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序》是刻帖,《蘭亭序》是摹帖,都不是完完全全王羲之的本來面目。即使公認‘’下真跡一等‘’的《蘭亭序》也不例外。
比如《蘭亭序》中,那些細如發(fā)絲的牽絲引帶,比如筆畫起筆的復雜動作。雖然都是摹帖,但我們看王羲之的手札,這些情況都不存在了,顯得直接利落多了。說明一個問題,馮承素的神龍?zhí)m亭,加入了許多他個人的技法,不完全是王羲之的真面目。
如果是初學,《圣教序》是學習行書結(jié)構(gòu)的好范本,《蘭亭序》是學習筆法的好范本,但二者都不是最好的范本。其原因如下:
一,學《圣教序》,容易掌握結(jié)構(gòu),但更容易把字寫的大小一律,筆畫的粗細一律,墨色的濃淡一律。同時更容易形成機械的排字擺字的習氣。《圣教序》是集字,不可能有章法上的優(yōu)勢,這是客觀條件限制的。學習時很容易放大這一缺點。
二,學《蘭亭序》,容易使筆法豐富起來,但更容易形成描字,畫字,做字。身邊的例子很多。
我們前后觀照一下,會發(fā)現(xiàn)《蘭亭序》是個大坑。
歷史上,自古至今,只有唐明皇李隆基學《蘭亭序》而成《鹡鸰頌》,但僅此孤例,至今再無一人。那些號稱學蘭亭的古今人物,在其作品中連《蘭亭序》的影子都看不到,不過就是拿《蘭亭序》壯膽而已。機械臨摹原帖而不是自己創(chuàng)作的不算。許多人臨的相當好,換成別的內(nèi)容不會寫。這是事實。
古今人物絕少有學《蘭亭序》而成者,說明一個問題,《蘭亭序》不宜學,更不宜初學。古人都學不成,我們學成的概率就更不好說了。
《蘭亭序》是‘’天下第一行書‘’,首要的原因是李世民的推崇,另一原因是王羲之摹本中字數(shù)最多的,是唯一的大作品。
‘’天下第一行書‘’的說法,不知起于何時,出自何人之口,不必追究,但這個說法害人不淺是真的。學天下第一,肯定是最佳選擇,這個想法顯然單純的很。誰不知道第一最好,但學習任何東西,要循序漸進,一步登天的算盤打不得。
我的觀點是,先從王羲之手札入手,掌握基本技法,重點是布局即章法,因為手札的章法變化多;結(jié)構(gòu)上重點學《圣教序》,因為字數(shù)多;筆法上學《蘭亭序》,因為筆法豐富。專學那一種都不太好。這恐怕是過來人共同的體會和經(jīng)驗。
個人一孔之見,歡迎批評指正兼討論
歡迎關(guān)注‘’快樂書法營‘’,快快樂樂玩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