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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歲月 | 定格 —— 那個年代 ( 下)

照片說明:知青返城,迎來了改革開放。當年在黎家邊大隊一起插隊落戶的梁建華(右二)將赴美國定居,本文作者和同窗好友去她家送行時合影留念。照片從左至右:鄒黎明,耿榴娣,梁建華,施綺(本文作者)。(照片提供 / 施綺)

“上坡容易,下坡難。” 這句話曾經(jīng)在我們身上切切實實的靈驗過。

一天,我們四個女生向隊里借了一輛大板車,準備去騰橋趕集用,我們想多買些東西回來。

從隊里出發(fā),一路都是上坡的小路。下了關(guān)口,就見平坦的公路了,我嚷嚷著想要試一試拉大板車是啥滋味。得到了她們仨的許可后,我得意的拉起了板車,走的飛快。心想拉車有啥難的,她們?nèi)俗€(wěn)后,我就大踏步的拉著車一路前行。

那條公路延綿起伏,但挺寬敞,路上經(jīng)過的車并不多。我邊拉車邊嘀咕著,拉車一點兒都不難,蠻好玩兒的。于是越走越快。轉(zhuǎn)眼到了該下坡的時候,由于沒有生活經(jīng)驗,還一個勁兒的跑著,腳下生風。只聽得她們姐三個在車上談笑風生,哈哈哈笑得前俯后仰。此時的我,已經(jīng)感覺情況不妙,腳不聽使喚,想剎車已剎不住了。車順著坡度快速下行,我想,要翻車了。

怎么辦?此時不知哪兒來的智慧,靈機一動,拉著車往路邊斜坡的草叢邊靠,再將車往后一掀。連車帶人都滾到路邊斜坡下的泥地里。她們仨還沒搞清楚狀況,就都仰面倒在車子里了。只聽得她們大聲叫著:你怎么這樣啊,怎么開這樣的玩笑呢?到底怎么回事兒啊?一連串的問題對著我。我只能告訴她們,我已經(jīng)剎不住車了,怕碰到公路上過來的汽車軋到你們,只能這樣做了。對不起!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聽了這些話,她們終于理解了,又是一陣哈哈哈大笑!

冬天來了,江西的冬天陰冷潮濕,不用出工干活。

那天正好下雨。我們四姐妹躲在被窩里盡情的說笑聊天,覺得日子蠻不錯滴。

心想,反正還有家里寄來的零食可以充饑,這樣混日子挺好。

我們都賴在床上。大家都是同齡人,誰也支不動誰,呵呵呵。約莫到了午飯時間,肚子真餓了,不得已才起床弄飯。這時不知誰出了個好主意,說:今天我們就吃兩頓飯吧,這樣可以多玩一會兒,還可少做好多事呢。咱仨一聽,立即同意。多好啊,得省多少事兒?。壳笖?shù)來,真是好處多多。

做夢都沒想到的是,那天晚上睡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那個難受勁兒就甭提了。主要感覺是冷,而不是餓。這是我總結(jié)出來的,她們都同意這結(jié)論。

這時候再做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四個人只能苦苦的捱過去。

當夜,我們四人把腸子都悔青了,就為了偷懶,少做事。

 嗨,誰讓我們這么懶啊,呵呵呵!

從此以后,再也不敢了。一日三餐,一頓都不能少。

75年6月的一天,我所有轉(zhuǎn)插隊的手續(xù)都辦妥了。 準備隨時離開黎家邊大隊,大游沅生產(chǎn)隊。去臨川縣高坪公社繼續(xù)插隊。

在返回生產(chǎn)隊的路上,遇到了在司古墩插隊的唐同學。(我們從小住在一個弄堂,小學同班,中學同校,并在同一大隊插隊)。我告訴他我要離開這里了。他馬上問我,行李怎么運?我們生產(chǎn)隊距離公社長途汽車站有15里路(8里小路,7里公路)。我說,最近生產(chǎn)隊一個同學都不在,好像都在外面為自己的出路奔波吧。

他立即說:我來幫你。真是求之不得,雪中送炭吶。我一下子高興起來,馬上就說好的,那就謝謝了。當即,說好了具體哪一天,用什么交通工具運行李等等。

到了那一天,唐同學早早的來到了我們大游沅生產(chǎn)隊,幫我把行李放好。(我的一家一當都在這里啦)他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推,一路上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也許當時太想離開這里了,竟然沒有回頭再好好看一看大游沅——我與同學們同甘苦,共患難一起生活了整整五年的地方。一直往前走去。

長途汽車來了,他幫我一起把行李裝上車,我急急忙忙與他道了別?。ê髞硐胂?,他當天還得自己一個人拉15里路空車,把車還回我的生產(chǎn)隊,再走十幾里小路返回自己的生產(chǎn)隊。)

這件事我一直記在心里,總想什么時候有機會一定要當面好好致謝。2001年,中學同學第一次聚會,我終于見到了他。(他后來恢復高考后考上江西大學,并在那里成家立業(yè)。八十年代調(diào)回上海,在上海某大學擔任要職。)

多久沒見面了,整整過了26年。想當面好好謝謝他的,但真的見了面,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有在心中深深的感謝吧——我童年,少年時代的同學。

自轉(zhuǎn)入臨川縣高坪公社再插隊后,覺得新生活又開始了。

那年夏天,我入了團,并擔任了村團支部書記。還主動要求參加大隊的武裝基干民兵。那時, 對自己有了新的要求,不能再胸無大志,稀里糊涂的過日子了。

在民兵營長的指揮下,認真學習步槍的射擊,及拆裝槍支彈藥等??上至駨椡渡淝暗臏y試沒過關(guān),只能為其他老戰(zhàn)士們拿衣物做后勤工作。心想,誰讓自己不爭氣呢?模擬手榴彈只扔了2.3米遠,要及格的話,起碼得扔20米遠,不然會把自己給炸了。也只能望彈興嘆了。

冬季,全公社組織了圍墾造田的大活動。整整一個冬季吃住在大田。結(jié)束后我被評為縣一級勞動積極分子。第二年被推薦到上海師范大學讀書(當時華師大與上海師院合并,改名為上海師范大學)(也是最后一屆工農(nóng)兵大學生)因政審未過關(guān),被刪了下來,同公社的一名上海知青頂替去上了學。(那時上海有幾個地方大學,專門到全國各地招上海知青入學。)

這年暑假,我的情緒有點低落,不過沒多久就挺過去了?,F(xiàn)在想想還蠻佩服自己的,竟然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學校的老師們得知此事后,很同情我。盡量逗我開心,為我排解心中的委屈。從那以后,我深深感悟到,人的命運有時真由不得自己。

既然與大學無緣,那就老老實實繼續(xù)我的插隊生活吧,生活總得繼續(xù)啊。

我們公社有一個撫州紡織廠的知青點。(撫州紡織廠在撫州地區(qū)很有名氣,廠子特別大,估計有好幾萬人,屬于大廠。宣傳隊里的一個朋友帶我去她家玩,并去廠區(qū)參觀過。那好友的父母是上海人。)公社介紹我參加了他們的宣傳隊。每到秋收以后,就在公社集中排練演出,為貧下中農(nóng)服務(wù)。我們每年都參加縣里的文藝匯演,回到公社后再去各大隊巡回演出。幾乎整個秋冬季都在干著這一件事情,工分賺了很多,比隊里的男勞力還厲害,早工帶晚工。直至第二年的春耕再回生產(chǎn)隊。

與這么多年輕人在一起,過著自己喜歡的唱唱跳跳的日子,也就不覺得寂寞枯燥了。我在宣傳隊還是骨干呢,不僅得演好自己的角色,還擔任了報幕員,很受領(lǐng)導的器重,日子過得還蠻有滋味的。

幾十個額外的年輕人在公社食堂集體用餐,公社需專門派人負責我們的伙食。那是一位公社辦公室主任的家屬,我與她有點面熟。一天午飯前我站在灶臺邊看著她炒菜,邊與她聊著天,聊著聊著,突然不爭氣得眼淚憋不住了,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她頓時傻了,問我:妮仔,你怎么啦?哪兒不舒服嗎?我半天才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說:“你在菜里放那么多辣子,我不會吃辣子?!?好多時候因為菜太辣,我就只能吃白飯了。她笑了,馬上說:“那以后菜燒好就先給你盛一碗放邊上,再放辣子好嗎?我破涕而笑。以后每餐都是這樣。農(nóng)村人真好,心地真善良!

在南城縣岳口公社匯演時,我認識了一位下放老師。她愛人在撫州地區(qū)教育局工作。與臨川縣高坪公社中學的王校長關(guān)系較好。后來她愛人想辦法,將我調(diào)到臨川縣高坪中學對面的生產(chǎn)隊落戶。吃住在中學,與本校老師的一個女兒(撫州下放學生)同住一室。(那是一個寄宿制學校,我在學校食堂搭伙,每月好像十塊錢就足夠了,一日三餐。)

校長聽說我喜歡唱唱跳跳,就讓我給學生們排一臺戲。(也就是二個小時左右的文藝節(jié)目,歌舞,朗誦。) 

這是一所完中,卻連一架風琴都沒有。學校沒有音樂老師,也不上音樂課。那年正好在上演電影《閃閃的紅星》,里面的插曲我都會唱。我就將電影里所有的歌曲串起來,添加了舞蹈,朗誦(都是我一個人自編自導),并在全公社演出多次,受到了當?shù)卮迕窈凸绺刹康囊恢潞迷u。

校長對此很滿意,覺得接納了我,他很有面子。后來他們一家在生活上很照顧我,直到我回上海。

好像是2004年吧,我?guī)Я撕芏嗵枪c心去江西臨川看望我那尊敬的校長,(他七十多歲了,已退休,住在縣城)還有那個學校的一些老師。(包括生產(chǎn)隊的村民們??上В枚嗳硕家呀?jīng)不在村里住了,去外面掙錢。)如今,大部分老師都退休或離開了中學。一個當時比我大不了幾歲的老師夸我說:“你這個妮子很有良心啊,特地專程來看望我們?!?我正與老師們說著話,聽得有人叫我名字。覺得挺奇怪。經(jīng)了解才知道,她以前也是高坪中學的學生,當年排演節(jié)目,她也參加了,她說一直都記得我呢。如今她已成為了這個學校的老師。聽了她的話,我特別欣慰。

正逢元宵節(jié),校長夫人告訴我,說校長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菜,讓兒子(他兒子很會燒菜)為我燒了一大桌菜。我就在他們家過了一個很有意思,也很特別的元宵節(jié)。可以說,是我終身難忘的元宵節(jié)!

我還真是相信命運這一說哎,這輩子與大學無緣。

轉(zhuǎn)眼到了1977年。打倒四人幫,恢復高考第一年。我正好寄宿在中學里,有一個從上海復旦大學數(shù)學系畢業(yè)的上海教師(70屆大學畢業(yè)生),他鼓勵我,并主動提出教我數(shù)學。半年左右的時間,白天干活,晚上學習。從有理數(shù)加減法,一直教到一元二次方程。(不過他私下里笑我,缺少數(shù)學細胞。)

等到真正開始報考時,那個幫助過我的女教師起了私心,她希望我一直留在江西,還把她的一個忘年交的學生及全家介紹給我。希望我和那學生能成為一家人。她與她丈夫竭盡所能動員我,讓我報考撫州師范學校(中專)。那男孩一家都住在撫州師范學校內(nèi),這家人對我很熱情。由于自己太年輕了,不懂得其中的奧妙,也就聽從了他們夫妻倆的安排。(但與那男生交往的事,我堅決抵制。我說:我一定要回上海的,誰都阻止不了我。而且態(tài)度特別堅決。)再說那位男生76年已被推薦上了武漢大學。后來沒有再見到過他。(原先也是我們岳口公社的撫州下放知青,我們曾在一個宣傳隊排演過節(jié)目,他是拉二胡的。)

文化大革命開始,我們正逢小學畢業(yè),小學基礎(chǔ)打得很扎實。初中根本就沒學什么,在寫大字報,盲目批斗老師中渡過的。對數(shù)理化我一竅不通,那幾十個化學元素一個都不認識。最搞笑的就是,那天考化學。我拿著卷子,像看天書,坐在我邊上的男生早就做完了卷子,將考卷攤開在我的面前讓我抄,我偷偷瞄了一眼。哎,就連依樣畫葫蘆都不會。真是的,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的 恩賜機會。

好多年后,父親與我說起這事時還不無遺憾的說:“假如你當時報考大學文科的話,很有可能就錄取了”(那時考文科類大學免考物理,化學,英語。只考地理,歷史。歷史地理可以自學,死記硬背。再說小學里學過一些歷史,中國地理。父親是大學教師,每年都參加高考語文閱卷。

還能說什么呢。一切早已過去了。

又一次與大學失之交臂??梢?,在世上混,是要付代價的。

上大學徹底沒戲了。

1977年的一天,公社辦公室主任找我認真嚴肅的談了一次話,說:縣里來了少量幾個招工指標,這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次機會了。好好考慮考慮吧。

我當時不知道水泥廠是怎么回事,家里沒有工人,所以不清楚水泥廠的工作環(huán)境與性質(zhì)。還一味的想,總算有份固定的工作,可以自己養(yǎng)活自己了。如今回想起來真的后怕呀。(水泥廠的職業(yè)?。?。

那時母親每月都固定寄給我十五元錢,以保證我的正常生活開銷。

正準備去水泥廠時,接到了母親的來信。告訴我,插隊的知青可以搞病退回城。關(guān)照我,啥地方都別去了,準備回上海。真是老天開眼啦,天無絕人之路。

在同一個大隊當?shù)刂嗟膸椭c陪同下,去縣醫(yī)院看病,開證明。走上了漫長的病退之路。

其中還有一個小小的插曲。那天在縣上山下鄉(xiāng)辦公室辦病退遷移戶口的手續(xù)時,一個工作人員突然間問我:“你是上海知青???”是啊,我回答干脆。她說:“你臨川話怎么講的這么好啊,我都沒有聽出一點點外地口音,很地道??!” 她用贊嘆的口吻對我說。(當時江西有十萬下放干部和學生大軍。)我笑了。心想諷刺啊,當我語言終于過關(guān)時,卻要離開了。

1978 年的最后一天,我的戶口終于從江西遷回上海,并落戶上海。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終身難忘。

掐指算來,從1970年的4月8日到1978年的12月31日。整整8年半。戶口又回到了原點,但,時光卻溜走了……

———————————————

去年11月份,一個噩耗傳來:張心岳同學因病離世了。

記得去年上半年梁建華同學從美國回上海探親時,我們還和他曾坐在一桌吃過飯。(他是與我們同一屆,同一個學校,在同一大隊插隊的同學。)

那天追悼會結(jié)束后,陸同學做東請一起送行的同學們一起吃了頓飯。聽說這頓飯足足吃了4個小時。聊人生,聊當年。緬懷逝去的人。

于是,有了這次黎家邊大隊同學的聚會。發(fā)起人是我們大游沅的董班長。并誕生了我們《黎家邊》群。群名也是當時大家一致通過,由耿同學負責并當了群主。

那天的聚會上,大家盡情的暢談,敬酒。。

回首往事,真是感慨萬千。那是鐫刻在我們心中永遠抹不去的印記。將永遠定格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定格在我們這代人的生命里。

每一個人,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無論故事的情節(jié)如何,都是人們用自己的心血與汗水寫就。

我用自己寫的詩來結(jié)束這年輕而遙遠的故事吧:

《人生》

當你

一聲啼哭來到人間

一切的一切

由不得自己。

當你

邁出了人生的第一步

所有的所有

都是自己所為。

當你

走進了暮色

該來的,該走的,該得到的,該付出的。

已畫上了圓圓的句號。

《歲月的痕跡》

將記憶的碎片點點拾起

拼湊成一集集,一本本

待黃昏的霞光

漸漸暗淡

暮色籠罩心扉

瞇縫著昏花老眼

布滿褶皺的臉上

露出了笑容。

全文連載完

————————————

電影《芳華》主題歌

那 些 花 兒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

可是我們已經(jīng)離去在人海茫茫,

她們都老了吧她們在哪里呀,

幸運的是我曾陪她們開放。

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去呀

她們已經(jīng)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jīng)難辨真假,

如今這里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

好在曾經(jīng)擁有你們春秋和冬夏。

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去呀

她們已經(jīng)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去呀

她們已經(jīng)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她們已經(jīng)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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