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運：港滬列車來回
正月初七，人日。春節(jié)長假結(jié)束。絕大多數(shù)在職人員都回到工作崗位了。這時他們可以回顧一下春運旅程了。這個春節(jié)，俺沒有介入春運的行列，但是想起了2013年春運期間的一次滬港列車之來回。
港滬之間開行的T100/T99列車，出發(fā)和終點站，以及?？空居芯琵垼ㄍ诩t磡東鐵總站）、廣州東、株洲、金華西、上海。廣州東無論來回，列車都停50分鐘，由上海鐵路局上海列車段負責營運。我詢問列車員，為何在廣州東停50分鐘，她說，需要加掛7節(jié)國內(nèi)段車廂，4節(jié)硬座，3節(jié)硬臥。上車前在紅磡辦理出境和入境手續(xù)，相應(yīng)在上海辦理入境和出境手續(xù)，然后全程就無法在停站時下車到月臺散步透氣了。還有一次回京開會，也是一樣，到達時在北京西客站辦理入境手續(xù)。坐車赴港時在西站辦出境手續(xù)。同車廂有一組去香港自由行的北京人。
我辦差地點當時在灣仔附近，買票就近到票務(wù)代理港中旅灣仔業(yè)務(wù)部，在灣仔修頓體育場旁邊。現(xiàn)在忘了往返多少港幣。肯定不貴。
來回都看到，這趟列車在國內(nèi)任何?？空荆加羞叿谰旌臀渚p重站崗。因為有好多節(jié)車廂，里面的乘客理論上是出了境或入了境，但是還沒有進關(guān)或出關(guān)，需要跟海關(guān)監(jiān)管貨物車輛那樣有鉛封。也就是不允許這些車上的乘客到站臺上散步，海關(guān)制度也不許這些車廂的乘客把行李拿上拿下。我調(diào)侃說，這也是一車兩制。我無法到這些車廂去看個究竟。香港出發(fā)的這幾個車廂，都是嚴格定員的。只可能鋪位空著，絕對不可能超員。我從香港出發(fā)時，上鋪那兩個位置，都是空的。而春運期間在上海與廣州東之間的加掛7節(jié)，估計硬座車會有站票，因為慣例如此。
看來只有一列火車在維持滬港兩地的客車服務(wù)，上海傍晚6點多開出后，第二天下午近1點半抵港。然后下午3點15分從香港開出，第二天上午10點多一些到滬。這么看，在上海停留近8小時，清理、整備及補充物資等時間很充裕。到廣州東的50分鐘之后再開往香港，可以補充整備部分，待下午5點左右返回廣州東，又是50分鐘，可以再整備補充。
T100下午3點15分從香港出發(fā)北行，在粵北與湖南交界段進入夜色。我臨睡前盯著窗外的夜色，掠過的一個比較大的站，是湘南的耒陽。等我在晨光熹微中看出窗外時，已經(jīng)過了浙江金華西，正在過義烏。江西在睡夢中過去了。途中觀察到的風景，以前多是西洋式房子，屋頂帶串糖葫蘆樣子的天線。這次則又見到了徽州式的風火墻。單獨房子無需風火墻。雖然是中國式樣，依然怪異。不知道浙江農(nóng)民為什么喜歡如此風格怪異的建筑類型。
T99次傍晚6:30從上海出發(fā)往香港時，上海已是暮色四合。我臨睡前看到的車站，是過了浙江之后的江西鷹潭。到第二天早上懶覺后起來時，已經(jīng)8點多。車行經(jīng)過一個小站叫梅村。我還在嘀咕這是否湖南的小站時，列車從韶關(guān)站掠過。這就是說，在我賴在鋪位上的時候，湖南在我睡夢中和“賴”床中過去，列車已經(jīng)過了湖南廣東之間的大瑤山隧道。30年前大瑤山隧道工程進行時，我在斜井工地班古坳下井到過工作面。
因為票緊張，回程只得上鋪。老人難上下。對我上下倒不是問題，主要在轉(zhuǎn)身的空間緊張。上去時，需要彎腰側(cè)轉(zhuǎn)上鋪，這時腦袋就頂在車頂了，需要特別小心。
韶關(guān)的湞江邊，我80年代初也溜達過好幾次，其中一次還去了南華寺。只可惜當時不知道什么丹霞地貌，不然肯定要去現(xiàn)在如此熱鬧的丹霞山國家公園。
這列車滬港間兩天一來回，但難以確認幾個月后哪天有車。因為月份日子有單雙，因此除了麻煩算日子外，隨意確定個日子坐車，弄不好不是需要提前一天，就是需要推遲一天。
坐火車是有過程的旅行，乘飛機，基本算是無過程的旅行。趕時間時，坐飛機較好。不趕時間的話，有臥鋪的火車比較好。我坐過的長途列車，有烏魯木齊到北京，72小時；有北京到昆明，忘了多長時間；還有昆明到成都，成都到北京的；還有北京到西寧的。
國際列車，我有過倫敦到巴黎的往返，以及倫敦到布魯塞爾的往返。說是國際，也的確跨國，但距離不過是500公里以內(nèi)。在中國，只是相鄰兩個省的省會間的距離。這次坐的香港上海之間的火車，則是同一國家之內(nèi)兩個不同海關(guān)區(qū)的旅程，跟國際列車有不同，因此只需要通行證，不是真刀真槍的需要護照。
當時常在香港辦差，持有因公和因私兩本港澳通行證（一本去續(xù)簽時，總有另一本可以用）的方便，春節(jié)回無錫，及早訂了來回票。也算是避開了在大陸春運買票的麻煩。
順便說一句，因公的港澳證，由國務(wù)院港澳辦簽發(fā)。因私證是各省公安部門發(fā)的。
2013/2/17，2018/2/19
題圖：蘭州榆中縣，北山中聯(lián)川鄉(xiāng)，李家峴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