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心境,你永遠都值得擁有
文\沐心、江左梅娘
圖\《夢華錄》劇照
《夢華錄》中的女子,很少有愿意做妾的。在古代,做妾和當丫鬟差不了多少,根本沒有人生自由。
像林小娘那種被男人寵到天上的妾,在真實的歷史上,根本不存在。特別是在注重禮教的宋朝,更是做夢。
哪怕真好命到像林小娘那么拽,也免不了時不時地被大娘子欺負,甚至犯錯后,差點被王若弗賣掉。
只要是有點底氣的女子,都不甘為妾。趙盼兒也不例外,不管是面對對她沒有徹底死心的探花郎歐陽旭,還是五品大員顧千帆,她都不因?qū)Ψ降纳矸?,去自甘為妾?/span>
不做妾的女人,你不得不說,她們骨子里就是想硬氣的,可是在那樣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你出身寒微卻不想做妾,這就意味著你不得不學會虛與委蛇、圓融處世,一句話,你的骨頭有多硬,你的性格就得有多軟。
惟其如此,你才能夠把生活的底盤拿穩(wěn)了。
趙盼兒最大的聰明在于,她骨子里雖然特別硬,堅決不屈尊做妾,但性格真的做到了足夠軟,接得住她不做妾的盤。
首先,她從不主動樹敵,對還沒有和自己建立戀人關(guān)系的顧千帆,她夠義氣,多次幫助顧千帆脫困,無形中給自己找了個好后盾。
假設(shè)她真的嫁給了歐陽旭,憑著她多次救顧千帆的交情,他日,她有困難,重情重義的顧千帆也是會出手相助的。
她就是用這種柔軟的性格,交到了好幫手孫三娘和葛招娣的,兩個人實心實意地站在她身邊,好日子壞日子都愿意陪著她過。
其次,趙盼兒為了做生意賺錢,是真的愿意收起骨子里的剛,低下身段的。
和望月樓的掌柜簽了買賣合同后,趙盼兒滿心以為湊不夠的錢,顧千帆會替她補上。
陰差陽錯的是,趙盼兒并不知道顧千帆已經(jīng)把錢放她桌子上了,眼看交錢的日子到了,她還見不到顧千帆的人影。
一向傲嬌的她,打聽到顧千帆外出公干聯(lián)系不上后,就去找死對頭池衙內(nèi)借錢。
池衙內(nèi)讓她跪,她就真的跪;池衙內(nèi)讓她跳舞,她就真的提起精神跳;池衙內(nèi)讓她抵押顧千帆送的珊瑚釵,她就真的從頭上拔出來馬上抵押。
為了掙錢,趙盼兒愿意把性格調(diào)到最低檔,軟到低姿態(tài)。但是,她的心是始終支棱的,在和顧千帆的情感拉扯中,她始終占據(jù)主導。
曾國藩曾說:
“外柔內(nèi)柔,人辱之;外剛內(nèi)剛,人毀之;外剛內(nèi)柔,人輕之;唯有外柔內(nèi)剛,方成大器。”
說得真好。趙盼兒屬于最后者,過早的不幸遭遇讓她看清了殘酷的現(xiàn)實,要想和普通女子一樣,擁有平等的婚姻,她可以依憑的似乎只有事業(yè)和愛情了。
搞事業(yè),需要和各色人等打交道,來不得半點傲氣,必須得軟下個性,跪著把錢掙了,謀得財和名之后,再去掙個好姻緣。
而經(jīng)營愛情,也得在軟上下功夫。
趙盼兒對顧千帆的示愛,是很難不抱著幻想的。
然而隨著顧千帆知道越來越多的內(nèi)幕,已經(jīng)他身在官場的種種身不由己,他難免在有些時候,給予盼兒的,都是敷衍。
而盼兒呢?如此聰慧的她,不可能沒有察覺。可是每到這種時候,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明朗之前,她并沒有徹底地和他決裂,而是遇山繞道,遇橋搭船,先退讓著來。
省下來的時間與精力,她是全力去搞事業(yè)。于是風光開完茶坊,再去開酒樓。
你不愛我,我不會和你徹底決裂,但也絕不強求;你若愛我,你自會主動找我,主動示愛,到時候我再熱烈回應也不遲。
這一份外軟內(nèi)硬的姿態(tài),非常聰明,既不會傷害別人,也護了自己周全,還給彼此留足了后路。
在這點上,做得很好的,還有梁啟超的原配李蕙仙。
李蕙仙出身名門,李父相當于今天的北京市長,嫁給家境貧苦的梁啟超后,她很快和婆家人打成一片,挑水做農(nóng)活,照顧一家老小,深得梁家人團寵。
但在梁啟超迷了心竅,寫信想要再娶,征求她意見時,她柔中有剛地回信,大意是:
“當下并沒有限定一夫一妻,以你的地位身份,三妻四妾很正常,如果你真喜歡這女子,我告訴公公做主給你娶回來便是。如果你并不真想娶她,就別把自己弄得神魂顛倒,保重身體要緊。”
梁啟超估計從這封信上,才看清李蕙仙不一般吧?他自己就是一夫一妻的倡導者,再去納妾,算幾個意思?
另外,梁啟超常年在外,李蕙仙作為家里的頂梁柱,到了公婆也要依賴的地步,這事捅到梁啟超最懼的長輩那里,十有八九得落空。
李蕙仙輕松用一封短信,就熄滅了梁啟超的花心思。這份大智慧,古往今來,絕對是捍衛(wèi)婚姻的范本。
女人真正的硬氣,來自于心底的份從容,而心底的從容,又來自于事業(yè)上的游刃有余。
說到底,趙盼兒不做妾的底氣,是她自己給自己的。在錢塘開的茶館,生意紅紅火火的,在來東京尋夫之前,她就在錢塘的床底下藏了不少金子,還在灶臺墻根下也挖了洞,放了一大箱子金錠銀錠,和房契地契。
可是在那個時代里,只有錢就夠了嗎?假如盼兒愿意呆在錢塘,那也是夠了,然而顯然,盼兒的心氣高,她要去東京討個明白來,那這么硬氣的心,不軟如何在偌大的東京生存下來呢?
哪怕后來沒辦法,她和顧千帆只能成為一對怨偶,她也能隨時接納他的示好與回頭,更能夠及時抽身,像個男人一樣地認真搞事業(yè),哪怕她和池衙內(nèi)曾經(jīng)彼此恨得牙癢癢,她也能沖著他的錢,很快地和他冰釋前嫌,合伙做大酒樓。
人生在世,不是誰天生就能站著把錢掙了的,在很多的時候,你需要用資本,用能力,用人情,用臉面和尊嚴,才能夠換得自己生存的一點點的空間。
趙盼兒的遭遇其實很真實,在現(xiàn)實生活中,她甚至都很難遇到顧千帆,或者她遇到了,那個顧千帆也不會像瓊瑤劇里的男主角一樣,非她不娶。
想想看,她有什么?至少在她的身世沒有揭開之前,她既不是什么高門貴女,也不是什么大家閨秀,她是有過賤籍身份的女子,這是她身上永遠也擺脫不了的污點,她是有點姿色,有點茶藝,還有點兒膽識,有點兒智慧,可這一切,在那個時代又算得了什么?顧千帆娶了她,難不成還比不上娶個般配的高門貴女嗎?
且顧千帆若是真的娶她,還得頂著多少世俗的壓力??!這就像現(xiàn)實中,一個正廳級的干部,要去娶一個YZH里的陪酒XJ,現(xiàn)實嗎?這階層跨得也太大了??!
所以,趙盼兒不想做妾,在平常女人來看,是正常的需求,但在她罪臣之女的心里,就是個遙不可及的理想。
而面對遙不可及的理想,你所能做得最好的姿態(tài),就是俯身匍匐在地,舍得了錢財,放得下身段,甚至把尊嚴暫時踩在腳底下還要忍住心里的劇痛、笑靨如花,坦然自若地去迎接八面來風,你才能被理想的光芒照耀。
不知道為什么寫趙盼兒,我總會想到一個人—甘比。這個相貌平平的女子又有什么呢?她能夠成為大劉的最后一個女人,坐擁700億,靠的是什么?她和趙盼兒相比,要顏值沒顏值,要身家沒身家,她有的只是“軟”啊,且把軟做到了極致,最終才登堂入室,成為大劉認定的正妻。(并不認同她的做法,只是在闡明一個道理)
這樣想來,我們每一個人都該明白,在人生的戰(zhàn)場上,如果你有了非分之想,你就得想好你要付出的代價,這個代價真的很不簡單,因為你軟不下去,就永遠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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