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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亞木是我不曾說出口的情話
文/夏梓言
版式設(shè)計/湛藍
圖源/網(wǎng)絡(luò)
01
誰叫她們是好朋友呢
塔塔并不叫塔塔，也不叫塔亞木?？墒牵斕K慕白拿著寫著“塔亞木”的紙飛機站在她面前，指著那三個字問她，“這是你的名字么？”她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她叫羅七，是家中的第七個孩子，所以取名為七。
和所有成長中的少女一樣，羅七的心中始終有一場華麗的幻想。她期待上天能夠賜自己一個白馬王子，然后，他們像童話故事里的結(jié)局一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年齡不能阻止每一位女性的童真。
羅七十七歲的時候，最愛玩的仍舊是紙飛機，每一個紙飛機上都寫著“塔亞木”字樣。那是一個只有羅七知道的小秘密。
她多么希望紙飛機能像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樣，帶領(lǐng)自己找到專屬的愛情。
艾莉詩是羅七的好朋友，羅七羨慕她有一個如此好聽的名字，那總能讓人想起貝多芬手中的名曲《獻給愛麗絲》中的愛麗絲。羅七倒不是嫌棄自己的名字老土，只是覺得它過于平凡。平凡得就像它的主人，除了和書本打交道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愛好，不像莉詩，她總是帶著相機穿梭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艾莉詩喜歡攝影，空閑的時候，她喜歡到處拍照，校園的每一個角落，都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的鏡頭里。除了拍一些花草和建筑之外，艾莉詩的相機里最多的就是羅七的照片了，羅七長得稱不上漂亮，卻是那種看過之后給人感覺很舒服的女生。對于偏愛唯美風(fēng)格的艾莉詩來說，羅七是她心目中的合適人選，她常常充當她的模特，隨叫隨到，簡直成了她的御用模特。
艾莉詩拿著攝影大賽的宣傳海報找到羅七時，羅七正在宿舍洗頭。伊卡璐的香味彌漫了整個宿舍，空氣黏稠得有甜甜的味道。
“小七，小七，你看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卑蛟姲押蠓旁诹_七面前，羅七頂著滿頭的泡泡看紙上的內(nèi)容?！斑@是我在學(xué)校的宣傳欄上發(fā)現(xiàn)的?！?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所以，你就把它撕下來了？”
艾莉詩不好意思的笑笑，“人家也是因為激動嘛。小七，我想?yún)⒓?，你會幫我，對不對？?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所謂的幫，只不是做她的模特，羅七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艾莉詩的鏡頭下展現(xiàn)不同的自己。艾莉詩之于羅七是重要的，她不會拒絕艾莉詩對自己提出的任何合理的要求。
羅七看了一眼海報，大賽的主題是“等愛的少女”，她很驚訝為什么會是這個主題。
02
所有的遇見都是神的旨意
這所小城唯一的重點高中要求每一位學(xué)生必須住校，周末才能回家。
星期五的晚上沒有課，下午上完課后，大部分的學(xué)生都回家了。羅七因為第二天要幫艾莉詩拍片，所以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家。
拍片的地點選在學(xué)校的后山，那兒有一棵古老的槐樹。羅七想起婺源的那顆老槐樹，相傳，在老槐樹下相遇的男女都是命中注定的愛人。
羅七和艾莉詩一起到達后山的老槐樹下，艾莉詩幫羅七化了淡淡的妝，羅七擔心呆太久汗液會將妝容弄花：“詩詩，我們開始吧?！?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艾莉詩調(diào)整好鏡頭，羅七的手中拿著事先準備好的“塔亞木”號紙飛機，她按照自己的想法擺了幾個動作，艾莉詩總覺得效果不是特別理想，唯有最后一張紙飛機從空中掠過，少女的眼神追隨著紙飛機看向遠方的還比較滿意。
“哎呀，小七，你這樣不行啦。我需要更加唯美動人的鏡頭，你再換幾個其他的動作，好不好？”
在高溫的烤灼下，羅七的額角有少許汗水滲出，槐樹的葉子送來絲絲微風(fēng)，吹散了她心中所有的躁動不安。
蘇慕白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
“這是你的名字么？”蘇慕白的手中拿著一本英語單詞書，還有羅七的紙飛機。
羅七微微地點頭，滿臉的羞赧。
艾莉詩趁機抓拍了幾個鏡頭，少女的臉頰微紅，滿眼柔情，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等愛的少女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你好，我叫艾莉詩，我們正在拍攝比賽的參賽作品，你介意我把剛才拍下的照片拿去投稿么？”艾莉詩幾乎是跳到蘇慕白的面前的，活脫脫像一只兔子。她睜著那雙大眼睛，等待蘇慕白的回答。
“可以的?！?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蘇慕白看著站在艾莉詩身旁的羅七，“我是九班的蘇慕白，我可以叫你塔塔么？”
艾莉詩不知道，此時的情形預(yù)示了蘇慕白的心里，羅七比自己更重要。她大聲地嚷嚷著：“你就是上個學(xué)期期末考語文第一的理科生蘇慕白！”艾莉詩原本以為語文能夠考第一的男生一定是戴著眼鏡，手里時刻捧著課外書的書呆子。而這種往往是文科生比較符合的形象，她沒想到理科生的語文也可以這么好，而且還是一個長得如此帥的帥哥。
蘇慕白很淡定地笑了，他看著羅七，似乎在征求剛才那句話的回答。
羅七學(xué)著蘇慕白的語氣說了句，“可以的。”
“她不叫塔塔，她的名字叫羅七，我們都是一班的，很高興認識你?！?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到最后，蘇慕白還是稱羅七為塔塔。
羅七喜歡蘇慕白，從他拿著紙飛機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就喜歡上了他。陽光下，少年深邃的眼像是一望無際的海，映澈了女孩的心。
03
曖昧是淺淺的暖傷
自從認識了蘇慕白本人之后，艾莉詩對年級語文第一的男生從不屑變成了崇拜，時不時的在羅七面前提起他，說很多女生口中瘋傳的小道消息。
原來，他不僅在理科班很出名，在年級上也是一個名人。
聽說，他的英語不太好。怪不得那天他會拿著單詞書出現(xiàn)在后山。
艾莉詩連他的生日都打聽到了，策劃著送什么禮物給他。
羅七從艾莉詩的口中得知了很多關(guān)于蘇慕白的事情，本來都是無心探聽的事，最后卻都銘記于心。
艾莉詩陪羅七打完飯之后往食堂門口的方向走，視力極好的艾莉詩看見了正在找位置的蘇慕白，張口喊道，“蘇慕白?！?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這么巧。”蘇慕白與她們相視一笑。
“小七，要不我們今天不回宿舍吃飯了吧？”艾莉詩向羅七提議。
“塔塔，一起吧。那邊剛好有空位置，就坐那里吧。”不等羅七開口，蘇慕白搶了先。他注意到她們手中的飯盒，“難道你們平時都是打飯回宿舍吃的么？”
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羅七勉強地微笑。她的心里是害怕的，她輕輕地扯艾莉詩衣服的下擺，艾莉詩正在想著該如何在蘇慕白面前展現(xiàn)自己淑女的一面，沒有注意到羅七的小動作。
羅七低下頭吃飯，不管他們。蘇慕白發(fā)現(xiàn)，羅七吃飯的速度很快，飯菜不停地往嘴里送，他以為她很餓，于是把自己碗里沒有動過的菜夾到她的碗里，手撫上她的發(fā)，“慢慢吃，別噎著?！蹦莿幼鳎袷窃诎矒嵋恢恍∝堖?。
羅七吃得太猛，在艾莉詩還在為了蘇慕白對羅七做出親密動作而感到不快時，羅七快速地跑出食堂，在小路一邊大吐特吐。
蘇慕白站在她的身后，不明所以。
羅七的腸胃炎在她暴飲暴食時變得更加嚴重。一個同時患有暴飲暴食癥和腸胃炎的人是痛苦的，這種痛苦，羅七不敢讓家人知曉，也不愿同學(xué)們察覺。所以，她總是打飯回宿舍吃，在艾莉詩的“看管”下克制自己的進食速度。
“小七，你還好吧？”艾莉詩的手輕拍著羅七的背。
羅七不敢回頭看身后的人，而是賭氣似地跑回宿舍。
那一晚，羅七躲在薄毯下面哭泣，她怎么能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丟臉，她覺得自己太傻了。
蘇慕白給羅七送過一次腸胃藥，星期五回家的時候，羅七把藥片鎖在抽屜里，坐在大哥的大奔上吵著要吃肯德基。
和蘇慕白有關(guān)的，即使是藥片，她也想把它留住。
04
走不出的記憶陰霾
艾莉詩的作品獲獎了，她的名字在升國旗時從校長的口中說出，響徹了整個校園。
高中組一等獎，既為學(xué)校爭光，又為班級添彩。班主任看艾莉詩的眼神中有掩藏不住的笑意，同學(xué)則是羨慕和恭維。
當艾莉詩的作品被刊登在新一期的校刊上發(fā)到每位同學(xué)手中時，關(guān)于羅七和蘇慕白的緋聞儼然不是空穴來風(fēng)。
樹林里，艾莉詩站在蘇慕白的面前，“我喜歡你。”說著，她踮起腳尖，她的唇試圖覆上他的唇。
蘇慕白一把推開艾莉詩，“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歡?！?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為什么，是因為小七么？你看，這些是什么?！卑蛟姀臅锬贸鲆豁痴掌谔K慕白的懷里，轉(zhuǎn)身離開。
照片全是羅七和一個莫約三十多歲的男人，有他為她整理頭發(fā)的，有他們親密的相偎的，更多的是兩個人在奔馳里的情形。豪華轎車和一個大他們十幾歲的男人，這樣意味著什么，蘇慕白是知道的。
蘇慕白并不是涼城本地人，他的故鄉(xiāng)是距離涼城不遠的桐花鎮(zhèn)。鎮(zhèn)上的街坊都夸獎蘇慕白為人謙遜，作為鎮(zhèn)長公子的他，非但沒有驕縱蠻橫，反而時常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人們唯一嘆息的是他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孩與父親反目。
蘇慕白遇見蔣嵐，在一個最叛逆的年代。
處在青春期的孩子總是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當大家勸他離蔣嵐遠點的時候，他并不覺得自己是錯的。
蔣嵐的母親是不同的男人的情人，在桐花鎮(zhèn)，對婚姻不忠的人是遭人所不齒的，連同否定的是整個家庭的成員。
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蘇慕白永遠不會相信外表乖巧可愛的蔣嵐是如此地不堪。
蘇慕白沒有給蔣嵐任何解釋的機會，蔣嵐搬離了桐花鎮(zhèn)，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只他們在弄堂口拾到后取名為塔塔的貓。蘇慕白和父親大吵了一架后，背上行李去了涼城。
蘇慕白把照片夾在物理資料書里，往宿舍樓走去。
那一年，如果不是碰巧被蘇慕白撞見阻止了蔣嵐的行為，他不敢想象未成年少女勾引鎮(zhèn)長這條爆炸性的新聞會在這個祥和的小鎮(zhèn)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05
不敢說出口的喜歡
羅七在圖書館找到杜拉斯的《情人》，借閱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蘇慕白也借過這本書，日期是剛開學(xué)的時候。羅七在借閱卡上蘇慕白的名字下面寫上自己的名字，看見兩個名字并排在一起，心里暖洋洋的。
所有的科目里，羅七最引以為傲的便是語文，開學(xué)后的第一次月考，羅七的語文年級第一。單科排名表上，蘇慕白的名字緊跟其后。
這些，或許都是兩個人距離最近的時候。
艾莉詩和羅七擠在一張小小的床上說悄悄話，艾莉詩告訴羅七，她喜歡蘇慕白，她喜歡這個愛穿白襯衫的少年。艾莉詩輕聲地訴說著心底最純真的柔情，說著說著，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在夢囈還是聊天。
羅七側(cè)過頭看著躺在身邊的艾莉詩，她變得不知所措。
羅七巴不得這是一場夢，她和艾莉詩沒有喜歡上同一個男生。
06
紙飛機飛不到彼此的年光
理科班的某位同學(xué)在借蘇慕白的資料書時，發(fā)現(xiàn)了夾在書里的照片。照片被公布在大家的眼前，最后落在羅七班主任的手中。
羅七站在辦公桌前，面對整個年級的老師，她說明了自己的家庭情況。
羅七的母親是一個迷信的女人，算命先生說他們家需有一名女童，這名女童將會給這個家庭帶來幸運。而這名女童，便是家中的第七個孩子——羅七。羅七出生那年，她的大哥羅志明考上了Z城的一所重點大學(xué)，這印證了算命先生說的她是這個家庭的福星。照片上的男人是大她十八歲的大哥，羅七沒想到自己會是這副模樣說出自己的身世。
艾莉詩的攝影技術(shù)很好，她知道如何選取角度，拍出自己想要的效果。羅七從班主任手中接過照片，塞進書包里，走出辦公室。
蘇慕白一直等在辦公室的門口，羅七一出來便看見了守在外面的他。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蘇慕白不懂，羅七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她在乎的是他的目光?？墒?，他卻讓她失望了。
羅七看了一眼蘇慕白，從他身邊經(jīng)過，往校門口走去。蘇慕白跟在她身后，看著她走向羅志明的車。
后視鏡里出現(xiàn)蘇慕白的身影，羅七看著后視鏡中的人說，“哥，我們回家吧?！?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蘇慕白站在人海中看著羅七離開，傻傻如羅七，他怎么可能會不相信她，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幫她澄清。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怎么可能會不明白紙飛機上的那三個字，他是喜歡她的，所以他才會叫她塔塔。
蘇慕白的母親年輕時學(xué)過意大利語，知青下鄉(xiāng)那會，她認識了蘇慕白的父親，倆人在相處中產(chǎn)生了感情，結(jié)為夫妻。蘇慕白小的時候，母親總是喜歡教他一些簡單的意大利語，母親教的第一句話是Ti Amo，他悄悄的用中文“塔亞木”標注它的發(fā)音。當蘇慕白看見紙飛機上的三個字時，他懂它的意思。只是，他不懂說這句話的人。
這一次，蘇慕白狠狠地傷害了羅七。
07
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叫塔塔的女生
記得以前艾莉詩說過蘇慕白的生日是幾月幾號，羅七在小臺歷上做了記號，下個星期就是他的生日了。
周六的下午，羅七打著遮陽傘，滿大街地為蘇慕白挑禮物。他讓她失望了，可他依舊是羅七第一個喜歡的男孩，即使以后的他們不再要好了，她還是想送他一樣?xùn)|西留作紀念。
好比那盒治腸胃的藥，羅七一直把它保存得很好。
羅七在一家禮品屋挑中了一個籃球模型的儲蓄罐，付錢的時候，她向老板要了小卡片給蘇慕白寫生日祝福。老板笑著問羅七是不是給男朋友買禮物，羅七笑而不語。
這家店的老板是一位和羅七年紀相仿的女生，兩個人很談得來。羅七原本不是健談的女生，在小老板開朗的性格的感染下，羅七也放開了拘謹?shù)淖约骸?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走出小店時，小老板送給羅七一些小玩意，羅七在門口與小老板道別，就要離開時，小老板驚慌的大叫：“塔塔！”
羅七側(cè)身看見蹲在馬路中間的小貓咪，還有不遠處的小卡車，她毫不猶豫的沖上去護住小貓咪。
她救的，或許是小貓咪，也或許是她自己。她想起那個叫自己塔塔的男生，她終于敢于面對自己的心。
小貓咪沒事了，羅七卻受傷了，她向?qū)W校請了半個月的假。
蔣嵐找到蘇慕白時，他正在籃球場上打籃球。蔣嵐是登記之后才進到這所學(xué)校的。那一年，她距離一中的分數(shù)線只差三分。她多么想和蘇慕白在同一所校園學(xué)習(xí)。她無奈的看著母親只顧游走在不同的男人之間，想方設(shè)法的騙取更多的錢財和珠寶，她請求母親幫自己打點一下，卻遭到母親的一陣嘲諷。情急之下，她用了最愚蠢的方法，她在鎮(zhèn)長的書房里長跪不起，請求鎮(zhèn)長通過走后門把自己弄進一中。年輕的蔣嵐太不諳世事，她單純的以為全憑自己一張嘴，便能說動蘇慕白的父親。
蘇慕白永遠不會知道，他的父親是一個多么令人惡心的人，他向一名未成年少女提出發(fā)生關(guān)系的要求，作為他幫她的條件。蔣嵐那時太愛蘇慕白了，只要能夠繼續(xù)和他在一起，要她做什么都愿意。那一天，蘇慕白只看到蔣嵐滑落的裙裝，卻忽略了她滴在地板上的淚。
蔣嵐在來之前并不確定自己能夠找到蘇慕白，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她只知道，他考上了一中，別的一無所知。
蘇慕白看見蔣嵐很驚訝，她變得更加清瘦，臉上沒有了厚厚的妝容，比起先前安靜了許多。
“好久不見?！?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好久不見。”蔣嵐把手中的禮物遞給蘇慕白。蘇慕白看了卡片上的內(nèi)容，了然。
那日，蔣嵐看見羅七寫的小卡片，她與她交談時知道她是一中的學(xué)生，卡片上的男孩，是她暗戀的人。羅七救下塔塔后，她的腿部受傷，蔣嵐及時地將她送往醫(yī)院。送給蘇慕白的禮物躺在蔣嵐的店門口，蔣嵐把它重新包裝了一番，送到蘇慕白手中。
禮物被擺在蘇慕白的書桌上，只要一抬頭便能看見。蘇慕白想起買禮物的人，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回到學(xué)校。
他做了一個決定，羅七回學(xué)校后，他要教她意大利語，第一句話便是：Ti Amo。
我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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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夏梓言，原名陳志峰。90后，湖北蘄春人。
2013年學(xué)習(xí)創(chuàng)作至今，習(xí)小說、散文，作品見國內(nèi)外各大報刊雜志，選刊與美文集。曾百余次榮獲全國各級文藝、創(chuàng)作大獎????。師從劉彩燕。
系中國散文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現(xiàn)代作協(xié)會員，北京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作家高研班學(xué)員，《散文選刊》第二屆作家班學(xué)員，曾任中國青年作協(xié)主席團成員，散文委副主任，中國校園作協(xié)第五、六屆全委，《青年作家》主編，現(xiàn)任全國高校文聯(lián)創(chuàng)作中心主任，中國90后作家協(xié)會第八屆全國代表大會全國委員會委員，散文代表團主任，高校文聯(lián)全國十名簽約作家之一，《散文選刊》《作家選刊》《南邊文藝》《貴州文學(xué)》《江南》《國風(fēng)》專欄、簽約作家。?????
香落塵外管理團隊
主編：湛藍
總監(jiān)： 犇 徐和生
顧問：劉向東 龔建明 蔣新民 崔加榮 孟江海 李思德 王智林 張建華
特邀顧問：喬延鳳
排版：強哥 鳳尾
審稿一組： 銅豌豆 柳外斜陽 蓮之愛
審稿二組：連云雷 風(fēng)碎倒影 無兮
終審，校對：煙花 清歡
播音：從前慢 魏小裴 向日葵的微笑 過往云煙 葉兒 佳石 自在花開
稿費：湛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