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說張儀圓滑,確實是,但這不是他能全身而退的根本條件。下面分析一下三位的死因,或許你就發(fā)現(xiàn),張儀不死真不是他多聰明。
《史記》的記載中,張儀怕秦國群臣相害,給秦武王出了一計:說我張儀為秦國鞠躬盡瘁,在六國手里坑蒙拐騙搞了很多土地,現(xiàn)在六國的人都恨我,我在哪里他們就要打哪里,不如讓我去魏國,別國的軍隊就去打魏國了,大王您也就有時間去收拾周室了。秦武王一聽,可以啊,反正我遲早要去周室舉鼎,就你幫我吸引火力去吧!這樣,張儀就安然逃了。
司馬公這樣記載,個人覺得還是為了表現(xiàn)張儀慣于詐騙,長于取巧的性格。秦武王就這么容易被騙?其實不然,在秦武王眼中,只有通過真刀真槍打下來的土地才是自己的土地。張儀的口舌之能,在這個秦王眼中是不靠譜的,所以注定張儀不會被重用。
用不能用。自己剛繼位就殺前朝功臣也不應該,所以殺也不能殺,在張儀提出這個所謂的計之后,秦武王也就順著臺階下來了。饒你一命,博個美名。
這時候問題來了,為什么秦惠王上位就要殺前朝功臣商鞅呢?這也就是這個問題的根本,因為商鞅的命運在秦國早已被做成了死局。秦孝公不忍秦國窮困,邀天下才俊強秦,當時開出的條件是“共治秦國”。而事實上,確實如此,商鞅在秦國,先后掌了如下大權(quán):改革大權(quán)--兩次變法,囊括秦國所有法制;執(zhí)法大權(quán)--刑太子傅,放逐太子,渭水殺人,河水變赤;軍權(quán)--訓練新軍,領兵取河西;外交權(quán)--慫恿魏國稱王,使其成為眾矢之的。并裂土封侯--領商、於十五邑,有造反前科。
這樣的身份地位,對商鞅來說,就是一個必死的局。秦孝公可與你共治秦國,但是孝公的孩子不能。所以秦王殺商鞅的動機一直在,并不是變法得罪權(quán)貴爾爾,那些說法是騙騙孩子的。秦孝公彌留之際就曾試探過商鞅,所幸商鞅過關(guān)了,別說什么惺惺相惜,在國家大義面前,都不足論。
再說白起,白起只是老梟秦昭王為制衡范雎的一顆棋子。秦昭王最早是沒有實權(quán)的,媽媽和舅舅做了所有的主,他這個王其實就是個擺設。但是范雎在這場斗爭中幫助了自己,所以他是感謝范雎的,也是允許范雎犯錯誤的(像范雎用鄭安平,妨害白起等)秦昭王都未曾問罪。
秦昭王一方面感謝范雎,一方面也防著范雎,這是其政治頭腦清醒的一種表現(xiàn),而白起就是制衡范雎的一個重要角色。同樣的,在白起長平大勝一舉可以滅趙時,秦昭王是不愿意的。如果白起功成,就沒人能制衡白起了。老梟秦昭王,就是要在這里找到一個平衡,體驗帝王把控一切的滋味。
但是白起的意志太過自由,常年軍旅的生活,與將士的同甘苦、共進退,讓他具備了鮮活的生命能量。白起效忠的是自己的意志,而不是秦王,或者說他根本不了解秦昭王。在五國攻秦之后,秦昭王就發(fā)現(xiàn)白起這家伙扶不起,我們理解白起為意氣用事,但是秦昭王會覺得白起再無用處了。因白起的拒絕,使得白起范雎之間的平衡被打破,而至于帶兵打仗,在秦昭王眼中,秦國有的是人才。
所以,白起也是必死,但是這種死,不像商鞅那樣,被別人做成死局,而是自己認不清局勢。而張儀,無非是騙騙這個、騙騙那個,不掌實權(quán),不涉軍權(quán),愛騙誰騙誰去,反正在我秦武王眼里,騙來的終究不如打來的。
各位是如何認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