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之所以冠絕群芳,位列金陵十二釵之首,不是她長相最美,而是她有出塵的氣質(zhì),裊裊如弱柳扶風,神仙一般風姿。而排名金陵十二釵最后的秦可卿,論容貌兼美寶釵、黛玉之美,生的裊裊娜娜。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難分軒輊。除了二者容貌相似之外,曹雪芹還寫了一個二人的共同點。不過這點相同卻多少有些爭議,有些不明所以的讀書人不免誤解。(第三回)眾人見黛玉年貌雖小,其舉止言談不俗,身體面龐雖怯弱不勝,卻有一段自然的風流態(tài)度……(第八回)誰知兒子又死了,只剩女兒,小名喚可兒,長大時,生的形容裊娜,性格風流。因素與賈家有些瓜葛,故結(jié)了親,許與賈蓉為妻。
神仙一般的林妹妹“有一段自然的風流態(tài)度”,死后“爬灰”丑聞纏身的秦可卿“性格風流”。不光如此,晴雯之死也叫“俏丫頭抱屈夭風流”。脂硯齋評價晴雯之死時也說【庚辰雙行夾批:只此一句便是晴雯正傳??芍琏槁斆黠L流所害也。一篇為晴雯寫傳,是哭晴雯也。非哭晴雯,乃哭風流也。】神仙一般的林妹妹“風流”,小丫頭晴雯也“風流”,丑聞纏身的秦可卿也“風流”,緣何“風流”竟然成了女性之悲。脂硯齋說“哭風流”,就是哭紅顏薄命之女兒的意思。“風流”與“淫”,在當今的詞匯意義中是貶義。代指一個人行為放浪、不檢點。風流和淫也算是一對親兄弟,不分彼此。不過在古人的詞匯中,這兩個“詞”的意思更寬泛。像“淫”就有最少四個意思,性行為不檢點只是其中一個意思。①沉溺、貪、過度、無足。如富貴不能淫,奇技淫巧等。“風流”與淫類似,甚至在古人的語匯中,風流是個褒義詞。《漢書·趙充辛慶贊國忌等傳》:“其風聲氣俗自古而然,今之歌謠慷慨,風流猶存耳?!?/span>就像眾人眼中看林黛玉。雖然小女孩尚沒有長開,然其風度、儀表,任何衣物、配飾都不能奪其風姿,甚至錦上添花也不能夠。所以,原文很少寫林黛玉的服飾,皆因沒必要。晴為黛影,晴雯雖然沒有林黛玉那種絕世風姿,卻勝在鮮活健康。如果說林黛玉“可遠觀不可褻玩焉”,晴雯則可碰可觸,她的風流,同樣是人間絕色。秦可卿又不同,不提她生前死后的爭議,秦可卿的性格更溫婉,更堅毅。她的風度、儀表,連情竇初開的賈寶玉都為之心折,夢游太虛幻境證明賈寶玉對秦可卿有情。秦可卿的“風流”,是美麗成熟女性的近乎完美,比之林黛玉和晴雯更有吸引力。“風流”對林黛玉、晴雯、秦可卿都不是貶義詞,而是贊揚她們冠絕群芳的容貌和氣質(zhì)。當然,還有一種“風流”更與眾不同。史湘云說她“是真名士自風流”,帶有一種無拘無束的自由揮灑氣質(zhì),與其他三人更不相同。縱觀《紅樓夢》中之風流,并非形容男女之淫行,而是贊美女子的儀表、氣度卓爾不凡。所以,林黛玉、晴雯、史湘云才會與丑聞纏身的秦可卿一樣,都是風流之人。歡迎點擊關(guān)注,點贊收藏,文章每日持續(xù)更新動手轉(zhuǎn)發(fā)一下,沒準您的朋友也愛看,感謝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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