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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愉與“三楊”

    馬愉(1395-1447),字性和,號澹軒,山東青州府臨朐縣(今屬濰坊市)人。明宣德二年(1427)狀元,授翰林院修撰。正統(tǒng)二年(1437),升侍讀學士,五年,由楊士奇薦,入閣預機務。正統(tǒng)十年,升任禮部右侍郎兼侍講學士。正統(tǒng)十二年卒,贈翰林院學士、資善大夫、禮部尚書,賜謚號“襄敏”。

    “三楊”是楊士奇、楊溥、楊榮三人的合稱 。三人歷事永樂、洪熙、宣德、正統(tǒng)四朝,先后位至臺閣重臣。尤其是正統(tǒng)初年,“三楊”的作用更是舉足輕重。宣德十年(1435)正月,明宣宗朱瞻基病死,英宗朱祈鎮(zhèn)即位,次年改元正統(tǒng)。此時,英宗年僅9歲,不能親政,軍國大事都稟報太皇太后張氏(英宗祖母),“太后推心任士奇、榮、溥三人,有事遣中使詣閣諮議,然后裁決”(《明史》卷一百四十八)。三人戮力同心,秉公執(zhí)政,延續(xù)了仁、宣時期較好的政治局面。因而,《明史》稱贊道:“明稱賢相,必首三楊。均能原本儒術,通達事幾,協(xié)力相資,靖共匪懈。”(卷一百四十八)。

    清代幾種有關明代的史書,均將馬愉與“三楊”合傳,徐乾學等撰《明史》、王鴻緒等撰《明史稿》,均將馬愉、高穀、曹鼐(附張益)與“三楊”合傳;而張廷玉等撰《明史》,只將馬愉與“三楊”合傳,高穀、曹鼐則與其他人合傳。按史書體例,數(shù)人合列于一傳的“合傳”,傳主之間必定是有聯(lián)系的,或者其生活時代相同或者相近,或因彼此事情相互關聯(lián)。因此,足見在諸多史家眼中,馬愉與“三楊”關系之密切。

    馬愉進士及第是在宣德二年(1427),此榜是明宣宗朱瞻基繼位后首次科考取士,俗稱“龍飛榜”。宣宗對此科寄以厚望,親出制策,第其高下,故馬愉大魁天下,天下榮之。史稱“國朝登科以來,南北并試,未有北人居首選者,有則自愉始也”(雷禮纂輯:《國朝列卿紀》卷十);“自洪武開科,惟三十年夏榜賜韓克忠第一人,蓋專試北士也。是科,始分南、北、中卷取士,而北人預首選亦自此始?!保ㄏ嫩疲骸睹魍ㄨb》卷十九)為記錄此科之盛,楊士奇接受禮部尚書胡瀅的建議,作《宣德二年進士題名記》,盛贊馬愉中首選,乃本朝前所未有之盛,并期望此科進士“為當世之用,太平之具也”,“將推所學,見諸功業(yè),及諸天下”。

    宣德二年會試主考官是楊溥、曾棨。在科舉時代,士子一旦登第成為進士,則稱該科會試主考官“座師”,稱同考官為“房師”。顧炎武云:“貢舉之士,以有司為座主,而自稱門生?!保ā度罩洝肪硎摺蹲鏖T生》)因此,馬愉進士及第后自然便與楊溥具有了“師生”關系。在科舉時代,這是一種非同尋常的關系,若同朝為官,往往結為朋堂?!逗擦钟洝吩疲骸皫熒鷪?zhí)禮,座主之義,自有科舉以來有之。蓋凡出于其門者,或登堂而拜,或分屏而坐,有不同于涂之人者。既其甚也,乃至于徇私忘公。”(卷十九)

    馬愉高中狀元后,楊榮于家中設宴招待,開創(chuàng)了“聚奎宴”。《翰林記》載:“大學士楊榮家于長安東門之南。宣德三年(當為二年)三月,學士楊溥掌院事,率僚友迎首甲馬愉等三人,宴其中。楊士奇因名其堂曰‘聚奎’,為文以識之,眾皆賦詩。自是遂為例。不知何時,此禮遂廢。然館閣相與宴集,猶謂之‘聚奎宴’,蓋自此始也。”(卷二十)楊士奇作《聚奎堂記》記其盛,楊榮作《題聚奎堂卷后》。“三楊”所以如此重視此榜三鼎甲,實則有遠大之期。

    進士既是殿試的結果,又是選官授職的開始?!盃钤谛拮?,榜眼、探花授編修,二、三甲考選庶吉士者,皆為翰林官”(《明史·選舉志二》)。狀元及第即意味著正式踏入仕途,馬愉自此躋身士大夫之列,且進入儲養(yǎng)人才的翰林院。明代,翰林地位清貴,其尊非他職所能比。謝肇淛云:“國朝進士一入史館,即與六卿抗禮,鼎甲無論,即庶常吉士亦爾,二十年間,便可躋卿相清華之選,百職莫敢望焉?!保ㄖx肇淛:《五雜俎》卷十五)明代中期以后,“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通計明一代宰輔一百七十馀人,由翰林者十九。蓋科舉視前代為盛,翰林之盛,則前代所絕無也”(《明史·選舉志二》)。翰林院的主要職責,是負責修書撰史,起草詔書,為皇室成員侍讀,擔任科舉考官等。在翰林院,馬愉與“三楊”共同參與的事情,有史可查的,大約有三件:纂修《宣宗實錄》,撰《秘閣書目》,侍經筵。

    《宣宗實錄》的纂修,始于宣德十年(1435)七月。是年,楊士奇等奏修請纂修《宣宗實錄》,獲準。英宗命太師、英國公張輔為監(jiān)修;少傅、兵部尚書兼華蓋殿大學士楊士奇,少傅、工部尚書兼謹身殿大學士楊榮,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楊溥,詹事府少詹事兼侍講學士王英,少詹事兼侍讀學士王直,為總裁?!板噙x文儒,協(xié)相纂述”(《明英宗實錄》卷之七)。馬愉以翰林院侍讀、承德郎身份,參與其事,為“纂修”。《宣宗實錄》歷時近三年方告成,這期間,馬愉與作為總裁的“三楊”,可以說是朝夕相處。正統(tǒng)三年四月,因是之功,楊士奇、楊榮俱升為少師,楊溥升為少保兼禮部尚書,馬愉由侍讀升為侍講學士。

    《文淵閣書目》是馬愉與楊士奇等合作編寫的一部書目。中國歷朝歷代對圖書的收藏都比較重視,只是程度有所不同而已。朱元璋北伐伊始,就命征虜大將軍徐達把元大都的藏書運回南京;洪武元年(1368),又下詔征求遺書,并建立“大本堂”收藏。永樂元年(1403),明成祖朱棣命學士解縉等編纂《永樂大典》,因感藏書不足,命禮部尚書鄭旸派人到民間搜求。永樂十八年(1420),明成祖以遷都北京詔告天下。次年三月,敕命南京翰林院,凡文淵閣所貯書籍,自有一部至百部以上,各取一部以來。翰林院修撰陳循等如數(shù)取得百柜,與編修林志等護行,四月至北京。南京文淵閣藏書北遷后,收貯于左順門北廊,未有完整書目。正統(tǒng)六年,楊士奇等奉旨,將這批藏書“移貯于文淵閣東閣,逐一打點清切,編置字號,寫完一本,總名曰《文淵閣書目》”(楊士奇《文淵閣書目題本》),正統(tǒng)六年六月,進呈天子。清代學者朱彝尊《文淵閣書目跋》云:文淵閣藏書“雕本十三,抄本十七,蓋合、宋、金、元所儲而匯于一。縹緗之富,古所未有?!保ā镀貢ぜ肪硭氖模段臏Y閣書目》對這些豐富的藏書加以整理、歸類、編目,成為明代的一部國家藏書目錄,尤其是這些藏書后來保管不善,散失殆盡,“惟藉此編之存,尚得略見一代秘書之名數(shù),則亦考古所不廢”(《四庫全書總目·史部四十一·目錄類一》)。

    《文淵閣書目》的撰者,后世多署為楊士奇,但此時楊士奇已是七十多歲的垂暮老人,按常理,他不過是以首輔的身份領銜而已,主要工作當由馬愉、曹鼐等完成。此書的編纂較為倉促,體例方面有不夠完善處,《四庫全書總目》指刺說:“士奇等承詔編錄,不能考訂撰次,勒為成書,而徒草率以塞責?!保ā妒凡克氖弧つ夸涱愐弧罚4苏摬粺o苛求之嫌。時馬愉等為內閣大臣,并非劉向一樣專司圖書整理。成化年間,錢溥及其子在《文淵閣書目》基礎上編成《秘閣書目》二卷,黃虞稷《千頃堂書目》稱此書為馬愉撰,前人已辨其誤(見《皇朝通志》卷一百十一、《四庫全書總目·史部·目錄類存目》)。

    作為翰林院學士,馬愉與“三楊”共事時間較長的,還有一起為英宗侍經筵事。明英宗朱祈鎮(zhèn)繼位時,年僅九歲,楊士奇進言,宜開經筵,選“正人”用之,以成君德。正統(tǒng)元年二月,英宗敕諭以張輔知經筵事,楊士奇、楊榮、楊溥同知經筵事,少詹事兼侍讀學士王英、侍讀學士李時勉、錢習禮等九人兼經筵官。馬愉亦以修撰身份在九人之列。禮部進經筵,規(guī)定每月三日,日以逢二為期,每年以二、八月中旬起,四、十月末旬止。這項活動直到“三楊”辭世,都不曾停止?!跺\幬募分斜4嬗旭R愉《經筵講章》17篇。這些給皇帝上課的講義,涉及《周易》、《尚書》、《左傳》、《論語》、《孟子》、《資治通鑒》等經典,解說很通俗,有明顯的口語化傾向,讀來很有趣味。

    在馬愉的仕宦之路上,“三楊”給予他最重要的支持,無疑還是推薦他入閣,使他完成了從狀元到宰相的跨越。據(jù)《明史》載:“時王振用事,一日,語楊士奇、榮曰:‘朝廷事久勞公等,公等皆高年,倦矣?!科嬖唬骸铣急M瘁報國,死而后已。’榮曰:‘吾輩衰殘,無以效力,當擇后生可任者,報圣恩耳。’振喜而退。士奇咎榮失言。榮曰:‘彼厭吾輩矣,一旦內中出片紙令某人入閣,且奈何?及此時進一二賢者,同心協(xié)力,尚可為也?!科嬉詾槿?。翼日,遂列侍讀學士苗衷、侍講曹鼐及愉名以進。由是愉被擢用?!保ā恶R愉傳》)。明代,朱元璋廢除中書省,取消宰相,但事務繁忙,逐漸形成“閣員”制,實際上行使相權。有明代276年,由狀元入內閣者僅11人,洵為不易。

    馬愉入閣,是在正統(tǒng)五年二月。惜乎此時“三楊”漸衰,朝政己不復當日清明。明初朱元璋嚴禁宦官干涉朝政,但朱棣改變此規(guī),起用宦官,至宣宗時,與內閣制度大體成型的同時,司禮監(jiān)脫穎而出,變成了一個與內閣相表里的重要機構。內閣的權力來自其“票擬權”,即為皇帝起草詔書,但這是草稿,必須由皇帝用紅筆批示,才有法定效力。司禮監(jiān)的權力正來自“批紅權”,宣宗將批紅的權力委托給司禮監(jiān)的秉筆太監(jiān),實際上是將皇帝的權力轉到了太監(jiān)手中。英宗即位后,宣德十年九月,王振被任用為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狡黠惑主,逐漸擅權,開明代宦官干政先例。正統(tǒng)五年七月,楊榮病逝;七年,太皇太后張氏病逝;楊士奇也因為兒子殺人身心俱疲,正統(tǒng)九年卒;只有楊溥勉力支撐。馬愉、陳循等新晉閣臣,聲望尚輕,不足以威眾,王振更失去制約,“始亂政,數(shù)辱廷臣,刑章大紊”(《明史·刑法志二》),時局為之一變?!笆菚r中官王振有寵于帝,漸預外庭事。……榮尋卒,士奇、溥益孤?!置髂?,太皇太后崩,振勢益盛,大作威福,百官小有牴牾,輒執(zhí)而系之。廷臣人人惴恐,士奇亦弗能制也。”(《明史·楊士奇?zhèn)鳌罚┐饲橹?,馬愉等想有所作為,已經十分困難,故此,他們在政治上并沒有多少可圈點的建樹。正統(tǒng)十年,楊溥卒;十二年,馬愉卒。兩年后的正統(tǒng)十四年,英宗聽信王振誤導,“土木之變”發(fā)生,英宗被俘,進而引發(fā)南宮復壁、于謙被殺等中國歷史上一系列有名的大事件。

    詩文唱和,是中國傳統(tǒng)士人之間交往的重要方式之一,也他們友情的一種體現(xiàn)。馬愉與“三楊”的交往,從他們詩文唱和中亦可見一斑,《澹軒文集》中保存了幾篇與“三楊”有關的詩作。馬愉《文淵閣和楊少師韻》兩首,是和楊士奇的,當作于馬愉入閣以后,具體時間不可考。《送少保楊先生展墓》,作于正統(tǒng)六年二月楊溥歸省展墓時。正統(tǒng)九年十月初吉,楊溥為馬愉之父士賢公作《像贊》,馬氏族譜中保存有此文。楊溥此時為光祿大夫、柱國、少保、禮部尚書并武英殿大學士,位極人臣,他為馬愉父親作像贊,可見其師生情誼之深。

    作為文人雅士,宴游賦詩,也是他們交往的一種很重要的方式。馬愉《澹軒文集》中也一些詩作于這種場合,《宴楊鴻臚東郭草堂》就是他與楊士奇等宴游時的即興之作。東郭草堂,也稱東郭草亭,是鴻臚寺卿楊善(字思敬)的別業(yè)?!睹饕唤y(tǒng)志》云:東郭草亭“在府東南,本朝興濟伯楊善別業(yè)也。地可數(shù)十百畝,周回繚以垣,中建小亭,上覆以茅。亭后有房三楹,為宴集之所。繞亭雜植奇花異果,每朝士休暇宴游,及餞迎賓友,咸憇于此?!保ň硪唬┱y(tǒng)元年三月十五,楊士奇等講臣十人,騎行至此,郊游宴樂,娛一日之暇。楊士奇《東郭草亭宴集詩序》備敘其詳:“思敬舉酒樂客,一叟弦歌佐之,爵行無算,客亦歡然傾寫,皆賦詩留亭中。已而夕陽冉冉薄西山,思敬送客?!姺彩祝越w?!保ā稏|里續(xù)集》卷十四)此次雅集,除楊士奇、馬愉外,可考者還有楊溥、胡瀅、李時勉、苗衷。次此集會,楊榮因公務,未成行,第二年參加,并作《重游東郭草亭詩序》。東郭宴集持續(xù)了四年時間,均在每年的三月十五日,人員每年有變化,但其核心一直是以“三楊”為核心的閣老及翰林院學士。

    馬愉不僅與老師輩的“三楊”保持著密切的關系,與他們晚輩也有交往,《澹軒文集》中有一些與之相關的詩文。楊恭(字允寬),是楊榮長子。史載:“恭,榮子。自幼慷慨博學,以榮當國,引嫌不仕?!保ā睹饕唤y(tǒng)志》卷七十六)約當正統(tǒng)三年(1438)秋九月,楊恭探父離京返鄉(xiāng),馬愉作《奉和少傅東里楊先生送楊允寬覲省后還閩中十絕韻》,詩共有10首,其中第九、第十兩首手跡今猶存??禈s(字孟嘉),是楊士奇外甥。正統(tǒng)二年(1437),升監(jiān)察御史。正統(tǒng)七年,奉使廣東,次年秋,使事畢,將歸,得熱疾,不治而卒,馬愉作《挽康御史》二首,以示哀悼。

    總之,考察馬愉“三楊”的關系,我們可以看出,馬愉從中進士開始,就受知于“三楊”,并與“三楊”長期共事,無論是編修國史,還是侍講經筵,可謂相處日久。作為內閣重臣,“三楊”對馬愉寄以遠大之期,而馬愉也終未辜負他們的栽培,最終晉身文淵閣,成為明代為數(shù)不多的狀元宰相。馬愉雖然中道猝逝,未能施展其才華,為大明王朝作更大貢獻,但在宦官專權的黑暗中,他“端重簡默,門無私謁”,以高潔的節(jié)操而倍受世人尊敬,也不枉“三楊”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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