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低聲嘆息,似嗔似怨〉公子甘冒兇險,一再相助,助我力抗強敵,為我運功療傷,原是大恩難謝。只是你雖救我性命,卻也……我雖年長你這許多,如今觍顏存于世間,竟是什么名節(jié)、清白,都說不得了……
謝衡:〈腦中嗡然一響,熱血上行,脫口而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無其他人知曉,姊姊本是人間謫仙,我亦素行無忌,甚么世俗禮法、名節(jié)清白,豈為你我輩而設?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林暮雪:他人雖不知,我問心有愧呢?〈神情迷離,嬌靨微紅〉身為女子,若遇到這種事,若不忍也無法殺了那個男子,便只能……便只能……
謝衡:〈腦中轟然作響,猶如天旋地轉,剎那之間如泥塑一般,一動不動,緊盯著眼前清麗容顏,想要開口,卻始終鼓不起勇氣〉……
林暮雪:〈輕輕嘆氣,吐息如蘭〉我初次見到公子時,便有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
謝衡: 〈心中一震,說不清是驚愕還是狂喜,周身汗毛剎那間都隨著耳朵一齊豎了起來,凝神傾聽〉
林暮雪:〈聲若空谷幽蘭初綻〉看見公子的臉容,便覺得說不出的親切熟悉,仿佛早就認識了一般。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卻對你說的每一句話,情不自禁地相信……
謝衡: 〈心中怦怦亂跳,臉燙如火燒,驚喜害怕,指尖微微顫動,心中想到一個幾乎不敢想像的念頭,巨大的幸福感,猶如夏日午后滾滾云層在頭頂盤旋壓低,將化為狂肆暴雨傾盆而下〉
林暮雪:〈玉靨微染紅暈,柔聲一嘆〉這些天和你同處,這感覺越來越強烈。在我心里,公子就像是……就像是我的親弟弟一樣……
謝衡:〈耳中轟鳴,如被雷電劈著,面色變得慘白〉……雪姊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當我是親弟弟么?從來沒有一點其他的念頭么?
林暮雪:〈稍稍遲疑,歉聲道〉謝公子,對不住,我這番唐突言語,想必是讓你尷尬生氣了。
謝衡:〈一瞬間心如刀割,竟似恨不能痛哭失聲,強自抑制〉「你當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雪姊姊無論容顏武功,就如天上仙子一般,她肯將你當成親弟弟!這是何等美事!天下多少人求之不得,你竟然還哭頭喪臉,猶自不滿!」
謝衡:〈強自振奮精神,展顏一笑〉這可真巧了!我只有一個血親兄長,卻沒有親生姊妹。等到見了雪姊姊,說不出的親切,一直便叫你姊姊,如今姊姊不嫌棄,總算肯認我這弟弟了,這真是受寵若驚,真是得償所愿。
林暮雪:〈嘴角微抿,輕輕一笑〉衡弟,你從姊姊這里習得了“玉女心經(jīng)”,又受了玉蜂針和冰魄銀針的六道輪回之苦,從此針毒從此也再奈何你不得,卻也不是全無好處,平白做了蝕本買賣。
謝衡:是啊,這般說來,我非但絲毫無損,更占了一份大便宜呢?!闯藗€諾〉古墓弟子謝衡,見過本派掌門人,愿掌門人紅顏不老,青春長在,千秋無極,長樂無疆。
林暮雪:〈忍俊不禁,愈加莞爾〉小猢猻,別順著竿子亂爬,本門門規(guī),第一條便是不收男子,你已被本座開革出門了。若在外間招搖撞騙,敗壞本門名聲,定讓你小命難保!
〈兩人對望一眼,臉上都是一紅,滿心歡愉,一齊笑了起來,陰霾盡去,先前那無形的隔膜登時蕩然無存〉
謝衡:「我竟是怎么了?與其她女子一起時,每每妙語連珠,談笑風生,偏偏與雪姊姊獨處,便如石頭人般,腦中一片空茫,搜腸刮肚,卻不知該說些什么,生怕一開口便笨嘴笨舌,唐突佳人?!?/p>
謝衡:「雪姊姊原非塵世間之人,她何等冰雪聰明,定下姊弟名分,便彼此再無尷尬。我這等須眉濁物,不知辜負多少好女子,卻想著憑一時機緣,能和她廝守終生,當真是癡心妄想!」
林暮雪:〈秀眉突蹙,神色微變〉龍兒……那日歐陽鋒來襲,衡弟你可將龍兒安置好了?這些時日她……??!
謝衡:〈心提到半懸,又急速沉落〉「只顧著救雪姊姊性命,竟忘了那小龍兒,西毒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若是捉了她來泄憤,或是挾制了去,豈不是……」
小龍女:〈主墓室門緩緩打開,卻看見【小龍女】歪著頭倚在石門旁,睡眼迷離,竟是酣夢初醒,身側還放著幾串烤麻雀〉……
小龍女:呵欠——〈嘴角彎成月牙〉師父!
林暮雪:〈又是心疼,又是欣喜,將【小龍女】抱在懷中〉龍兒,孫婆婆不在,你這些天怎么過的?
小龍女:〈小腦袋歪了歪〉廚子大哥哥教了我烤麻雀,師父也吃。
林暮雪:廚子?〈似笑非笑〉衡弟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多才多藝呢。
謝衡:雪姊姊,你可想嘗嘗我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