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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叔叔徐博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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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叔叔徐博學(xué)

作者丨徐祥華      編輯丨文姐

徐博學(xué)大叔去世了。 

從老家人那里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非常震驚和難過。春節(jié)前,徐博學(xué)大叔和大嬸帶著一大家子人,兒子兒媳女兒女婿從吉林梅河口專門回老家探親,我們還通過電話,大叔答應(yīng)我說和大嬸去南京女兒家住一陣子就回來。我一直盼著大叔來我這里住上個一年半載的,誰知道等來的卻是大叔去世的噩耗。

其實我和大叔見面的次數(shù)全部加起來也沒有幾次。

1978年冬天,村里一個從小去了東北又回老家落戶居住的鄰居,他哥哥回鄉(xiāng)探親看他,帶來了一些早年去了東北的一些親戚的消息。這些親戚中有娘的幾個堂叔堂姑,也有堂兄堂妹,還有父親的一個二嬸子和她的孩子們。他們在那里隔得不遠,互相都有聯(lián)系。父親起了意,想跟著這個老鄉(xiāng)去一趟東北。娘也想念娘家那些去了東北的叔伯姐妹,所以也在一邊極力攛掇,讓父親終于下定了決心。我那時虛歲十五,也不知道深淺,哭著鬧著非要去跟著去見見世面。父親沒辦法,只好帶著我一塊去。

坐了汽車轉(zhuǎn)火車,跑了有三天兩夜的時間。第一次出遠門,見了啥也好奇,一路上眼睛就老瞅著車窗外看,看山看水甚至看見城市的高樓都新鮮。后來暈車吐得哇哇滴,連口水也喝不下。第三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火車到了梅河口車站,終于可以下車了。我不光轉(zhuǎn)向,下了火車好一陣子總覺得腳底下不停的搖晃。

當晚十一點多的時候,找到了三姥爺住的地方,第二天在三姥爺家又住了一天。打聽好了去二奶奶家的路線,第三天吃完早飯,父親和我沿著一條向東的柏油路走了一陣子就是一條通往鄉(xiāng)村的土路。二奶奶家住在李爐公社葉家大隊,就在梅河口的東郊。出了梅河口,過了一條南北走向的小河流,就是葉家了。我們從老家走的時候是臘月二十三,在路上連坐汽車帶坐火車,到梅河口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五晚上,在三姥爺家又住了一天,所以到二奶奶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七了。臨走時,父親聽說東北缺面粉,所以專門到大隊里加工面粉的機磨上加工了幾袋七八的面粉。分別給大姥爺、三姥爺、四姥爺家和二奶奶帶著。

二奶奶見到父親到了,未曾開口先掉下淚來。父親四輩單傳,家族內(nèi)沒有五服以內(nèi)的親人。二奶奶哭過了,就給父親和我脫鞋,讓我們上炕,那個親熱勁自不必提。問完了家長里短,二奶奶就開始埋怨父親:好幾千里路,你帶什么面粉啊,那么沉。父親說:老家又沒啥好東西,反正麥子是自己種的。二奶奶就催促五叔:讓你哥和嫂子一家人晚上都過來吃飯,就說山東老家你大哥和侄子來了。五叔和我差不多大的年齡,因為是家里的老小,一家人都寵著。他不大愿意動,奶奶就訓(xùn)他:你不去我削死你!

晚上,大叔一家人都過來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大叔。大叔是二奶奶的大兒子,二爺爺去世后,鬧饑荒那年,為了活命,二奶奶帶著他們弟兄三人一塊下了關(guān)東。我見到他的時候,大叔也就三十四五歲,話不多,不茍言笑,很穩(wěn)重。嬸子娘家是壽光臺頭人,嬸子還說著一口純正的壽光話,一開口說話就哈哈大笑。晚上,奶奶和大叔還有父親就坐在炕上啦家長,父親和奶奶說一陣哭一陣。我和五叔年齡小,也不懂的世事滄桑,聽他們拉呱也沒啥意思,再加上東北的天黑的早,那時也沒電視可以看,所以我們吃完飯早早的就歪在炕上睡著了。

第二天,大叔執(zhí)意要我和父親過去吃晚飯,大嬸忙忙活活的準備了好幾個菜。在老家習(xí)慣了,吃飯基本就是熬一鍋菜,一個人盛上一碗。老人坐炕頭,在沙拉子上放碗,一家之主蹲廓落頭(沖著灶膛的位置),孩子們有圍著鍋臺的,也有坐門檻上的。在東北吃飯都是在炕上放一張矮方桌,一家人脫鞋上炕圍著桌子吃飯。

大叔家那年剛蓋的三間土房子,大概是還沒有干透的原因,盡管屋里很暖和,墻上卻掛著一層厚厚的霜。吃飯的時候,我剛拿起筷子,大叔故意唬我:哎哎你先別急,咱這里有個風(fēng)俗習(xí)慣,小孩子走大叔家必須先吃完這個豬腳才能動筷子吃飯啊。說著,就把一個盛著豬蹄的大碗放到我面前。那時候我們老家也養(yǎng)豬,養(yǎng)一年等豬長的過了一百零八斤,也就是夠了標準,不是賣給公社里的屠宰站,就是等到年前殺了在大集上賣掉,很少有人家專門宰了豬吃的。東北和老家不大一樣,奶奶家住的房子前后都是一大片地,幾乎每家每戶都養(yǎng)幾頭豬,年根子底下,專門宰一頭豬,做幾個豆腐過年吃。自家宰的豬留的豬腳又大,我記得自己啃完那根豬腳,已經(jīng)撐得打飽嗝了。大叔看著我一口一口的把豬腳吃完,嬸子就在一旁笑。這件事在我的印象中記憶特別深,以至于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了大叔說的風(fēng)俗習(xí)慣的深意。那是1982年秋后,我去濟南學(xué)習(xí)收音機維修技術(shù),就住在初中的一個叫徐廣華的同學(xué)家里。當時他家的房子很小,晚上我和廣華還有廣華的父親就擠在一張床上。論輩分,我管徐廣華的父親叫爺爺。爺爺叫徐從京,干了一輩子公安。他十幾歲就當了鐵道兵,后來轉(zhuǎn)成鐵路公安。吃飯的時候經(jīng)常是我已經(jīng)吃飽飯了,爺爺就拿一個饅頭,一掰兩半,給我塞到到稀飯碗里,讓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有一年,我在省委黨校學(xué)習(xí),專門去看望他老人家,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爺爺就說:我當時就是怕你不好意思吃不飽啊,自家的孩們兒,到了他爺(發(fā)也音)家里,連飯都吃不飽還行!

在奶奶家住了幾天,就到過年了。大年初一大叔就去給奶奶磕頭,還給父親拜年并帶去兩瓶用葡萄糖瓶子裝的散酒。

小孩子熟悉環(huán)境也快,沒有幾天功夫,我也就和五叔小舅他們很熟悉了。再加上奶奶姥娘的都拿著我像寶貝一樣寵著,我真有些樂不思蜀了。大叔還是怕我想家,就讓三叔帶著我到村西南角的池塘里砸冰抓魚,也去梅河口看電影,也讓三叔用自行車帶著我去東風(fēng)大姥娘家。

那些日子,父親天天閑不住,把該串的門串了個遍。我不是在梅河口三姥爺家就是在奶奶家。五叔和三姥爺家的小舅,年齡都跟我差不多,我們幾乎沒用半天時間就玩熟了。

在東北大約住了半個月,盡管親戚們戀戀不舍,再三挽留,還得要回家啊。家鄉(xiāng)有個風(fēng)俗習(xí)慣:想要走,三六九。我也記不清是年初六還是初九,我和父親終于踏上了返鄉(xiāng)的旅程。

老家管親戚都叫親親,有句俗話說:親親親親,越走越親,意思是親戚只有經(jīng)常走動才親。從東北回來后,我就和奶奶家斷不了的書信聯(lián)系。我主要是和三叔通信,記得我高中畢業(yè)那年,三叔還專門買了我喜歡的口琴給我寄過來。

后來,三叔到老家來過幾次。那時候,我父親還在世,三叔來了就住我們家。父親去世以后,我又到城里工作。大叔和堂弟來了一次,他和我們家里人誰也沒見過,就沒住在我家。

這幾十年,去東北的經(jīng)歷一直深深印在我的記憶里,夜里做夢我經(jīng)常夢到奶奶家村西邊的小河,還有村東南角那個池塘。有時,就夢到和大叔和奶奶坐在土炕上在那拉呱聊天。

大叔去世后不久,我通過老家侄子和堂弟取得了聯(lián)系,終于知道了一些大叔那次回家的詳情。堂弟告訴我,大叔那次回老家時,已經(jīng)是癌癥晚期。他自知不久于人世,就帶著全家人回家認親祭祖。家里一個三叔告訴我,大叔回來后,先是給過世的老人們上了墳,中午又擺了三桌酒席,把一窩子(一個宗族里邊關(guān)系比較近的叫一窩子)在家的都請到飯店里,和大家吃頓飯,讓孩子們認認老家人。三叔說,一向不茍言笑的大叔那天自始至終面帶微笑。堂弟告訴我,他知道大叔是在用這種方式向老家人告別。直到大叔去世后幾個月,老家人才知道大叔回老家時已經(jīng)得了重病的事。

聽完堂弟的話,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中。我感受過那種時時被生離死別折磨的滋味,所以我能體會到堂弟那種心如刀攪的心情。我和堂弟說,我要是知道當時的情況,就是雇上兩個人架著我打出租車,也得回去一趟。堂弟告訴我,大叔知道我自己下不了樓,即使我執(zhí)意回老家一趟他也極力阻攔的。 

堂弟問我康復(fù)的怎么樣,我說有好轉(zhuǎn)但至今還不能自理。堂弟說:我去接你來東北吧,我自己開了個養(yǎng)生館,每天給你按摩推拿一遍,對你的身體康復(fù)一定有好處。我知道堂弟說的是心里話。我問起奶奶的情況,他告訴我,奶奶今年已經(jīng)九十四歲高齡,老人家除了耳背,什么都好。不光身體硬朗,精神頭也好。奶奶受了一輩子累,九十多歲上又遭受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打擊。我和堂弟說:如果我的身體能僥幸康復(fù),我一定要去東北一趟,看望奶奶。我還告訴他:我在農(nóng)村老家蓋了五間房子,如果大嬸想回家,什么時間回,回來住多久都行。

人到了年齡,總愛回憶往事。我跟著父親去東北探親,轉(zhuǎn)眼已經(jīng)有四十年的時間。如今父親、大叔、大姥爺、大姥娘、四姥娘都已經(jīng)離開人世。我們這些當時不經(jīng)事不懂事的少年,如今也大都過了知天命之年。有時我就想,親人之間的聯(lián)系,不能從我們這里斷了。

還是老家那句話,親親親親,越走才會越親。

仔細想想,先人們說的這句話確實很有道理。

 寫于2017年6月19號

作者簡介:徐祥華,1965年生,山東東營廣饒人,中共黨員。1983年入伍在東營軍分區(qū)服兵役,1988年退伍后被招聘到東營人民廣播電臺?,F(xiàn)為東營廣播電視臺記者、主任編輯。比較喜歡寫作軍旅和農(nóng)村生活氣息比較濃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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