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粒是柬埔寨王國第二大省暹粒省的省會。當天由杭州飛抵這里時正逢子夜一場大雨,頓時把來柬之前那種恐熱癥化為烏有。接團的導游是位青年男子,一看就知是柬埔寨人的臉譜,黑黝黝的膚色,理的是中國過去時尚的"解放頭",一副敦實的身材。他操著重重的鼻音以漢語自我介紹,我姓鄧,鄧小平的鄧,名字叫榮偉,一下子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初來乍到,好感刺激游興。在柬逗留三天,早去晚歸,大巴乘載,都是馬不停蹄地去游覽、觀賞作為世界七大奇跡之一的以吳哥窟為代表的古跡群??梢哉f,不虛此行,大飽眼福,只是一時無力下筆罷了。不過,透過車窗,或下車步行??間,雖屬行色匆匆,浮光掠影,也算蜻蜓點水似的感受了暹粒這座城巿的風土人情,不妨披露一下。
柬埔寨十八萬平方公里,相當于中國一個小省,人口不多,稱得上地廣人稀,故是個農(nóng)業(yè)國,盛產(chǎn)熱帶作物和大米等。暹粒也只有八九萬人。路上行人不多,不時有些汽車、摩托車駛過,不會堵什么車。沒有城市公交車,出租車是一種由摩托車作動力連接一個拖斗而成。除了有限的幾條馬路有紅綠燈設置,幾乎都是分不清車道還是人行道的沙泥路,故使城鄉(xiāng)沒有明顯的界限。治安寧靜,也沒有警察。我們幾天出行與吃飯往來穿梭的這條希瓦薩大道是最繁華熱鬧的。依隨行的杭州領(lǐng)隊張小姐說,與五年前相比變化不小啦,這些星級酒店都是近幾年蓋的。中國人沒少在這里投資,除飯店外,還有乳膠品、蠶絲被和木雕等企業(yè),從而為柬埔寨提供了不少就業(yè)機會。我的家人從這里買回了一大堆被物,也算這趟柬埔寨之行的回報。
城巿面貌平平,少見高樓大廈,倒是中國幾家免稅店顯得豪華氣派。作為城市窗口的飛機場有點小氣,候機廳僅是一排柬埔寨民族風格的尖頂仿廟宇結(jié)構(gòu)的平屋,沒有樓宇。登機由登機口檢票出來后,必須依次步行到弦梯旁,日曬雨落只好將就。
風景區(qū)攘攘熙熙,門口經(jīng)營攤點零亂無序。店面齷齪,設施簡陋,頭頂上將破帳篷朝四角一拉,地面黃土一片,濕漉漉的,臟兮兮的,顧客根本不好就座。店主只顧生意,誰都顧不上衛(wèi)生;不過,熱情客氣,你買不買他都笑嘻嘻的,接錢之后,會說"我兒滾、我兒滾"(柬語:謝謝!謝謝?。?,讓你覺得溫馨。遇好幾處是柬人的民族樂曲吹打,盡管是自愿,我們還是連連往那個碗里放錢,他們也報以微笑。
隨處可見小孩赤身祼體,一絲不掛滿地跑。這種缺衣少穿的狀況,讓我的小孫女親眼目睹,我趁勢對她進行"憶苦思甜"教育,她也懂得中國的小朋友比他們幸福幸運多了。還有不少學齡兒童棄學做小買賣,兜售劣質(zhì)小工藝品,會纏著你要。也有的向你乞討零錢,給之一美元或柬幣兩千(人民幣四元),就會露出笑容,忙用中國話說聲謝謝。我戴的一頂草帽就被一位抱著比他小的多的兒童討走了。竊以為貧窮與落后是糾結(jié)在一起的。在街頭看到母親給嬰兒喂飯,居然用手指在盤碗里胡亂攪拌飯菜,然后合指捏它一番,就使勁往孩子口中塞進。哪里還有衛(wèi)生可言,看了只好掩面而過。聽男導游說,柬埔寨是電力進口國,電費昂貫,許多百姓家居然連電用不起。生活在熱帶的國度,真不可想像沒有空調(diào)器如何過日子的!
小費盛行,不足為怪。由于勞動力亷價,支付低額的小費,可看作是旅客對從業(yè)人員的尊重和補償。這里,對旅館服務者、汽車司機,通常每天給予一美元或兩千柬幣,誰也沒有怨言。問題是作為國家公務員一一出入境邊檢官,敲詐勒索,也干起如此勾當就怪了。入關(guān)時,護照?放一美元或人民幣十元已成"例行公事"。出關(guān),我以為可以免了,誰知他接過你的護照后,會馬上叨咕:小費、小費;給了就沒事。聽說,女人可以不理,但我妻照樣不可幸免;我轉(zhuǎn)過身,馬上補上十元,他連聲說:謝謝!謝謝!我只覺得他臉皮厚。導游解釋,見怪不怪,要知道他們能干上這個差事通常是用五千美元買來的。也是,掙這碗飯吃不容易呵!
這里沒有重工業(yè)的污染,水果、蔬菜豐富多樣,且不施農(nóng)藥,聞之我每天吃不少木瓜、芒果等;飯桌上專門貪婪地夾吃空心菜、大白菜等。東西吃了放心,且也不貴,也為了滿足導游推銷心理,讓他多掙點"外快",臨走時我與家人買了好幾百元干果帶回家。
臨別時,我特別欣賞這位"親華"導游的話。他深情地說,我們柬埔寨與中國的關(guān)系是最好最好的。這次,你們來吳哥了,以后還可去金邊,去西哈努克市,我們是非常非常歡迎中國朋友的。我明白柬埔寨王國正在發(fā)展與變革中,他們積極響應中國"一帶一路"倡議,已經(jīng)取得了不少成就,相信會變得越來越有活力,越來越快致富。我真希望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去柬埔寨各地走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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