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99期:
海瑞夜審鄭泌昌,一開始給足他面子,隨后以大明律和嘉靖帝的上諭為武器,咄咄逼人。幾個回合過去之后,鄭泌昌毫無招架之力,本想把其他人牽扯進來,以此來要挾海瑞,可沒想到海瑞巴不得牽扯更多的人……
最終鄭泌昌在供詞上畫了押,與此同時暗室的楊金水卻暈死過去……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99期:大明王朝:海瑞夜審何茂才,三板斧使出,暗室里錦衣衛(wèi)也坐不住了
一、
鄭泌昌被收押,同時何茂才被帶了進來,在海瑞任淳安知縣的這段時間,實際上跟鄭泌昌的斗爭不多,畢竟都是文人,喜歡拐彎抹角。倒是何茂才,處處跟海瑞對著干,從個人情感上講,海瑞更恨何茂才,而不是鄭泌昌。
何茂才跟鄭泌昌還是有不同的,鄭泌昌進來是不卑不亢,而何茂才進來卻是大搖大擺。但凡一個人表現(xiàn)的可牛逼的樣子,實際上都是心虛的表現(xiàn),能唬住人最好,唬不住自己就得掉面。
“這里沒你的座,把椅子撤了!”
何茂才不是善茬,也是直來直往,昨天趙中丞審我都給座位,而且前面的鄭泌昌都有座,憑什么不給我座?
海瑞一點都不客氣:
“憑你作惡多端,惡貫滿盈!”
海瑞對付何茂才跟對付鄭泌昌完全不同套路,那個還攀攀關(guān)系,講講私情,這里直接硬剛啊。
何茂才頭一歪,圣旨上只是讓你審案,可沒有直接給我定罪,你雙嘴唇一碰,直接給我扣帽子,憑什么???
他是萬萬想不到,海瑞話題一轉(zhuǎn),根本就不打算按照圣旨的要求來審,畢竟鄭泌昌已經(jīng)交代了沈一石家產(chǎn)的去向和理由。而海瑞是要翻舊賬,這個舊賬就是他為什么會來淳安縣當(dāng)官,一方面是為了百姓,另一方面則是調(diào)查真相。
何茂才的策略是能推就推,畢竟浙江又不是他說的算:
“那時上面有總督、巡撫和布政使,河道衙門也不歸我管,我怎么知道!”
二、
海瑞就知道他會裝作不知道,于是馬上接著問,當(dāng)時整個大堤上都是你臬司衙門的兵,你怎么解釋?
何茂才仍然是往別人身上推:
“上面讓我派兵,我當(dāng)然派兵?!?/p>
哈哈,海瑞對付何茂才雖然口氣強硬,實際上還是那一套,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怕你推卸責(zé)任,就怕你推卸責(zé)任說不出具體的人!
“你說的這個上面是誰?回話!”
何茂才也是比較嫩,他跟鄭泌昌一樣的策略,就是要把織造局跟自己捆綁在一起。認(rèn)為牽扯到宮里了,嘉靖帝面子擱不住,其他人也不敢繼續(xù)追問,可惜海瑞是誰啊,海懟懟啊,懟天懟地懟空氣。
“河道衙門歸誰管,這個上面就是誰!”
何茂才此話就等于明著告訴海瑞,“毀堤淹田”這事就是織造局指使干的!畢竟河道衙門是歸李玄管,李玄是宮里派來的,又是織造局的人。
何茂才估計還心里暗喜呢,看你怎么辦,牽扯到織造局了,也就是牽扯到宮里了,慫了吧?
海瑞可高興了,前面審鄭泌昌,供出了沈一石的家產(chǎn)被織造局給賣給徽商了,這里又審出織造局策劃并指使了“毀堤淹田”事宜。
剛剛被掐人中清醒過來的楊金水,一聽海瑞把織造局記錄在案了,再也坐不住了,想阻止這次審案。
可惜旁邊的朱七明確提醒他,別的事錦衣衛(wèi)不管,但是違背圣旨的事,是絕不能發(fā)生:
“他有圣旨!”
海瑞審案有三大寶,分別是圣旨、大明律、記錄在案。
而采取的戰(zhàn)略方針就是上秤,凡事都給他放秤上秤一下,到底是四兩重還是千斤重,秤了就知道。
楊金水現(xiàn)在真是備受煎熬,既不能出面阻止海瑞,不然就真的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可是不出來阻止,海瑞一個勁的上秤,織造局哪里禁得起這么秤,真秤出個一千斤,怎么辦?
這邊楊金水臉色越來越難看,離發(fā)瘋不遠了,那邊何茂才也愣了,跟海瑞打過這么多次交道,總覺得他是因為裕王撐腰才這么膽大妄為的,而今天的所見,卻又有點摸不清。
海瑞早已經(jīng)做足了功課,也調(diào)查清楚了“毀堤淹田”之事的來龍去脈,直接就告訴了何茂才,就是臬司衙門的人,跟一個知府,兩個知縣,開了九個縣的閘口:
“三千多人,死于洪水,無家可歸者達三十余萬,你的罪孽,你背后那些人的罪孽,如洪水滔天,我不審你,朝廷不審你,上天也要收你,收你背后那些人!”
三千人命啊,嘉靖帝不是不知道,甚至也知道此事跟楊金水有關(guān),正所謂: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像呂芳講話了,皇上心中裝的可是九州萬方,死幾個人算什么?就因為楊金水是忠于他的,是暗地里操作的,是沒有上秤的,就變成了四兩重,甚至還讓呂芳賞點什么給楊金水。
荒唐,實在荒唐,如果不是海瑞再把這件事抖摟出來,重新過一遍秤,怎么對得起那三千冤魂?
原來這一切海瑞早已看透,只不過當(dāng)時的他位卑言輕,雖然知道鄭泌昌和何茂才等人的心思,可惜并無法伸張正義,反而是這次奉旨查案,讓他可以從頭到尾好好查一遍。
“你們這樣做,是不是為了讓百姓把土地,賤賣給沈一石?”
何茂才事到如今,已經(jīng)是無言以對,反正自己也是小嘍嘍,我說不過你,你去跟織造局說去吧:
“沈一石是給織造局當(dāng)差的,有本事你問織造局去?”
何茂才啊,何茂才,就不會走走腦子?這一句話,就等于默認(rèn)了“毀堤淹田”之事,就等于默認(rèn)了是織造局指使的,就等于默認(rèn)了“毀堤淹田”就是為了低價買田。
海瑞可逮到這句話了:
“記錄在案!”
案子問到這里,錦衣衛(wèi)也不敢再沉默了,是啊,按照海瑞的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脾氣,接下來他會怎么問?
“毀堤淹田”是為了“低價買田”,“低價買田”是為了“改稻為桑”,“改稻為?!笔菫榱顺鋵崌鴰欤鋵崌鴰焓菫榱搜a足虧空,而虧空是誰造成的?
就算問不到最后一問,一旦問到“改稻為?!?,那可是基本國策,一項嘉靖帝牽頭的國策,血跡斑斑的國策,必然有辱帝王圣明!
朱七見了海瑞直接亮了身份,一般人聽說是北鎮(zhèn)撫司,準(zhǔn)沒好事,嚇都嚇沒魂了,海瑞不僅不怕,還誠心邀請一起審案。朱七是來阻止審案的,哪里會跟他一起審案:
“今晚不審了,主審官趙中丞有部署,明天上午我們一同審訊欽犯?!?/p>
海瑞執(zhí)意讓何茂才畫押,朱七使眼色不讓何茂才畫押,海瑞再次祭出大殺器:
“站住,我是奉旨審案,畫押!”
朱七瞪著海瑞,海瑞瞪著朱七,朱七見過太多人了,像海瑞這樣的官員還是頭一次碰到,那么何茂才到底是畫押呢,還是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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