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疼痛,擾我很久的自我終于被遺忘了。畏懼感常常在枕邊流而不動的空氣之中縈繞??梢詳M聲為嗡。再則是腹內,傳來陣陣的嗡。兩者就這樣架起我在空中漂浮著。
毫無疑問,這種折磨是徹骨的,但同樣是肌膚的紋理的每一寸去。因為當我意識到嗡,不是耳朵,以及耳朵所代表的聽覺器官。乃至是全身的按摩。這一聲嗡。
或者嗡嗡。在我腦際,由于急切的奔跑,與同樣急切的平靜,是一種同源而來的心緒。我不得不甚至是把自我抱起來前行。
換言之,動物人我抱起來了植物人我。植物人我不能動彈,他的周邊只有嗡。當動物人熱烈的氣喘吁吁的發(fā)著熱汗時候。也許從來不會聽到一個嗡。
我終于說遺忘了擾我很久的自我。也意味著我跑到了終點。抱著植物人我?;氐搅怂哪莻€花瓶里。不是花盆張開的大口那樣可以呼吸。只是在狹小的花瓶頸口,與之相呼應的嗡。
舍去一個人是很復雜的。不如自己本身的寡淡。需要極為豐富,與之對應并不對立的是全部的現(xiàn)實生活。等同于拋卻,失掉所有現(xiàn)實主義。
而終于與之對立的是什么呢?無疑我已經說了很多遍。嗡。嗡。嗡。
你想著把瓶口的空氣阻決掉嗎?你用濕毛巾,用木塞頭,用一切無所不用其極。終于密閉了花瓶里的空間。甚至是真空。
可是真不幸,仍然,嗡。
時間回到我們相遇之前。我聽不到嗡。開始摸索第一聲嗡。那是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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