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城精神病院好說歹說就是不開面,也許有難處,你也得體諒人家。各家有各家的規(guī)矩,我們也只好另尋門路,這位大夫他還指引一條明路,他說,你們都是縣醫(yī)院,你們到縣醫(yī)院去,我想能安排病人住下,星期一你們來住院。
無可奈何,我們悻悻的離開了。到了縣醫(yī)院還真開面,畢竟是同行,那時我還年輕,好多同學都在縣醫(yī)院當了領導,我一看墻上的名錄——某某是院長,某某是主任我就有了仗勢了。病人住下了,我們?nèi)プ÷蒙?,我的學生的愛人,還有他哥哥和司機我們住在一起,自然免不了說話嘮嗑,這些嗑無非是家常理短敘敘舊,穩(wěn)定穩(wěn)定情緒,交流交流思想,疏通疏通關系,交待交待病情,在閑談中,我發(fā)現(xiàn)我學生的愛人說話“走板”——和正常人不一樣。雖然如此也并不在意,一是原來不認識,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二來誰攤上撓頭事心不閑,說話也難免顛三倒四,不著邊際。但畢竟和別人不一樣。職業(yè)的敏感告訴我——提高警惕。
星期一,我們把病人安排到興城精神病院,我把病人送到病室,借機會也實地考察和參觀了精神病院。精神病院和監(jiān)獄一樣的神秘,一般的人只是耳聞無緣親身體驗。我切身體驗:監(jiān)獄看看可以,千萬不要進去;精神病院看也別看,得什么病都比精神病好。
我們就要返回錦縣了,興城有我一個中醫(yī)學院的老同學何萬義,他是我們班的黨支部書記,我去拜訪了他。他是興城干部療養(yǎng)院療區(qū)主任,多年不見,很是親熱,百般挽留,我是急如星火,司機也說:日后吧!不打擾了。
我們開車接來我的學生的愛人和哥哥就要回錦縣,司機說:汽油不夠。那就去加油吧,看來是區(qū)區(qū)小事,卻遇到了大麻煩。
但年,汽油是緊缺物資,我們那里知道。隔行如隔山,一處不到一處迷。我們好話說了三千六,就是不頂用,不頂用,不頂用!
嘿,真是難死人!
天無絕人之路,我就埋怨司機,你咋不早說,要知道這么難,讓我同學幫解決多好啊!終于來了救星,管加油站的領導來了,我們說了我們的具體原因和當前困難,他深表同情。他指令加油站為我們加油。我們的問題解決啦,他們斗起來了?!ぁぁぁぁぁ?/span>
回到醫(yī)院,我把來回的情況向陳院長作了簡要的匯報,他說了一些感激的話。我又想他提起病人愛人的情況。
他說:不能,那能呢?
說來湊巧 ,我剛回辦公室,我的學生的母親就來了,他說:“我姑爺也得病了,他說我是兔子精!”
我也奇怪,我就去找陳院長,我們詳細的了解一下情況,確認又是精神病。
我又一次被指派護送病人的愛人去精神病院——輕車熟路——人熟好辦事。
我說:別讓他倆住一個醫(yī)院,還是分開好。
老太太也認為分開好,我這是自找苦吃。于是我和總務的負責人老劉把病人送到沈陽龍山精神病院,病人診斷:精神分裂癥。日后麻煩多多。
這就是一句話導致兩位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