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山河去擁抱你,多大風浪都在一起
聽到最美的記憶,關于你所有的消息。
盼望每天都看到你,雨天也風和日麗。
花花綠綠的世界里,我只會喜歡你。
最美好的年紀里,柴米油鹽醬醋你。
春風把我?guī)Ыo你,四月潤濕了空氣?!?/p>
-----《你是人間四月天》
很多人包括我自己,也被快節(jié)奏時代驅趕著。
伴隨著焦慮不安的情緒充斥整個社會。
突然想聽聽老歌,這首歌在我的黑盒子,蹦出來。雖然是一首歌充滿誠摯感情,但是我覺得“四月天”這個場景,代表著作者心理的火苗,充滿蒸蒸日上感覺。
好奇妙,剛好這月也是四月,周圍這景區(qū)熱鬧非凡,情侶踏青、陪伴父母郊游、體驗唱戲的等,田野一片片油菜花把你帶入快樂的海洋。這時束縛、壓力引起情緒化,伴隨走進美世界,一點點減少。
當下正是上一個雨季過去,下一個雨季還沒到來的好時節(jié),春光明媚,蟄伏了整個冬天的每一朵花都如約而至,在這個熱鬧的季節(jié)里,沒有一種紅過于輕佻,也沒有一種白不夠應景,
在枝頭或者人們的朋友圈,都找到了最舒展最驕傲的姿態(tài)。
過了那個好奇懵懂的年紀,再覺得四季冷暖各有滋味,對深深淺淺的紅有好感,就已經是真正的大人啦。
“每個人的故事,都是通過種種壓抑、扭曲、幻覺、錯覺、誤讀,還有遺忘來書寫的,瑣瑣碎碎,有一些重要,有一些不重要,你總要有所選擇,然后把它變成一個對你而言,可以理解的東西,從中找到自己安身立命的空間跟基礎。
人類就是這樣活下來的。”---作家 馬家輝
人這一輩子,總有被黑一次的時候,
人這一輩子,總有15分鐘成功的時候。
這些東西被我們藏在心里書柜里,等到那一天重建光明的時候,選擇性的大放異彩;也有把它們真正割掉,像蚊子蟄一下,當時很痛,過了許久忘了一干二凈;也有時時刻刻警醒自己前方危機,“大坑”與“地雷”......
令人欣慰的是,不管經歷了什么,好與壞不重要,重要每一天都是新生。
每一個人間四月天,空氣中都是觸手可及的希望。
“命定的局限盡可永在,不屈的挑戰(zhàn)卻不可須臾或缺?!?——史鐵生《我與地壇》
在許多人的記憶里,2020年注定要成為難以忘懷的日子。一場來勢兇猛的疫情將所有人裹挾其中,大家顧不得享受新年團聚的歡樂,就要無奈接受現下隔離在家的事實。
可以說這是一場無法預知的意外,但命運又在無意之間給人類以多次提醒。
“時代的一?;遥涞矫總€人的頭上就是一座山?!?/span>
疫情起初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慌亂之中,但鎮(zhèn)定后回頭一看,身邊彼此扶持的朋友家人就是最好的信念來源。
“沒有人是一座孤島。”
疫情之后,讓我們深刻知道生與死伴隨你我,讓我們認識自己渺小而又偉大,一開始無助,流言蜚語,叫天天不應,命真苦....
今天的自由旅行,人人可打防疫疫苗就是最好證明。
疫情時對于患者來說,旁人很難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最終大家共同努力結果戰(zhàn)勝困難。
我每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更像是個體與命運搏斗的艱險過程,而非疫情里大家并肩作戰(zhàn)的團結協作。但強者總善于從意外和挫折中重拾真正的自我。
史鐵生患病后長達近二十年的艱難歲月里對生命再三再四循環(huán)反復的思考咀嚼和叩問,全都匯聚成了一本《我與地壇》。
書中呈現,從自身的殘疾后,作者就開始了對生命的思考,當這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直面命運的突然打擊的時候,他在震驚、痛苦之余,內心里還有對命運的不公并且充滿著怨恨,但當以作者一個冷靜的視角把目光從自己投向別人時,他就開始有了新的發(fā)現。
身為人子:看到母親因為孩子的殘疾,其實比他承受著更大的痛苦,而自己無謂發(fā)泄往往給母親增添了更深的痛苦和折磨
再看看周圍的人群:他發(fā)現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面對的命運,而每個人的命運都布滿了坎坷,只是呈現出不同的方式而已。
進而他發(fā)現了:生命本來就是不圓滿的,從而領悟到生命的意義本來就是在于自己的選擇和抗爭之中,只有勇敢地面對命運的殘缺,挑戰(zhàn)命運,才能體現出生命的價值來。
應該說,史鐵生罹患重病前的情形是那個年代最真實的寫照,他雖然生活在一個物質匱乏的年代,也經受過上山下鄉(xiāng)的浪潮洗禮,卻對母親的溫暖感恩在心,這造就了作者豐富細膩的內心世界。
不能走遠路,卻有遼闊的心,不能登高山,卻有深邃的眼。
有心人可以發(fā)現,在史鐵生的后半輩子里,前十年是一個年輕人遭受打擊后的崩潰、懷疑、抑郁、想要自殺;而在后十年,逐漸內斂轉化為深邃迥異的人生思考,并且嘗試著記錄“平等世界的另一面”。
有一句話羅曼羅蘭的《米開朗琪羅傳》:
“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認識生活的真相后依然愛它?!?/span>
嘗遍人生百態(tài),世間疾苦的史鐵生最終選擇對美好過往報以淡然的懷念,對身邊人報以感恩,也與疾病之間達成了和解。雖然沒有說感恩苦難,但看得出來,作者從中收獲了許多,對他來說,輪椅上的思考,抵得過走遍千山萬水的風光。
著名的兒童文學作家,北京大學教授曹文軒在《青銅葵花》結尾中寫到:
“苦難幾乎是永恒的,每一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苦難。每一個時代的人,都有每一個時代的人的痛苦,痛苦絕不是今天的少年才有的。少年時,就有一種對痛苦的風度,長大時才可能成為強者。
最終讓世人明白:
“寧靜是一種規(guī)格很高的品質。真正獲得了寧靜的人非但不是麻木的生硬的,反而是極其敏感極其溫厚也是極其豐富極其堅韌的?!?/span>
一個人變得成熟與經歷息息相關,沒有誰是天生成熟,所有的成熟都來自我們自己的歷練,更來自我們身心的思考與迭代。
別離是我們成長的奠基石,一個人要成長,就是需要不斷的告別。包括史鐵生那樣告別健康的過往。
“冬天走了?,春天來了?!?/span>
四月天?,欣欣向榮?的景象是?大自然?演化?的?結果?。不受?人?改變?而?改變?。生命?也是?一樣?,屬于?自己的,不是?別人?的,你當家?作主?,揮霍?青春年華,馳騁疆場?,血濺?人間?.....
在余華的筆下,《活著》當中的福貴,家產賭光淪為一無所有的窮人,父親氣恨而亡。接著不幸被國民黨捉壯丁歷經死難而幸存于世,兒子有慶被抽血至干而死,女兒鳳霞產后得敗血癥而亡,妻子家珍得軟骨病最終病死,最后女婿二喜工傷亡故,外孫苦根也因吃豆子被撐死了。親歷這數番親人的死亡,福貴老了,他的人生點綴也被剝奪得差不多了,活著,最后終于成為他人生最大的“奢侈”。
在1998年的一次訪談中,余華先生說:
“我見到的這個世界上對生命最尊重的一個人,他擁有了比別人多很多死去的理由,可是他活著。”
這句話指出了一個事實,作出了有一個判斷。那就是生命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體驗,不管在任何逆境下,活著并保持高昂的斗志都是極為重要的,自暴自棄不是一個生活的強者所應該呈現的精神風貌。
當史鐵生面對母親的不幸去世,看到北海公園的花又開了,他并沒有陷入長久的崩潰和嚎啕,在身邊朋友的疏導和自我的調適下,他從逆境中慢慢走出來,并且鼓舞激勵了和他一樣有殘疾缺陷的小朋友。
在《只要消滅了特殊,平等自然會來》一信里,史鐵生在信中用“朋友”這一個平等、真誠的詞語來稱呼與他一樣經受著殘疾帶來的“困苦與磨難”的盲童朋友們,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心理距離,也使他提到的這份“困苦與磨難”,變成了雙方相互認同、彼此理解的一種默契。
正如信中所說,“殘疾無非是一種局限”,任何人也都會有局限。殘疾人就像是折翼的天使,他們和健全人一樣擁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在我們的生活中,這些“折翼天使”有很多,我們能看到他們依靠自己的力量實現夢想,也能看到他們用頑強的意志走向成功。
就像史鐵生,他雖然無法用雙腿在現實中行走,但他在用獨特的行走姿勢向命運抗爭。對他來說,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勝利。
每個緊咬牙關的靈魂背后,都有一張張的笑臉,那是在絕望中尋覓到希望的勝利之光。文字也好,生活也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本身都是一個向死而生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