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條路,
讓我可以從年輕走到年老,
既是青春航程的起點,
也是生命最后的岸?
有沒有一條路,
收藏我的喜怒哀樂,
讓浮云般的一生變成美好的故事?
有沒有一條路,
生命的意義就在那里。”
《陪我,散步吧》沒有華麗的詞藻,也沒有曲折離奇的故事。行走在簡媜的字里行間,聽她婉轉(zhuǎn)的敘述,去感受一段過往的人生。
周遭安靜,我已給花草澆完水,坐在陽臺上,閱讀簡媜的散文。
那是八月十六日的早晨。然而這本書至四天前才看完。老媽走了,病痛解脫了,這樣安慰自己。靜下心來過好我的小日子,我想,這也是老媽的心愿。
八月只讀完兩本書,之前讀完的《陰翳禮贊》(寫過小文記錄)。
八月的日子,三分之二我在寧波。前一段日子是帶著寶寶來到寧波,半天陪著寶寶,參觀各種展館,去游樂場所,半天陪著老媽在家附近走走路,后去醫(yī)院陪媽閑聊。只是我在商場意外摔倒,提早兩天結(jié)束了陪伴老媽的日子。后一段日子是帶著悲痛奔喪而來,直到今天。
八月的最后一天,去做了身體護(hù)理,時間還早,問在附近工作的老同學(xué)可忙?(同學(xué)11月退休)同學(xué)說,不忙,來啊。于是去了她的辦公室。
老同學(xué),隔一段時間就會電話聯(lián)系。在寧波時,也會去她辦公室閑聊。當(dāng)坐下不久說起這次寧波之行緣故時,老同學(xué)很驚詫。我知曉,她是不看朋友圈的。
跟同學(xué)說起回寧波是因為老媽,未曾說出口,老媽走了,哽咽著,淚水奪眶而出。昨天是老媽的(二七)上夜香之日,我們?nèi)忝迷跍?zhǔn)備燒的紙錢,老爸在一旁打開老媽的病歷卡,讀著他之前寫的說明(有什么病,什么血型等),有的正確的,有的是老爸瞎想的。老爸糊涂著,這些文字,已經(jīng)許多次讓我們看了。
我們裝好了米家智能攝像機(jī)云臺版,家人可以共享。昨晚當(dāng)我們回家的時候,老爸準(zhǔn)備睡覺。妹妹在群里說:“剛到家,一直看到爸熄燈,可憐。”今天我一早打開App,老爸還在睡,六點鐘,緩緩地起身,于是我語音問好。跟他說,雨后路滑,不要出去。
最近一直在老爸家整理,老爸的衣物放在哪里?有多少?該添些什么?原本都是老媽操心的,以后多有兩個妹妹擔(dān)當(dāng)了。因此在寧波的這些日子我能做的,盡量多做點。給老爸擦背、洗腳,換下的衣服及被套拿回家,給洗了。
住家保姆已經(jīng)定了上崗的日子。最近的早餐老爸自己沖奶粉,蒸面食等,午餐和晚餐通常由我們幫著煮了。只是老爸一個人吃不了多少,煮多了吃不了,倒了,老爸又心疼,嘮叨不止。
老爸早上會去散步,然后看看報紙。說話中氣實足,可惜就是腦子糊涂起來,亂說一通,東扯西拉。
難忘的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