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50周年紀念日那天,一位年事已高的美國老太太風塵仆仆地來到中國,掏出5張泛黃的紙交給中方工作人員。
1950年,抗美援朝戰(zhàn)爭爆發(fā)。聯(lián)合國軍首領麥克阿瑟曾夸下??谠谑フQ節(jié)之前結束戰(zhàn)爭,卻被我們的志愿軍用不爭的事實結結實實打了臉。
1951年4月6日,美國總統(tǒng)杜魯門緊急召見白宮高級顧問馬歇爾、艾奇遜等人商議,一致決定立刻解除朝鮮戰(zhàn)場前線美軍總司令麥克阿瑟的職務,將指揮權交給了時任美國第八集團軍總指揮李奇微。相比于麥克阿瑟的桀驁不馴,出身于西點軍校的李奇微要顯得冷靜沉著很多。他喜歡親臨前線,實地了解對手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
而當時,由于戰(zhàn)線拉長,我志愿軍又沒有機械化的后勤補給體系。為了輕裝上陣,單兵作戰(zhàn)除了所帶武器,最多只能攜帶不超過一個禮拜的隨軍口糧。這雖然在最大程度上保證了我軍的行軍速度和攻打進度,但是,等口糧消耗殆盡時就只能停下來休整,從而造成了打打停停的局面。李奇微憑著自己二戰(zhàn)期間曾指揮過空降兵作戰(zhàn)的經(jīng)歷,在短時間內便察覺到了我軍的這一弱點。
于是,他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下發(fā)明了“禮拜攻勢”,簡單地說就是“拖著打”。這種攻勢充分發(fā)揮了磁性戰(zhàn)術,以后退和堅守支撐點的辦法,憑借機械化的絕對優(yōu)勢,在我志愿軍轉移和收縮時用裝甲兵、航空兵突入我軍后方,搶占高地渡口等交通要道,切斷我軍的退路,等我志愿軍彈盡糧絕之后突然來個大包圍。
李奇微的這一戰(zhàn)術可謂是毒辣至極,給我軍人員造成了重大損失??粗鴳?zhàn)場上倒下的志愿軍戰(zhàn)士越來越多,彭德懷總司令立刻意識到美軍的戰(zhàn)術發(fā)生了調整和改變。于是,為了保存我軍實力,他立即向中央申請采取戰(zhàn)略撤退,避免不必要的犧牲。
同樣對戰(zhàn)場形勢有著驚人敏感的毛主席立刻發(fā)去了一封電報,他不但同意彭老總的意見,還提出了打“小殲滅戰(zhàn)”的指示,即要求我軍每一次作戰(zhàn)只需殲滅一兩個營,積小勝為大勝,為武器裝備的正規(guī)化爭取時間。
命令一下達,我軍即刻開始了撤退行動。
不曾想,就在大部隊撤離的當天晚上,美軍突然襲擊了我軍的陣地。在那種困頓的環(huán)境下,盡管我軍在火力和人數(shù)上都處于劣勢,戰(zhàn)士們依然頑強地堅守著陣地,一時間,火光沖天,硝煙彌漫。
1951年8月15日,中國人民志愿軍作戰(zhàn)處對當時的志愿軍減員人數(shù)進行了統(tǒng)計,其中陣亡11萬多人,戰(zhàn)傷22萬余人,對失蹤和被俘人員也做了梳理,所有的人都有跡可查,唯獨5位志愿軍女兵杳無蹤跡。她們分別是衛(wèi)生員張?zhí)m、王招娣、王文慧,大學美術生女兵李毅力和音樂老師孫娜娜,她們不僅成為了連隊的一塊心病,更成為了抗美援朝戰(zhàn)爭史上一個無法解開的謎。
半個世紀過去了,就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勝利50周年紀念,普天同慶的日子里,一個白發(fā)蒼蒼的美國老太太在一個年輕朝鮮女子的陪同下風塵仆仆地來到中國。她想在彌留之際了卻一樁心愿,將自己珍藏50年的東西物歸原主,說著便從挎包里顫巍巍地拿出一小疊泛黃的紙交給了工作人員。
當紙張慢慢展開,一個個年輕姑娘的畫像呈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大家同時將目光轉向了美國老太太,她說:“這是中國抗美援朝的五個女兵為自己畫的像?!彪S著她的緩緩道來,一段塵封了50年的往事浮出了水面。
原來,我軍在撤退那天被美軍突襲之后,雖然每一位戰(zhàn)士都在頑強地抵抗,但是由于敵我懸殊巨大,加之口糧又消耗殆盡,打起仗來我軍就顯得尤為吃力,其結果必定是兇多吉少。為了保護我方后勤部隊,前線的士兵一致同意讓幾名衛(wèi)生員帶著重傷員們先行撤退。然而沒想到在撤退的路上,她們還是遭到了小部分美軍的糾纏。
這時,身為教導員的王文慧帶領大家邊打邊撤,好不容易就快突圍了,卻發(fā)現(xiàn)了另外兩名被困的女兵。王文慧當即下令讓大家先走,自己帶著護理員王招娣、張?zhí)m前去營救。這兩個女兵就是宣傳兵孫娜娜和李毅力,由于兩人在張貼反美宣傳時掉了隊,被小股美軍發(fā)現(xiàn)困在了這里。
通過觀察,王文慧急中生智,傳遞給王招娣和張?zhí)m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后,三個人找準美軍包圍圈的薄弱點,看準時機殺了進去。一直盯著兩個女兵的敵人被這觸不及防的一幕嚇了一跳,再加上天黑看不清楚,他們以為是志愿軍大部隊打回來了,慌亂之間四處隱蔽,5個姑娘趁此機會趕緊突了圍。但是,隨后反應過來的敵人立即對她們展開了追擊。為了不連累后勤部隊,她們選擇了往反方向的山上跑。
山高林密,異常難走,就在美軍快要放棄追擊的時候,碎石滑落的聲音暴露了她們的行蹤,遂又激起了美軍窮追不舍的勢頭。此時已行至半山腰的5個女兵發(fā)現(xiàn)了一處山洞,體力即將耗盡的她們來不及多想便鉆了進去。
突然,前方閃出一道寒光,一個驚恐的聲音問道:“你們是什么人?”5個女兵機警地端起武器,還未等她們開口,對方就已嚇暈過去。待適應黑暗,方才看清洞中的人原來是一個懷著身孕的朝鮮婦人。王文慧立刻為她做了檢查,并無大礙后給她喂了點水。等她醒來才知她是與丈夫逃難至此,丈夫外出覓食就再也沒有回來。正說著,朝鮮孕婦突然捂著肚子直喊疼,一看這架勢,衛(wèi)生員們就知道她快要生了。于是,就在這個山洞中,三個女衛(wèi)生員為這個朝鮮婦人接生下了孩子,一個漂亮的女孩。
這時,美軍也追上來了,同樣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山洞,他們料定5個志愿軍女兵就藏身在此。于是,美軍將山洞包圍起來,向里面喊話,是要活捉她們。原因是在這群美國大兵的隊伍中跟著一位叫瑪麗的記者,她的目的是要拍下志愿軍投降的畫面發(fā)表在美國的報紙上振奮美國人民的士氣,給主戰(zhàn)派謀求到更多的話語權。
美國人的想法真的是很美好,可是我們的5名志愿軍戰(zhàn)士早就抱定了必死的決心。“士可殺不可辱!”無論外面如何喊話,她們都選擇按兵不動,在與美軍互耗的同時,每個人還輪流警戒。而美軍更是想盡了一切辦法,甚至投放了燃燒瓶,都因山洞太深無法達到目的而選擇放棄。但是,他們并沒有撤退,而是在洞口不遠處搭起了帳篷,筑起了工事,把希望寄托于將志愿軍女兵的口糧耗盡,將心理防線擊垮,自己走出來。
4天過去了,糧食快沒了,眼見大家緊繃的情緒,擅長畫畫的李毅力提議給每個人畫一張肖像,以此來放松精神,最后全票通過,5個女兵就這樣留下了各自最后的容顏。
7天過去了,連洞中的老鼠都吃完了。5個戰(zhàn)士的意志依然堅定,就算是餓死也絕不投降。就在這時,朝鮮婦人的孩子因吸不出奶水而餓得“哇哇”大哭。美國記者瑪麗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她用孩子觸動了女兵們的心弦。為了孩子,一個女兵跟她進行了交談:想要我們走出山洞,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將孩子和她的母親送到美軍后方安全的地方。
瑪麗覺得這絕對是一個宣傳亮點,于是跟美軍代表商量后答應了這個要求,緊接著朝鮮母女得以安全離開。
之后,在瑪麗和美軍期待的目光中,五位志愿軍女兵慢慢地從山洞中走了出來。美國大兵露出了勝利的邪笑,瑪麗舉起了她的相機,但是她都還沒來得及按下快門,劇烈的爆炸聲轟然響起,五名女戰(zhàn)士和數(shù)十個美軍就這么同歸于盡了。
瑪麗和美國大兵們都驚呆了,她們怎么也想不到正值花季的5個姑娘會選擇如此決絕。山洞里除了5張畫像,她們什么也沒有留下。
內心受了巨大震撼的瑪麗將5張畫像帶回了美國,從此珍藏了起來。后來,她還找到了那個被救下的朝鮮女嬰,將5位志愿軍女兵保她周全的故事講給她聽。
時光溫柔了歲月,當瑪麗再一次翻看那5張畫像時,“女兵們的臉”已經(jīng)泛黃了,那一年,各國人民都跨進了二十世紀。時下的中國正在熱烈慶??姑涝瘧?zhàn)爭勝利50周年,瑪麗再也等不了了,在已經(jīng)50多歲的曾經(jīng)的朝鮮女嬰的陪同下,她風塵仆仆地趕到中國,迫不及待地將那5張畫著志愿軍女兵肖像的紙交還給了她們用生命守護的國家,到此,這個塵封了50年的失蹤之迷終于有了答案,也讓這段戰(zhàn)爭往事得以被世人所知。
“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趨避之”。
身處那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5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姑娘甘愿“彎弓征戰(zhàn)作男兒”,她們的故事何止讓人潸然淚下,更讓人從心底里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