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失自信不愿再拍電影 面對鏡頭竟然萬分緊張———
今年是葛麗泰·嘉寶誕辰100周年。這位神秘憂郁、高貴美艷的“銀幕女神”,憑借著無法言喻的美麗征服了幾代影迷。36歲正值演藝事業(yè)如日中天之時,嘉寶悄無聲息地拂袖而去。長達(dá)50年的遁世隱居,使得人們更是把嘉寶比作“20世紀(jì)的蒙娜麗莎”。她為什么在演藝盛年突然告別影壇?她的隱居生活是怎樣的?她為何終生未嫁?《最后的女神》從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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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生孤獨寂寞
二次大戰(zhàn)以后,嘉寶這個憂傷孤獨的女人離開好萊塢,在紐約獨自生活。每天上午10點戴上墨鏡上街散步,購買食品;午休一小時后,再上街轉(zhuǎn)一圈;晚上的時光,則與電視機(jī)一起度過。日子平淡寂靜。
日復(fù)一日,她已經(jīng)無法容納別人。一個活在回憶與自我深處的人,是不會再愛的。晚年的嘉寶曾說:“當(dāng)獨自一人時,我常想到自己過去的一切,有好多值得深思的問題。我對自己這輩子是不滿意的。只是,我們無法重活一次……我荒廢了一生,現(xiàn)在要改變它已經(jīng)晚了。”
在處于多少女明星不可企及的榮譽巔峰上時,嘉寶竟然選擇了隱退。嘉寶的隱退在當(dāng)時和以后的歲月里成了人們的一個不解之謎。英格麗·褒曼也對此感到大惑不解,她說:“你能想像得到嗎?她當(dāng)時才36歲,這是一位極為美麗聰明的女演員,而從那天起,她不干了。你能想像這些年來,她早晨起身以后做些什么?假使她有兒孫,那又當(dāng)別論,但她卻是那樣的寂寞啊……”
嘉寶選擇退隱,其實跟嘉寶的個性有很大的關(guān)系。私下里嘉寶很少讓私事曝光,而只專注于銀幕上的表演。因此,她毫不留戀聚光燈,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復(fù)出失敗,嘉寶不再演戲
1947年,有消息宣稱嘉寶會在塞爾茲尼克的電影《帕拉代丁事件》中出演一個角色,但最終嘉寶放棄了出演的邀請。制片人做了最后一次努力,他問:“葛麗泰,假如重返舞臺,你想演什么角色?你想演一個女演員、一個間諜、一個情婦,還是一個科學(xué)家?”“我想演一個小丑,一個男的小丑。”嘉寶回答。嘉寶的回答顯然讓他大吃一驚:“一個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人要演一個小丑?誰會看這個電影?”她開始害怕讓觀眾看到她的臉,她希望在重重油彩下演出,這樣觀眾就看不見她了。
1949年,嘉寶得到一次特別好的機(jī)會可以復(fù)出。然而,嘉寶此時離開影壇已經(jīng)長達(dá)7年之久,嘉寶比以前更緊張,也更不確信自己的能力。
《瑞典女王》的制片人華爾特·萬格曾試探嘉寶,看她是否有意扮演巴爾扎克小說里的德·朗澤斯公爵夫人。這位出身貴族門第的夫人拋棄了情人,進(jìn)入修道院當(dāng)了修女。萬格需要嘉寶的細(xì)膩來控制這個故事的過分夸張。嘉寶本人對這個角色也比較認(rèn)可,因為她自己現(xiàn)在也幾乎是過著一種類似修女的生活。
嘉寶對搭檔和劇本都非常滿意,然而不幸的是,由于預(yù)算飛漲,意大利人完全放棄了這個合同。嘉寶對這個結(jié)果非常震驚,這可能是自嘉寶息影以來她最有興趣的一部電影。生活無虞可能成了她拍電影的一個障礙,她一直在挑剔劇本,很少有劇本能夠讓她動心。
不想見人 不想出門
對于嘉寶來說,最理想的處境莫過于獨自一人毫不為人注意地呆在人群之中。
威廉·索仁森于1955年寫道:“我永遠(yuǎn)不能理解的是,她為什么在攝影機(jī)的拍攝范圍以外,從不認(rèn)真地運用她那俘虜男人的魔力。任何凡人只要和她接觸,就會屈服于她那吸引人的魅力……然而她卻決心獨自一人生活,讓她那巨大的吸引異性的力量處于休眠狀態(tài)。”
一位女報刊專欄作家出其不意地來到一次宴會上,而且非常興奮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和嘉寶交談上了。她離開時,興奮地喊道:“我一定得告訴我的朋友們,我見到你了。”但身后卻傳來了嘉寶冷冰冰的一聲:“一定得告訴他們是偶然相遇的。”
一次,白宮請嘉寶的一位朋友勸說她去參加肯尼迪總統(tǒng)宴請伊麗莎白女王二世的宴會。嘉寶立即警惕起來,問道:“你這是要把我往哪里推?”然后說自己沒有衣服可穿,這是她拒絕自己不想干的事的最典型的托詞。這位朋友堅持說,她們可以上街去挑選一件晚禮服,不費時間,10分鐘足夠了。嘉寶用一種生硬的責(zé)備口吻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10分鐘?你難道認(rèn)為每天都可以見到女王的嗎?”
嘉寶在極其偶然的情況下也會想到看一兩部她的老影片,這意味著她要去電影資料館。她的影片已經(jīng)成了博物館的收藏品,她自己也成了一具活化石。
面對鏡頭,如同面對行刑隊
對著鏡頭拍照,對她來講是一場苦難,必須一點一點加以說服。1946年,經(jīng)過嘉寶間接地怯生生地暗示,攝影師才獲知她需要一張新的護(hù)照像片,從而給她照了一張像。多年后這種病態(tài)的神經(jīng)質(zhì)更為嚴(yán)重了。人像攝影師安東尼·布錢普從專業(yè)角度一連求了她10個夜晚,她才總算同意讓他拍了5張彩色照片。“每照完一張,我?guī)缀醯冒阉υ谝巫由喜拍芘南乱粡垺?#8221;
嘉寶像許多中等收入又非名人的退休老太太一樣,出于無奈而沉湎于一些幾乎是一成不變的、毫無目標(biāo)的日常瑣事之中,以此消遣時光。每天早晨大約10點鐘,她都要從她那故意不加任何標(biāo)記的公寓里走出來。一直到去世前些年,她的門鈴旁邊才標(biāo)了一個“G”字。
嘉寶退出電影界是早有打算,還是意外失控?她不肯說,許多人就代替她說,一件事有了眾多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