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丨伽利柚
圖丨北堂文學(xué)舍 底圖丨網(wǎng)絡(luò)
日落尤其溫柔,人間皆是浪漫
1735年
“西西,我希望你放下20年前的事。”
說話的是我的大學(xué)導(dǎo)師,也是我們時空研究所的負(fù)責(zé)人——莉莎。
“嗯?!蔽矣行┬牟辉谘?。
“不要在時空機(jī)里待太久,否則會破壞我們的身體機(jī)能。切記:不要改變歷史!”莉莎說到最后語氣加重,讓我不得不嚴(yán)肅起來。
1715年,春
陽光傾落,天空中飄飛的云朵都仿佛帶著棉花糖的味道。在港城最繁華的商業(yè)街,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個中年警察正一絲不茍地指揮著交通。
“阿sir,你知道哪里有可以租房子的嗎?”我看到那個警察,眼睛瞬間亮了。
“啊?小姑娘你說什么?”他有些茫然地轉(zhuǎn)頭看向我,大概是車輛聲音太大蓋住了我的說話聲,又或者是他對工作的專注。
“我問哪里可以租房子,我是外地來的,住不了多久?!蔽以俅伍_口大聲說道。
他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滴,有的順著小麥色的臉往下滑。
“小姑娘,這你算是問對人了,我家旁邊就有。等著哈,我馬上帶你去,我快下班了……”說完,只見他小跑到另一個路口和其他警察說了什么,便又回來了。
“走,費叔帶你去啊?!笨粗实男θ?,我竟生不出一絲對他自來熟的反感。
“好。對了,費叔,你也可以叫我西西?!蔽夜郧傻匦Φ?。
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道,在一個偏遠(yuǎn)的小巷子附近出現(xiàn)了斗毆的聲音,聽得出來咒罵聲還有拳打腳踢的聲音。
不等我反應(yīng),費叔飛快地跑了過去,阻止了這件事情。他面前站著的是一群小太妹,不倫不類的打扮以及五顏六色的頭發(fā)。那群人圍著一個全身是傷的小姑娘
那群小太妹看見費叔便不甘心地走了。
我走近那個被人欺負(fù)的小姑娘,我想安慰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誰知那個小姑娘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像一個刺猬不讓任何人靠近。
夜涼如水,我和費叔坐在天臺上聊天。
“費叔,那群小太妹不是什么善茬。”我提醒道,因為我一直忘不了那群小太妹離開時不甘以及怨恨的眼神。
“我知道。”費叔眼神迷離而堅定,望著遠(yuǎn)方,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
“可是你會沒命的!”我激動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費叔毫不在意,而是反問道。
我就是知道啊,因為命運(yùn)就是這樣,因為歷史就是這樣啊。
這幾天,那個被救回來的小姑娘一直和我們住在一起,小姑娘話不多,大概是受到了刺激,費叔一直想辦法逗她開心。
直到那一天,灼灼火光染亮了星月初升的夜空。
費叔居住的房子著火了,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找費叔,一切都在駛向命運(yùn)的軌跡。
在濃霧彌漫的房間里,他拼命地護(hù)著那個小姑娘,濃霧中,依稀可見他堅實的脊背。
“西西,你帶著小姑娘快走,我的腿被東西壓住了,快走!”看到我來,費叔把小姑娘推給我。
我神色復(fù)雜,把小姑娘抱到了安全的地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轉(zhuǎn)身沖進(jìn)了火中……
1735年
我躺在病床上,身體內(nèi)部損傷嚴(yán)重,大面積出血,聽說是導(dǎo)師將我強(qiáng)行移出來的。果然,時空機(jī)真的不能讓我待太久。
望著雪白的天花板,陷入沉思:我從有意識起就在孤兒院度過,一次貪玩跑出了孤兒院,結(jié)果遇到了一群小太妹,一個穿著警服的叔叔護(hù)住了我……
推開窗,港島高樓聳立,繁華依舊,生生不息。
那條最繁華的商業(yè)街,沸反盈天,一個年過六十的老警察正在巡邏,周圍的人都親切地叫他費叔。
費叔,還能遇見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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