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輪回中流轉(zhuǎn)的根本歸根結(jié)底是我執(zhí)無明,為了斷此無明,就必須實證無我的真理,通達(dá)無我之慧。
或問:既然“無我”是真理,本來如此,非由造作,那還要下氣力去證“無我”干什么呢?不是冤枉用功嗎?
善慧如是答:“我”是沒有的,但對于未用功修證通達(dá)空性者而言,“我執(zhí)”卻是有的,并且很堅固。
要弄清“無我”的涵義,先要搞清眾生所執(zhí)的我相,即我執(zhí)的所緣究竟是什么?也即必須知道所要無的“我”(所破)究竟是什么。否則,僅僅口念“無我”,無法下手用功,是不能實證“無我”這一真理的。這好比戰(zhàn)士打仗,必須先搞清敵人的所在位置,才好下手破敵,空喊殺敵口號是不行的。
佛的中心教義是緣起論,緣起的當(dāng)體即無自性(緣起性空)。法不孤起,須仗因緣而生,離開因緣,則不成立。故一切法勝義無自性(若有自性,則其不必觀待因緣而起,不必觀待因緣而生,其本身就是獨立自成且固定不變的實體了,這就成了常見,是錯誤的。),世俗皆假有。所以,無論是人無我還是法無我所無的“我”既不是一個一個的蘊,也不是整個五蘊,而是所執(zhí)五蘊諸法的“有自性”(五蘊本無自性,“無自性”即“空”;而眾生執(zhí)為有自性,此即我執(zhí));由此可知,所謂人我,乃是于假立的我上感覺的有自性;人無我,即無此“我”——執(zhí)假有之我為實有自性的實有自性我。
那么,由此知道,經(jīng)上說“如是我聞”及佛說“頂生大王即我身是”之我,及世間所說的我,即是“依蘊假立”的假我。此假我于名言中是有的,只是沒有絲毫的自性罷了。因為“我”即“有自性”、“能不依賴他物而自作主宰”之義,所以無自性的“依蘊假立”的“我”是假我。
又,依蘊假立之我可有,而蘊亦假有。其中,執(zhí)彼假我為有自性,即人我執(zhí);執(zhí)彼蘊等有自性,即法我執(zhí)。微細(xì)人我執(zhí)與法執(zhí)是相同的.
至于諸法無我的“諸”,其范圍究竟有多大呢?答:
佛陀所說的無我這一真理,是遍于一切法的,無論內(nèi)身的、外器的、梵神的、理性化的、觀念化的、物質(zhì)化的、有為的、無為的,凡是可以稱為法的(實際上沒有不可以稱為法的),它就決沒有“我”。遍于一切法,所以說“諸法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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