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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歲月（二）

作者/悠悠芳草（姜秀芳）

編輯/琳雅（岳紅華）

出品/丘山紅華與生活藝術(shù)

第一篇
《短暫的年假》

春節(jié)放年假，見到了想念已久的親人，心情格外好，還可以歇歇了！屋里暖暖的，我家住在半山腰，后山很高。坐在熱炕上居高臨下，看著窗外山下被雪覆蓋的松花江，就好像一條潔白無瑕的飄帶，又好像新娘披著美麗漂亮的婚紗，飄飄欲仙，醉染了兩岸的小城和山川，離家之前怎么就沒注意到呢，現(xiàn)在看看這迷人的景色真是太美了。

        醒目的影碧峰—— 是我們批州最靚麗的風(fēng)景了，俊峰陡峭，峰頂和刀切的一樣高聳入云，兩邊與連綿起伏，層層疊疊的群山相融一體，遠(yuǎn)山幾處深綠色的青松林，滿目蒼翠自信滿滿，驕傲放縱的挺拔在雪海中，遠(yuǎn)遠(yuǎn)看去，宛若一幅漂亮的水墨畫，給這一片潔白的世界里，增添了許多生機(jī)，襯托出更漂亮更絕美的色彩?；丶业母杏X真好，家里的一點一滴，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美……

抬眼欲望萬重山
松江披紗舞浪漫
霧起萬樹梨花美
一點頌翠扮嬌顏

　　望著家里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可親，和弟妹們相聚是多么快樂的事啊，連母親嚴(yán)厲時生氣的表情，和恐嚇聲都覺著溫暖，但是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就好像是來串門的，因為過了年又要回集體戶了，一走就是一年啊，在戶里，時時刻刻都想家想弟妹，孤單寂寞、累的無招無落時就使勁拍拍胸，在沒人的地方喊兩嗓子，一顆心好像總是旋在半空中，無望的感覺總是在心里痛苦的煎熬，實在是不愿意離開家啊。

回城時，我從農(nóng)村帶回的一袋子煎餅，那是近六十斤苞米碴子，連用水泡到拉水摸還得把水吸干，天寒地凍的多不容易啊，最后是農(nóng)村韓嫂幫我攤的《拉杷煎餅》非常好吃，還帶回半面袋子洋蔥，也是在戶里同學(xué)，一路辛苦的幫襯下拿到家的，母親看我拿回這么多東西非常生氣。人的心疼方式不一樣，我知道母親的生氣是心疼我，母親的打罵是恨我傻怕我累著，其實我也是心疼父母親，想著為他們分擔(dān)一下家里的困竟啊，又趕上快過年了，以為母親一定會高興，我也是為博父母開心而已——
縱然明白也懂得這些道理，我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覺著應(yīng)該表揚我才對，我暗暗為自己的不容易抱不平——

        平時母親每個月給我的5元錢，我從不舍得亂用，戶里的同學(xué)，偶爾去公社買油酥餅干，2角5一斤，我一次都沒買過，饞的我無可無可的，不知道什么味道，從小到大，我都沒吃過，還有她們喝的汽水直冒氣，我還想這水怎么會這樣啊，看著這香香的餅干冒氣的水，只能用八個字來形容——垂涎欲滴、望梅止渴。

        每個月的5元錢里，除了買兩卷必備的衛(wèi)生紙外，其余的都一點點攢著，給家里買苞米（苞米是農(nóng)民賣的豬食料票子，比好苞米粒癟一點）便宜，5分一斤，恐怕家里沒吃的，怕弟妹挨餓。夠一麻袋就想辦法捎回家——
唉！快過年了，不想這些了……

        休息在家，戶友們你來我往的，經(jīng)過農(nóng)村半年的集體生活，我們同學(xué)的感情，也近了一步，更加親密了。

第二篇
《返鄉(xiāng)》

　　節(jié)日的歡樂氣氛，在炮竹聲中很快就過去了，到了3月初，返鄉(xiāng)的時間到了，我們各地知青，也要陸續(xù)的回生產(chǎn)隊了。大客車一天只往返一次，載40人的大客車，一次能擠上去80人似的，我們上了車就一個之勢，一個挨一個，擠的我們喘氣都費勁，想動一下那是
萬萬不能的。

77年的早春三月，大山里的鄉(xiāng)村，天氣卻還是那么冷，比現(xiàn)在的3月天冷多了，一點沒開化，白皚皚的大雪，把大山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家家的草房頂上也被大雪覆蓋著，就像換了一身靚麗的新舞蹈服，齊刷刷都是一樣的色彩，晶瑩剔透顯得漂亮極了。

集體戶快兩個月沒住人了，炕凍的都有小裂紋了，四個大鍋底坑里，都填滿了柴禾，把炕席卷起來，怕抗燒的太熱烘著了，火一點黑煙四起，大家都站在門外，連餓帶凍，渾身發(fā)抖，戶里還剩點土豆，也凍的和石頭一樣，黑不溜秋邦邦硬。沒什么吃的只有挺著。很快，燒的炕上直冒熱氣，想休息一下也不行，在累也得等，主要是炕太熱還太潮，一直到半夜，才放下炕席鋪被睡覺，躺在又燙又潮乎乎的炕上，思緒萬千……

想想現(xiàn)在總是腰疼腿疼的，可能就是那時候，不注意做下的病。

戶里之前的柴禾垛幾乎見底了，沒燒的不行，正好隊里活不多，大家去山上割柴，盡量割榛柴棵子和梢條，好燒又好點火，最主要還好割，我們趟著到腿肚子深的雪，滿山喊唱、連玩帶鬧帶割柴，偶爾在山坡上的雪地里翻滾，棉襖大妗里邊，鉆進(jìn)一下子雪，那時候白天不舍得穿襯衣，襯衣只有晚上睡覺時才穿，肚子讓雪拔的冰涼，年輕人一玩起來，什么都忘了，此時歡快的心，就像籠子里放飛的小鳥，自由輕松的奔向廣闊的藍(lán)天，奔向白白的云端，鳥瞰我們年輕人的唯美，和山中的景色。忙了幾天，打的柴夠用一陣子了。

農(nóng)村的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日子久了，一隊?wèi)簟⒍爲(wèi)舻耐瑢W(xué)也互相往來了，二戶的同學(xué)特別愿意上我們戶玩，炕上躺的地下站的，有時候還留下來吃飯，我內(nèi)心挺煩的，吃飯不怕，拉磨麻煩啊，一大鋁盆苞米粒，拉完面子只能吃兩天，人一多就只能吃一天，而且那年代沒電磨，得上牲口圈牽毛馿過程非常繁瑣，又套驢又得給毛驢蒙眼的，還得篩幾遍才能出面子。

說起拉磨想起了一件挺有趣的事，一次戶里沒吃的了，我把搓好的苞米粒，用開水燙好撈出來，去生產(chǎn)隊牽了頭毛驢，磨沒拉到一半時，忽然，驢的腸子出來了，地下一大灘血水，嚇的我沒好聲的喊叫，戶里人都下地干活去了沒人，外邊有幾家嫂子，聞聲而來，一看原來是驢下崽了，這功夫那小驢崽已經(jīng)在地上，左晃右晃的能走了，當(dāng)時我不懂就把隊里單獨拴在一邊，要下崽的驢牽了回來，原以為肚子大壯實有力氣，拉磨能快點。還好有驚無險，后來這小驢崽，老百姓給起了個名叫子叫：
《戶生》

最近戶里又填了一個特殊的新成員，買來一頭胖乎乎、虎頭虎腦的小豬崽，這小成員的到來，給大家平添了很多快樂，大家在包米棚子旁夾了個豬圈，全戶人都喜歡這可愛的小東西，認(rèn)真的養(yǎng)著愛護(hù)有加，經(jīng)常放出來走走，后來把小豬慣的不聽話了，進(jìn)屋往外攆就來氣，脾氣大，氣性強(qiáng)，有一種要和你對著干的架勢，有一次拿條掃往外哄，氣的它把鍋臺口都拱開了。唉！花了10多元錢買的豬，哪敢使勁打，打壞了或者氣死了怎么辦啊，哄著點吧。好好喂著快點長大了，指著它身上的油過日子呢。

第三篇
《迎春忙》

農(nóng)村在開化之前，所有地里的糞必須送完，老農(nóng)有句口頭語：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dāng)家，莊稼不上糞，等于瞎胡混。那個年代農(nóng)村非常落后，化肥還沒有影子呢，全是農(nóng)家肥或牲口肥，種地的時候，拉到山上地里一堆一堆的糞，還要裝進(jìn)土籃子，用手一個地龍坑里放一把，延后再放糞上幾粒種子，用腳把土左右的一扒拉在踩結(jié)實，糞黏糊糊的有的沒漚好焦黃沾的滿手都是，也顧不過來嫌棄和難聞了，心里就一個想法，必須根上打頭的—— 唉這都是后話。

隊里的牛，牛爬犁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干這活，心情最美、活最輕松，套上牛爬犁，拿著根柳條手一揮，牛就乖乖的往前走，什么駕、馭，喔牛都能聽懂《駕：是走的意思，馭：是停的意思，喔：是拐彎的意思》這牛真聰明，就像聽話的孩子。拴好套子，往爬犁上裝滿糞，一聲駕，滿山坡的跑指哪打哪，忠厚老實不偷懶還沒怨言。

我們有時候跟著走，有時候坐在爬犁上，悠閑自在。累了也可以橫躺在爬犁前邊，不過就怕牛尾巴來回悠蕩，味太難聞了。一次我躺在爬犁上，哼著歌曲看著藍(lán)天心情好極了，唱歌太投入，牛自己走了都不知道，原來在過小水溝時，牛的脖套拴子聳開了，我沒發(fā)現(xiàn)，爬犁半天不動，我就喊駕，接著繼續(xù)唱歌，爬犁還是不動，我又喊了幾聲駕，怎么還是不動，起身一看這牛不緊不慢，擰擰噠噠的走出去老遠(yuǎn)了，把我和一爬犁糞扔在這像沒它事的，趕緊追回來，這牛真是沒說的，跟著你又回來了聽話啊……

　　春天來了，小河邊山坡上，春意盈然，又放出鮮嫩的綠芽青翠欲滴，盡顯青春活力，映山紅花一片片的，開的滿山粉紅色，一個浪漫如歌的春天如期而至，集體戶的同學(xué)，心情也和這美麗的春天一樣，燦爛起來。

       我們隊在樺樹公社的收入也是名列前茅的，一天工一元二角，絕對高收入，在那個年代，我們隊的領(lǐng)導(dǎo)，思想意識也算是
挺前衛(wèi)的。

        今年的春天，生產(chǎn)隊又計劃開幾片稻田地，主要是想利用自然環(huán)境的優(yōu)勢，來解決社員一年四季凈吃粗糧的難題，這樣一舉兩得的事大家都愿意，挖溝引水，打格子，修提幫，由于土地質(zhì)量杠杠的，很快就完工，
續(xù)苗摘苗。

         地是新開的，特別喧，踩一腳陷進(jìn)去挺深，來回拔腳累還費勁，還需要用帶耙子的地滾子來回轱轆拉平，延后灌滿一池一池亮晶晶的水。池水映著藍(lán)天白云，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一大塊不規(guī)則的格布，給大地披了一身漂亮的彩裝。稻田旁河水邊，一顆顆高大的柳樹，春風(fēng)輕吹綠柳柔擺，微波蕩漾，漂亮！我不僅感嘆《詠柳》中的兩句：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柳綠色條……

        我們和社員都不會插秧，隊里事先派一個人學(xué)了一點，回來教大家，這樣互相學(xué)著，挺新鮮的，不覺著累，邊干活邊唱著《田野間小河旁，紅莓花兒開，有一位少年真是我心愛……》這首歌是當(dāng)時我們知青最愛唱最好聽，最時髦的歌曲了，也是隊長天天喊著叫著不讓唱的，說是黃歌是小資本主義思想再泛濫。不過有時候忙的他，也顧不過來管我們，社員們都愛聽。就這樣腳下是水，頭頂藍(lán)天的擦著秧苗，我們累的腰疼背痛，一天天低頭干活，眼睛空的腫胖胖的，不過經(jīng)過快一年的艱苦磨練和再教育，我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接受。

碧水托藍(lán)天
藍(lán)天水中見
欲盼金秋早
醉聞稻谷鮮

第四篇
《修梯田》

農(nóng)忙的季節(jié)很快就過去了，土地的余香還沒散盡，想著多少能清閑些了。沒想到上面公社又要求，每個生產(chǎn)隊出一部分人，上公社的莫了庚大隊修梯田，社員家托孩帶崽的，我們隊自然就把任務(wù)分給了集體戶，我們戶除了做飯的基本都得去，本來沒有我，結(jié)果戶里的一個同學(xué)臨時有事去不了，我就和大家打好行李，坐著馬車呼呼啦啦的，一路的感覺像是踏青，走的都是山路，滿山坡披紅黛綠的，就像節(jié)日的盛裝，最多的是婆婆丁開的小黃花，鋪天蓋地的，鋪滿了小路邊和山崗上，一片片的，還有漂亮的蘭色小花，花是三角形的也來湊熱鬧，這些看似平常的小花連成了一片花海，真是美的妙不可言。

         很快到了地方，這是個大屯子，人口比我們村子多多了，進(jìn)村子一條路分成了兩條，路兩邊中間住的都是人家，特點是家家干凈利索，屯子的環(huán)境也非常好，這可能是一個屯子的風(fēng)氣所致。乍一看感覺住戶不多，其實是屯子路兩邊栽的大樹，枝葉茂盛，給覆蓋住了。

        我們的住宿是，各自分到每一戶農(nóng)民家里，有的家里會分好幾個知青。一個屯子，各大隊呼啦一下來了這么多人，人多熱鬧的像個小城市。吃飯個各隊統(tǒng)一在一個地方，各個地方的知青都來了這里。最初我還不愿意來，真慶幸出來開開眼界，也認(rèn)識很多人，就連戶里的同學(xué)也都改變了思想長了見識，我們好像忽然長大了似的，突然懂了很多很多……

山坡上修梯田的人，已經(jīng)轟轟烈烈的開始干活了，臺筐的，搓鍬輪搞的，用石頭壘坡護(hù)提的，那熱血沸騰的激情，那如火如荼的場面，至今難忘，我們當(dāng)時的戰(zhàn)斗口號是。

戰(zhàn)天斗地學(xué)大寨
敢叫日月?lián)Q新天
大干苦干加巧干
定叫高山變糧川

        我們青春的激情如日中天勢不可擋，一個個大土堆小山包被削平，一個個溝洼地被填滿。梯田的埂臺有彎有直，順勢而為，遠(yuǎn)遠(yuǎn)望去如行云流水瀟灑柔暢。又好似延綿如絲的飄帶舒展在山巒間……

第五篇
《涌動的青春》

        白天人多場面又振奮又熱鬧，干活也不覺著累，人常說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確如此。夜晚的山村有了我們這群小知青，看似平靜，其實以是暗流涌動不消停啊，工地又都是年輕人居多，人多新鮮事就多。當(dāng)時我們戶的同學(xué)挺閉塞的，在情感以及其它方面的智商絕對是零，男女之間的事更是一竅不通一點不懂。我們在戶里男女同學(xué)輕易不來往，也就是見面說個話打個招呼，男女同學(xué)碰手或者拉手那是萬萬不能的，那是會有小孩的，那時我們都20歲了，無知的想法現(xiàn)在想想都可笑。

        白天大家忙的不亦樂乎，晚上在老鄉(xiāng)家也挺有意思的，偶爾在門前走走也不往遠(yuǎn)去，最近工地知青里的小新聞不少，越傳越烈，越神秘越想聽，由于好奇心的驅(qū)使，也想觀察觀察大家的傳說——有的說東南岔戶的知青里有搞對象的，又有的說西元興戶里也發(fā)現(xiàn)搞對象的了，還有人發(fā)現(xiàn)晚上知青中，有男女手拉手出去溜達(dá)的等等，也不知真假，我正想著找同學(xué)出去溜達(dá)溜達(dá)，看看是不是真的呢，這時老鄉(xiāng)家的門突然打開，呼哧帶喘的跑來一個戶里同學(xué)，神秘至極的趴在我耳朵邊告訴我，不得了了，咱戶有人在村子外的路上可親密了，手拉手的走呢，不！他倆怎么可能呢，我太驚訝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我們戶里怎么會？膽也太肥了吧。后果不堪設(shè)想??！手拉手！若是有了孩子，怎么辦！我們急急忙忙鳥悄的跑出去，尋找著看看能不能沖散他倆。必須阻止以免節(jié)外生枝，不然后果可怕于心不忍啊。

       可是，一出屋我們首先就被這鄉(xiāng)村的夜景給吸引了，我有點懷疑了，所有工地男女青年的這一切過失，就是被這美麗的夜景處成的——她們的行為是不是受環(huán)境影響，
而觸景生情呢。

         不過，這夜晚也確實美得一塌糊涂，你聽蛐蛐的啼鳴聲、還有各種不知道什么名的小鳥，偶爾的一聲叫，接著連成片的叫，真好聽，真的動人心弦，最最令人興奮的是，一群群螢火蟲漫天的飛舞，像小星星似的，在你身邊、眼前、腦后的轉(zhuǎn)，一伸手它會乖乖的落在你的手上，偶爾還會輕輕的落在我們的嘴唇邊，這溫柔可人的小可愛，渾身發(fā)著黃色亮晶晶的光，在這美麗神話般的夜晚顯得更加璀璨耀眼。你都不忍心哄它走開。

此時，我們也顧不過來欣賞了，滿哪找人，同時還得小心翼翼的，怕戶友發(fā)現(xiàn)不好意思。真要是知道我們再監(jiān)視她們，互相該有多尷尬啊。但是都是同學(xué)，一起來的，真是擔(dān)心死了，屯子大又黑沒找著——
這之后回到戶里，我們還提心吊膽了好大一陣子，結(jié)果既沒有小孩，什么事也沒出現(xiàn)。

后來局里心疼自己子弟在外面不容易，派來很多巡回醫(yī)療隊，其中有一個是我的閨蜜，她經(jīng)常來戶里看我，閑聊時她笑我無知愚昧，在她那里多少明白了很多事……

隨著修梯田的繼續(xù)進(jìn)行，工地的知青中，還真有走到一起的，直到現(xiàn)在也是幸福美滿，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這次修梯田中，我們開拓了視野，年輕的心，也受到了環(huán)境的影響，就像波濤洶涌的大海一瀉千里，從此涌動沸騰起來，我們探秘好奇，我們渴望浪漫的青春和愛情，我們也知道了，決不虛度寶貴的青春年華，我們漸漸懂得了必須撈回，從手指逢中悄悄溜走的，不留痕跡的青春歲月。

待續(xù)

作者簡介
悠悠芳草（實名：姜秀芳），76屆下鄉(xiāng)知青，79年抽工回中水一局工作，已退休，喜歡文字，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努力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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