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胡同,有一座隱藏在胡同深處,甚至鮮為人知(特別是外地游客)的寺廟,卻有著幾乎人盡皆知的故事。
他就是在紫禁城的東邊幾百米,南池子大街上的皇家寺廟——普度寺。
在清朝呢,普度寺作為皇家寺廟香火那是非常旺盛。就連咸豐帝也曾數(shù)次到普度寺禮拜,同治帝也在同治十二年(1873)到普度寺拈香。
您想想,在民間香火能不旺盛?
但民國以后,相比于不遠處的故宮和太廟,普度寺與皇史宬一樣顯得冷清甚至有點破費了。
但是,它卻是目前北京唯一留存的典型的滿族風格建筑;
而且,它那厚重的歷史、神秘的色彩卻一點也不亞于前面二者。
如果坐地鐵的話,乘一號線,從天安門東站( B 口)出來,往東不遠就到南池子大街了。
順大街往北,總共步行約800米,就到了南池子大街與普渡寺前巷交叉口,再往里走就是東城區(qū)普度寺前巷35號——普度寺了。
普度寺也叫普度寺遺址,除了山門和大殿外,沒有其他建筑,免費隨便進入,也是市民晨練和健身的場所。
但精美的建筑仍然
顯示著當年的顯赫地位和威嚴,
向人們介紹著它曾經(jīng)的兩位主人:
在明朝時,這個地方叫作“南宮”,普度寺是清朝乾隆年間才改的名稱。
明成祖朱棣的孫子,大明朝第5位皇帝朱瞻基曾在這里住過,也就是朱瞻基的潛龍邸。
朱瞻基26歲繼位,28歲才有了兒子朱祁鎮(zhèn),也就是咱們今天故事的主人公了。
朱瞻基36歲駕崩,8歲的朱祁鎮(zhèn)繼位,成了大明朝的第六代和第八代領導核心。
咋還兩代呢?
莫急,聽俺細細道來:
話說這領導核心也不是隨便就能做好的,沒有“兩把刷子”還真不行。
這不,當西面“瓦剌”進犯,(瓦剌就是明朝對蒙古一些部落的稱呼)朱祁鎮(zhèn)就聽信宦官王振的讒言,自以為就會像王振說的那樣,自己憑著天子的威嚴“御駕親征”,“瓦剌”就會望風而逃。
沒成想自己的50萬大軍沒抵過人家的2萬人馬,連自己也做了階下囚,成了俘虜。
看來呀,這世上的事情有時還真不是“我以為”那樣。
朱祁鎮(zhèn)被俘,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這朱祁鎮(zhèn)有個異母弟弟叫朱祁鈺。
哥哥被瓦剌活捉了,而朱祁鈺就被提溜起來塞在龍椅上,成了大明第7位皇帝。
朱祁鈺登基后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滿朝大臣齊動手,把王振的同黨,給活活打死在金鑾殿上。
嚇得朱祁鈺,呲溜一下從龍椅上站起來就要跑。
大臣于謙一把拉住他:
之前的那個皇上跑到瓦剌手里了,你可別再跑,否則咱大明還玩不玩?趕緊著順民意,赦群臣吧。
無奈,朱祁鈺下旨:“王順等罪當死,勿論?!?br>
在于謙的主持下,朱祁鈺取代朱祁鎮(zhèn)當皇上,否定南遷,并開始了“北京保衛(wèi)戰(zhàn)”,最終一舉扭轉了乾坤。
瓦剌呢,看到大明又有了新皇帝,也迅速恢復和安定下來:
“我艸,弄半天扣押這個人質(zhì)也沒有鳥用,還要每天管吃管住,算了吧,放他走”。
于是放朱祁鎮(zhèn)回家了。
朱祁鈺看到哥哥朱祁鎮(zhèn)又回來了,又不想讓位,“這可咋整?”
讓朱祁鎮(zhèn)南宮當太上皇吧。
實際上就是“軟禁”在今天的普度寺,當時的南宮。
朱祁鎮(zhèn)在南宮雖然沒有了權力,但我個人覺得不像傳說及史書記載的那樣凄慘。
據(jù)《明史》記載:
把南宮大門上的鎖灌上鉛,錦衣衛(wèi)二十四小時嚴密看管監(jiān)視,吃喝從小洞遞入……甚至為了更好地監(jiān)視朱祁鎮(zhèn),還把南宮附近的樹木砍伐殆盡……
但問題是,朱祁鎮(zhèn)在這被“囚禁”的七年里,身體倍棒,精神頭十足,共生了三個兒子六個女兒,關鍵是好幾個妃子生的。
發(fā)現(xiàn)問題了沒?所謂的,為了監(jiān)視朱祁鎮(zhèn),大門上鎖灌鉛、錦衣衛(wèi)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南宮附近的樹木砍伐殆盡……
可里面的朱祁鎮(zhèn)卻是妃子們輪流侍寢,戰(zhàn)斗力十足。
估計看到這,會有小伙伴高喊:讓我替朱祁鎮(zhèn)去受折磨吧!
再后來,朱祁鈺病重又沒有太子。
就在某一天,大臣們又把囚禁在南宮的朱祁鎮(zhèn)拉上寶座。
朱祁鈺到金鑾殿,發(fā)展哥哥坐在了自己的寶座上在處理朝政,“只好認了吧”。
就這樣,朱祁鎮(zhèn)又成了大明的第八代領導核心。
夢幻不夢幻?神奇不神奇?
看來這南宮(普度寺)是一個讓人恨又讓人愛的地方啊。
再說普度寺的第二位主人。
這第二位主人可謂大名鼎鼎,是大清杰出的軍事家、政治家。為大清朝立下了不朽的功勛。
對了,他就是多爾袞。
這是普度寺內(nèi)多爾袞的塑像。
看到?jīng)]?地上還有供品呢。
這是我第一次來這里,看到多爾袞的塑像:哈哈
“怎么會是這樣,和我想的不像”。
“多爾袞”是滿語的音譯,在滿語里是“獾”的意思。
獾是胖乎乎圓滾滾動物,再加上一個“袞”字。
想象中,多爾袞是一個個頭不高,一身肥肉笑容可掬的老頭。
原來這么清瘦有點嚴肅啊。
也難怪,睿親王,“?!本褪怯兄腔?、眼光看的遠的意思啊。
關于多爾袞的政治謀略,軍事謀略和他為大清朝立下的不朽功勛以及命運的反復,在電視劇《孝莊秘史》和《大清風云》中多有介紹,咱這會就跟點時尚,吃一次“瓜”吧。
近來,成都市成華區(qū)的陳樞、揚州市的戴璐、河南焦作的郭某某等一系列桃色事件讓吃瓜群眾大開眼界,腦補并開心了好一段時間。
多爾袞的瓜雖然也是眾說紛紜,但細想起來不算啥。
滿族等外族都有繼婚的風俗,也就是繼承父親的一切遺產(chǎn)包括老婆。
王昭君不是后來又嫁給長子(不是自己親生)了嗎?
再說唐朝的楊貴妃就是唐玄宗奪了兒子的媳婦。
武則天是李世民的才人,后來嫁給了李世民的兒子李治。
所以,我覺得多爾袞和孝莊還是有“夫妻之實”且名正言順的。
理由有6
1:孝莊老公皇太極去世時,孝莊32歲,多爾袞比孝莊小1歲。
如狼似虎的年齡,就算不是青梅竹馬,擦出點火花來也屬正常。
何況還有許多的政治需求呢?
2:孝莊為保全順治帝皇位。
皇太極去世,孝莊32歲,而兒子順治帝繼位時才6歲,孤兒寡母,弱婦頑童。
而那時多爾袞不僅在清兵入主中原時屢建奇功,還手握重兵。
一手執(zhí)掌軍政大權的他甚至可以將皇帝玉璽搬到自己的府邸使用。
這樣的局勢,要廢掉順治帝,不過一句話的事。
為了穩(wěn)住多爾袞,鞏固幼帝皇位,孝莊便接受了這段政治婚姻。
3:多爾袞曾被稱為“皇父攝政王”。
據(jù)磚家透露,在清宮檔案中,可以見到順治朝時的題本批紅中,將多爾袞稱為“皇父攝政王”,
同時,鄰國朝鮮的《李朝實錄》中亦特別記載了這一情況:
清國咨文中有皇父攝政王之語此外。
后來順治帝清算多爾袞時,其中一大罪名也是“自稱皇父攝政王”。
而“皇父”一詞,只能是皇帝的父親,如此只有皇帝發(fā)母親嫁給了多爾袞,他才能被稱為“皇父”。
4:張煌言的“太后婚”一詩可證。
清初文人張煌言,其詩文一向被人們視為傳信之作,他曾作品寫盡了孝莊太后下嫁時的“盛況”,宛如身臨其境。
該詩一度風靡全國,成為了太后下嫁一說的直接證據(jù)。
5:順治帝曾透露過重要信息。
順治十七年,其乳母病逝后,順治帝的諭旨中,提到幼年時與母親孝莊分宮而居,常累月不見。
而能阻擋一對皇室母子相見的,只能是當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多爾袞。
6:孝莊獨自葬在風水墻外。
按清制,孝莊去世后,棺柩應抬到盛京與皇太極同陵而葬。
然而孝莊卻要求葬在清東陵,因此給孫子康熙制造了一大難題,直到康熙去世,這個難題都沒解開,孝莊太后的棺柩就一直放在東陵的“暫安奉殿”中有38年之久。
到了雍正三年,才將其葬在清東陵風水墻外。
這或許是因為孝莊自覺改嫁而無顏面對皇太極,而雍正作為曾孫,也感到這件事很是丟臉,故而將其葬在陵區(qū)大門之外,暗地里罰她永遠為子孫看守陵門吧。
再反回來說普度寺。
多爾袞由“半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后來淪為“罪人”,但最終還是在乾隆年間被重新定為“冤假錯案”,平反昭雪并恢復名譽了。
短暫的成為“罪人”,這在歷史長河中也是常有的事,古今同理。
所以,普度寺這個地方還是算作一個風水寶地的。
也難怪清朝年間香火旺盛,祈福許愿都是很靈驗的。
俱往矣!
站在普度寺的空曠的院內(nèi),想象著曾經(jīng)的輝煌和繁榮。
早春的風有些寒意,顯得這里有些蕭條和冷落了。
只有這殘余的斷壁殘垣在訴說并見證著歷史的變遷,世道的滄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