀,你的解讀如果傷害不了自己,你的感知對象就傷害不了你。
傷害自己的,只有外界在心中的呈現(xiàn),你在乎了,它就能傷害你。你不在乎,它就傷害不了你。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很多別人覺得很痛苦的事,明白真相的人就不覺得有多么痛苦了,反而把它們作為豐富生命的養(yǎng)料,也豐富世界。所以,破執(zhí)是最究竟的智慧,也就是最直抵要害的智慧。
“夢醒明真相,便已在家中?!?strong>當你覺得“哦,原來是這樣啊,好著哩!”(鏈接:人生就這樣,好著哩!)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解脫了,你的心已經(jīng)回家了。什么是回家?就是回到靈魂的家園,也就是說你已經(jīng)安心了,再也不用離開這里到別處去尋覓,去亂找。所以,明白真相,就是解脫;當下放下,就是解脫。
佛法有八萬四千法門,法門雖多,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打破執(zhí)著。而那破執(zhí)的智慧,就是《金剛經(jīng)》中的般若智慧,也是《大般若經(jīng)》中的智慧,是最了義的智慧。佛法在認知真心的部分是很簡單的,有時,機緣成熟,智者只要一點,你就開悟了,但隨著你的境界越來越高,你的格局越來越大,你的愿望也會越來越大,這時,你的修行就會變得越來越復(fù)雜。為什么?因為你不但要自己解脫,還要創(chuàng)造一個智慧世界,來接納很多跟你有緣的眾生,你就要在明白真相的基礎(chǔ)上扎扎實實地修,這稱之為悟后起修。
我們都明白,智慧不是蘋果,不可能直接拿給別人,智者需要找到一種方法,把它送給需要它的人。當你的明白,不是理論上的明白,更不是口頭上的明白,而是一種生命體驗,是你真的放下了一些東西,能自主心靈了,這時,你的智慧就好了。到了這個時候,你就是真理,真理就是你,你就是般若智慧,般若智慧就是你,那么你就會得到大自在。
大自在是什么?是你只要想節(jié)食,就絕不會吃太多東西,更不會吃得過飽,不管你面前的食物有多誘人。很多人做不到這一點。對于心不屬于自己的人來說,不吃是道理,吃是行為,道理和行為永遠是兩碼事,眾生就是這樣。什么時候才能讓道理和行為變成一碼事?(高配版的知行合一)你的生命真正證到究竟智慧的時候。這時,你所有的言行舉止都在實踐它,你也就自然而然地自在了。
我們要明白,雖然我們看到了各種顯現(xiàn),但它們都像幻覺一樣,是各種條件暫時聚在一起所構(gòu)成的假象,隨時都很變化。從量子的角度看,談不上發(fā)生,也談不上結(jié)束。本體無始無終。既然一切都會過去,沒什么需要執(zhí)著的事情,為啥不能開開心心地做事,用利眾的行為來傳播真理,幫助眾生離苦得樂,畢竟我們本是一體,這才是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