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是封建國家,對出軌的人自古懲處得很嚴厲,尤其是出軌的女性,懲處的手段可以用殘酷來形容,所以即使有出軌現(xiàn)象,當事人也是極力掩飾。曾幾何時開始,大家不再把出軌當成什么大事,只是偶爾的茶余飯后的討論一下,見怪不怪了。也許大家不是當事人,也不會有太多的的立場,但是自己身邊發(fā)生的事讓我陷入了深深的反思。
有一同學(xué)也是老鄉(xiāng),叫大偉,我們來自一個村,后在同一個城市上班。大偉為人忠厚老實,不太愛言語,由于是同村出來的,所以我倆平時走動的很多,而且無話不談。他妻子是一家旅游公司的領(lǐng)隊,長得頗有姿色,可能是職業(yè)特長,能說會道特別會來事,經(jīng)常帶團出去,所以他們也是聚少離多,考慮到工作性質(zhì)大偉很體諒妻子,不但上班還得操持家務(wù),還專門把自己老母親接來照顧孩子,一家人生活的也挺和睦。
一次和朋友吃飯吃到很晚,然后幾個人一起軋馬路順便散散酒氣(怕回家被老婆收拾),迎面走來一對男女,女的挽著男人的胳膊,等走近了認出了是大偉的老婆張婷,我們同時看清了對方,她低下頭繼續(xù)挽著那個男人和我擦肩而過。我拿起電話就給大偉打電話,問他忙啥呢,有沒有空出來吃夜宵。他告訴我走不開,媳婦沒在家,孩子會鬧人。我問了句弟妹忙啥去了,他回了句又帶團去了,我就說那算了吧。掛了電話挺為我哥們難過,雖然哥們掙錢不多,起碼小日子能過得去,無不良嗜好,很顧家,張婷這樣做就過分了。第二天下午接到了張婷的電話,她說好久沒聚了,想和我聊聊,并且提醒我不要帶家屬,我說咱們兩個單獨有啥好聚的,不如大家一起熱鬧,她堅持就我一個人過去,我答應(yīng)了她。她約我到了一個僻靜的酒館,知道我喜歡喝兩杯,她專門點了瓶白酒,倒好酒后她說:'哥,謝謝你,我敬你。'自己端起酒杯先喝了,我問她謝我什么,她直截了當?shù)恼f謝我沒有把昨天的事告訴大偉。我告訴她,作為好哥們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不想看到你們鬧矛盾,類似的事不要再做了。她開始大倒苦水,說大偉如何的不懂浪漫,自己在外面如何的不容易。我那天說了好多勸她的話,而她始終哭訴自己如何艱辛,好像她的背叛是理所當然。我實在聽不下去,起身要走,她來了句:'張哥,別走,陪我說說話好嗎?'我懟了句'你喝多了吧?趕緊回去吧。'起身我就走了。
去年國慶剛過,大偉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張婷在公司被人打了,我上班的地方離旅行社近,讓我先過去看看,他隨后就到。我趕緊趕到了旅行社,看到張婷坐在地上,頭發(fā)凌亂,嘴角都是血,旁邊有個中年婦女還在指著她說些污言穢語,我過去扶起張婷問她報警沒,她搖搖頭說:'不要報警。'中年婦女問我是不是她老公,我說是她朋友,她接著對我說讓張婷老公回去管管自己女人,別到處勾搭男人。從女人的口述中知道了這事并不復(fù)雜,張婷帶團時和團里的一個男人做了出格的事,回來后還保持聯(lián)絡(luò),被對方的妻子發(fā)現(xiàn)了,就是那個中年婦女。這時大偉也到了,我們一起把張婷帶去了醫(yī)院,醫(yī)生讓在醫(yī)院觀察幾天。我起身要離開,大偉攔住了我,說帶我一起出去吃飯,我知道他難受想讓我陪他說會話就答應(yīng)了。
平時不喝酒的大偉那天喝了不少酒,全程哭的像個孩子,我不知道怎樣勸他,就問他有沒有想過離婚,他搖了搖頭,告訴我他發(fā)現(xiàn)張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曾經(jīng)想過離婚,但考慮到離婚后他無力再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就打消了念頭,他曾經(jīng)苦苦求過張婷,張婷也答應(yīng)過他,想不到還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陪他喝酒,他用手抹了下眼淚說:'你先回去吧,我去醫(yī)院給張婷帶點飯。'這句話深深刺痛了我,刺痛我的是一個男人的卑微,當時我也很難過,難過的是我們的無奈,生活的壓力讓我們放棄了尊嚴,茍且的活著,殘喘著我們的悲哀。我能理解,也能體諒,只是這種痛會在他心里無限延伸、、、
房貸、孩子的教育費用已經(jīng)壓得我們沒了多余的想法,如果離婚了,房子和孩子如何分割?美好的東西我們都渴望,我們努力追求的生活已成奢望,所以只能掐斷欲望卑微的活著,我們沒有能力去重組一個新的家庭,只能屈中求全去維系一個名存實亡的婚姻。有遠勝于無,無論她有多么的不堪。根據(jù)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人在溫飽階段首先關(guān)注的是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家庭安全比社會需求愛情要重要的多,至于尊重需求更是可望而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