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與梅女有關(guān)（三）
大過年的，奶奶卻在生病。上了年紀(jì)的人平時還好，但凡有點小疾就嘟囔自己的后事。
雖然初一沒看到她來值班，可我卻在上午的醉夢里聽她說要調(diào)走的事并跟我說再見。她還是那么淡然從容和自信，語氣也很堅定，好像從來沒有跟我發(fā)生過什么。我想最好也是沒發(fā)生過什么，只是雖然我的愛沒有痕跡，卻忘不了這個“愛”曾經(jīng)來過。
初一下午五點多開始，一個我的宿舍，一個我的西廠區(qū)，一個我的世界，一個我的愛，我開始有點坐不住的感覺。從胡思亂想到不知所錯，從頻伸懶腰到雙腿緊繃氣沉丹田，緊張和不安開始圍繞著我，我猛地向后一靠，鐵皮靠背“咔嚓”被我靠了下來，我起身把它扔到屋外，又回來舉起沒有靠背的椅子摔在地上，又撿起來藏到床底。
就這樣我磨蹭到晚上六點多，開始在屋里來回踱方步又故意把鐵鞋掌跺得咔咔響，每次走到鏡子面前還要照上半天。吃一口給雪梅買的零食，焦躁不安地等梅來想像該讓梅先吃什么?？炱唿c，我到了傳達室。七點多了，我回屋繼續(xù)踱方步并開始咬牙切齒。七點半，我走出西廠大門向雪梅家住的大院走去。垂頭喪氣嗚呼哀哉八點多，我從大院門口折返回宿舍。重新泡一壺茶，我開始不停地抽煙不停地傷感不停地發(fā)泄，一個整夜。
我等梅來，梅或不來。梅真沒來，但梅說她會來。
初二一定會醒來，中午回家時候大哥也在，他問了問情況勸我?guī)拙渚屯赡改锛冶肌８赣H無語母親嘆氣我一口一下灌起了悶酒，別看是耳碗子小酒盅，六十度的坊子白干，一會就有了醉意。父親在一旁看不下去就說：看你這點出息，再喝我給你摔了瓶子。
雪梅跟我說起過她有姐姐，大年初二想必在家伺候姐姐姐夫還有外甥吧，午飯過后萬一她出來有事或是送人什么的于是我決定再次去她家宿舍大院外面街邊等她。我把車子放在大門對面人行道樹下找一有利觀察的位置使勁矗立著，醉意醋意恨意增，遙望張望窺望呆。路上三三兩兩的人都是走親戚的，雪梅家的大院也有來去的男女。那是你嗎，系一條紅色紗巾，我剛想喊，拐進去了。這是你嗎，一手領(lǐng)一小孩子朝路口走去，又回來，什么東西掉地上了。我看到的是你嗎，匆匆來又去我認(rèn)不準(zhǔn)啊。那是個女人嗎，她在窗戶邊上向外看什么啊，不是在看我吧。我朝著樓上的窗戶單個死盯過去，一一確認(rèn)，沒有幾個女人在向外看啊，更沒有雪梅的影子啊。我試著幾次想沖破大院的門，可今天是初二啊，我還沒有買到進入老丈人家的門票啊。
（簡直是罪過，你生在這個世界上，為何在哪里都會有人愛。你啊，我是真心贊美。你啊，我是真正愛戴。你啊，我是真愛在追。你魅力過女，你風(fēng)采超舊，你談笑聚風(fēng)。如果你不急著調(diào)走，如果每天我還能看到你，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取代你的我。）
就算今天是為了某種使命不得不愛，我會將愛進行到底。梅不來，我將再去等梅來。
77. 與梅女有關(guān)（四）
好像在我的預(yù)料之中，好像誰在跟我玩笑，當(dāng)我初三接近午時又傻又氣地等在雪梅家大院門口已經(jīng)很不耐煩的時候，她從外面騎車回來，脖子上那條紅紗巾把她的粉臉香腮托成仙桃一般看得我心急火燎。她看到我跳下車子眨巴著大眼問：你在這里干什么。問得好：我說你說呢。她說她初一晚上有事脫不開身，對不起啊。我苦笑一下咽下委屈，四十幾小時的不安算是有了平撫的機會我說：今晚七點我在這里等你，別再忘了啊。其實我更想去她家看看但她不邀請我也沒辦法，回家吃飯。
雖然不瘦但年輕有態(tài)能竄能踮，初三又是串門走親戚的日子，借著剛剛與雪梅約好見面的傻勁頭和沖動點，我?guī)隙Y品騎著我的大金鹿往鄉(xiāng)下竄大二哥有家沒空啊。向北十五里是姥爺和舅舅家，再向東五里是舅姥爺家，折返向南五里地是我的老家，進去看看吧。爺爺已經(jīng)歸西，奶奶在城里生病，如今老家呈現(xiàn)一片凄涼景象，我站在院子中央，回想往日充滿生機的家園和舊時玩友，滄海桑田人各一方，心情兩茫茫。走···七點之前趕回去。
我如約而至雪梅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我，不是為了表示歉意吧心想。我暗自慶幸這次我努力了一把主動了一點，不然她怎會又在我的宿舍里出現(xiàn)?？粗利惖难┟沸嶂说捏w香我有點手足無措突然拿出早給她買好的零食說：吃吧，這是給你的，喜歡嗎。她一邊吃著一邊對我說：你那么愛學(xué)習(xí)，我支持你。我問真的嗎，她說你別瞧不起人?！ぁぁず芸焖拖牖丶椅胰ニ退?，很快蹓到她家大院門口，我想扶著她跟她約下次見面的時間，她卻一扭肩膀笑嘻嘻地說：你說起話來像批發(fā)，成套成箱不零賣啊。
我們的事聽上去她好像還沒有跟家里人說啊，從這里或可看出她很有些主見啊，不管是先后天總比那些事事都要父母做主的女孩子強，人應(yīng)該相信自己依靠自己，我很欣賞這種個性的女孩。不過我們至今相識也半月多了，明晚見面是不是跟她表白一下我老大不小可拖不起啊，像我們以相親方式見面交往的目的性很強，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戀愛僅僅是個輔助手段。我反復(fù)同自己商量討論詢問：你看我這樣跟她講好不好：雪梅，我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因此我很想知道你的意思，我們之間有沒有一個可能你給我個實底。雖然男女心理生理結(jié)構(gòu)不同會導(dǎo)致對同一事物有不同的反應(yīng)和認(rèn)識差別，你可能羞于回答這樣的提問。但我會說：我們相識至今（盡管有許多周折）并積于你我還愿意相識這一表現(xiàn)來看，我認(rèn)為相愛的可能性是存在的。這里我首先要明確的是僅就“相識”而言也是人生快事件，何況還有愛在前面。不要看我好像書生氣太重，我好書卻不是書呆子，喜怒哀樂七情六欲我很平常也發(fā)自內(nèi)心就是有一些笨拙，我長你兩歲或許我更需要生活更需要情感更需要異性的慰藉。其實讀書的目的也很簡單，不過就是想用一種可以自選的方式到達人人心中不同又相同的羅馬而已。我好像要跑題你看雪梅是這樣，咱們年齡不同經(jīng)歷不同心理環(huán)境不同如此等等，但我們通過接觸都想在不同之上建立我們相同的理想的家園，因此我們兩個人兩顆心一男一女完全可以做到互相取代又各自獨立通過進一步的了解。要做到進一步的了解就要相向而行，相向而行就是要明確關(guān)系語言溝通是一種方式你跟家人說了嗎我可開不起玩笑。我認(rèn)為一個“愛”就是真善美的集合字，我剛才所講的就是最接近真善美的愛的語言，我是一個力求所講所做所愛完美一致的人。請原諒我又遠(yuǎn)了話題也不要因此誤解我，這是我的誠意所在。我們都知道婚姻的必要條件是男女參與，但就目前情況看似乎只有我是主動又被被動的一方，你是一位讓我略感吃驚的女友若隱若現(xiàn)若既若離飄忽不定，而我則是招來揮去的無所謂難怪我對你的誠意產(chǎn)生懷疑。我粗略算一下在這近二十天的交往中，見面六七次，總計不過三小時?？茨愫孟駴]有體味過等人的滋味，而每次見你都是心神不定狀焦焦態(tài)慌慌言詞不達，我不知道約見你一次為何如此難，每次都有事都推脫，我但愿你不是故意有事瞞著我，因為婚姻也可能是嚴(yán)肅的，搞不好會留下后患。我給你說個事實吧，雪梅，我認(rèn)識一個小伙子他結(jié)識一個女孩后不到兩個月時間，感情突飛猛進兩人都奮不顧身地住在了一起。我講這個不是要贊美他們學(xué)習(xí)他們，也不提倡和羨慕他們的匆忙和草率，我是說愿意交往至少就要有熱情，你說對不對。···其實這段話我只對我自己講過好幾遍并記了下來，雪梅她根本就沒有聽到我這段心里話好像我心虛似的。
前天我以為我可以與雪梅一起看一場大電影就買了票，但她又有事情我不愿意自己一個人傻看就去把票賣了，每張?zhí)澪宸皱X，好多人來搶票。
78. 與梅女有關(guān)（五）
雪梅來我家時父母都在，還有二哥。梅同我回去時候還叫二哥說再見，二哥連忙站起來目送我們，這次梅一只手把著我的肩膀一只手與我挽著我心里那個美啊，抬頭挺胸有力氣。二哥留下話母親第二天告訴我說：你二哥說這孩子懂事有禮貌走的時候還叫二哥，奇滿意。奶奶說摸樣道是奇俊就是個頭有點矮，大哥聽后沒有表態(tài)，父母親的意思是能成就行。我家三
兄弟大嫂看上去比大哥還高一點，二嫂一看就矮的多達不到一般程度，奶奶的意思是要越壘越高，兩頭高中間低算是個金元寶也好。但大哥在找媳婦這方面給我們出了個難以逾越的大難題，二哥沒管三七二十一有家產(chǎn)就行。難怪他們沒意見都滿意，不會是看到媳婦子們終于不是他們最矮就平衡了吧。
哥哥在井臺邊上洗衣服，妹妹在一旁笑話哥哥笨拙就是不幫忙，哥哥不急不燥繼續(xù)洗自己的衣服?？粗置脗z很好玩我就想啊，要是我有個姐姐，那該是多好的一件事啊，雪梅她是個妹妹啊，這個妹妹可是不一般?。杭麑W(xué)習(xí)班，臺灣生活片，男人都很壞，周末還舞會。被這嬌小女迷住了吧，或許她的生活比我豐富得多還自以為是呢。
有激情就激動熱淚眶盈，一曲《血染的風(fēng)采》觸動多少人的心底情感神經(jīng)催落多少人無法言明的傷心淚。那一刻，是鬼也會有
感動，是人就會有淚水。
室友太過討厭，我暗自想這個人如果在我面前喝毒藥，我會不會上前勸阻呢。
我到底哪里不行沒有誰告訴我，雪梅她又來又不來，把我搞糊涂不要緊傷了心可不行。是你讓我在這里等的啊，我可能等你一整夜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又是十多天鳥無音訊杳無音訊，你還有自由選擇的權(quán)利嗎，你還有自由支配身體的權(quán)利嗎，你還有與我再次陌生的權(quán)利嗎，我不清楚這些，我只是想問：咱們順順利利親親熱熱不好嗎，干嘛要出這些妖蛾子鬼花樣，為將來誰在家做主現(xiàn)在就互相斗啊，都是跟誰學(xué)的啊。
是不是我又該主動一次啊，明天去她單位，看看她玩什么新花樣。
國人的身體素質(zhì)就是差，就憑你是市委副書記我們的市長大人，你那個在鏡頭里的哈欠好大，那張大嘴，除了黑紅的舌頭，黃白的門牙和后槽還有食道孔，滿臉一圈嘴唇。
我跟傳達室人員說要找人，他們就讓我進廠
79. 與梅女有關(guān)（六）
因為沒有新任務(wù)，單位管理有些松，其實這樣也好起碼能省下單位一點水電費，因此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不去上班，我也可以懶在家里想好事，還能替母親照看侄子侄女。我們在廠里上班也是聚在一起砸牙抬杠開玩笑，什么小媳婦拖著我講解《兩個人的車站》廣播劇啊，什么工會干事會畫畫的裴先生把“喬臻”念成“喬秦”還說他長了癌，什么把不掙“外快”說成是不掙“外匯”吃不起啊，什么把臺灣的“搭錯車”喊成印度的“大篷車”還死犟一個牛如此等等都是我周圍師傅們的笑料，只是他們說過笑過就都放下繼續(xù)新的笑料而我，笑笑他們在內(nèi)心，他們也笑笑我在暗處。
昨晚天很冷，雪梅還是來到我的宿舍。我問她為何每天總是打扮的這么好看，她說每次出門至少要半小時化妝但關(guān)鍵是自然就很美啊她在得意。從自然選擇到人的優(yōu)化選擇，人本能地顯示自己最強的優(yōu)勢當(dāng)然是人類大多數(shù)的認(rèn)同?？粗敲纯蓯墼谖疑磉呑€說很怕冷而宿舍真的有點冷，想又不敢，不敢還想，竟然找不到要說的話題和伸手的理由。爬山時，我的腿沒軟過。奔跑時，我的腿沒想過?；孟霑r，我心沒給誰空閑。陳詞時，我沒給慌張找理由。而如今，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宿舍，我卻找不到向愛人表白的言辭沒有擁抱愛人的理由，盡管沖動在胡亂膨脹中卻始終找不到突破點因而希望的種子埋不到土里。
其實兩個人再隨便也不如一個人隨便，就算你隨便起來不像人。而一個男人就可以隨便到高潮，這個女人可以嗎。但享受一個人最大的隨便則是思想上的隨便，沒有思想上的隨便高潮又是何必。
自與雪梅戀愛以來已有月余，因為沒有天天泡在一起因此關(guān)系和熱度的進展有點慢但思想的卻一點不少。一個人的時候喜歡猜想和分析利用已知求解未知，下面是我對雪梅家猜想的答案卻沒有驗證的機會：1）家境，沒有問過她父親是干啥的但知道她住的是父親單位分的樓房，或許有一官半職也說不定我不關(guān)心這些。她家的經(jīng)濟條件看上去比我家優(yōu)越不了多少但她或許不這么認(rèn)為，她給我介紹她家的花時這樣說：你看這花多好，都是南泥花盆。我們家暖和，不用裝暖氣。這是別人送我父親的茶壺。沒有新帶子好多天沒有放錄像了。盡管她如此顯擺但我的分析告訴我說：這就是一尋常家庭。母親退休，父親時常出差，姐姐姐夫在外地工作，哥哥沒有要結(jié)婚的跡象，她在四班三運轉(zhuǎn)，全家人一起吃飯，黑白電視冬梅收錄機。其實俺娘親早就跟俺說過，如果我們家有兩個女孩，生活水平要好得多。2）學(xué)生時代，只知道雪梅是在第十三中學(xué)上的初中，那間學(xué)校在二十里鋪，我不知道該學(xué)校有幾個老師幾間教室?guī)讉€學(xué)生卻知道它在曠野之上。曠野圍繞之下的她富于幻想，卻也有幾分讓我捉摸不定有些野性。如今在一群丫頭滿滿的單位里工作，難怪要每天搽胭脂抹粉，爭風(fēng)吃醋難免事為了那幾個有限的男生。3）愛好，據(jù)她自己說愛好不少但最愛修飾自己。每個人對自己身體的表面弱點一清二楚，然而用強裝歡顏去掩飾內(nèi)心的不快往往比向人訴苦更加痛苦。因為表里如一是一種統(tǒng)一，它在某種程度上是卸載后的寬心。表里不一就是對立，對立之下激化的可能就會大大增加。因為任何現(xiàn)象都是本質(zhì)的表現(xiàn)，本質(zhì)也有可變的一面，何必要用假的方式表現(xiàn)那部分不可變化的本質(zhì)呢。身高是一個不好表現(xiàn)的本質(zhì)，增高有危險也有限度，許是因此身高不足面子上補，因此女人愛美風(fēng)行以免被天誅地滅。4）希望，我們都在追求所謂的幸福，雪梅的方式和方向是：及時行樂。“及時行樂”我是不太習(xí)慣但也不認(rèn)為不可接受，如果在適當(dāng)?shù)姆秶陀邢拗频某叨葍?nèi)，我贊成。我喜歡她是因為她很美，她愿意交往或可因為我看上去還蠻高在她家是最高。5）夢，她在跟我開一個玩笑或許另有可能。6）現(xiàn)實，···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那天我問她說有歌舞劇演出，要不要一起看，她說你別擅自來我家找我。為什么？
80. 與梅女有關(guān)（七）
天寒風(fēng)急人匆匆，跟雪梅看場電影真難，這次又沒看成只好又把兩張票到電影院門口打折搏出去。但這次虧本的生意卻給了我一個又驚又喜的意外，驚的是好像雪梅的那個人在這樣的鬼天氣依然在到處周游，四下嬉戲，張揚玩耍。而喜的是我有一雙發(fā)現(xiàn)的眼睛，因為就在我把電影票剛剛出手轉(zhuǎn)身一抬眼皮時刻，雖然這不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這個必須讓我發(fā)現(xiàn)了雪梅的影子好像是。有意無意必須巧合，巧合耦合暗藏機緣，機緣隨緣你我愛戀，你愛我戀天意慧眼。僅此順便一抬眼，僅此一瞬的尋看，我像個問號似的被雪梅一掃而過的眼線勾的六神無主，鬼使神差著迅速跟過去。我趕上去，我要再次確定下，當(dāng)她又在高聲喧嘩嘰嘰喳喳時我也大叫了一聲她。猛回她的頭，發(fā)先了風(fēng)中跟隨的我，她沒事似的一笑轉(zhuǎn)過頭去說：你們先走。我沒有多說多問，你去吧，帶上我給你的chocolate。
你不是說過以后只跟我玩嗎，你不是說以后天天跟我玩嗎？騙我的吧，你還有多少心事沒有跟我講清楚，別再讓我等的憂心忡忡，別再讓我等的心緒不安，別再利用你的美麗讓我傷感。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吧，我的耐心很有限，我只等這一天。
奶奶為了她可愛的重孫子，不小心摔了一跤，但她還是很清醒：別扶我，稍待會兒我自個兒慢慢起來。
沒想到那個經(jīng)常打夠級輸我煙卷的小伙子會有這樣的結(jié)局，這幾個剛進廠的小子前幾天在東風(fēng)影院玩耍時不知為啥與他人打群架。這小子雖然精神又清秀像個愣頭青但個頭太矮又瘦瘦弱弱，本來打不過人家少吃點虧快跑就是，而他卻是不服因為他家老子曾經(jīng)是我們當(dāng)?shù)丶矣鲬魰缘奈湫g(shù)高手打架能手，他就把他老子的威名報出來本想借老子當(dāng)年的余威嚇跑他們也算輸?shù)糜忻孀樱蓻]成想他們的對手不聽則罷一聽反而來了精神說：本來不知道他是你老子還想放你一馬，既然知道了新仇舊恨咱們一起算，今天把你打死我就算揚名立萬。這下可苦了這小子，對方舉刀揮棒都向他打殺過去，最后雖然沒有死但光昏迷就是多半年，后來就成了癡呆傻愣一族?？珊髞韽乃赣H那里傳出來的消息卻說后悔死了沒有讓他兒子多練武功，后來他父親還真就是后悔窩囊死的可能是感覺太沒有面子。其實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接受教訓(xùn)的，我父親練一輩子武功沒有跟真人真打過一次架，我小時候被逼著練過幾年后來就不敢練了因為我害怕啥武功沒練成只練的渾身是膽雄赳赳。
我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母親還在教我梳頭發(fā)，你說氣人不氣人。
你還多，你什么多，我看你吐酒的經(jīng)驗多，自慰的經(jīng)驗多。要不你為何常常吐酒，還買本《新婚必讀》偷著讀。
好像所謂的規(guī)律是物質(zhì)世界本質(zhì)的固有的東西，看上去雜亂無章其實是你在犯錯誤，物質(zhì)和自然現(xiàn)象本身并沒有錯。如果說錯也是人在說因為這個世界只有人在犯錯誤，當(dāng)然也只有人可能知道自己犯了錯誤，可惜的只有一點就是人總是知錯犯錯不知悔改。任何事物都會有范圍和限度，比如叫你“開放”你就要開放。但如果你想開放到動搖讓你開放的人的利益的時候，他就會割下你的舌頭，再割去你的喉頭，也會割你的頭顱。
用剛剛結(jié)婚的老同學(xué)君的話來說：奮斗生活的最終目的無非是“吃肉喝酒”，幸福就是要盡量比別人的生活好，就要笑到最后。我想如果雪梅需要，我是不是應(yīng)該把自考的事暫時先放一放，我是不是應(yīng)該先把雪梅搞到手再說，因為你不把她中和掉，她就會時刻跟你起反應(yīng)。酸堿中和生成鹽，鹽是男女必需品，因此我愿意為了愛暫時放下我的自考。
如果人也是物人就有物的一切特質(zhì)，物的暫時獨立使人有可能找出它的中心和重心或是軸線。人的活動也是如此，人在具備自覺活動能力之后也是依照這樣一條活動軸線進行的。很多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并不妨礙這條軸線在起作用，因此你的活動無論在哪個范圍內(nèi)都可以在這條軸線上找到投影。
看孩子不僅僅是哄他們一起睡大覺，還要給他們打掃臭臭。
三月一日，我第三次買好電影票，不知道今晚還會不會去打折搏票。
這次又沒看成，但也沒去打折搏票，而是在雪梅家與她聊天。我記得她說的最嚇人的一句話是：你這人跟別人不一樣。我跟別人不一樣，我跟別人哪里不一樣，別的男人什么樣，你見過多少別的男人樣，你咋知道我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