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成群的飲酒縱樂的食客們終作鳥獸散去,蓋茨比也隨著一聲槍響,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
發(fā)生在這幢別墅里的盡日的笙歌曼舞、每晚的燈火通明早已成了曾經(jīng)的過往;如今,人去樓空,滿目凄涼。
1.作為蓋茨比
早在軍隊訓練營的時候,蓋茨比就結識了大家閨秀黛西,他憑借自己這一身軍裝下的帥氣和自己口中的顯赫家世博得了這位豪門小姐的青睞,兩個人很快就私定了終身;隨著戰(zhàn)爭的來臨,蓋茨比奔赴到了歐洲戰(zhàn)場,由于表現(xiàn)出色,他很快被提拔成了中尉;戰(zhàn)后歸來,他馬不停蹄地來到了他魂牽夢縈的地方,然而,黛西已經(jīng)嫁作他人婦。 而他確信黛西仍然愛著他,他努力奮斗,成為了一位百萬富翁,買下了這棟豪華的別墅,整日宴請賓客,車如流水馬如龍,只為了吸引黛西的目光。
(為夢想而生,為夢想而死的蓋茨比)
2.作為黛西
黛西的確來了,又一次投進了蓋茨比的懷抱,兩個人如膠似漆,愛不釋手,蓋茨比滿以為重新回到了五年前,然而時光流逝,隨著歲月增長的不光是年齡、閱歷還有心智,有的人變得更加博學、睿智、厚重、悲憫,而有的人卻變得更加空洞、淺薄、自私和虛偽,黛西顯然屬于后者。
黛西以前一定是真心愛過蓋茨比的,她沒有等到她,便選擇了體格健壯的紈绔子弟湯姆,湯姆婚后屢次出軌,黛西的婚姻顯然是一場不幸。
重遇蓋茨比,蓋茨比一心一意待她,而當蓋茨比向湯姆攤了牌:黛西從來沒有愛過你 她愛的是我,她要跟我遠走高飛;此時此刻,面對選擇的黛西,她猶豫了。
——氣急敗壞的湯姆爆料了蓋茨比的許多似有似無的過往,黛西心煩意亂、不知所以……
她跟蓋茨比一起乘著蓋茨比的黃色跑車回去,據(jù)說開車會緩解情緒,于是由黛西來開;而這輛車來的時候湯姆非要開不可,經(jīng)過威爾遜的修車鋪時早已被梅朵(湯姆的情人)看的清清楚楚;當黛西開的飛快的車再次經(jīng)過時,為了避免與迎面開過來的車相撞,卻撞上了飛跑出來的梅朵!
肇事后的車飛奔而去。
(黛西,你的涼薄,配不上蓋茨比的深情)
3. 蓋茨比·黛西
蓋茨比一夜未眠,一直守候在黛西的窗前;而黛西已經(jīng)和湯姆密謀好了對策,湯姆要告訴威爾遜,是蓋茨比開車撞死了梅朵。
真的為蓋茨比不值!
如果他不再耽于過去的幻想,不去招惹他的夢中情人黛西,找一個同樣貌美如花的女子結了婚,就不會有如此悲催的結局了;他臨死的時候還在為黛西擔心,所以一直守在那里,卻不知道給他送葬的只有自己的老父親和尼克(也是作者)還有幾個仆人,而黛西早已跟她的老公不知了去向。
黛西愛她的老公湯姆嗎?也許愛過吧,雖然他粗俗但畢竟他有錢;可是湯姆屢屢出軌,他到底愛黛西嗎?
看來,愛,到底還是得靈魂出場,才會愛的酣暢淋漓、不離不棄;只是肉體的歡愉,是動物也有的本能,嘗盡新鮮,終會食而寡味,如湯姆是也。
也因此,一代一代的人才會去追尋靈魂的極致,那便是平安、溫飽、健康、善良、仁愛、保家衛(wèi)國、世界和平;為此孜孜以求的人,就像鼓足了風帆的船,渾身充滿了力量,而這樣的人契合在一起,便是一雙人、一群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靈魂的趣味,它是屬于精神的;肉體可以腐爛,而精神卻會不朽。
而許多人往往缺乏的就是這種精神的滋養(yǎng)。
比如黛西。
整天穿著白色的裙子,養(yǎng)尊處優(yōu)、無所事事,貪圖享樂、無事生非。
其實,在出車禍之前,她就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選擇了吧?
也未可知。
恰恰是車禍,撞醒了她。
在生死面前,是考慮別人還是自己,這是人類的終極拷問,黛西默許其丈夫把車禍的責任嫁禍到了蓋茨比身上,自己卻逍遙法外,所以,黛西是自私的,她愛的只是她自己,那么,她之前跟蓋茨比的愛呢?那只是滿足她自己的感官刺激而已吧!
不然呢?
而蓋茨比卻對尼克說,我就說車是我開的,盡管他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值得炫耀的身世,盡管他沉迷于幻想 有些幼稚得讓人扼腕,可是他坦蕩、無私的敞亮!
也所以,尼克才會對蓋茨比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他們所有的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你!
4. 其他
盡管小說的終極目標是主題,情節(jié)負責它的發(fā)展,人物擔當它的鮮活,而語言卻是它的穴。
它架構起了情節(jié),烘托出了場景,更道出了人物內(nèi)心難以言說的隱秘,所以,它才是文學神一般的存在。
而《了不起的蓋茨比》這部小說深諳此中的奧秘,因此它的語言才是這般呢喃細語、娓娓道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就此擱筆。
橫塘梅公子 2022.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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