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龍江,自西藏察隅縣東南部,流經(jīng)云南貢山縣,流向緬甸克欽邦的一條河流。源于察隅縣伯舒拉嶺南部山峰然莫日附近,一個稱為嘎達曲和美爾東曲的地方。向南流經(jīng)但當利卡山和高黎貢山之間的峽谷,獨龍族世居地,貢山縣獨龍江鄉(xiāng),之后向西流入緬甸克欽邦,緬甸稱為恩梅開江。全長250公里,獨龍江流域降水豐富,河流落差極大,水流湍急。
在獨龍江的右邊,貢山縣以北,就是許多越野人津津樂道的、著名的、最艱難的丙察察入藏公路。然而許多越野人可能不知道,從貢山縣往西,途經(jīng)彎彎曲曲的貢獨公路,進入獨龍江流域,還有一片幾乎被遺忘的世界,獨龍族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
地圖上,在云南、西藏與緬甸交界那個彎彎的小角上,放大再放大,才能看到一條細細的公路和獨龍江鄉(xiāng)。
獨龍江通往外界的公路,從土路到水泥路等了50年。從盤山公路到開通隧道,結束大雪封山的季節(jié)性通車,又等了15年。
在沒有公路前,這里的人們騎馬出去需要3天時間。因為有了公路,這個刀耕火種、結繩記事的獨龍族,從原始社會跨進了現(xiàn)代社會,喧囂的現(xiàn)代文明進入了這片古老的土地。
地處云南怒江州貢山縣的獨龍江鄉(xiāng),位于中國西南邊陲,深藏于橫斷山系,毗鄰緬甸。這里雪山綿延,屏蔽著通往外界的道路,在過去幾千年一直與世隔絕,是一個鮮為人知的“世外桃源”。
獨龍江獨特的自然環(huán)境,造就了這里青山碧水,高黎貢山雖然隔開了外面世界的交流,但也隔開了塵世的紛擾,留下了絕美的風景,成為我國原始生態(tài)保存最完整的區(qū)域。隨著交通的改善,這里曾經(jīng)被隱藏的美色漸漸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秀麗的風光和獨特的人文文化給人們帶來了極大的誘惑。
高黎貢山海拔4000米,“高黎”是山中一個古代部落的名字,“貢”便是山的意思。其實高黎貢并不僅僅就是一座山,它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山脈,擁有大大小小幾十座雪山。它宛若盤桓在中國西南的一條巨龍自北向南延伸,將青藏高原和中印半島連接起來。
由于高黎貢山處于怒江大峽谷,是著名的深大斷裂縱谷區(qū)。山高坡陡切割深,垂直高差達4000米以上,形成許多蔚為壯觀的自然景象。鬼斧神工塑造了蒼松古柏、銀河飛濺、奇峰怪石、石門關隘以及峽谷壁影等一幅幅壯景。
高黎貢山被稱為天然的杜鵑花園,山上有近200種類的杜鵑花。而其中的大樹杜鵑更是一種極度瀕危的植物,它們只生長在很狹窄的區(qū)域內,并且數(shù)量很少,堪稱“國寶”。我們在高黎貢山的公路沿途,就有幸目睹了許多大樹杜鵑在山谷里驚艷綻放,吸引了我們停車駐足,流連不前。
當我們從高黎貢山的山路顛簸而下,抵達山腳后便頓時感到豁然開朗,只見碧綠通透的獨龍江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沿岸均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完好地保持了原生態(tài)的自然環(huán)境。獨龍江發(fā)源于西藏察隅縣境內,藏語叫“美爾東曲”。向南流經(jīng)但當利卡山和高黎貢山之間的峽谷,進入云南怒江州貢山縣境后稱獨龍江,直通緬甸。
獨龍江流域身處高山峽谷,原始森林覆蓋面積高達96%,瀑布溪流隨處可見,河水常年碧綠通透,由高山融雪水和泉水匯聚而成。清澈的獨龍江綠如翡翠,綠得讓人迷醉。
獨龍江的美除了無法比擬的碧綠,便是它的幽靜了。我想,只有去過獨龍江才能明白靜水流深的真正寓意。無論是從山澗奔流而下的小溪,還是蜿蜒簇擁著村寨的江水,不管有多少的疊疊坎坎,獨龍江總是寂靜無聲,那山谷里流淌的仿佛不是江水,而是美人肩上輕輕滑落的絲巾。
刀耕火種、結繩記事、漁獵為生、婦女紋面,從原始社會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的獨龍族,是我國人口最少的民族之一,總人口僅7000余人(其中獨龍江鄉(xiāng)約4000余人,是獨龍族唯一的聚居地),在過去,獨龍族人并沒有統(tǒng)一的族稱,往往以其居住的地區(qū)或河流作為自己的名稱,如“獨龍”、“迪麻”等。新中國成立后,根據(jù)獨龍人民自己的特點和意愿,才正式定名獨龍族。
獨龍江鄉(xiāng)轄馬庫、巴坡、獻九當、迪政當、孔當6個村民委員會,鄉(xiāng)政府駐孔當村?!爱敗痹讵汖堊逭Z里面的意思是“相對平坦的地方”。獨龍族村寨基本分布在獨龍江峽谷兩岸,零星分散。這是因為峽谷平地稀少,以前村民們在某座高山發(fā)現(xiàn)小塊平地,就筑一小屋。我們在游歷獨龍江的時候,不時可以看到沿岸高山上有零星散落的房屋。
在獨龍江峽谷里,村落沿河的兩岸分布,獨龍江由北向南順流而下,兩岸懸崖峭壁,水流湍急,橋對于獨龍族人民可謂是“生命線”,所以在獨龍江經(jīng)??梢钥吹接需F索橋、彩虹橋在江面橫空跨越。在這些橋梁建造之前,獨龍族人沒有能力建造大橋,他們渡河主要依靠的是溜索,現(xiàn)在為安全起見已經(jīng)禁止使用,但是依然可以看到有很多溜索遺留在江面上空。
婦女紋面,是獨龍族相當奇異的習俗,對于這一習俗,至今仍是個不解之謎,紋面女們有多種說法,有的說是為了好看,有的說是為了死后與靈魂相認,有的說是為了不被人搶去為奴,有的說是為分辨男女,有的為了死后能帶走生前的東西,不過現(xiàn)在,怒江獨龍族紋面女的傳統(tǒng)已經(jīng)失傳,目前僅剩下20多名紋面女,年齡最小的已經(jīng)有60多歲。
獨龍族紋面的習俗當起源于一種古老的信念,紋面限于婦女,俗稱“畫臉”。《新唐書》稱“文面濮”,《南詔野史》稱“繡面部落”,可見獨龍族紋面由來已久。紋面是一件極痛苦的事,一般是用一根荊棘刺出圖案,用西南樺制成的染料著色。臉上血管、神經(jīng)豐富,要紅腫、劇痛3-5天,所紋圖案終生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